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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朱氏大惊失色地看着自家儿媳妇,见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脸色都吓得惨白,自家这儿媳妇长得也挺漂亮的,若是,呸,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太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边说还边拍着她的胸脯,“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算什么。”肖长生接着说道,他因为现在卖西瓜,跑得地方也多,看得听到自然比这些在杏花村最远就到百福镇的妇人要多得多,“你们还记得前几年水灾干旱的事情吗?据说离我们永昌县不愿的一个县里,有一个村子里的人活活的给饿死了,一个活着的都没有。”
一听这话,就是肖大贵的手都不由得一抖,随即想了一下,就开口说道:“不应该啊,前几年的灾害怎么能够跟十几年前的相提并论,那时候,我们村子里也死了不少人,可比起活下来的也算是少数,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全村的人都死光了吧?”
“这爹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说,是因为山上来的土匪,将那个村子打劫了,”肖长生小声地说道:“听说那些土匪嚣张得狠,估计那些村民要不是被饿死的就是被他们屠村了的,最最重要的是,那里的官府,非但不管,甚至有人看见县太爷跟土匪头子在一起吃饭喝酒,你们说说,这算什么?”
“碰,”肖大贵一烟杆砸在桌子上,一脸的怒色,“太无法无天了,这些人都该被千刀万剐,他们这些,让咱们这些老百姓怎么活啊。”
“是啊,我也听过大丫说,就是县令家的大公子每次出门经商都要带上好些人,就怕遇上土匪,抢了东西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他们丧尽天良,非得杀人灭口。”肖大贵一家四口围着桌子,在这阳光明媚春末夏初的季节里,越说越斗得厉害,背后阴风阵阵,冷汗连连。
“好了,我们也别在这里瞎猜,自己吓唬自己了。”肖大贵制止了三人有越说越恐怖下去的势头,开口说道:“你们说的这些都是永昌县外的,你们要看看咱们杏花村,虽说还没有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这样的地步,可也算得上是安居乐业了吧,土匪强盗我们这里没有?贪官污吏我们这里也没有?看看今年又是风调雨顺,有什么好害怕的。”
三人点头,“可是,马上就要打仗了啊。”朱氏开口说道:“若是我们永昌县输了,想着那些悲惨的日子,我,我,我可怜的大孙子啊,这好日子还没几年,那天天杀的皇帝没事来打我们做什么?”
得,朱氏这回开始哭嚎起来,她甚至已经开始想象,自己的大孙女带着两个大孙子饿得皮包骨头,穿着破烂的衣服,满脸脏污地在街上讨饭,一想到这样的场景,朱氏是心肝肺都跟着一起痛啊。
“娘,这不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吗?咱们可不能先慌了手脚,我听大丫说,从京都到这里,至少也要一个月的时间呢。”陈氏连忙安慰着朱氏,虽然,她的心也同样慌张,可这事不还没来么?
“是啊,娘,你先别哭,”肖长生也跟着劝道:“爹,你倒是说说,县太爷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做的吧?”
