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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枣粥,山药粥,莲子粥,生姜水,枸杞乌鸡汤…。
龟苓膏,益母草…
蔺芊墨把食谱,药方列好,交给凤英,“去镇上这些东西多买些回来。”
“是!”凤英接过看了一眼,不由道,“夫人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有些需要体寒调理一下。”
体寒?这对于女子来说是绝对不容忽视的问题,凤英明白,点头,“属下一定多买些。”
“嗯!”
凤英领命离开,凤璟伸手把蔺芊墨拉在自己腿上坐下,看着她,环抱着她,问道“可是感到不舒服了?”
“没有!不过,就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少吃凉物,多吃些温补的东西对身体好。我现在十五了,月事也该来了,现在调理好了,等到以后来月事了,也能少吃点苦头,那种腰酸腹痛难忍的感觉,我可是不想体验一把。”
蔺芊墨扯着凤璟的衣襟把玩儿着,自然道,“调理两年,再好好保养保养,我想十九岁,二十岁的时候生孩子的话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凤璟听着心口溢出悸动,低头在蔺芊墨嘴角亲了一下,柔声道,“这么说我要做爹也还要再等四年。”
“你想我十七八就生?”蔺芊墨扯着凤璟衣襟的手用了点儿力。
凤璟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你不用勒我,我同样也会表现赞同。孩子我们肯定会有,也不差那两年,二十岁生孩子,我们三年抱俩,你生的顺,我也放心!”
三年抱俩什么的,蔺芊墨表示没听到,只道,“这么说你也同意这几年禁欲了?”
“不可能!”
“你想找别人睡?”
“你愿意我找别人?”
“你找凤和,找木子,我都没意见!”
凤璟闻言,低低笑开,“夫人贤惠大度,这是为夫之福!”
“凤璟!”
“嗯!”
“男人不纳妾,女人会被说善妒,不贤,恶毒,男人也会被非议惧内,没出息。想来闲言碎语,冷嘲热讽的肯定不少。”
“所以呢?为了那些个闲言碎语,你想给为夫纳几房妾室?”
“你把阴嗜纳了吧!就他那长相,男人心动也正常。”蔺芊墨笑眯眯道,“到时候,肯定能斩断你不少桃花,我也能省下很多麻烦。并且,我就是晚两年有生孩子也不会有人使劲儿盯着我肚子,嘿嘿…。对我,肯定也不会有人再嫉妒,羡慕的什么。丈夫移情别恋爱上了他的男妾,想来我以后就是京城小姐,夫人们同情,可怜的对象了!这简直就是一举多得呀!你觉得怎么样?”
凤璟松开环抱住蔺芊墨的手,双手抱胸看着她,冷冷淡淡道,“不怎么样!”
“为什么?”
“那样一个美艳的妾室放在后院和你朝夕相处?蔺芊墨,你确定这妾室是给本郡王纳的?”
蔺芊墨听了,眨眼,而后恍然,摸着下巴道,“你不说,我这思想还挺正,现在你这么一提醒,我觉得这注意真是妙极了,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没有比这更方便了!一不小心给自己做了一锅粥呀!我看,就这么办吧,回京后就把阴嗜给纳了。”
“每天气一气我,已经成了你的习惯了是吗?”
“嘿嘿…。我的目标,这辈子霸占你的喜怒哀乐!”
凤璟听了,无声叹了口气,“每次忽悠我后,再给我来句好听的,让我已开始认为,你的各种不着调,其实都是因为在意我。”
“你这种想法特别正确。”
凤静听言,哼了一声,“或许以后,你说白天挂在天上的是月亮,我都会相信!”
“放心,这种过分的事儿我可是不会做。我呀,最多会说女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男人养家糊口是应该,那天花心被休了是应该。”
“混账!”
“哈哈哈…”
凤璟看着蔺芊墨那满脸坏笑的模样,不由道,“希望以后我们的女儿一定要跟你一样才好。”
蔺芊墨听了,心里一动,轻笑,“放心,放心,别的我不敢说,但把孩子教的脸皮厚,我一定成!”
“怎么气自己的相公,你更是门清!”
“嘿嘿…。璟公子,昨天晚上我好像看到你偷偷出去了,并在家里各处角落处转悠了一圈?”
闻言,凤璟眼帘微动,淡淡道,“你看错了!”
蔺芊墨听了抿嘴一笑道,“我感觉也是!若不是看错了,就是我在做梦。”蔺芊墨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然,这种半夜爬起来找自己*画的憨事,璟公子绝对不会做,哈哈…”
“我做了!”
蔺芊墨听了,更加忍俊不禁,“然后呢?”
“被你忽悠了!房前屋后,犄角旮旯什么都没有。”
凤璟说完,蔺芊墨头抵在凤璟肩上,笑声盈满整个房间。
“很高兴我的话取悦了你。”凤璟不咸不淡道。
“凤璟你真可爱。”
“会画自己相公*的你更加可爱。”
“我保证下不为例。”
“哼!”
