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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坐下来,吃了一片西瓜,便说道:“皇上,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别跟我耍花枪。”
“好吧,既然你这样明快的问了,那朕也就简单的说,你对莲蓬了解多少?”
采花眼睛要翻到天上去,“他么,有一些了解,也可以说不了解,皇上人心隔肚皮,这个很难说,且我们一直分开行动,在一起的时候较少。不过要说什么都不知道,也有点儿假,你知道他那个人长得挺好看的,有时候连我都有点儿嫉妒他,男人长成他那样好看的,毕竟很少。他平时就特别的爱照镜子,爱打扮,喜欢美丽的衣服,还有小姑娘。”她眼睛一扫,才想起二傻被拎出去了,“就像二公主那样的小姑娘,我想必定是有什么缘故,也许跟他过去有关,我对他的过去了解的不多,我连我自己的都记不起来了。”
杀手是没有过去的,就算有也被洗脑。
“皇上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打算让他去帮朕办件事,只是苦于对他不了解,且这事十分重大。”
“这个有什么难,直接在他身上种□□就好,他为了自己的性命,难道还不会乖乖听话?”
薛意浓见采花说的与自己暗合,心里不免大喜,这种下毒的恶劣行为她却不好直接说出来,叫人误会,采花自己说出来,甚好。
“既是这样,那便好办了,这事着落在你身上。”
采花道:“好的。”从腰里摸出十几种药粉来,“要哪一种?”她那不以为意的模样,叫薛意浓无语。
“有解药的那种,朕并非要他的命。时间也稍微宽裕一点儿。”
在路上,办事,都会耽搁时间。
采花挑出一包扔给她,又给了一包解药,“三个月,不服解药,剃骨削皮,死状残忍。”
“好。”
让采花退下,薛意浓又忙着去徐府,徐疏桐有身子,就不去,留下看着两个孩子。
落雁跟着一起去。
薛渐离、徐疏影见她过来,欣喜莫名,要请她吃东西,她拍拍肚子,“刚吃过,朕来找莲蓬,有话同他说。”
徐疏影道:“好,我这就叫他过来。”大踏步出了门。
薛渐离陪话,薛意浓伸手摸摸她的肚子,同肚子里的孩子说话,“小侄女们如何了?”忽然手心微微振动,她一喜道:“哟,小鬼都有肚肠了,知道跟我开玩笑。”
薛渐离道:“是,最近蹦达的厉害,老是踢肚子,肯定跟疏影一样,会拳脚功夫,自娘胎里练起,将来成武林高手,把二傻打成猪头。”
她还惦记着被拒绝成‘岳母’的事儿,心里十分不平衡。
“那可未必,二傻天赋很好,多加教育,也能成个厉害人物,那孩子,就是太会偷懒,一点儿静不下来,每天都在考虑着掀皇宫里的瓦。”
薛渐离羡慕道:“那才热闹。”
“是,也头疼。”
正说着话,徐疏影带着莲蓬过来,莲蓬见是她,笑了笑。“你好啊,二傻的父皇。”
“好。朕找你有事。”
莲蓬眨了几下眼皮,显得很是调皮,他当然知道,不然找他来做甚?
“是那件事发了?”
“需得找你出马找人。”
“哦,求我。”
“不是,是做交易。”薛意浓扔出一块腰牌,“暗卫司的,随时可出入皇宫,你要是有意加入,这件事算是你的考试题,通过,就入,通不过,无可奈何。”
“嗯,我确实要取些‘投名状’来叫你相信,不过你就放心我这么走了?我也许是在骗你。”
“朕没相信你。”她扔过一包毒粉,“吃了它,它是你的束缚,三个月不回来就会死,回来就无事。吃不吃?是你的选择,你可拒绝。”
“为什么不吃?”
他到一点儿不怕,这态度叫薛意浓疑心他暗地里做鬼,要徐疏影检查他可曾服药,怕他偷龙转凤。
莲蓬笑道:“怪道那些人不是你的对手,你真心细。”徐疏影抓过他的手臂搭脉,确定中毒,向薛意浓点点头。
“这不过是做事的功夫,大家都是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朕要你找个人,去四皇子那。”从腰间荷包里摸出折叠好的图像,“人在上面,你有空自己看,很重要,要是找到通知暗卫,或者带她回来也行,是个女人,穿着士兵服饰,跟使团有关。”
薛意浓不便把身份告诉莲蓬,只让他找人,其中包含的危险也说透,不叫人做糊涂事。做了选择,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怨恨不得任何人。
见莲蓬答应,薛意浓心里其实是松了口气的。她吩咐徐疏影,“小姨子替他松绑,让他走,这事越快越好,能把人带回来最好,带不回来需得让朕知道那人的情况。”
莲蓬道:“好。”手脚被绑缚的厉害,血液暂时有些麻痹,他活动一会儿,又吃了点东西,这才上路。手里握着把折扇,身子倒退出去,脚尖触地,轻功运用自如,如一片羽毛一样轻盈飞天,踏上屋顶,扇子扇了几下,一个潇洒转身,却是去了。
府里下人,尤其是丫头们,花痴一片。
徐疏影目送着他离开,这才回屋,对薛意浓斜睨着眼睛,老大不高兴。薛意浓之前的种种举动,她都看在眼里,薛意浓对莲蓬的不放心,她也看得出来,既然如此,事情又这样重要,为什么不叫自己去?她难道还不比莲蓬可靠?