一句话,让朱氏的哭嚎声止住,三双眼睛巴巴地瞅着肖大贵,“咳咳,”肖大贵干咳两声,面容一整,笑着说道:“刚刚我一说要打仗,你们就七嘴八舌的,有我说话的机会吗?放心好了,县令大人他们在两年之前就开始准备了,而且,县令大人已经说了,他们不会坐以待毙,打仗也不会在永昌县境内打,过两天,永昌县的军队就会开往临近的几个县城,先将那些地方占领了,到时候即便是打仗,对我们永昌县人的生活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呼,三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隔壁县的事情跟他们才没有关系呢,只要不打到他们县里来就好了,“那要是县太爷他们输了呢?我听说大周比永昌县大上好的,人也多少许多,我们能打赢吗?”朱氏开口问道。
“你住嘴,这仗还没有打,怎么能说输呢,我今天看了那一个个的士兵,可厉害了,我估计以一敌十是没有问题的,我们永昌县是绝对不会输的。”肖大贵开口说道:“你也放心,即便是打到永昌县来,早在两年前,县令大人就已经做好准备了,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将我们家里的余粮全都放在地窖里藏好,留下几个月的吃食在外面就可以了。”
“这样就好。”朱氏放心了不少。
在永昌县,像肖大贵这样的家庭不少,如今永昌县的人一提到永昌县外的人事一个个是面无血色,害怕得不行,那大周的军队,在他们眼里就成了饿虎,这一仗,他们是绝对不能输的,若是输了,以后他们就会活在地狱里。
也正是因为如此,各村村长按照上头制定的任务,工作倒是好做许多,谈周色变让无数的村民严格按照村长的指示去做,如今,在他们的眼里,只要能够保住安稳的生活,要他们怎么样都愿意,甚至,各地的大庙小庙都是香火鼎盛,女人们是拖着自己的孩子,跪在菩萨面前,虔诚地祈求永昌县打赢这一场仗,以往舍不得捐献的香火钱,此时是半点也不吝啬,很是大方起来。
因为李青轩等人放出的流言是从永昌县出去的,所以,由南向北,是越传越厉害,等到与大周军队相遇之时,也不过是短短的三日功夫,那一天,大周的三军将士只不过才走出京都几十里地而已。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有流言传出来?”军帐内,周建宇看着坐在中间,穿着明黄色太子装的周建龙,皱着眉头问道。
周建龙眉头也微微皱起,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知道永昌县的赋税问题,每年没有劳役,没有兵役,无论是商人还是农民或者工人都只用叫五成的税收,这不是打他们大周的脸面吗?要知道虽然干旱两年免了税收,可是,之后,他们大周可是收了七成的税收,还不算劳役,兵役的,这不是挑拨着那些无知的平民造反吗?
“太子殿下,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军心,”赵擎天拱手,开口说道:“那流言里,什么永昌县的士兵平日里每个月五两银子的饷银,战时十两银子,每天三顿饭,顿顿都有肉,在想想我们军队,一个月还不到一两银子,别说顿顿吃肉,就是吃馒头能管饱就不错了,这样一对比,对大军的士气影响很大。”
听赵擎天这话,三位姓周的皇子都郁闷的不行,他们不是傻子,自然能够想到这些都是永昌县的阴谋,三皇子微笑着,仿佛对流言一点也不在意,“二哥,上次你去永昌县,你觉得那里人的生活怎么样?你觉得这些流言可能是真的吗?”
三人倒是不笨,现在还没有到战场就遇到问题,也不牵扯礼仪,自然应该有力气就朝着一处使,周建宇仔细地思考了一下,开口说道:“我觉得这应该不是流言,就我在那里的半年,他们仅仅是小麦有油菜的收入恐怕就抵得上大周百姓三年的收入,只可惜,我们这边农科院的冬小麦种植失败了。”
周建天倒不是很意外,“再加上他们两季的水稻种植,永昌县会这么富裕也很正常,不过,既然他们那么有钱,我们为什么不能利用这一点,安排心腹在军中散播,只要大军踏平永昌县,我们便用那里财富的一般全部用作犒赏三军。”
“什么,一半?三弟,你可真舍得。”周建宇嘲讽地说道:“你可真是会算计,三军里你就占了一般。”
“二哥,只要打赢这场仗,钱财都是小事情,二哥若是觉得弟弟占了便宜,那么,我将另外一半属于我的那一份让给大哥和二哥也就是了。”周建天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在想着,这是愚蠢的兄长,目光太浅,仗打赢之后,谁知道永昌县财富的一般是多少?
