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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bc;</script> 离开圣嘉中学的时候太阳早就西偏了,云舒就那么直直的站在校门口,抬头看了看天色,又扫了对面的马路一眼,只见川流不息的车辆似乎也更是拥挤了,约莫着,应该是下班的时间也快到了,抬起手腕看了看,然后才侧过身,望着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老莫。
“老大,我看也快到时间下班了,不如今晚我做东,我们一起聚聚吧,打电话那厮他们。”
云舒还没有开口,老莫已经提出了建议,想来,也是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一起聚聚,说说话了,想起很久以前的那段时光,不禁又是一阵感慨。
“你们去吧,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点事情,等有时间再一起吧,对了,明天开个早会吧,有些事情需要跟你们说一下,过几天我要出去一趟,局里的事情得跟你们交代几句。”
“老大,你就放心的去吧,我们保证尽职尽责。”老莫回了一句,还顺带行了个礼。
云舒轻轻的点了点头,“如此就好,我先回去了。”
……
黑色高级跑车缓缓的消失在那一片绚烂的夕阳之中,怎么看着,都是有一种梦幻而苍茫的感觉,老莫有点疑惑,又有点担心了,回头往那圣嘉中学里望了很久,然后也是就这么离开了。
天色渐暗了,暖暖的夕阳就在地平线上挣扎着,黑色高级跑车如同一股雄劲的劲风一般穿过了那寂静的水泥大道,直到看到了前方那一个美丽的别墅庄园,车速才渐渐的慢了下来。
出现在前方正是一座看起来十分壮丽豪华的别墅庄园,一条洁净的水泥大道将整个别墅都围绕了起来,大道两旁种满了法国梧桐,片片落叶翩跹而下如同摇曳在风中的西伯利亚的蝴蝶,一股说不尽的萧条苍凉的感觉犹然而生,大道上已经铺满了一层枯黄的落叶,眼下并没有什么车子经过,所以这下子倒也是很安静,就这么一辆黑色跑车经过,车后也卷起了一阵肆虐的狂风,惹得那沉寂的枯叶也飞扬了起来,这景色,倒是跟翠园那边有些相似了,那边的秋景也是这般的苍凉而美丽。
美丽的别墅庄园已经用一排低矮的白色围墙围住了,占地面积很是宽广,环境也十分的幽美,开车缓缓的从围墙下的水泥大道上通过,从墙里边伸出来的水榕树的残影也足以将车子给遮住了。
车子不断的前行,渐渐的,一个安静的小门出现在眼前了,应该是庄园的后门吧,眼下也是紧闭着,云舒终于将车子靠边,缓缓的停下了车子,推开车门,下来了。
脚步忽然间就好像沉重了许多,云舒轻轻的抬起头,望了望这座美丽的别墅,十多年了,她有十多年没有来这里了,这后门门前的白色阶梯上早已经铺满了缤纷的落叶,两旁的石狮子雄风依旧,只是那朱红色的门早已经褪了色,一把生锈的大锁紧紧的锁着门,看着,应该也是有些年份没有再打开过了,也不知道里面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云舒伸手尝试着拉了拉那大锁,却没有见有丝毫松动的痕迹,倒是有一大把的铁锈落进了手心里。
捣弄了很久,也没有能将门打开,云舒无奈的暗暗吸了口气,只好作罢的放弃了,抬起星眸淡淡的扫了那朱红色的大门几眼,才又转身退了几步,索性就在那阶梯上坐了下来。
这路两边的树木都长得这么高了,坐在这里抬头那么一看,就只能看到点点星光从那茂密的树叶里穿透倾泻了下来,云舒记得,十几年前,那时候,她还很小,也是像这样很多次的傍晚,她也就是坐在这里看看夕阳,那时候,两旁的树木都还不是很茂盛,抬头还可以看到那轮暖暖的红日,只是,现在好像都看不到了,被那高大茂密的树木给遮住了。
纵使这里有过太多的算得上美好的回忆,然而,终于也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所有美好的回忆也就那么定格了,心底正肆意的流淌着巨大的沉痛,云舒吸了吸鼻子,发热的眼眶让她有些难受了起来,素手轻轻地遮住了自己那清冷的容颜,正努力的抑制心里那不断翻滚的波浪,痛苦的,悲伤的,内疚的,仇恨的……
‘扑哧——’
就在云舒捂着脸沉默的时候,忽然前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脚步踩在枯枝上发出的声音有些干涩,云舒立刻机警了起来,迅速的将所有的情绪尽数的压制住了,缓缓的抬起头,往前方望了去……
