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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言看着报纸头条的新闻,还有那张占据了半个版面的照片,照片里她是那样的“热情似火”,连嘴唇嘟起来的唇纹都拍得一清二楚。
照片里那个那个神秘男人却是那样的低调,连个侧脸都没拍清楚,就连身体轮廓都是模糊的。
“啪!”
报纸被用力的拍在餐桌上,震得桌上的碗和碟子都晃了几下。
聂霆炀抬眸,扫了眼对面的女人,眉头皱起,“吃饭的时候就专心吃饭,报纸扔一边。”
颜言气得喘着粗气,“太过分了!简直太过分了!”
黄姨连忙将桌上的报纸收走,偷偷地瞄了眼聂霆炀,也不知道少爷这是什么意思,明明照片里的人是他自己,却弄得好似少奶奶真的跟别的男人偷情似的,真不明白。
她这还没走到餐厅门口,就听到身后少奶奶义愤填膺,“这到底是谁拍的照片!什么水平啊!我男人就那么拿不出手见不得人吗?连个侧脸都没显出来。”
呃?什么情况?
黄姨不禁放慢脚步。
聂霆炀显然也被颜言这话给惊住了,正拿着勺子打算吃粥,嘴巴都张开了,这会儿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这话需要慢慢消化,慢慢品味才行。
良久,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凝视着对面的女人,嘴角弯起,笑唇角渐渐蔓延至整张脸,“太太,就冲着你这句话,先生我娶了你,值了!”
颜言翻了个白眼,是吗?为毛她觉得自己是上了贼船呢?
这报纸上的新闻,她就是用脚后跟想也知道绝对是跟他有关,创世有一部分产业做的就是新闻传媒,而聂霆炀是这一块的主要负责人。
如果说以前的时候她不知道就算了,这会儿知道了,就是傻瓜,也知道这事跟他有关。
创世传媒这一块在A城可以说是龙头老大,有关聂霆炀的新闻若不是经过他本人的同意,谁敢放出来?
黄姨觉得自己没法再呆下去了,她虽然不能说是看着聂霆炀长大的,但从他十多岁开始,她就去了聂家,这么多年来,她很少听到大少爷说一些风趣幽默的话,他跟二少爷的性格完全相反,一个寡言稳重,一个活泼开朗。
这男人果真骨子里都闷骚的,就像她家那老头子,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实际上骨子里坏着呢。
来到餐厅外,黄姨展开手中的报纸,早上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当时没怎么仔细看,这会儿细细看看,差点笑出来,新闻的最后有个括号,括号里写着:消息提供者NTY,这三个字母不就是大少爷名字的首个字母吗?
这不明摆着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不过,这才是真正的秀恩爱啊!秀恩爱到这种地步,也算是最高境界了。
颜言被呵斥着去洗了手这才重新坐在餐桌前,朝着聂霆炀伸出两只手,手心手背让他看了看,“请问聂大少,洗白白了吗?”
聂霆炀没给她好脸色,依然绷着一张臭脸,他最无法容忍的就是饭前不洗手,尤其是刚才她还是拿了报纸的。
他简直无法想象自己竟然跟这样一个不讲卫生的女人成为了夫妻,每天共处一室。
聂霆炀是个有洁癖的人,尤其是生活上,这一方面跟他的职业医生有关,另一方面大概是骨子里的。
虽然他的花边新闻这些年一直不断,但那也只是新闻而已,实际是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我觉得我很有必要把小辰的幼儿园老师请来给你上几节课。”
“……”颜言发现自己又愚钝了,请个幼儿园老师给她上什么课?
见她那一副茫然的模样,聂霆炀就来气,瞧瞧他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
又矮又丑又邋遢,脑子又笨,浑身上下拿着放大镜都找不到一处有点。
可……他的脑袋绝对是被驴踢了,不然怎么会鬼使神差地跟她就去领了那个结婚证呢,而且到现在也没打算要离婚。
看来这被驴踢得还挺严重,估计是无法治愈了。
有时候他也在想,难道他跟她结婚,真的仅仅只是为了唐氏集团,为了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也许一开始是这样的,可后来渐渐地就偏离了轨道,他连自己都掌控不住了,却还异想天开地想要控制一个女人,想想都觉得可笑。
尤其是,她并没有她看起来,也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单纯毫无心机,她是一个说好听点是鬼灵精怪,说不好听是一肚子坏水的女人。
从监狱里出来她就开始了她的复仇计划,在车子前一闪而过,昏倒在聂氏医院附近,然后故意让唐天宇将她推下楼……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只是,到现在他都没弄白,为什么她至今都迟迟不申诉呢?还有就是,她当年明明被判了七年,为何四年就出狱了?