“嘿嘿…”
“墨儿,贺姑娘来了。”
听到蔺毅谨的声音,蔺芊墨对着凤璟道,“贺枝来教我刺绣了,我出去了,你继续看书吧!”说完,起身往外走去。
“我喜欢你那件嫩黄色的肚兜,学会了先绣一个肚兜吧!”凤璟拿起书,说的风轻云淡。
蔺芊墨听了,转头,看着凤璟轻轻一笑,低声道,“凤璟,你见过渔网吧!”
“嗯!”
“我准备做一个类似那样的网状肚兜来穿穿看。不过,若是你更喜欢那嫩黄色的,那就…。”
“要渔网形的,你赶紧学吧!”
“璟公子还真是男儿本色!”蔺芊墨哼了他一声,走了出去。
凤璟手里的捧着书,面色认真,呢喃,“渔网形的…。”凤璟第一次对蔺芊墨的女红表示万分期待。
蔺芊墨走出去,蔺毅谨正在给贺刚,贺枝两兄妹介绍阴嗜,“他是阴嗜,是我的…”
“他是我哥的媳妇儿!”蔺芊墨随后的接了一句。
话出…贺刚,贺枝两人友善的笑意僵在脸上,怔愣不定,蔺毅谨的…。媳妇儿?虽然这人是漂亮的很,可那也是男人呀!他脖子上的喉结就是绝对的证据,贺枝,贺刚指天发誓他们眼睛真的没瞎。
阴嗜的脸色即刻黑了下来,看着蔺芊墨怒目而视,“你这死女人,嘴巴真是越来越损。”
蔺芊墨完全不搭理他,径直走到蔺芊墨身边,道,“哥,你说呢?”
蔺毅谨叹了口气,有些纠结,有些不忍,道“阴嗜他对我确实抱了那样的想法,只是…我还在犹豫。”
蔺毅谨这话出,贺刚,贺枝的眼睛瞪大了,嘴巴张圆了,看着阴嗜,那眼神满满的不可思议。
阴嗜跳脚,“蔺毅谨,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再一说一遍也同样,阴嗜,纵然你以死相逼我也有些无法接受你做我媳妇儿。为了你我都好,对我,你还是死心吧!”蔺毅谨很是忧郁道。
“蔺毅谨…。”怒吼一声,阴嗜扬起拳头对着蔺毅谨挥去。
蔺毅谨极快跳开,大声道,“凤和,快拦下阴嗜。”
凤和悠悠闲闲的站在一边,不咸不淡道,“为什么?”
“我三天不去你家主子门前捣乱,让你晚上可以安心睡个好觉。”
蔺毅谨话落,凤和即刻动了!
阴嗜看着跳出来的凤和,过招,气恼,“蔺毅谨,你越来越卑鄙了。”
“这叫随机应变!”
“果然近墨者黑!”说这话时,阴嗜眼睛看着蔺芊墨,一副她就是罪魁祸首的眼神。
蔺芊墨看了,转头对着贺枝,贺刚道,“我不接受他做我嫂子,他心里不满了。”
“蔺芊墨,你个死女人…。”
“身为男人,可没有人会骂人,骂街的。所以,阴嗜他看着是男儿身,其实他身体里住着的是个女人。”
贺枝,贺刚看着蔺芊墨那绝对认真的样子,两人惊悚着,却不由自主跟着点头了。所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想来男儿身女儿心什么的也算是正常吧!
阴嗜气个仰倒,对着贺枝,贺刚吼道,“你们有没有脑子,竟然连蔺芊墨的话也相信?”
