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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出,满场惊,所有人都看着这个高傲轻狂,言语无礼的南疆太子。
他若是求娶其他千金小姐也就罢了,未婚女子,也无婚约,为了两国往来,嫁到南疆做太子侧妃很平常。
可他求娶的是沈璃雪,十五年前就与东方珩有婚约的安郡王妃。
沈明辉面『色』微微一僵,提醒道:“太子殿下,小女璃雪与安郡王早有婚约……”湛王,安郡王以及诸多同僚都从旁看着,身为父亲,他有权利也最有义务向南疆太子讲明**,守住自己的女儿。
南疆太子挑起两道粗粗的长眉,平淡无奇的面容在厅内烛光下更显粗旷:“只是订婚而已,又没有成亲,本宫游览整个青焰,见过无数青焰美女,只对令千金的聪明伶俐,美丽容颜一见钟情,如果丞相不敢做主,那本宫去见青焰皇上,为了两国邦交,相信皇上一定会答应将令千金赐婚给本宫的。”[
沈明辉紧紧皱皱眉:“太子殿下,青焰最重礼法,订了亲,就是夫家的人,璃雪是未来安郡王妃,你再求娶她,就是夺妻!”
沈璃雪是未来的皇室媳『妇』,如果他敢将她许给南疆太子,就是得罪了整个青焰皇室,绝不会有好下场,南疆太子仗着身份咄咄相『逼』,他便将最狠的话说出来,将问题抛给东方珩,让皇室之人去阻止,至于劝不劝得下南疆太子,就与他无关了。
南疆太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凭白无故抢人未婚妻确实不对,为了弥补他的损失,本宫让我冰清玉洁的妹妹给他做正妃,他云英未嫁的未婚妻给我做侧妃,这样谁也不吃亏了吧!”
众人瞬间哗然,震惊的看着南疆太子,别人送的美女小妾是玩物,玩够了与人交换不足为奇,秦若烟可是南疆公主,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他居然要以她来换侧妃,这也太惊世骇俗了。
林岩眼眸中利光闪烁:“秦太子,以妹奂妻,有违礼仪,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无礼的话?况且,你都没问过安郡王,璃雪,公主的意思,就擅自做决定,未免太不尊重人了。”
南疆太子的目光落在林岩身上,这名男子相貌倒是年轻英俊,身上的衣服虽贵重,却没绣任何皇室特有的图案,一看便知是青焰臣子。
他皱起眉头,满眼不屑:“你一名小小的青焰官员,也敢对本宫叫嚣?”
“秦太子言语无礼,行为不端,人人都有指正的权利!”林岩冷冷说着,毫不退怯。
秦若烟隔着面纱看向林岩:“林尚书误会了,本宫对安郡王爱慕有加,嫁他为正妃,非常乐意,哥哥对沈小姐喜欢异常,他娶沈小姐,我嫁安郡王,是两对天造地设的有缘人,并非你口中所说的无理交换!”
林岩再次冷笑:“拆散安郡王和璃雪,成全你和你哥哥,这也叫有缘?”
南疆太子望了林岩一眼,火光中,他那粗旷的脸有些阴沉:“林尚书,本宫要娶的是安郡王的未婚妻,又不是你的未婚妻,你叫嚣什么?”
林岩怒气难消,璃雪是身份高贵的丞相府嫡女,南疆太子居然将她当成货物,随意交换,真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本王对太子的妹妹不感兴趣!”一道冷漠的声音在客厅响起,带着一股冰冷的锐利,南疆太子循声望来,看到了一名高贵清华的翩翩公子。
那男子面若白玉,俊美无筹,斜飞入鬓的剑眉下,利眸狭长而冰冷,目光流转间宛若星辰斗变,英挺的鼻梁下,嘴唇轻抿着凝出一抹蚀骨的冰冷,身穿的白『色』锦袍,绣有精致的云海图,周边的暗花是莽纹,南疆太子知道,这是青焰郡王的常服,眼前这名男子,就是沈璃雪的未婚夫安郡王东方珩。
青焰战神东方珩,南疆太子早已听过他的大名,眸子里的狂意掩了下来,换上一副友好的态度:“我妹妹年轻貌美,蛊术高超,又是南疆最受宠的公主,和安郡王你非常般配,你为何不喜欢她?你的未婚妻虽然也很美丽,很『迷』人,但她只是小小的大臣之女,我妹妹可是南疆公主,身份,地位比她高出好几筹,与本宫交换,你只沾光不吃亏。”
众人看南疆太子的面『色』再次阴沉下来,青焰有很严重的嫡庶,正侧之分,姨娘,小妾可以与人交换,但正妻是原配,要尊重,不能『乱』来。
身为南疆太子,他肯定是知道这点的,还『逼』迫安郡王让出沈璃雪,真是目中无人,触了青焰大忌,况且,他看上沈璃雪,都没问过安郡王的意思,就自作主张与人交换,真真是狂妄自大。
再者说,南疆公主一天到晚戴着面纱,无人见过她的真容,她与南疆太子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模样定有几分相似,看南疆太子的模样,她也美丽不到哪里。
东方珩看着南疆太子的高傲无理,利眸微微眯了起来,嘴角轻扬起一抹幽冷的笑,阔步走到沈璃雪身边,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轻轻拉起她的手,紧紧握住,侧目斜瞟着南疆太子,墨『色』的眼瞳如一汪深潭,汇聚出点点冷冽的星芒:[
“秦太子,璃雪是我要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货物,在我心里,再美的女子也比不上她的万分之一,今生今世,我只爱她一人,太子的妹妹再美再好,本王也没有兴趣……”
东方珩一向冷酷,惜字如金,宣誓般的话语流畅而出,令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这哪里是在拒绝南疆太子,分明是在向沈璃雪表白。
沈璃雪和东方珩相识已久,他冷酷的下命令,无情的杀人,她都觉得正常,可说出这番绵绵的情话,她就觉得太不正常了。
东方珩心思深沉,许多事情他喜欢放在心里,只爱她一人,只娶她一人这种话从他口中说出,绝不是儿戏,难道是在对她变相表白?