他让人查过当年她的探视记录,除了蒋文杨的,卫昭的,还有一个人,是个女人,登记的名字叫许楠。
许楠的探视记录是在她出狱的前一天,据当事的工作人员回忆,那个女人当天去的时候戴着帽子围巾,所以他们并没有看清楚那人的脸,只记得那人身高在168厘米左右,身材消瘦,声音听起来比较寡淡。
他后来特意的查了这个叫许楠的女人,但毫无头绪。
他也曾试图问颜言,但每次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其实最关键的是他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这是他跟她结婚,而且也不打算离婚的一个原因,当然,对她莫名的产生情愫,这才是最重要的。
男人的嘴角噙着浓浓的嘲弄,“饭前便后洗手,这是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的事情,我看你是没上过幼儿园吧?所以我打算给你请个老师,这样也好弥补一下你人生的遗憾。”
颜言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一张脸涨得通红,却并未反驳,反正她就是没上过幼儿园。
黄姨知道她喜欢吃饺子,基本上每隔两三天就给她做一顿饺子,有时候是早上吃,有时候是晚上吃。
聂宇辰喜欢吃土豆鸡蛋饼,所以黄姨也做了土豆鸡蛋饼。
聂霆炀嘴刁,说什么饺子吃腻了,要吃包子,所以黄姨也蒸了包子。
一顿早饭,符合了三个人的口味,能不丰盛吗?
不过这会儿颜言可没吃饺子,而是将那一笼聂霆炀还没来得及吃一个的包子端到了自己的跟前,三下五除二就已经吃了4个,本来一笼包子也就8个,她一眨眼就吃了一半,聂霆炀急了,伸手去抢。
餐桌是椭圆型的,两人面对面坐着,所以隔着桌子夺东西还是有些吃力的,尤其是颜言已经猜到了他会抢夺,直接抱着笼屉转了个身。
等聂霆炀从桌子这边转到她那边的时候,只见笼屉里是这样一幅景象--
四个包子全都被咬了一口,三鲜馅儿的包子,汤汁都流了出来。
“吃吧!”颜言很大方地将剩下的包子递给他。
聂霆炀被她给气得头顶直冒火。
好,你吃我的包子,我吃你的饺子!
包子没接,男人端起了桌上的一笼蒸饺。
颜言还在得意,就见他夹了饺子放进口中,她大叫着起身去抢,被他躲开,像个孩子,“你吃了我的包子,我吃的饺子,我们很公平!”
“可是……可是我把包子还给你了,你快把饺子给我!”
“不给!”
聂霆炀利用身高的优势,将笼屉举过头顶,伸手捏一个放进嘴里咀嚼咽下,吃的时候还得意地啧着嘴。
颜言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却干着急够不着。
“哼!好女不跟男斗!厨房还有,我去厨房拿!”颜言气呼呼地离开餐厅,可到了厨房却被黄姨告知,就蒸了一笼屉的饺子和一笼屉的包子,如果她还想吃她现在去蒸,包好的饺子还有。
都这会儿还吃什么呀,颜言悻悻地回到餐厅,一路上都在诅咒聂霆炀,噎死他,噎死他。
等她到了餐厅,就听聂霆炀说:“我不吃了,剩下的给你了。”
颜言心里一喜,这男人还算有点良心。
可当她看到笼屉里一个个被咬了一口的饺子时,顿时就哭了。
“聂霆炀,你就是个小人!”
“我这叫以彼之道还之彼身,饺子味道不错,包子的味道更好,我不介意吃你剩下的,所以--”聂霆炀的眼眸一沉,“我吃剩下的你也要吃光!”
本来是自己喜欢的饺子,可是这会儿看着一个个都被咬了一口躺在笼屉里的惨状,颜言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你怎么不吃饺子?还嫌弃我?”聂霆炀见她只是吃粥吃菜也不吃饺子,而他四个被她吃剩下的小笼包都已经进了肚,她这是嫌弃他吃过了吗?他都没嫌弃她好不好?
“没胃口,不想吃,你要是能吃下就吃了吧。”颜言放下筷子,起身离开。
回到房间手机上来了一条信息,她点开,脸色顿时难看。
她扭头朝门口看了一眼,然后拿着手机快速走进盥洗室,将门从里面反锁,然后给发信息来的那个号码回拨了过去。
好一会儿那边才接通,她叫了一声,“楠姨。”
“好,那下午五点我们见。”挂了电话,她将那条信息删除,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又去洗了把脸。
从洗手间出来,一抬头赫然对上了聂霆炀的脸,吓了她一跳,“你,你干嘛?”
聂霆炀的手里端着笼屉,递给她,“我干嘛?我还问你想干嘛?把这些饺子都给我吃了!”
颜言懒得跟他争执,伸手就捏着一个个残缺的饺子塞进嘴里,不一会儿就吃完了,然后睨着他,“这样满意了吧?”