只见到一位身穿着唐装,一脸的冷淡威严的老人正稳稳的站在她跟前的不远处,应该有七十多岁了吧,满头的白发,身材很是枯瘦,微微凹陷下去的眼睛却依然是精光熠熠,锐利又深沉,手里还拄着一根拐杖,此时,这位老人那锐利的眼神正紧紧的盯着坐在阶梯上的云舒,当然了,老人身后还站着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
老人突如其来的出现,不禁让云舒怔了一下,清淡的眼神顿时也变无限的沉寂,不带有丝毫外露的情绪,淡然的望着老人,并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云舒最先移开了眼睛,缓缓的站了起来,拍了拍粘在身上的尘埃,一身冷漠的走下了阶梯,没有再看老人一眼,径直的往自己的车子走了去,果断的坐进了车子里,没有坐片刻的停留,发动了车子,飞快的离开了……
那冷淡如冰的眼神,车子毫不犹豫的离开的声音,就如同那肆虐的寒冷的秋风漫无边际的侵袭而来,站在老人身后的安腾甚至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老人那轻颤的身子,尤其是那毫不犹豫的甩上车门的声音,更是让老人颤抖了起来,然而,随着车子远去了,老人似乎又恢复了一片冷寂了,那眼睛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事实上,刚刚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老爷,刚刚那不是……”安腾迎了一步上去,轻轻的扶住了老人,然而老人摆了摆手,阻止了安腾的动作。
缓缓的朝那门口走了去,枯瘦的手指拿起了那把大锁瞧了瞧,只见上面还残留有刚刚拉扯过的痕迹,深深的吸了口气,精锐的黑眸黯淡了下来。
“云舒小姐可能想进去。”安腾站在老人身后,低低的说了一句。
“这里到底还是有一些值得挂念的东西……”老人那沙哑苍凉的嗓音响起了,缓缓的收回了手,“罢了,回去吧。”
“是,老爷!”
一阵萧瑟苍凉的秋风扫过,老人那满头苍白的银发被吹得有些凌乱了,枯瘦的身躯如同飘在风中的落叶,孤独而寂冷,看得安腾也是一阵心酸。
其实,相信很多人都听说过冷振这个老人的名字,商海的一代精英猛将,跟曾经的商海雌雄双煞慕威远尹佩齐名,备受无数政界商界精英的尊重推崇,但,相信很多人可能都不知道,其实这位商海猛将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风烛残年的孤独老人。
老人所说的回家,也只不过是绕着那低矮的白色围墙走上那么大半圈,便走到正门,枯瘦的身躯穿过那戒备森严的威武的大门,走了进去。
这时候,天色早就黯淡了下来了,整个冷宅占地面积很广,从后门走到前门最少也要半个多小时,所以,就这么慢慢的走着,回到家里,早也就是天色苍茫了。
一走进那装饰的金碧辉煌的大厅内,一个娇柔体贴的声音立马就传了过来——
“老爷,您可回来了!晚饭刚刚做好,刚才我还特地打电话去公司了,秘书说您早已经下班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您去哪里了?”
陈芳一身的紫黑色贵妇人的装扮,一看到冷振的身影,便体贴的迎了上来,又是给他脱下外套,又是倒水的,将一个好妻子的模样发挥得淋漓尽致了。
“安腾,你先把东西拿到书房,回去通知一下他们,明天早上九点开个会,关于本年度最后一个季度的计划,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一下调整。”
冷振任由着陈芳给自己脱下身上的外套,冷淡的开口道。
“是,老爷!”
“老爷,这些事情就等用过晚饭再说好了,您总得好好的休息一下,保重身体,这天可冷了,尤其是傍晚,又是起风了!”
陈芳笑了笑,保养得很好的脸上风韵尤存,已经差不多七十了,看起来也不过是四五十岁的样子,若是撇开那微微发福的身材不说,看着那脸蛋,也知道之前也一定是一个难得的大美人。
“对了,老爷,挽诗,子卿,还有暖暖他们也刚刚回来,这会儿正在楼上说点事情,边等着您回来吃饭呢,您一定也饿了,我现在就差人上去叫他们下来。”
陈芳笑眯眯的开口,然而,她的话才刚刚落下去,楼上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几道娇笑声传来,看得出那人应该是心情挺好的。
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响起,接着,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也响起了。
“外公!您回来了!”
冷振刚刚喝了一口水,忽然一道淡黄色的身影飘过,自己的胳膊就已经被方怡暖抱在怀里。
冷振抬起眼,扫了扫众人一眼,点了点头,“都回来了!”