不过,到那个时候,垂下眼帘,大哥,二哥,可别怪做弟弟的心狠了。
听周建天这么一说,周建龙和周建宇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就这么定了,不知道三弟还有什么好的建议。”
“呵呵,听说赵将军是五胞胎的爷爷,那永昌县执意不肯交出五胞胎,这件事情我们怎么可以放过,”周建天端着白玉酒杯,看着里面晶莹剔透的美酒,笑着说道:“直接将战争的缘由推到五胞胎身上,我倒是要看看,永昌县的李大人会不会真的宁愿打仗,也不交出赵守孝他们一家子。”
周建龙看着赵擎天的面色微微有些不好,笑着说道:“三弟,父皇只要五胞胎而已,也不要太为难左将军的儿子。”
“大哥,二哥,难道到现在你们都没有发现吗?”周建天微微收起笑容,有些嘲讽的语气让在场的两人都变了脸色,这个三弟,自从他有意皇位这件事情被永昌县的人捅出来之后,是越老越嚣张了,越加不讲他们两个放在眼里了。
“三弟这话是什么意思?”被周建天那重你是笨蛋的眼神看着,周建龙和周建宇的心情能好才有鬼呢,说话的语气不免也有些火气。
“呵呵,二哥,赵将军,我真是不会知道你们在永昌县待了半年,甚至几乎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赵守孝家,连那里谁最厉害你们都没有看出来,”周建天实话实说道虽然他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也是万分的震惊,可不妨碍他用这个消息来气一气一向眼高于顶,自以为是的两位兄长。
赵擎天和周建宇的脸色青红交加,甚是好看,周建天却是慢吞吞地抿了一口酒,才开口说道:“那肖大丫,才是最厉害的,甚至比五胞胎更加重要,永昌县的李大人之所以要那么死命的保住五胞胎,实际上最终的目的却是要留下肖大丫。”
“胡说,那个蠢女人也就是长得好看一点,有三弟说的那么厉害吗?”周建宇不赞同地说道。
赵擎天被周建龙看了一眼,立刻开口说道:“末将也觉得二皇子说得对,那女人,除了长得好看一点,真是一点优点都没有,最基本的女戒女则恐怕都不知道。”想到自己那傻儿子被她指使着团团转,赵守孝就觉得格外的气闷。
“是吗?”周建龙倒是对肖大丫有着极其浓厚的兴趣,“那么,等到战争结束之后,五胞胎可以让大哥和二哥拿去给父皇请功,两位兄长,能不能把那肖大丫让给小弟。”
周建宇正要点头答应,毕竟这是一个非常便宜的买卖,可周建宇身后的谋士拉住了他,周建龙也察觉到不对劲,“三弟,如今我们三兄弟一同出战,有什么事情还是明说得好,不然的话,战场上刀剑无眼,要是我们手下的士兵没有注意,一刀将那肖大丫解决了,三弟不就白跑这一趟了吗?”
周建天看着两个兄长,好吧,还没有笨到极点,“难道你们就没觉得这几年,永昌县发展得有些诡异吗?特别是在农业方面,要知道农业是根本,究其原因,就处在这肖大丫身上,想必你们也打探过了,最先出现早产高产水稻的就是赵守孝家里,最先种植冬小麦的也是赵守孝家里,最先吃月牙的是他们家,最先成功种植玉豆的还是他们家,难道你们就不觉得这很是不正常吗?”
“这有什么不正常的,李青宁不是说了吗?是他们李家研究出来的,让自己干妹妹先实验的。”赵建宇说完,就觉得不对劲,因为早产水稻时,李青宁根本就不知道肖大丫这个乡旮旯里的村妇,之所以会认识那两口子,也是因为早产水稻,“李青宁说话,这一切其实都是赵守孝他们两口子搞出来的。”
仅仅这一句话,就让赵擎天心里更加复杂,若真是这样的话,他们两口子确实要比五胞胎重要,要是整个大周都像永昌县那么富裕,那时,大周的军队统一整个大陆都是没有问题的。
“二哥,就你了解,赵守孝和肖大丫谁更聪明些?”周建天开口说道:“若这样种植庄稼的能手是赵守孝,那你是李青宁的话,会认肖大丫当干妹妹吗?若是我的话,我会认赵守孝当干弟弟,这样更直接不是吗?”
