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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爱,却是不同的爱,一个是辛苦、痛苦,一个是幸福、坚守,同样的爱不同的结果。
良久,两人就这样久久的看着对方,谁都没有开口,就这么注视了好久好久,这才开口。
“惜儿,多日不见,你又瘦了!”这是风尘桦遇见洛韵惜的第二次问话,心中千回百转。
在风尘桦开口之际,风尘桦已经出手点了肉团的睡穴。
洛韵惜知晓,但洛韵惜什么都没说,她任由风尘桦点了肉团的睡穴。
“多日不见,你的脸色似乎也不是很好!”看着风尘桦的脸色,洛韵惜淡然道,不过也有些担忧。
风尘桦没有开口,只是心中在说,是啊,他是脸色不好,却不是因为自己的病,而是因为洛韵惜,因为那个晚上,元丰想要一探究竟的那个晚上,那个黑衣人就是他风尘桦,他的人得到消息,说有一股不明人士潜入帝都,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洛丞相府洛韵惜,因此他来了。
那一晚,他定可要护着假的洛韵惜也决不让元丰得逞,宁愿自己受伤也决不让元丰得逞。
风尘桦不准备告诉洛韵惜,他不准备说,说了又有什么意义,没有,没有任何意义。
“最近有些操劳,我要走了,回辰风国!”风尘桦的声音依旧如沐春风,只是话语里的忧伤却是掩饰不了。
“也是时候了,辰风国局势不稳,你是该回去了,一路顺风,有空我们回去看你!”洛韵惜并没有觉得意外,因为这很正常啊,这个时候若是还不回去,那就不用回去了。
只是洛韵惜用的居然是‘我们’而不是‘我’,这让风尘桦心中隐隐作痛,她真的变了,真的真的完全变了,变得让他已经没办法再去改变了。
“惜儿,还记得太平湖游船那日你跟我说过的话吗?”风尘桦还是想要努力一下,努力那日发生的事,努力洛韵惜是不是还会动摇。
而洛韵惜,当听到风尘桦还是这样问的时候,问自己还记不记得,洛韵惜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风尘桦。
当日,当日是自己要求风尘桦帮自己离开,那时的自己从未想过要为任何人停留,从未想过会爱上谁,可是,可是她却食言了,她食言自己,更是食言风尘桦,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一切都是瞬息万变。
洛韵惜有些愧疚的看向风尘桦,风尘桦看到了却不愿意相信,这样的洛韵惜已经说明了所有,表明她不愿意走了,表明她已经找到了安定的地方,可是他如何甘心,当初是她说要走的,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那一日,你说五皇子,身处异乡是不容易,不过你不觉得多一个朋友比只身一人好的多吗!”这是风尘桦永远忘不了的,忘不了洛韵惜那日跟他说的话,更是他一直以为的机会,他记着,他时时刻刻的记着。
只是这样的记着真的有用吗?不,不是有用没用,而是风尘桦在自欺欺人,自欺只要自己这样记着,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这个女人的心就不会成为别人的,他一直这样想,也是一直这样去做的。
可是,他不允许自己这样的想法就这样破灭了,他不会亲自戳破自己的谎言,他想要自欺欺人下去。
洛韵惜听到了,想起了这是自己曾经的话语,是自己想要让风尘桦帮自己才开的口,那时候的自己只想以最快、最简单的方式离开自己这个不喜欢的地方,她讨厌的地方,如今,还可以吗,可以不要吗?