“爸,您怎么现在才回来?暖暖今天特地提前下班了,听说您这阵子喜欢上了喝些清汤,所以还亲自下厨给您炖了一锅真味的莲藕排骨汤,还炒了几样家常小菜,既然回来了,那就我们就吃饭吧,不然啊,这才可要凉了!”
一身端庄优雅的冷挽诗得体的微笑着,一边说着,还一边吩咐下人准备碗筷。
“外公,天冷了你可要注意身体啊,我看着,我就是不在几天,外公就瘦了不少,我还担心是不是外婆给妈妈都没有照顾好您,看得我也心疼。”
方怡暖一边扶着冷振往饭厅里走了去,一边轻声笑道。
“鬼丫头,要讨你外公的欢心也不带你这样拿你外婆跟妈妈开刀来着!我看,你这是讨打!”
陈芳笑了笑,作势拍了方怡暖那肩头一记,连上浮起了一道愠色,但是眼底却冒着精明的流光,满意的对着方怡暖点了点头。
“你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什么时候收拾一下,回冷氏吧,总不能总呆在别人的公司里,呆在你妈身边让她多多教你管理方面的事情,以后也好给你安排一个职位。”
冷振不冷不热的开口,一身的冷淡,颇具有震慑力,顺着方怡暖的搀扶,缓缓的往椅子里坐了下来,陈芳他们才陆陆续续的坐了下来。
“暖暖知道,等暖暖再磨合两个月吧,两个月之后,我一定就会安安分分的回冷氏,好好的呆在外公您的身边,陪您说说话,喝喝茶,外公,您哪,就放心吧!”
方怡暖迅速的取过冷振跟前的碗,十分体贴孝顺的给冷振盛了一碗汤,温柔的送到他的跟前,然后再依次给陈芳他们盛好。
“暖暖你,不是我说你,这自家人,自然是要帮着自家人的,你看你都在乔氏那边辛苦了那么多年了,也应该呆够了,你以前说你年轻,看着你现在也都二十六了,可不年轻了,这心也应该定下来了,早点回冷氏吧,把该熟悉的东西都熟悉了,自家的公司总要多花费一点心思的,你就听外婆的话,赶紧辞了那工作,回冷氏吧。”陈芳也在一边劝解道,精锐的眼神还时不时的暗暗的扫了扫冷振那张冷峻威严的脸。
“我知道,外婆,您就放心吧!”方怡暖笑道。
“对了,爸,盛天大桥那边的那个方案我已经修改好,让秘书给您送过去了,您看看是否还有什么问题,要是觉得可以,不如就签字吧,这样工程也可以早点开始……”
冷挽诗望着冷振,小心翼翼的开口。
“是啊,爸,那个方案我也看过了,这项工程去年就开始筹划了,已经耽搁了很久了,再不启动工程,合作方对我们可能都有意见了,我看……”
冷挽诗的话才落下去,方子卿立马就搭腔了,很是赞同冷挽诗。
“我早跟你们说过,那个工程已经停止了,那种工程我们冷氏不接,我可不想拿我们冷氏的名声搭进去。”冷振淡淡道。
“可是,爸!那个工程如此的庞大,建成后,我们公司的利润可是翻倍啊!我跟子卿他们都有研究过,我看这个方案都是能行得通的。”冷挽诗坚持道。
“够了!口口声声的利润,你们也跟在我身边好些年了,就没有能学得聪明一点?这工程怎么看着都是我们是受益的一方,他们那边怎么看着都是吃亏的,你们就以为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情?都给我把你们那脑袋转起来,那个工程,我再说一遍,已经作废了,你们要是急着想在我面前表现,还是想着怎么劝服欧冶跟我们合作,把蓝亚湾那个工程拿下来吧,那才是真正的大工程,能让我们双方达到双赢的大工程。”
冷振低喝了几句,便有些阴沉着脸,站了起来,负着手,缓缓的出了饭厅。
“老爷!您不吃了?您才喝了几口汤!”陈芳有些着急的站了起来,正想跟出去,冷不防,冷振那不冷不热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都别跟过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闻言,陈芳只有停住了脚步,她一向是知道冷振的脾气的,说一不二,这些年来说,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家里从来没有人敢违抗他的意思。
“那我让王嫂给您煮些红豆粥送您书房里去吧!”
陈芳只能对着那清瘦枯槁的背影说了这么一句,叹了口气,转过头来,有些责备的瞥了自己的女儿跟女婿一眼,有些抱怨道,“都说你们不要在饭桌上跟你爸爸说这些事情了,公司的事情不要总拿到饭桌上来说,这些年发生这样的事情已经很多次,你们怎么就不长长见识呢?把你们爸爸惹生气了,对你们能有什么好处?”