男人勾起嘴唇,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在她沾着蟹黄的唇上亲了亲,唔,味道确实不错。
“你要记住,我都没嫌弃你,你没有权利嫌弃我,明白吗?”
“明白了聂大少爷,请问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去上课了,再见。”去衣帽间换了衣服,颜言下了楼。
聂霆炀没在屋里,刚才下楼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了门外车子发动的声音,他应该也去上班了。
走了也好,正好不用跟他一起,省得看着心烦。
从楼梯上下来,也没听到车子离开,她索性就去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等,左等右等也不听车子离开,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再不走就又迟到了,她只好起身出去。
聂霆炀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一出来就听他唠叨,“你是又洗了个澡吗?怎么跟乌龟似的,你是从楼上一点一点爬下来的吗?就是乌龟也早该爬出来了。”
颜言的脸黑了黑,等她的?他让他等她了吗?自作多情还敢说她是乌龟,他才是乌龟王八蛋!
不过这会儿她不想跟他吵架,从接到那条信息开始她就焦躁不安。
该来的,还是来了。
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
“上车!我送你去学校!”聂霆炀见她杵在那儿不动,又来气,最近是怎么看她怎么觉得不顺眼。
“不用了,一会儿罗斌送完小辰,让他送我去学校。”
聂霆炀的声音陡然转冷,“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颜言抿了下嘴唇,走向车子,刚来拉开后车门,“副驾驶座!”
她顿了一下,却还是坐在了后排。
“我说了,副驾驶座,你聋了吗?”聂霆炀的火越来越大,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成心跟他对着干,让她怎么做她偏不,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我不想坐那个位置,危险系数最高。”
“……”聂霆炀的脸僵了下,扭头看着她,“你是在怀疑我的车技?”
“不,我只是在保护自己。”
“颜言我发现你最近是不是有问题?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是不是?我自认为没惹着你吧?你年龄小我能理解,但你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无理取闹吧?”
颜言索性闭着眼睛靠在车座上,用沉默对抗他的质问。
脑子里此时乱哄哄的,许楠她就见过一次,但是那个女人却给了她怎么也忘不掉的印象。
许是跟妈妈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所以让她觉得她是值得信赖的,所以她让她怎么做,她便怎么做。
只是,出狱六个月来,许楠一直都没有联系自己,她几乎都忘记了这个人。
如今一条信息,一通电话,却让搁浅的记忆重新翻滚,她不知道下午跟许楠碰面会聊些什么,只是一想到那张跟妈妈一模一样的脸,她就心跳加速,是不安和惶恐。
聂霆炀并没有发觉她的异样,只是认为她这是在发脾气,看她这样,也懒得再跟她计较,启动了车子。
“下午的时候我让童华过来接你,你去多多的服装店去试一下礼服,晚上要去给你爸祝寿。”
车子到了A大门外,聂霆炀从内视镜里看着后排的女人,她似乎是睡着了。
晚上爸爸过生日?对呀,她怎么就忘了这件事。
下意识的去掏手机,她要给许楠打个电话跟她说一下今晚没法见面,可手刚摸到手机她才意识到这会儿是在聂霆炀的车上。
她看了眼前排的男人,有些心虚,所以只是扫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推开车门,“我知道了,再见。”
回到宿舍,其他的人都没在,颜言掏出手机给许楠打电话,却提醒无法接通。
怎么会无法接通了?
这可怎么办?晚上爸爸过生日她不可能不回去,但是又跟许楠约好了晚上六点在无名湖畔见面。
真是头疼!
她坐在床边挠了挠头,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
……
下午,颜言没有在宿舍,手机也关了机,提前去了无名湖畔在一个相对偏僻的地方坐着等。
五点的时候,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扭过头,就看到了一张熟悉却又有距离的面孔。
“……”嘴唇动了动,那声“妈”差点叫出口,她站起身。
许楠依然戴着一顶帽子,穿了一身黑色的连衣裙。
“楠姨……”颜言叫她。
许楠轻轻点了下头,脸上并无过多的表情,在她身边的凳子上坐下,然后示意她也坐下。
颜言很紧张,脊背直直地挺着,一颗心跳得飞快,快要跳出身体。
她出狱前,许楠找她,跟她说如果要报仇,就要不择手段成为聂霆炀的女人,换句话说就是借聂霆炀之手去达到她报仇的目的。
许楠跟她说了聂霆炀的一些习惯,喜好,以及他身边有哪些女人。
许楠还说,女人就要充分发挥上天赋予你的那些本领,示弱能极大的满足一个男人的虚荣心和自尊心。
她记下了许楠说的所有的话,每天晚上躺在床上临睡前她都会回忆一遍,防止自己忘记。
“最近过得还好。”许楠的声音很轻,侧脸看她,“你很紧张。”
颜言的脸僵了僵,“有,有点。”
“你在害怕我?”
