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闻说你前几日遇了刺客

闲闲的秋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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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京城内,天子脚下,睿敏郡主遇刺!

    这个消息,瞬间震惊朝野,便连皇帝也传唤淳于昌问起,严令刑部会同京邑司彻查。www.pinwenba.com京邑司令古四同不敢怠慢,连连会同刑部尚书孟义明一同出入皇宫,求见五皇子,询问当时情况。

    便在此时,一个消息不胫而走。五皇子淳于昌当日曾生擒一人,没有交给刑部,更没有交给京邑司,而是将其扣押,严刑逼供。

    阮云欢闻言,不禁轻轻挑了挑眉,唇角淡出一抹浅笑。

    红莲大喜,说道,“五殿下定能查出是何人如此大胆!”

    白芍却是秀眉微蹙,说道,“当初我们在帝京城外被劫,四殿下生擒两人,后来也不了了之,难不成五殿下能将刺客的嘴巴撬开?”阮云欢并没有将淳于信查出建安侯府之事相告。

    红莲撇唇,说道,“四殿下不行,未必五殿下便不行!”

    “是是是!”白芍横她一眼,说道,“自从那日之后,你便将五殿下赞的天神一般,仿佛无所不能!”

    “当然!”红莲下巴一扬,双眸闪闪发亮,说道,“白芍姐姐,你是没有看到,当日五殿下一闻我报讯,竟想都不想,片刻便布置何人追堵,何人拦截,又不显慌乱,那声色,那气势……啧啧……”摇了摇头,接下去道,“瞧着便有……便有……”侧头想了想,突然一拍手,说道,“对了!是指点江山!有指点江山的气势!”

    白芍闻言,不禁笑了出来。回想那日,阮云欢前路遇敌,淳于昌飞身赶到,最后关头,空手夺刀、挥刀毙敌、出手救人,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其武功之高,竟然连她也无法估量,不禁点了点头,说道,“堂堂皇子,肯下这等功夫,练出这样的身手,五殿下也非同一般!”

    红莲听她也夸赞淳于昌,不禁连连点头。

    阮云欢向二人一望,笑道,“这事不过是传言,当日那些黑衣人大多服毒而死,这一个是不是当真擒到还未可知!”起身向内室去,说道,“更衣罢,到时辰给老夫人请安!”

    白芍、红莲二人忙应,一个吩咐小丫鬟打水均面,一个随后跟来服侍。

    紫竹苑中,马氏带着云欣、云舒早到,正坐着陪老夫人说话,但闻门外小丫鬟报道,“老夫人,大小姐来了!”帘子一挑,阮云欢婷婷行了进来,上前给老夫人见礼。

    老夫人一见她,忙道,“快起罢!”命罗妈妈拉起,伸手道,“来,过来,给祖母瞧瞧!”牵着她的手在自个儿身边坐下,上上下下端详一回,才道,“方才闻说你前几日遇了刺客?怎么不曾听你说起?”

    阮云欢扬眉,向马氏瞧去一眼,才含笑道,“不过一些莽夫,云欢并不曾伤着,又说什么?反而令祖母受惊!”

    “云欢,话可不是这么说!”马氏忙插嘴道,“你是皇上亲口御封的郡主,可不比我们,是寻常百姓,若是有个好歹,你让相爷如何向皇上交待?”

    阮云欢浅浅一笑,说道,“此次是在街上遇袭,又不是在相府,何以要爹爹交待?”

    正说着,但闻门外小丫鬟回道,“老夫人、大小姐,老爷来了!”

    随着话声,阮一鸣跨了进来,先给老夫人见了礼,转身第一句话竟是,“云欢,你前几日遇袭之事,五殿下可曾说过什么?”

    老夫人一旁道,“你早知道?怎么也瞒着我?”

    阮一鸣无奈,只得转身向老夫人道,“儿子也是事后得知,横竖云欢不曾伤着,说出来,没得令母亲受惊。”

    老夫人恼道,“受惊!受惊!你们事事瞒我,我才受惊!”

    阮云欢抿唇一笑,先起身给阮一鸣见礼,转身便拽着她手臂撒娇,说道,“祖母,云欢一向福大命大,任是多大的事,总会化险为夷,难不成祖母不信?”

    老夫人侧头瞧她,想着当初建安侯府中秦琳的陷害,想着皇宫中彩棚的倒塌,不由轻叹一声,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你回来之后,便事情不断,祖母只是担心!”微浊的眸中,皆是担忧。

    阮云欢见她真情流露,心中一暖,含笑道,“祖母放心,任是谁来,云欢必不会有事!”有事的,怕是旁人!

    阮一鸣见好不容易安抚了老夫人,正待再问,却闻门外小丫鬟回道,“夫人来了!”帘子挑起,秦氏迈了进来。阮一鸣向她瞧去一眼,到嘴的话便咽了下去,端起茶盏饮茶。

    秦氏上前先给老夫人见了礼,又再见过阮一鸣,方在他身侧落座。待阮云欢起身见礼,便问道,“云欢,我闻说前几日在街上遇刺,刺客可曾抓到?”

    阮一鸣举杯的手一停,便抬头向阮云欢望去。阮云欢声色不动,行了礼仍旧回入椅中坐下,才道,“那日云欢走的早,并不曾亲见是不是曾拿到贼人,只是今日听外头传闻,说五殿下拿到一个活口,却不知真假!”