“三弟,你的意思是,这些东西,都是肖大丫那个女人搞出来的?”周建宇吃惊过后,倒是豁然开朗,“难怪,李青宁要将他们保护得那么好,难怪那肖大丫竟然都为曾经本皇子放在眼里,难怪那赵守孝连当将军的爹也不要,驸马也不做,这肖大丫就是个宝啊,上一次,倒是我看走了眼,不过,现在想想,那女人的那一手比御膳房还要好的厨艺,也就不觉得稀奇了。”
“三弟,这事你能肯定?”周建龙开口问道。
周建天点头,“我已经收到准确的情报,这事是绝对错不了的,所以,这个肖大丫我们必须要活捉,她比五胞胎都还要重要。”
“哈哈,”周建龙笑得十分畅快,“很好,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不过,无论是五胞胎还是那什么肖大丫,我们都要,赵将军,你是见过那肖大丫的,一会让画师画出她的画像,免得到时候误杀了,我们就损失惨重了。”
十天之后,大周这边的流言传到永昌县,却因为李青瑜的思想工作做得到位,将影响缩小到最小范围,而在大周出兵的那一天,永昌县的军队几乎没有收到什么抵抗地迅速占领了临近的几个周边现场,找出最利于放手的地方,开始大力地建造壕沟,城墙,士兵都是永昌县出生的人,只要一想到他们若是输了,自己背后的家人的下场,一个个都拼了命地干活,因为他们清楚,壕沟越深,城墙越牢固,他们获胜,保命的机会就越大。
不过,影响终究还是有的,杏花村因为战争五天一次的开祠堂,肖大贵将自己知道的,能说的给大家说了一边,随后笑呵呵地说道:“大家可以放心,我们永昌县的军队已经顺利地占领了周边的县城,就算大周的大军打来,我们永昌县也不会有事情的。”
一听这话,所有的男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是,有人却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村长,我怎么听说,这次的战争完全是因为赵守孝家里的五胞胎惹的祸,五胞胎这样的天降祥瑞,自然应该交给皇帝陛下的,是因为县太爷不愿意,才会有这一场战争的。”
刚刚还开心的众人一听这话,顺眼望去,只见说话的人便是赵知义,赵家的恩恩怨怨,杏花村的人如何不清楚,只是听着这话,有些意志不坚定的人开始左右摇摆起来。
“我听说,这次大周的军队之中,带兵的就有赵守孝的父亲,”赵守忠接着说道:“到时候若是我们败了,赵守孝他们一家子自然是跟着他的将军父亲去享福了,可是我们呢?”
一听赵守忠这么说,便有人响应,“还不如早些将赵守孝一家人交出去,那样战争什么的都没有了,他们以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肖大贵冷眼看着说得起劲的那几个人,也没有阻止,等到半个时辰之后,发现村子里响应的人并不多,有些欣慰又有些自得,呵呵,这可是这两年多来自己思想工作的成果,虽说没有李三公子那么厉害,效果也是蛮好的嘛。
“说够了吗?”肖大贵此时已经很有村长的气势,一句话小去,说得最起劲的赵守忠和赵知义两人也闷不吭声,不过脸上却依旧是一副本来就是如此不服气的表情,“对于这件事情,县太爷早就告诉过我们,那只是大周皇帝阴险卑鄙的计划,他只是想要我们自乱阵脚,自相残杀,人家早就想将永昌县据为己有了,县令大人派出去的人亲耳听到大周的三位皇子所说的话。”
“就算是交出五胞胎,他们依旧会将永昌县踏平,瓜分永昌县所有的财富,这财富自然包括了人,我们这里漂亮的女人不少,哪一个跑得了,就算不是漂亮女人,也会像其他的男人一样,被发卖,当一辈子的下人。”
“你们应该知道下人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吧,”肖大贵看着众人都大变了脸色,开始遥想,“你们还记得我们村之前的那个地主家里吗?那可是每个月至少会有一个人死了,用麻袋一桩,扔到乱葬岗或者山里,两个墓碑都没有,可怜啊。”
说到这里,众人都是一脸的凄惨,仿佛他们已经是那个下场了,“哎,能够干脆死了还是幸运的,听说大周人都很变态啊,不但是漂亮的女人不放过,就是稍微长得好看一点的男人或者小男孩也会被卖的,在场也有出过永昌县的吧,据说,其他的地方有好多的男娼馆,哎,要是被卖到那里面,真是生不如死。”
“村长,三位皇子说得是真的?”有人开口问道,心里还存着那么一丁点的侥幸。
“自然是真的,”肖大贵开口说道:“大周人实在是太阴险了,记得前几年二皇子和左将军来这里的事情吗?他们当时就是来探查情况的,看着我们永昌县这么富裕,怎么可能不心生贪念,你们想一想,若是真的冲着五胞胎来的,那个时候,有赵擎天这个左建军在,他是赵守孝的父亲,为什么他不将他们接到京都去?”
看着赵守忠和赵知义想要插嘴,肖大贵接着说道:“他们就是为了吞并我们永昌县的财富,找的这么一个借口,你们想想,若是没有这个借口,人家的二十万大军都出来了,你觉得他们会愿意抱着五胞胎,什么都不要就回去吗?”