“妈,我能有什么办法?你是没看到今天冷达看我那眼神,怎么说我也是爸爸的女儿,这冷氏爸爸可是占了百分八十的股份,爸爸才是冷氏真正的主人,凭什么他一个小小的股东就能对我趾高气扬的?不就是完成了一项小小的工程吗?还幻想着怎么在我面前显摆,我能不气愤吗?再说了,子卿的身份,在我们冷氏有多么的尴尬您不知道吗?你是没瞧见那些人看我跟子卿的眼神,再怎么说,说不定,这冷氏以后还是落在我女儿暖暖的肩上呢,爸爸也真是,也不知道给子卿一个好一点的职位,这么多年还只是一个副经理,就不能提拔一下……”
冷挽诗有些烦躁的开口道,一脸的郁闷。
然而,冷挽诗的话还没有说完,陈芳就连忙阻止了她,懊恼而担心的朝门口望了一眼,很是不满道,“你给我小声点!什么叫身份尴尬!再怎么尴尬你也是我们的女婿,这都算什么呢!讲得这都是什么话!这话要是让你爸听到了,说不定又要发火了,真是的,以后不准说这种话!你们操心什么,等你爸爸下来了,这冷氏还不是你们的?你管人家怎么看?再怎么看也就是冷氏的一名员工而已,你才是冷氏真正的继承人,都担心什么呢!就这么沉不住气了!”
“好了,爸爸妈妈,你们就省省吧,都把外公惹得不好受了,我看你们以后安安分分就好了,那些人喜欢拼着,那就让他们拼着吧,就当他们是为我们拼命好了,你还能跟为你拼命过不去?外婆说得对,你们现在就是好好听外公的话就行了。”
方怡暖也微笑道,心里可是跟明镜儿似的,笑意连连的眼眸幽幽的对上了陈芳那赞赏的眼睛,又是轻笑出声来,“先吃饭吧,等下就让我把红豆粥给外公送去吧。”
“还是暖暖识大体,见识可是比你们高多了,有暖暖在,我也算省了不少的心思了!”
——《假戏真婚》——
秋风阵阵,夕阳下去,傍晚之后,就起风了,翠园里到处飘荡着一股淡淡的菊花香,灯光摇曳,纱帘轻舞,淡雅舒适的小偏厅内倒也是一片自然宁静。
离开之后,云舒又去了一趟蓝山疗养院,蓝老太太已经脱离了危险,云秀的放心了不少,眉宇间依然还是藏不住那股苦涩与担忧,云舒也只能安慰了她几句,陪她坐了好久,又给她打了晚饭上来,之后,云秀又休息了一下,一直到深夜十一点,云舒才离开蓝山疗养院,手机也是关机了,一开机,很多个未接电话就冒了出来,不用说,都是家里的男人打过来的,不用想着也知道,必然是打过来找人的。
回到家里的时候,郑伯他们早就睡了,阿莲也休息了,一楼下面都是静悄悄的一片,只留下点点微弱的路灯光,上了楼,倒看到书房里的灯还在亮着,云舒小心的轻轻的推开了书房的门,果然就看到男人正一身灰色的睡袍,正安静的坐在书桌前,查看着电脑屏幕,但云舒还是没有吵他,而是又安静的退出房间,安静的下楼找吃的。
忙活了一天,早就是饥肠辘辘了,饭菜都冷了,云舒也懒得热了,索性也就是简单的煮了一份伊面,加了几个鸡蛋跟一些肉,拿一些西红柿跟蘑菇做配料,虽然她是不怎么中意吃面,但是平时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最多的,还是吃面,不管是泡面还是自己煮的什么伊面鸡蛋面的,所以,煮面的功夫还是一流的,因此这么忙活了一下,一大盆香气四溢的伊面就算做成了,寻思索性就连着他的夜宵吧,于是就直接拿了两副碗筷,就连着锅往房间里端了去。
果然,才刚刚踢门进了房间,便看到男人正轻轻的护着腰,一步一步的从书房里出来了,看到云舒端着锅的时候,还疑惑了一把,伸着头往锅里望了过来,也停下了脚步。
“煮着什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电话也不接?”一连串的问题马上就朝云舒砸了过来。
云舒吸了口气,很快就将那一锅面搁到了电视机前的矮桌上,又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两杯水过来,然后才走过去扶住了他。
“煮了一些伊面,手机自动关机了,你感觉怎么样了?”