    秦氏皱眉,说道,“若是拿到活口,五殿下岂会不知会你一声儿?”

    阮云欢勾了勾唇,淡道,“纵拿到活口,五殿下自会设法令他说出主使,云欢一个女儿家,难不成去亲自审问?”

    秦氏脸色微变,说道,“你怎么知道有主使,难不成有什么消息?”

    阮云欢淡笑道,“那些人云欢又不曾见过,自然不会结仇,没有主使,他们为何要刺杀云欢?”

    秦氏微微一默,垂首默思,一时也不曾说话。

    有她在场,老夫人和阮一鸣便均各自默默,一时间,室内显出几分窒闷的寂静。马氏见这几人形容诡异,一双眼睛依次瞧了过去,竟不敢打破这沉寂,便连云欣、云舒二人,也似乎被这冷静的气氛噤住,睁大眼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不敢说话。

    静默中,但闻门外又有小丫鬟报道,“二小姐来了!”

    帘子一挑,阮云乐一阵风般的冲了进来,也不向老夫人见礼,张嘴便道,“阮云欢,你当真在街上遇刺?”语气欢快,一双眸子灼灼发亮,好奇中夹杂着兴奋。

    阮云欢挑了挑眉,心里好笑。怎么今日问的,都是这一件事?

    阮一鸣闻她直呼阮云欢姓名,不由将脸一沉,喝道,“云乐,你进来不见过祖母、母亲,还直呼姐姐姓名,这是谁教你的规矩?也不怕人笑话!”

    阮云乐撇了撇唇,现出一些不屑,一边上前给老夫人见礼,一边说道,“女儿闻了这天大的消息,一时惊的忘了!”

    阮一鸣还未说话,却闻秦氏冷冷的道,“云乐闻听这等大事,不过是先行问过,怎么便失了规矩?何况这是在家里,又有何人笑话?”

    阮一鸣一向疼爱这个女儿,心中虽对她这等行为不满,本不愿多责,哪知闻秦氏此言,倒是勾起一些怒意,冷哼一声道,“都是你教的好女儿!今日是在家里,本相不过斥责两句。隔几年嫁入齐王府,时时进宫,若是也这般不懂礼数,便不是讨一顿斥责,怕是自个儿丢了性命不说,还连累家人!”

    秦氏呼的站起,冷笑道,“相爷怕连累谁?嫡亲的女儿便只两个,云欢身上有诏封,又是钦定的五皇子妃,谁能连累了她?相爷心里顾着的,怕是哪个女人肚子里的小贱种罢!”

    阮一鸣将脸一沉,冷冷道,“夫人此话何意?”

    阮云欢却挑了挑眉,向老夫人瞧去。

    老夫人连连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云乐还小,慢慢儿教便是,怎么扯上旁人?”见阮云欢眼中露出疑问,不由笑了笑,说道,“今儿晌午,邢姨娘也查出有了身孕!”

    阮云欢微诧,说道,“当真?”

    秦氏冷笑道,“瞧瞧,我说这身子有的古怪,连大小姐也不信!”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云欢倒不是不信,只是邢姨娘进府也才一个月有余,怎么便查觉有了身孕?当初樊姨娘和袁姨娘,不是两个多月才知道吗?”

    老夫人一听笑了出来,说道,“真是孩子话,这等事,各人和各人均不同,哪里就非得两个月?”

    阮云乐见将话岔开,自个儿免了被阮一鸣的一顿斥责,心里对邢红英有孕虽有些微的不悦,却也瞬间烟消云散,只是追着阮云欢问道,“那刺杀的事儿,到底是真是假?”

    阮云欢瞧她一眼,点头道,“自然是真的!”

    “闻说是上百名刺客?”阮云乐睁大眼睛。

    “二、三十名罢了!”阮云欢淡笑。流言这个东西,总是夸大其辞,但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倒是当真令人难以捉摸。

    “二、三十个也不少啊!”阮云乐点头,目光向阮云欢身上打量,说道,“怎么你会没事?赵承就那么厉害?”眼底不自觉的,露出一些遗憾。

    阮云欢失笑,说道,“最后关头,五殿下赶到,他身旁跟着数十名暗卫。”

    “哦……”阮云乐点头,顿时显的兴味索然,转身与云欣、云舒说话。

    秦氏听着女儿询问阮云欢,面上虽不甚留意,其实却暗中留心,闻女儿不再问下去,不禁心中大急,说道,“这堂堂京师,青天白日下,也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

    阮云欢微微勾唇,说道,“皇上已命刑部和京邑司彻查,总归有个结果,倒不必劳心!”

    秦氏撇了撇唇,说道,“刑部和京邑司济什么事?五殿下如今不曾封王,又手中无权,行起事来怕也没那么方便!”目光向阮云乐一斜,叹道,“若是四殿下在便好了,他与你有些交情,又是云乐的未婚夫婿,手中掌着兵部大权,要查小小的刺客,想来易如反掌!”

    阮云欢勾了勾唇,说道,“母亲说的是!”

    阮云乐听到淳于信的名字,不由回过头来,说道,“母亲此言不通,四殿下管的是兵部,怎么会管这等小事?”

    阮云欢失笑出声,点头道,“妹妹说的也是!”

    阮云乐哼的一声,转过头去。心里暗暗遗憾,哪里来的刺客,怎么会这么笨,连个丫头也对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