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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意浓坐在那,暗自沉吟,说的到是很漂亮‘就这么办’,可怎么办呢,她心里着实没底,这次虽然没有抽到下下签,却抽到了中下签,合适的填位人选还没有找到。
不过想不到余长庚会站出来维护她,待看的清楚他对颜无商投去的两眼,心中不免冷笑,原来丞相府也在打这个主意,颜无商不过替他说了出来。他们到底还是不放心,宫里有了一个皇后,难道余家还想再出一个妃子不成?这样占据有利形势,本无不可,只是叫她讨厌。
颜家呢,颜无商又何必凑进来。颜家只一个独子,参合进来只怕也有所图。难道府中藏着一个绝妙的人,要叫她大吃一惊?这事还是事后让暗卫司去查查。
薛意浓见朝中大臣,已不再像之前那样吵嚷,料到这一次够这些人伤伤脑筋,也就不加追究。又把话转到别的上。
散朝后,众人散去,一个个低着脑袋,想法子。
余长庚快走几步,走到颜无商旁边,道:“护军侯留步。”他未刻意与之对话,还是保持走在旁边的姿势,不叫其他人过分注意。
颜无商放缓了脚步,直待众人散的差不多了,才道:“余大人找小侯有什么事吗?”
“微臣有一件事不明,想向侯爷请教。”
“哦,请说。”
余长庚道:“刚才在大殿之上,侯爷为什么冒着被群臣疏远、怀恨而提出要皇上纳一人。”
颜无商瞬间秒懂他的用意,“我不是帮您,您也不必承我的情,我只不过实话实说,咱们都是皇上的臣子,做任何事都是为了皇上好,不叫他为难,要是逼急了他,对我们并无什么好处,我不过不拿皇上的宽厚当奖赏罢了。”
她并不邀功,反正她这样做都是为了自己。况且对余长庚为了荣华富贵将女儿送进宫的行为,她可一点儿不买账。一想到余时友在宫里何等寂寞孤独,她心如刀绞,一刻也不能忍受。
“是,小侯爷说的是。”
颜无商淡淡道:“要是余大人没什么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了。”
余长庚作揖恭送,颜无商已匆匆去了。他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流转,心道:“他到是个好助力,要是余家能结交他,也不错。听说他还没有说亲,不如……”余长庚有意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颜无商做拉拢,又怕他嫌弃自己的女儿是庶出,嫡女到是有,就是小了一点儿,不过也不怕的,历史上也不有五岁的上官皇后么。(注:汉昭帝刘弗陵的皇后)
颜无商可想不到自己已被人当作东床快婿相中,钻了轿子,就叫启程。一进了轿子,立马香扇,冰镇水果伺候上。两个侍女更是忙不迭的伺候,给她擦汗,淋香水。
“小侯爷,这大热天的,您可沾了不少男人的臭味。”
“可不是吗,你给擦擦。”
其中一个叫不缺的侍女问道:“小侯爷,今儿朝中的事如何,您想说的都说了没有?”
“说了?”
“那皇上是不是很生气?”
“那到没有,皇上尽管看起来不大高兴,不过也没有大发雷霆,只是让人不大爽的是余长庚这个老匹夫,我估计他打算再送人进宫。”颜无商靠在靠垫上,接了扇子过来扇着,“皇上待徐贵嫔真好,我有时候在想,要是皇上待小凤也这么好,她是再也不肯离开他了,更别说对我略加青眼相看。你们说,我该是恨皇上好,还是感激他好呢?”
不缺道:“自然是感激,若没有皇上对皇后的冷淡,您也就没啥机会了,可见还是因为皇上的缘故,怎么能不感激呢?”
“他到底还是叫小凤难受,所以我感激不起来,但少恨他一点也就是了。”颜无商心里多少说不过去。待轿子走了一段路,她道:“停,转回去。”轿夫又转方向。
不花不明白,“小侯爷咱们走了这么长时间,干嘛回去?”
“我得找林太医。”
“找她做什么?”