徐疏影表情一贯如此冷,只是今儿略有些埋怨在里头,薛意浓每日里看大臣脸色,这些只怕够写一部微表情著作了,一看小姨子不高兴,三两下联想,也就摸到了原因。
“小姨子,怎么了?”
“没!”
“你在不高兴什么?是怪朕不信任你么,这事原本是要叫你去的,叫你朕更加放心,只是渐离临盆在即,这事也不是一两天功夫的事,朕不想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她身边,你就当做皇兄的自私好了。”
徐疏影心想也是,这就不说了。
莲蓬去后,几日内,暂无消息。燕子楼也查的很勤,消息也不多,略微查到那位剪金长公主,只发现有疑似人物,而且到了睿王的地盘,消息几乎处于被切断的状态,一点儿都透不出来。
密密的像一层网,叫人透不过气来。天气又持续高温,把人脸蒸成猪肝色,到了某日傍晚突然阴沉下来,阴云密布,像是要下一场大雨。
薛意浓在批折子,却老是分心,用扇子扇了许多次都不大顶事,心里格外烦躁。
一直十分精神的二傻,似乎有些像她的脾气,一到下雨天成懒人精,她睡在小人床上,用小扇子扇着,眼睛无神的睁着。
肖公举在一边习字。她学课文很认真,已远远超过二傻。努力超越天分,而且这种努力是很有递增趋势的,徐疏桐很乐意教她,方法之古怪,可把一个普通孩子教成天才。
这会儿徐疏桐靠在门边坐着,看看外头的天气,也看看里头的人。她最近嗜睡的越来越少,好像孩子长大,替她分担,不叫她烦恼。看薛意浓握着毛笔,心神不宁,问道:“怎么了?”
“下雨天,烦躁。”
“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怕这个?”
“最近事情多,那位公主的事,莲蓬也没点儿消息,该不是跑了。我总觉得奇怪,睿王的地盘像吸铁石,吸光所有去的人。”
徐疏桐安慰她,“别乱担心,任何事都有个过程,慢慢来,别着急,一切都在路上。”
薛意浓可没她那么乐观,越是在意,越是心焦。也告诉自己越是心急,越容易出问题,叫其他事也做不好。她便静坐,不去乱想,又翻了会儿书。想起人说,二十几岁的人最会想些人生哲学啊什么的,归根结底,终究是书读的少,又想的多。她想,她是不是也成这样的人浮躁起来。
到了晚上,起了大风。吹得窗子晃荡作响,薛意浓去关了窗子,有拳头敲门,开过来一看,是二傻和肖公举,两人抱着竹篾编织的枕头,到这边睡,说是害怕。
得了薛意浓的同意,两人爬小人床上睡。当时床定做得有些大,睡到五六岁都不成问题,这会儿两人挤在里头,又有大人作陪,便有些胆大,二傻把薄被掀过头顶去,她怕打雷,怕闪电。
平时充作好汉,实则是个胆小鬼。
到了半夜,狂风不止,甚至下起暴雨来,豆大雨点拍打着屋顶上的琉璃瓦,屋檐下的雨水滚滚的下来,很响。
薛意浓翻来覆去,不大睡得着。
徐疏桐问她,“怎么了还不睡?”
“不知道,今日一整天心神不宁,怕有坏消息。”
正说着,外面吵吵嚷嚷,有人过来拍门。薛意浓高声回道:“谁?”当时外面雷声大作,她怕雷声盖过自己的声音去,因此高声回答。
“皇上,是落雁。”
薛意浓翻身下床,黑暗中来不及穿鞋,赤脚去开门。门一开,一阵风吹进来,把雨水也跟着吹进来。
落雁道:“皇上,有房屋倒塌,被劈倒好些树。”
“有人伤亡吗?”