众人摇头,二十万大军,他们想不到是什么概念,可是出门在外,那都是要花银子的,越想就越是觉得肖大贵说得不错,“那大周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于是,五位老人中的意味愤愤地说道:“赵守孝和五胞胎都是我们杏花村的,这是老天爷的恩赐,我们若是将他们送出去,会遭天谴的,到时候,那可不仅仅是*,还会有天灾的,你们这些小兔崽子都忘记了吗?”
一说到天灾,许多人脸色都变了,刚刚有些矛头的人一下子就坚定了自己的立场。
“二侄子,这事你不用担心,”肖大贵象征性地安慰一下赵守孝,实际上这样的情况赵守孝早就料到了,他们得到消息甚至比肖大贵都还要早,当初听见大周的人竟然真的将他的儿女推上这场战争罪魁祸首的境地,他心里第一次觉得恨得慌,要不是要小妖劝着,有孩子要照顾,他肯定会拿着家伙,到前线去拼命的。
“在这个时候,我们更是要团结一致,若是自乱阵脚,那么,这场仗我们就输定了。”肖大贵开口说道,众人纷纷点头,“不过,县太爷曾经告诉过我,若是一听到流言,就出来嚷嚷,说是要将五胞胎交出的人,一定是奸细。”
奸细两个字,让赵守忠和赵知义两人都脸色惨白,对上众人刀子一样的目光,浑身开始发抖,即便他们再无知,也知道被抓到的奸细是什么下场,“不是的,我们兄弟从小在杏花村长大,怎么可能是奸细。”
还是赵知义反应快,开口为自己辩解道。
“那么,两位侄子,这些话,你们是从哪里听说的,要知道,这些流言根本就还没有传开。”肖大贵笑着问道,“若你们是受了奸细的蛊惑,我们倒是可以轻饶,可若是你们非要包庇奸细的话,那么,别怪大叔我心狠手辣。”
被肖大贵狠厉的模样吓了一跳,“我说,”赵守忠开口说道:“是四弟,上次去镇上,不知道从哪里听见一丝丝风,我们在坐下来一想,便得出这些结论了,可我们真的不是奸细。”
“大哥,你怎么能够出卖我,”赵知义愤怒地盯着赵守忠,“你觉得这事你能够拖得了关系吗?我只是一说可能,你就说肯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因为嫉妒二哥家里过得比你好,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二哥种田比你好,你嫉妒,二哥会打猎,你学了好久都没有学来,你也嫉妒,谁不知道当初你让大嫂给二哥介绍的媳妇是什么样子的,只是想要让二哥娶一个丑了吧唧又尖酸刻薄的女人,让二哥一生不得安宁。”
听着赵知义的话,赵守忠满脸同时,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就这么被揭露了出来,别说其他人一脸的不可思议,就是赵守孝自己都满脸的震惊,他倒是不明白,没个小妖成亲之前的自己,那样想畜生一般活着的自己,有什么好令赵守忠嫉妒的,明明那个时候他比自己过得好太多了好不好。
被赵守孝这样疑惑的目光盯着,赵守忠有些绷不住了,“赵知义,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们家现在这样,还不都是你搞出来的,花了大钱,送你读了那么些年的书,到最后,还不是要靠着走歪门邪道,才弄了个秀才名声,你不就是气自己的秀才功名没有了,跟我们一样当农夫,所以,心里受不了,没事就想找对方麻烦吗?”
