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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这事!”洛韵惜知晓福缘客栈跟烟雨楼都是收集情报之地,这些事对平常人来说当然很困难,但是他们不一样,每一日他们都在收集情报,只要往回翻翻,只要用心,这点小事,还是做得到的。
“好,不过这事不知洛小姐为何要问?”老贺爽快的答应了,只是他在疑惑,为何洛韵惜要问十六年前的事,为何要问七星海棠,这七星海棠是剧毒,正因为是剧毒,因此拥有之人更是好查多了,只是为何要查?
“掌柜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洛韵惜说到这便住了嘴,然后看向自己身后的几个丫鬟,接着道:“你们先出去!”
不是洛韵惜不信任怜心等人,而是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怜心、侍香、侍书什么反对都没有。
怜心、侍香、侍书等人都出去了,雅间里只剩下洛韵惜跟老贺,老贺见洛韵惜如此谨慎,便也认真的起来。
“不知,还望小姐告知!”老贺的神情有一瞬间变得紧张,最后又恢复了慈祥的笑意。
“难道你们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许君如的死不是难产而死,而是被人毒死!”洛韵惜更直接了,她没必要瞒着老贺等人,这些事老贺等人是该知道的,这是许君如的事,自己既然知晓了其中有隐情,就算不帮忙找出凶手,但总是要告诉这些人的,不然,一代奇女子就这样枉死,似乎有些过意不去的,更何况镇国公府的人待自己不错,举手之劳还是需要的。
而老贺,听到洛韵惜的话已经愣住,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洛韵惜嘴里说出来的,不敢相信这些话是真的,但是,他从洛韵惜的眼里看不出任何的虚假,更是认为洛韵惜没有说谎的必要。
只是老贺真的很吃惊,他们一直以为许君如是难产而死,但是现在,若真的不是难产而死,那,那他们,他们……
“洛小姐,这,这事老夫知晓洛小姐不会开玩笑,但是洛小姐可是已经查到了什么?”老贺自然不会说洛韵惜是在开玩笑,但事关重大,若真的是被毒害致死,他绝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更重要的是那是他的主子,他要给主子一个公道。
“若是我说,我在许君如的衣物上发现了七星海棠渣子呢!”洛韵惜没必要跟老贺生气,虽然被质疑,不过这是人之常情,毕竟有些事还是要谨慎些的好。
“既然如此,还望洛小姐跟老夫一些时间,这事比较已经过去十几年了,要查起来,还是需要时间的,等一有消息,老夫便立马告知洛小姐!”老贺见洛韵惜的坦荡,若是他再心存疑惑,那便是他的不是了,这般想着,老贺赶紧开口道。
“不用了,这事我既然告知与你,那便由你们去做便是!”洛韵惜拒绝的很干脆,这根本没关系,她只要把事情告知了老贺等人便是,许君如的账还是要他们自己讨回来的。
“洛小姐,那是您的娘亲,此事自然是要告知于您的,您可是夫人的女儿,这事知该有您亲自揪出凶手才是!”老贺见洛韵惜推的干脆,一时着急便脱口而出了,忘了这些话不是他该说的,但是说了这话老贺不后悔,毕竟这是他主子唯一留下的血脉,此事若是真的,那么自然该有这唯一的血脉亲自为主子讨回公道才是。
“掌柜,有些话说白了那便没意思了,这其中的事,你当真认为我不知吗,你当真认为我这个挂名的羽阁阁主对你跟倚红没法了吗!”洛韵惜见老贺一心想着许君如,却从未为洛韵惜想过,虽然不该生气,不过现在这个身子是自己的,那么若是这些人还想利用自己,却不拿出任何诚意,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洛韵惜的话里虽然依旧是淡然的语气,但是话语里多多少少已经有些动怒了。
经洛韵惜一说,老贺一愣,想着这些自然关于洛韵惜的传言都是越说越神,什么仙子下凡尘,什么机智过人,总之他还有些不信的,但是经过上次跟这次的相处,老贺完全信了。
他本来想要装傻充愣,但是现在被洛韵惜这般指名道姓更是清楚明白的说出来,老贺便知晓洛韵惜是真的生气了,知晓之前洛韵惜没有亮出身份不是她不知道,而是她不想说,但是如今,是他要求过了,虽然这本来就是洛韵惜的事,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那便是越距了。