“让她帮忙。”
颜无商心里已打定主意,要选秀入宫,只是皇上这一关终究不好过,要不打通其中的关节,皇上一怒之下,问个‘欺君之罪’,颜家老少可都得问斩。颜无商不曾亲自入宫,只是托人将信送给林红莲,林红莲看完信之后,想道:“我反正也没事,不如替她跑一趟,宫里人少,多个人才热闹,而且我这也是为皇上进忠,不然上哪找个合适的人去。”
她高高兴兴的往锦绣宫去了。
且说薛意浓散朝之后回来,心里郁闷,不知道该怎么向徐疏桐提起自己已经答应纳妃之事。当时,她骑虎难下,实在没有办法。走到院中,见一棵梧桐树下,二傻和肖公举正捧着书念,前面放了一个香炉,炉子里烧着一支细香,显然是徐疏桐有所嘱咐。
两人的声音,远远传来。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她们反复朗诵这四句诗,二傻的手里握着一把小扇子,正给香炉扇风,那殷红的火星,就这么一点点的烧下去。
薛意浓看的明白,她在做鬼,也不去扰她们。她们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奔过来,看来是被下达了禁足令。
一直保护她们的侍女,隐在暗处。
薛意浓看了几眼,继续往前走。存惜刚从屋里出来,薛意浓轻声道:“疏桐在里面?”
“是。”
“在做什么?”
“泡脚。”
薛意浓道:“你不用伺候了,朕来。你和落雁看着二傻和公举去。”
存惜会意,笑道:“那可多谢您了,奴婢正想着要歇一歇,您来的可真是时候。”把落雁叫走,两人去闹两个孩子去。
薛意浓进屋之时,早被徐疏桐察觉,只是她懒得睁眼睛,闭目养神。薛意浓走过去,也不吵她,蹲下来,卷了袖子,给她洗脚。
只听得水声哗啦一响,徐疏桐提起了脚,惊呼道:“谁?”见到是薛意浓,笑道:“您回来了,怎么都不出声,吓我一跳。”她又将脚放在水里,薛意浓仍然给她洗着。
“最近还好?脚好像有点肿,是不是三呆又长大了一些。”
“不知道。这些事让存惜来做就好,您又何必……”她见薛意浓不似往常,知道朝中肯定又出了事,给自己洗脚,只怕无事献殷勤,其他地方出问题,莫不是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任由徐疏桐心沉如水,也有些着慌,她怀着孩子,能活动的范围小,保不准在什么地方,就有小狐狸精上来把薛意浓给勾了。
怀孩子的人,本来就有些疑神疑鬼。只是以前闹了太多的笑话,叫她不敢多想。
“是不是朝中出事了?”
薛意浓抬起头,道:“我们暂时不说这个事好吗?”她实在无从跟徐疏桐开口,能推一刻是一刻。给徐疏桐洗完了脚,用布擦干净,要抱她起来。
徐疏桐到也不推辞,双手勾她脖子,身子已腾了空。
薛意浓笑道:“重了,看来我们三呆又长大了一些。”
“您把人家当什么,当猪称?原来抱人家不安好心,算了算了,赶紧放我下来,别再说下去,我都足两百斤了。”
徐疏桐挣扎着要下来,薛意浓不肯,“朕不说你重,朕抱三呆总可以吧。”在屋里抱了半天,又说什么抱着孩子带着娘之类的话,叫徐疏桐发笑。
林红莲来的时候,就听见两人在屋里笑。心道:“皇上今儿心情不错,要说的事八成有机会。”她刚要伸手敲门,就见门大开着,薛意浓抱着徐疏桐晃来晃去,像是哄孩子似的。
本也没什么,只是林红莲出现的突然,两人均是一呆。
林红莲吓得赶紧奔,可奔了一段路又转回来,“不对,我是来找皇上的,我跑什么跑,见鬼了。”
等她重新达到门前,故意握着拳头,要咳嗽两声,徐疏桐已坐了下来穿好了鞋子,薛意浓坐在桌边道:“进来吧。”
林红莲也没什么好推辞,就进去了。福一福身道:“微臣见过皇上、娘娘。”
“不必多礼,你来是?”