“我昨天绣了一朵花出来,走,你帮我去看看去。”蔺芊墨不理会阴嗜的叫器,拉着仍然陷在奇闻中,神色恍惚的贺枝走开了。
想到阴嗜的喜欢贺刚有些手足无措,不自在,“蔺大哥,这只野鸡送给你们。”说完,放下手里的野鸡疾步离开了。蔺毅谨客气的话还未开口,贺刚就已没了踪迹。
蔺毅谨看着贺刚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要不要把妹夫的喜好也添上一笔呢?那样,墨儿肯定能省下不少麻烦。
不得不说,蔺毅谨他是真的开始黑化了,在秉性方面跟蔺芊墨那真的是越来越像亲兄妹了。
蔺芊墨,贺枝两个人坐在一起做着针线,一边闲聊,八卦,女人天生的兴趣。
“墨姐姐你知道吗?现在张香出门听人问起顾三妞和张桃的事儿时,她是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
“她说,都是她家妹子不好,说顾三妞都是被张桃鼓动,怂恿才会变成那样的。”贺枝说着有些唏嘘,“张香这个时候这样说,那简直就是往张桃往死路上说呀!虽然张桃做的那事儿,确实是死有余辜。可张香如此,还是不由让人觉得真是世态炎凉呀!危难关头,竟然连亲姐妹都能落井下石,也是挺让人心寒的。”
蔺芊墨听了,没太大反应,也没多少意外,淡淡道,“过去十多年她是张家女,其后半辈子她是顾家媳。后面的日子怎么过,她做了现实的选择。”
“我大嫂也是这么说的,特别张香还有两个孩子,若是她这个时候护着娘家,那王婶说不得真的容不下她。”贺枝说了谈了口气,“只是这么一来,张香的娘恐怕是要伤心了。”这一下子等于失去了两个女儿,搁谁身上都够呛。
*
张香娘不止是伤心,更是暴怒,看到张香的那瞬间,上去就是几个耳刮子,动手兼带开骂,“你个没良心的玩意儿做出那样冷血的事儿,还敢回来,你给我滚,滚…从今天起,我没有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儿,我张家这个门从今儿起你也别给踏进来,给我滚出去…”
听着周氏的话,张香眼泪瞬时澎涌而出,跪倒在地,呜咽,低泣,“娘,你要是觉得打我能解气,觉得心里能舒服,你就打吧…”
周氏听着,心里怒火翻涌,不受控制,抬脚在张香身上就是一脚,“我打死你这个糟心的东西,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没良心的货来…”
站在一边的张家大媳妇吴英心软,看周氏这样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拉住周氏,“娘,你先消消气,先听大姑子怎么说…。”
吴英的话没说完,二媳妇常玲嗤笑一声,开口,尖酸,“大姑子事儿都做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哼,我张家的女儿因为张桃做的事儿本就招了人冷眼,现在大姑子又添油加醋一番,不遗余力的把什么都归在张桃身上,呵…这下好了,家里的女儿连带的都跟着臭了。”
说着,斜了吴英一眼,冷笑,“等到以后,大嫂的女儿嫁不出去的时候,想来你也一定会感激大姑子那一番好心好意的帮忙的。”
吴英对于这个弟媳从来不喜,嘴巴太坏,这一张口就是自家女儿嫁不出去,这不是诅咒人吗?吴英抿嘴,不愉!
看着吴英那一言不发的跟个木头似的样子,常玲觉得气闷,一拳打在棉花上,火气发不出,让人更火!
“娘,我也不想那么说,呜呜…但凡有一点儿办法,我都不会这么做。”张香啼哭,“我这实在是被逼的不行了,对着王翠英我求了,跪了,头也磕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可她就是不搭理我,连一句话都不骂我。但却是拉着大宝儿,还有狗子,虎妞,不停的哭诉,说桃子害了三妞,说我这个姐姐明知桃子不安好心,却还天天由着桃子去祸害三妞。”
张香说着,泣不成声,“搞得大宝天天对我皱个眉,一天到晚没一句话,晚上更是连屋里都不回了。还有狗子和虎妞,更是对着我的脸说;我是个坏人,是害了三妞的坏人。呜呜呜…。现在他们看到我这个做娘都开始躲了,虎妞更说,害怕我,她害怕我这个当娘的害她,她说;不想变得跟三妞一样,不得好下场。娘,我受不了,我实在是受不了…。”
“你受不了就可以不要良心的去祸害你妹妹!”周氏心里的火仍然是压不下一点儿,气恨道,“那不过都是王翠英那狗娘们的诡计,她就是想借由你的口,做实了你妹子的恶,我张家的坏,然后好摘清她闺女,并显出她顾家的冤屈来。连这么点儿算计你都看不清,你还有没有脑子?”
张香低头哭,这些她如何看不清,只是…。丈夫和孩子那样,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么多年,因为她爹是里长,张香无论婚前婚后都很有优越感,人人也都高看她一眼,顾大宝也同样。可现在…她在顾家却跟过街老鼠一样,被人各种嫌弃,厌弃。她还有顾家继续过下去,她不想一辈子都过那样日子。
而且,张香觉得,就张桃做的那事儿,就是她什么都不说,张桃也难逃牢狱之灾,张家也必定会招人非议。既然什么都避免不了,那么,她自私一点儿又有什么错。张香也觉得委屈,也觉得气恨,若不是张桃,她何至于会受这些?说到底时错的都是张桃。
*
“夫人,京城来的信!主子说让你和蔺公子也看看。”凤和把手里的信函,递给蔺芊墨。
蔺芊墨听了,看了凤和一眼,伸手接过,打开,看着,眉头皱了起来。
蔺毅谨看了,凝眉,“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蔺芊墨把信放下,声音微沉,“我们二叔的好女儿现在成了二皇子的侧妃了!还有,祖父病倒了!”
蔺芊墨话出,蔺毅谨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