“暂时没有,大家很是惊慌。”
“这事暂时不必理会,雨这样大,只要不央及人命,明日再做处理,叫人小心仔细。”
“是。”
落雁去了,薛意浓关了门,回到床上,告诉徐疏桐房屋倒塌,树被雷劈。心里更加着慌,她记得史书中写,每遇上什么君王失德,自然必有预警。这些她也不大相信,但怕的是有人相信。
徐疏桐叫她睡,再不睡,胡思乱想更多,人没精神,噩梦就来了。薛意浓答应了,勉强睡下。过不多时,果然做噩梦,做的满头汗。忽得睁开双眼从梦里醒来,又听见人在拍门。
她嘶哑着声音道:“什么?”
落雁道:“皇上,徐府派人过来……”雨声将她的声音几乎湮没了,薛意浓又再起来开门。
“什么?”
“渐离公主生孩子,出现状况,徐府来人急急让林太医过去了,也叫皇上过去,怕出事。”
薛意浓心里透彻,难怪这一天,怎么也心平不下来,原来是应在这件事上,薛渐离与她双胞胎,危难时刻,便有些感应。
“很严重吗?”
“是,生孩子生了几个时辰生不下来,渐离公主脱力过去。”
这是难产,不祥预兆。古代不像现代这样便利,有仪器可帮助产妇。她快速回了屋,穿上衣服。她们动静太大,就连徐疏桐也给吵醒了。
她抬起头问道:“又怎么了吗?”
“渐离难产,我得赶过去。”
徐疏桐‘啊’了一声,坐了起来,她道:“我也去。”
薛意浓并不放心,“你大着肚子,外面又下雨,不方便。”
“让我去吧,多一个人去,也可给渐离打气,我生过孩子,有经验。”徐疏桐恳求了几次,她怕薛渐离真个儿出事,也怕徐疏影那个死脑筋,万一做出傻事,那可怎么办,千想万想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到现场去。
徐疏桐说服薛意浓,薛意浓想不了太多,“那好,我们一起去,多个人多个帮手,红莲已经去了,相信有她在,总会平安无事。”
落雁撑了纸伞过来,存惜也从房间出来。薛意浓吩咐道:“存惜看屋子,孩子交给你照顾,别担心,我们去徐府,渐离难产。”
存惜道:“好好,你们快去!”她也怕有意外,叫薛渐离看不见亲人。屋里两个孩子好不容易睡着,现在更加要呼呼大睡。存惜将门关上,倒在外间的榻上,陪伴她们。
且说薛意浓、徐疏桐上了马车,落雁穿了蓑衣赶车,外头雷声大,马老是受惊,她驾的尽量慢些,不叫马发疯翻车。
车里,薛意浓跟徐疏桐双手握在一处,十分担心。因为太担心了,反而无话可说,只盼早一点儿到。
车子狠狠晃了一下,就再也不动。落雁催促,抽鞭子不中用,车子陷到泥坑里。薛意浓探出头来,问道:“怎么了?”
“车子失陷。”
薛意浓大叫糟糕,事情越严重,越慌,越容易做错事。她对徐疏桐道:“你在车里,别乱动,我推车去。”撑了雨伞下去,在后推车,落雁拉马,天上的雨水倒下来,湿了薛意浓半边身子,鞋子更加不用说,完全湿透,雨水从布料里自由出入。
推了会儿,总算出坑,车子又是一晃。
薛意浓回到车上,衣服拼命滴水,湿了车子也不去管。
徐疏桐拿帕子给她擦脸,“你看你。哎,忘记带干净衣服出来。”她们没有驾专用马车,所以车里没有备置的东西。
不多会儿,马车到了徐府。徐府门已大开,落雁跳下车来,道:“皇上、娘娘,到了,下车吧!”
薛意浓先下来,撑好伞,扶住徐疏桐,让她慢慢下,别着急。她穿木屐,不曾湿了鞋,但走不快。薛意浓先撑伞过去,让落雁陪徐疏桐。
薛渐离的卧房,丫头嬷嬷出出进进,跑的是汗,淋的是雨,煎药,倒水。
薛意浓一来,就见稳婆手里抱着一个血孩子,她问道:“怎么样了?”
稳婆回说:“生了一个,还有一个在肚里,公主晕倒,得快叫醒了,不然另一个孩子要闷死。她失去力气。”
薛渐离身上扎了许多金针,林红莲替她顺气。又有徐疏影在,输内力救治。这会儿徐疏影浑身出汗湿透,脸色苍白,内力输出太厉害,薛意浓道:“我来,你歇着。”徐疏影只是摇头,她憔悴异常,竟如个死人一样,心里暗自责怪自己,要是有自己来生孩子,此刻也不会如此心如刀割。若薛渐离不在,她连一秒种都活不下去。
薛意浓见她不肯,那也无法,只得坐到她背后,内力运到掌上,掌心贴住徐疏影的后背,徐疏影有了薛意浓内力的补助,顿时精神大振。
薛渐离很快睁开眼来,稳婆立刻喂下人参汤,给她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