“有事。”
这个她自然知道,只是林红莲低着头不说话,可就有些微妙了。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薛意浓道:“这里没有外人,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她的意思是:徐疏桐不是外人,没有什么好瞒她的。徐疏桐听见,还是很感激的。她猜林红莲有什么事不想让她知道,她何必赖在这里。
起了身道:“我刚想起来,我还要去看看两个孩子,你们聊。”
等她走后,薛意浓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是。”林红莲问她,“皇上,微臣听闻要选秀是不是?”
薛意浓道:“你的消息当真快。”
“这个都传了好几天了,大家都知道了。只不知道什么结果。”她已从颜无商的信上得知情况,这会儿不想表现的知道太多,免得叫薛意浓反感。
“本来是要大选,现在么,大选里头挑一个。”
“这个您告诉娘娘了?”
“暂时没有,不过早晚要跟她说的,瞒不了。”薛意浓略有愁容,她谁也不想选,但不选就是激怒众臣,不然就在她耳边唠叨个不停,好像天下没有什么别的事了,一个个做事也不专心,叫她非注意这件事不可,不然人家就罢工,搞乱工作,叫她不得安宁。
“嗯,难怪。”还好她刚才谨慎,不然皇上还没跟娘娘说,她嘴快说出来,岂不是叫皇上里外不是人,皇上一不高兴,自己也跟着不好。她道:“微臣也许可以帮忙。”
“哦?你是说你要做朕的妃子?”薛意浓微笑起来。
“不是,微臣哪里配得上皇上,微臣心目中另外有良人与皇上相配,知道皇上正在为这件事着急,所以巴巴的跑来献策。”
薛意浓道:“谁?朕认得吗?”
“也认得,也不认得。”
这话吊足薛意浓的胃口,她想了半天,终究没想出是谁。“她什么时候有空,带过来朕见见,若合适,朕自然安排她进宫。”
“这事,越快决定越好,只是白天人多又杂,被人知道难免走漏风声,不如晚上如何?这事,咱们悄悄的办了,要是皇上看着好,就把人留下,若不好,咱们就当没这事。”
薛意浓当然没有问题,就是怕委屈了人家。“她有什么要求没有?”
“只求皇上给一个宽恕不杀的机会,她才敢进宫,否则是万万不敢的。”
“她杀了人,犯了死罪?”
“杀人是没有,死罪到是真的。”
“哦,这到奇了。好吧,只要不违反法律,她这个死罪朕免得,不然朕也没法了。”
林红莲大喜过望,“好,微臣这就跟她联系,要她今晚入宫。”
“好,你去吧!”
薛意浓得了好消息,心情一下子就好了,更觉得神清气爽。
且说徐疏桐离开之后,去梧桐树下,考校孩子们学的如何,让她们背诵诗句,眼睛却一直望着屋门口,等着林红莲出来。过不多时,见她满脸喜色,一步三跳的,知道是好事,不由得更想知道了。
她见两个孩子背的都不错,放她们假,让她们自由活动,仍旧让存惜、落雁看护。存惜、落雁答应,两人靠着树讲话。二傻和肖公举得了自由,骑小车玩。
徐疏桐进了屋,她本想问出来,怕自己太心急,干脆不说。
薛意浓对选秀之事略有着落,心安许多。见徐疏桐进门,招手道:“疏桐,你过来坐。你这么聪明,猜猜看刚才红莲来说什么了?”她心情不错,喜上眉梢。
徐疏桐蔫蔫道:“不晓得,猜不出。”
“是朝中事,今儿……大臣还是说了,朕推辞不得,就答应了。”
尽管她没具体说是什么,都是节骨眼儿上的事,徐疏桐略一想也就明白了。她淡淡道:“嗯,您原有千万个没法子,谁不是呢?”虽不怪她,心里却有些失望,到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