“不,不是。”
“你不应该害怕我的,相反你应该觉得我很亲切才对,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跟你妈妈会长得一模一样,对吗?”
颜言看着她,抿了下嘴唇,在第一次看到许楠的时候,她真的以为妈妈活了,又活过来了。
她跟妈妈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妈妈的容貌,身材,声音,一举一动已经牢牢地刻在了她的心里,这个女人跟妈妈几乎就是复制版的,她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不是妈妈。
她说她叫许楠,跟妈妈认识,但她的身份,她却只字未提。
如今她主动问出来,颜言当然想知道答案。
“你会告诉我吗?”
“为什么不会?”许楠笑笑,抬手抚住她紧张无措不知道该放哪儿才好的手,她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却被抓得更紧,“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早晚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哦。”颜言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
“你最近的气色比我上次见的时候好了很多,看来聂霆炀对你还不错。”
颜言听出了这话里的讽刺,心里一紧。
“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
不紧张?可能吗?
颜言浑身的神经就像是绷紧的琴弦,稍微一触即可崩断。
她垂着头,一言不发,对于这个许楠,她是既陌生又害怕,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今天是你爸爸的生日,作为女儿,你是绝对不能缺席的,给他准备礼物了吗?”许楠问。
“呃?”颜言一怔抬起头,紧跟着又摇了摇头,“没有,一会儿路上再给他买。”
许楠又问:“想好买什么了吗?”
“还没有。”
“买个钱夹吧,棕色的。”
颜言一愣,看着许楠,看起来她应该很了解爸爸,她跟爸爸以前也认识吗?
这个女人她到底是谁?她从小跟着妈妈和舅舅,从来没听说过妈妈还有一个孪生姐姐或者孪生妹妹。
许楠看了眼手腕上腕表的时间,手轻轻拍了下颜言的手背,“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颜言一脸迷茫地看着她,大费周折地见了一面,就说了这些吗?
这时候就见许楠扭过头,她今天穿了一双十厘米多的高跟鞋,本来就高挑的女人,此时站着,让人有种很强大的压迫感。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颜言,莞尔一笑,“跟聂霆炀好好相处,能成为聂太太是无数女人的梦想,你现在可是众多女人的公敌,到底如何才能保住这个聂太太的位置,这要看你自己的能力,切记,有些事情做的次数多了,效果就不好了,有时候欲擒故纵会是一个很好的方式。”
这话颜言有些似懂非懂,但她还是点了下头,也站起身,问:“唐天宇和唐天爱就那样放过她们了吗?”
“不!当然不会就这样轻易的绕过她们,还不是时候,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看着许楠离开的背影,颜言的脊背一阵阵的发凉,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太过于压抑,这是她上一次不曾有的。
手机打开就接到了聂霆炀的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很着急,“你在哪儿?为什么手机关机?”
“哦,手机刚才没电了,我这会儿在学校。”
“在学校哪儿?我现在在宿舍楼下。”
“我在湖边。”
“站路口等着我。”
大概也就五分钟的样子,聂霆炀的车子过来,颜言上了车。
他没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一路沉默离开了A大。
这倒是真的让她很意外,她以为他一定会冲她一通吼叫,而且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你,你知道附近哪儿有卖钱包的吗?我,我想给我爸爸买个钱包。”
“有。”聂霆炀惜墨如金地就说了一个字,然后依然是沉默。
车子停在了一个大型商场的外面,两人进去,他带着她去了二楼,在一个皮具店买了一个棕色的男士钱夹,花了999,她觉得太贵了,他却说难道要买个99的吗?
想想也是,爸爸那样的身份怎会拿一个99元的钱包。
唐震不喜欢铺张,往年的时候都是两个女儿非要给他操办生日,他虽不喜欢但还是接受了,但是今年是他自己做主,所以就没有办生日宴,只是想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但还是有些老朋友过来给他庆祝。
“爸爸,生日快乐!祝爸爸身体健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送爸爸的礼物。”颜言将礼物双手递给唐震,同时踮起脚尖,亲了亲他。
小时候最羡慕的就是那些小女孩在爸爸的怀里亲亲,那时候她总是幻想自己也在爸爸的怀里,亲亲他,被他抱着,那该多美好的一件事情,如今她的愿望实现了。
“傻丫头。”唐震抱住她,激动的泪在眼中一圈圈地转着,“你才是爸爸最宝贵的礼物,谢谢你,谢谢我的宝贝,爸爸也有礼物要送给你,跟爸爸来。”
颜言跟着唐震去了他的房间,刚走进房间,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两人均转身走出房间,站在栏杆边朝楼下看去,只见颜言陡然一震,一张脸瞬间白如纸片。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