更重要的是,洛韵惜确实是羽阁的阁主,他老贺的新主子,倚红的新主子,可不管是他还是倚红,都为承认过这个新主子,而现在他却在要求他的新主子,这多么不自量力、侮辱。
在这一刻,老贺看着洛韵惜,像是看到一个君临天下的王者,这般的气感比之当年的许君如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的洛韵惜,他如何能不服。
只是老贺心中也是有顾虑的,毕竟他不了解洛韵惜,更重要的是,这福缘客栈已经像是他的全部了,若是就这般轻易交出,他如何能放心啊。
老贺低着头不说话了,洛韵惜也不说话,她倒是不急于收拢这些心腹,也不是真的不管许君如是如何死的,只是有时候,做事做的绝一些,才有可能反败为胜,才有可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洛韵惜现在要做的便是让老贺明明白白的知晓,自己才是羽阁的阁主,他的新主子,这是抹不去的事实,还有,洛韵惜要他们的臣服,心甘情愿的臣服。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雅间里的气氛很是不对,洛韵惜依旧能淡然的笑着,可老贺却不能再当什么事都未曾发生了。
良久,老贺才开口道:“洛小姐说的是,既然洛小姐已经这般说了,那老夫也不再藏着掩着了。是,您的娘亲也就是羽阁的创始人,羽阁阁主,老夫也是您娘亲的属下,老夫敬佩阁主,这么多年来从未二心,不过老夫承认,老夫辜负了阁主的托付,老夫没有照顾好您,更是没有承认您是阁主的身份。老夫不是贪心,不是不想把福缘客栈归还给您,只是老夫的所有一切都是福缘客栈的,老夫想要好好守护着福缘客栈。前些年的您老夫当真是不抱任何希望,更是不会把福缘客栈交给您,虽然您现在不一样了,老夫也知晓小姐一定能让福缘客栈越办越好,但是老夫还是不放心,请小姐见谅,老夫暂时还不能把福缘客栈交手与您!”
这是老贺的真心话,就算洛韵惜能胜任了,但是他还是不能就这般放手,他跟福缘客栈已经融为一体,让他放手,他做不到。
“谁说让你离开福缘客栈,福缘客栈是你的,我从来未曾想过要从你手中拿回福缘客栈,你的便是你的,我只是希望你别忘了你的主子是许君如,别忘了,她不是难产而死!”洛韵惜的一句话便解开了老贺心中不安的结,话语中的淡然更是让老贺相信洛韵惜说的话,福缘客栈是他老贺的。
老贺瞪大了眼,不敢相信洛韵惜真的不要,只是他从洛韵惜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虚假。
已过五十的老贺此刻心中千回百转,却也真的放心了,不过他的洛韵惜的看法又变了,此刻开口,声音里的恭敬更重了:“洛小姐,福缘客栈是您娘亲的,您娘亲也传给了您,那便是您的,老夫不走,老夫会协助小姐,等到小姐能胜任之时,小姐便是羽阁真正的阁主,而不再是挂名阁主!”
老贺已经有些摸清洛韵惜的脾性了,直来直往这才对洛韵惜的胃口,更何况,既然人家已经知晓、已经明白的说了,那么他再藏着掩着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该怎么说便怎么说,这终究是阁主的心愿,能完成阁主的心愿,他心甘情愿。
“好!”见老贺已经松口,洛韵惜的回答也很干脆,毕竟这也是自己的目的。
“小姐,既然如此,老夫要是找到了线索,该如何告知与您!”见洛韵惜回答的干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更是有大将风范,一时间老贺心中也安慰了很多。
“五日后我自会前来!”洛韵惜给出了五日的时间,相信这五日定然已是够了。
“好,那么老夫定然不会让小姐失望,此事老夫会给小姐一个满意的答复!”见洛韵惜给的时间还算是充裕,老贺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脸上的凝重已经消失。
“既然如此,那便去厨房吧,叫你们几道菜,我还有事!”洛韵惜见谈话差不多了,便准备交完点心便离去。
老贺一听脸上一喜,赶紧给洛韵惜带路了。
之后,洛韵惜又交给了厨子五道点心,这才带着怜心、侍香、侍书离去。
只是洛韵惜等人才跨出福缘客栈没几步路,一道阴沉带着狂妄的声音便响起了:“这不是洛小姐,这是准备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