众人再次恍然大悟,原来赵知义的秀才功名不是硬考上的,而是走后门来的,至于这后门,众人心里有些明白,就算只是秀才,也是要经过县令大人的手,自然是通过赵守孝这里了。
面对这众人的目光,其实最难堪的不是在互相揭对方老底的赵守忠和赵知义,而是坐在两人中间的赵知节,“好了,大哥,四弟,你们不要吵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要吵回家吵去。”
两人这才注意到这里是祠堂,是神圣的地方,黑着脸闭了嘴。
肖大贵看着赵家的三兄弟,顺道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赵家姑爷,花海,难道他真的是奸细,若真的是那样,赵守忠和赵知义这样的行为倒是可以解释,傻子,被人利用了呗,“好了,念在你们两兄弟是土生土长的杏花村人,与赵守孝有有过节的份上,我们就不把你们当成奸细处置了,”着重强调了土生土长这几个字,随后,怕是这些老实的村民听不懂自己的意思,便开门见上地叫道:“赵家姑爷。”
一直坐在那里,像个美景的花海被肖大贵突然的点名愣住来,同样不明白地还有杏花村的村民,肖大贵笑着说道:“因为你是最近几年才来杏花村的,当然,我不会因为这个就说你是奸细,只是,希望你在战争期间,尽量少出杏花村,也少打听我们村子或者永昌县的事情。”
很明显,肖大贵的话让村民对花海的防备很是强烈,对方一看就不是跟他们一路的泥腿子,竟然会老老实实地待在杏花村,娶一个名声尽毁的姑娘,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离奇,更重要的是,这赵姑爷能写一手漂亮的字,画很好看的画,这样的人,怎么看都是公子少爷般的人物,除非他是别有目的。
“我会的。”花海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很是温和地答应了肖大贵的话。
“恩,这样就很好。”肖大贵点头,“赵守忠,赵知义,虽说你们不是奸细,可是这样散播流言蜚语,便是扰乱民心,即便我不将你们交给县太爷,也要有所处置,免得以后其他人也跟着学,如今将你们二人各杖责二十,你们可有意见?”
那些老头纷纷点头,便是这样的惩罚不算重,赵守忠和赵知义心里是有苦说不出,虽然说这里的杖责比起县太爷的板子,那是轻得不是一点点,可这白白地挨了二十杖责,他们还不能够说什么,真是冤死了。
两人苦着脸丫头。
“大丫,我今天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啊。”晚上的时候,肖大贵来到赵守孝家里,开口问道。
想着肖大贵刚刚的模样,怎么都像是地下党接头一般,心里有些好笑,“不会的,因为开始打仗,我们防备奸细也很正常,”肖瑶开口说道:“而且,李大哥他们已经确认了,这个花海就是奸细,与其让他在永昌县来去自如的套消息,还不如让村民们对他有些防备,这样,他要跟别人通消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真的是奸细?”肖大贵一惊,“那奸细可真是厉害,我今天那样的试探,他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呵呵,大贵叔,那不叫厉害,他什么都没有便就是他的破绽,”肖瑶抿嘴一笑,开口说道:“你想想,若是一般人,被指认成奸细的话,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奸细,就是在永昌县宽松的律法下也是要千刀万剐的,真正不怕死的有几个,除了他是真的奸细之外。”
肖大贵仔细地想着肖瑶的话,慢慢地体会出味道来,“大丫,你说得没错。”
晚上,两口子躺在床上,就着月光,盯着屋顶,“相公,你在想什么?”
“想李大哥他们,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赵守孝老实地说道:“其实,我有些害怕,五万人对二十万,一个人都要打五个,也不知道能不能赢。”
“若真的只有这二十万的话,李大哥他们是赢定了,”肖瑶笑着说道:“相公,你想想,大周比永昌县大了多少,这二十万人恐怕只是试探,从京都来的而已,若是能快速拿下永昌县是最好,可若是不能,大周各地的军队都会朝着永昌县而来,那时,战争才真正开始,如今这还没打,你就担心起来了,以后的日子你要怎么办?”
听到肖瑶这么说的,本来赵守孝觉得自己应该更加担心的,可谁也没想到,竟然镇定下来,“希望李大哥他们没事。”
“呵呵,他们不会有事的,至少短时间都不会的。”肖瑶想着,夏汉边境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恐怕就是之前吃了永昌县的亏,料定了那二十万人将永昌县没有办法,才会一动不动,看着后续的发展。
“二弟,你说什么?”李青宁三兄弟同样都在最前线,跟士兵一起,住在军营里,李青轩和李青瑜吃惊地看着李青宁手上展开的白字,上面一个大大的“拖”字,“这是什么意思?”
“大哥,三弟,我们这场仗不但要赢,而且要赢得漂亮,”李青宁自信地笑着,最主要的是大丫妹妹给他出的主意实在是太过阴险,歹毒了,“大周这二十万的军队,我们要活活地把他们拖没了,若是大周皇帝就此罢手还好,若是他们继续增兵,我们就继续拖,将大周的国力都拖下去,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