说着,扶着他慢慢的朝沙发这里走了过来,“小心点,坐下……”
男人大手紧紧的按住沙发背,有些吃力的坐了下来,俊脸倒是平静得很,“好很多了,正好,我也没有吃完饭,去厨房添个碗吧。”
云舒瞥了他一眼,轻轻的执起搁在桌上的其中一副碗筷递给了他,“将就着吃吧,郑伯不是做了晚饭吗?不合你胃口?”
“没见着我忙着?你不会以为我是在等着你吧?”
男人忽然有些阴沉的瞥了女人一眼,黑眸忽闪忽闪的,看不出他都在想着些什么,然而,这句话却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让你等着我也不见得你就能饱,瘦了说不定还得找我负责。”
云舒利落的接过他的碗,迅速的给他碗里添面,将那些什么鸡蛋,肉的,都往他碗里拨,这时候的她,认真而贤惠,看在男人的眼里,倒是觉得都挺顺眼温柔,很有成为一个好妻子的潜质,要是她不是那说话带刺,也不要老是跟他耍官腔,再温柔一点,他相信,她也能成为这个世界上挺完美的一个女人。
男人就趁着这片刻,很认真很认真的将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女人打量了好几番,怎么看着,就是越看着越顺眼了,看着看着就也觉得她挺漂亮了,这么看着,心里也不禁拂过一些绯色的绮念,黑眸也不禁染上了一些氤氲。
云舒的动作挺快的,弄好了面,便抬起头,正想把面给他,冷不防却是迎上了男人那有些迷离的眼神,疑惑的挑了挑眉,很不解风情的大煞风景道,“脸上画了花不成?让你瞧着满意了?”
将手里的面塞进他手里,又低下头继续给她自己盛面。
手里传来的微微的热意终于让男人回过神来了,浅淡的吸了口气,才恢复了正常,又是那副面瘫似的,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优雅的夹起几根面条,小心的往自己嘴里送了去,一小口下肚之后,才低沉道,“面挺不错,你昨天去哪里了?阿朔忙活了大半夜也没找着你人。”
“我都跟你说不回来了,阿秀的外婆身体状况很不好,昨天病情恶化了,就她一个人撑着,我不放心,就在医院陪了她一夜。”
云舒淡淡的解释了,到底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云舒一向也就是这样子,什么事情都愿意直接说清楚,能解释的也就是解释了,最不屑相互之间的猜测怀疑,这一点,倒是跟她的父亲姚首长还有哥哥云卷都是很相似的,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遗传。
“阿秀?这又是谁?我怎么都没有见你给我介绍你的朋友?”
男人终于皱起了眉头,想来,他似乎还不曾知道她的什么交际圈之类的,不知道怎么的,这心里头隐隐约约有些想知道一些有关于她的事情了。
“阿秀就是云秀了,我的朋友可不多,薇薇你不是见过了吗?阿秀的话,她,应该算我患难与共的好朋友吧,等我回来有时间了,再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她是一个很优秀的心理医生,本来想说上次聚聚的,掂量着,也就没时间了。”
云舒淡然开口道,夹起面条吃了一口。
“对了,我得跟你说件事情,我过几天可能要出门一段时间,参加突击集训,最少要一个月,大后天就要走了,所以明天晚上我想回去看看父亲,后天再回爸妈那边吃午饭,我看着你行动也不方便,就好好的在家里呆着吧,安分一点,等我回来,估计你也就好了,也不知道集训营那边能不能通话。”
云舒这话才刚刚落下去,男人立马就皱起了眉头,俊脸有些阴沉不定了,停下了动作,深沉的盯着女人,沉声道,“怎么又要出门了?见着你好像比我还忙?”
“我也没有办法,涉及一件大案子,只有我去才放心,一个月的时间而已,很快就会过去的,到那边,我会给你电话的。”
“突击集训?是不是去部队的?”
男人到底也是在部队呆了好些年了,之前在部队的话也是知道的,经常搞一些什么突击集训,很是残酷,而且也有很多的外面的人,比如警察,特警之类的参与这样的训练,所以,云舒这么一说,他立马就想到了这么一方面。
云舒点了点头,“没错。”
“跟那些男人一起?”
听到云舒这么一回答,男人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了,不经意的动了一下,牵扯到了伤处,忍不住又是一阵喘息,约莫是想站起来吧。
“当然还有其他的女同志。”云舒淡定的回了一句。
“部队里不分男女你不知道吗?”
“你这废话呢,难道你们的部队都没女人?那军人家属是怎么回事?那不是你们部队军区大院里的吗?”
这一句话袭过来,男人顿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