不,她已经有了牵挂,她走不了了,不能走了。
“对不起,我,我……”“当初我的回答啊洛小姐,有些事看起来是很简单,但做起来却是难得很,不知洛小姐听没听说过,如覆薄冰,我此刻便是这般!”风尘桦不想听到洛韵惜的拒绝,他不要,所以他打断了。
风尘桦从未说过自己是正人君子,他更不屑做正人君子,或许在没有遇到洛韵惜之前,他不认为自己会爱上一个女人,甚至更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但是如今他放弃了所有,为了这个女人,他可以放弃尊严,甚至可以卑鄙。
洛韵惜听着风尘桦的话,想着风尘桦的意思,她,她是不是可以认为风尘桦对于自己的出尔反尔很不高兴。
似乎是这样的,真的是这样的,也对,是自己有错在先,这也是应该的。
“五皇子,这件事是我没有思考周全,是我的错,但是五皇子,若是你觉得这事需要我做出赔偿,我愿意,虽然这么说有点很对不起五皇子,可是,可是希望五皇子谅解!”洛韵惜知道自己这样说真的很不合情理,但是除了这样说,洛韵惜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洛韵惜避开了风尘桦的视线,一直以来,洛韵惜都觉得风尘桦是个不错的朋友,会成为现在这般的状况,是自己思考欠佳,是自己的错。
“惜儿,你觉得什么东西可以补偿我的?”听到洛韵惜说补偿,风尘桦多么想要哈哈哈的大笑,但是他不能,他真的不能,他不能输,无论如何都不能。
而洛韵惜,没料到风尘桦会这样问,她从未想过要如何补偿风尘桦,只是希望风尘桦自己提出来,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如何反应。
“五皇子,我……”“惜儿,叫我名字好吗?叫我名字,你从来都没有叫过我名字,就算是朋友,难道叫名字都不可以吗?”风尘桦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了,风尘桦的声音变得乞求,乞求一个称呼自己名字的人。
是乞求,因为他从来没有乞求过任何人,洛韵惜是第一个。
而洛韵惜,她心中隐隐作痛,她如何可以让一个心怀天下、雄才壮志的王者对自己乞求,怎么可以。
“尘桦,你是我的朋友,我洛韵惜的朋友,从来都是!”洛韵惜最终还是叫了风尘桦的名字,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很简单的名字而已,她如何不满足他。
只是这让洛韵惜更愧疚了,她对不起他,她真的对不起他。
听到洛韵惜的一声‘尘桦’,风尘桦心中多多少少有了安慰,但是,但是不够,真的不够,现在的他痛苦比快乐多的多了。
“还记得当时你是如何回答我的吗,你说五皇子可曾听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风尘桦再次提起当日的对话,为的便是让洛韵惜记起来,记起她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洛韵惜眉头紧蹙,她不想不想,但是随着风尘桦的话,她脑海里慢慢形成了记忆,形成了那日太平湖一事的场景。
那一日,那一日的洛韵惜为了日后离开得到帮助,所以她主动去找了风尘桦,那一日是她主动的,那一日是她回到座位上去找风尘桦的。
洛韵惜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风尘桦,轻柔的声音响起:“五皇子,身处异乡是不容易,不过你不觉得多一个朋友比只身一人好的多吗!”
洛韵惜不喜欢绕弯路,既然想说,那便摆明了说,而若是这般风尘桦还是要装傻充愣,那便是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了,她会停止。
而风尘桦,没想到洛韵惜会这般的直接,就算是男子也不可能这么直接,而洛韵惜却敢。当然,洛韵惜的睿智他也是亲眼见识过了,然而,这般的洛韵惜还是让他有些顾虑,身处异国,不但要防着自己那些兄弟的迫害,还要防着凌云国这些狼子野心之人,他万万不能掉以轻心啊。
如此想着,风尘桦抬起了头看向洛韵惜,如沐春风的声音响起:“洛小姐,有些事看起来是很简单,但做起来却是难得很,不知洛小姐听没听说过,如覆薄冰,我此刻便是这般!”
“五皇子可曾听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洛韵惜并不风尘桦的顾虑,而她亦也是有所顾忌的,不过不试试又如何知晓不行,不试过又如何能甘心。
洛韵惜就这样看着风尘桦,风尘桦也就这样直视着洛韵惜的眼眸,在思考,该如何作答。
洛韵惜并没有逼着风尘桦立马回答,毕竟风尘桦说的对,他现在如覆薄冰,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两个人,想要信任对方,自然都是难得,不过合作未尝不是好事。
良久,风尘桦终于开口,依旧是如沐春风的语调,却是不同的气场:“洛小姐,当日承蒙洛小姐相帮,今日又得洛小姐提醒,让我受益匪浅、受益良多。洛小姐的话我记下了,也多谢洛小姐的好意,若是洛小姐有需要的地方,不妨直说,能帮上忙的,我定当竭尽全力!”
洛韵惜想到这,风尘桦已经出声打断了洛韵惜:“当时,你我并不熟悉对方,因此对对方都是有所顾忌,更是不敢轻易相信对方,正如当时,虽然觉得惜儿你不是坏人,我也有心想要跟你做朋友,但我还是有所顾忌不敢全然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