沈璃雪抬头看向东方珩,正对上他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瞳,瞳孔中清析的映出她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着,勾勒出一抹浅浅的笑,极淡,却『迷』惹人心。
看着‘深情对望’的两人,东方湛没有说话,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目光看向厅内的烛光,温润的眸中蒙了一层冷冽的幽光。
苏雨婷美丽小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轻轻沉下眼睑,掩去美眸中的冷冽寒光。
沈盈雪气的咬牙切齿,贱人,又使了什么狐媚方法,居然把安郡王『迷』成这样,还当众与安郡王秀恩爱,真是不知羞耻!
“沈小姐,我是南疆太子,将来的一国之主,若你嫁我,不久之后,就是南疆皇妃,荣华富贵享受不尽,身份,地位更是受人尊敬,比你这小小的安郡王妃可高贵的多了!”
在东方珩这里找不到突破口,南疆太子改变战略,从沈璃雪身上下功夫,他要娶的是她,只要她点头同意,东方珩有一万个不愿意,也阻止不了。
强『逼』不成改利诱,他可真够无耻!
沈璃雪冷冷望了南疆太子一眼,语气淡淡:“多谢太子殿下厚爱,不过,我不喜欢荣华富贵,更不想做什么南疆贵妃,安郡王妃这个位子很适合我,并且,郡王对我的尊重,爱护,是太子殿下给不了的。”
南疆太子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粗旷的脸在烛光中有些狰狞:“沈小姐觉得本宫不及安郡王优秀?”他是南疆太子,将来的南疆之主,怎能容忍别人说他不及一名青焰郡王。
众千金暗暗撇嘴,南疆太子身份虽高贵,但他那平淡无奇的尊容,暴燥霸道的古怪脾气,实在让人提不起什么兴趣,换作她们,肯定也是会选英俊潇洒的安郡王。
沈璃雪轻轻笑笑:“太子殿下和郡王各有各的优点,各有各的长处,不过,我是安郡王的未婚妻,只喜欢他一人。”
南疆太子就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无耻小人,沈璃雪就把话说绝了,让他彻底死心。
沈璃雪小手一疼,是东方珩握的太紧了,抬头望去,却见他英俊的容颜少了冷酷,线条柔和的如同诗画一般,嘴角微微上扬起一抹悠美的弧度,心情很是愉悦。
东方珩,沈璃雪一致对外,南疆太子连连碰壁,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在南疆,强者为尊,本宫喜欢沈小姐,想和安郡王来场比试,若是郡王输了,就将沈小姐让于我,如何?”
众人气愤的目光再次集中到南疆太子身上,人家不喜欢你,你还死缠烂打,有完没完?
东方湛嘴角微挑,温润的目光看着手中的空酒杯,青焰战神战王十多年前大败南疆,南疆皇帝对他一直有所忌惮,东方珩是年轻一辈的新青焰战神,南疆太子挑战他绝不是偶然。
或许南疆太子真的喜欢上了沈璃雪,正好借事与东方珩比试,趁机打压青焰的气焰!真是聪明。
“那如果是太子殿下输了呢?”东方珩冷冷看着南疆太子,南疆太子目中无人,仗着身份把他的心上人当货物,就算南疆太子不提,他也会提出以武较量。[
“那本宫会离的远远的,绝不再打扰沈小姐!”南疆太子神情冷傲,仿佛胜券在握。
“沈丞相,相府可有宽阔些,能比试武功的地方?”南疆太子自寻死路,东方珩没理由不成全他。
“相府后院有片空地,可以动武!”沈明辉说着,引领众人前往后院空地,转身的瞬间,望了沈璃雪一眼,这个女儿本事不小,居然能让南疆太子和安郡王为她动手比武,和她母亲一样的光彩夺目。
后院距离客厅不远,转过几个弯就到了,众人站在旁边,目光落在东方珩和南疆太子身上,平静的目光暗含期待。
沈璃雪看向东方珩,英俊的侧脸线条『迷』人,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两道淡淡的阴影,目光锐利如寒刃,让人不寒而栗。
目光落到两人交握的手上,沈璃雪无声叹气,一路上,众人浩浩『荡』『荡』,东方珩宣示般始终紧紧握着她的小手,她挣都挣不开。
“安郡王请!”
南疆太子傲气的说着,目光落在沈璃雪身上,透着一抹高深莫测的光芒,这个聪明伶俐却全身带刺的美人,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到手,尝尝她与其他女子究竟有何不同,居然能让东方珩如此喜爱。
“小心!”沈璃雪叮嘱着,简简单单两个字,胜过千言万语。
“放心!”东方珩轻轻握握沈璃雪的小手,淡漠的声音透着安心,让人烦燥的情绪慢慢平静。
东方珩走到场地中央,与南疆太子遥遥相对而立,同是一袭白衣,东方珩穿着飘逸出尘,俊美无筹,南疆太子穿在身上,再配着那金『色』的蔓藤花,在烛火的照耀下,透着说不出的阴森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安郡王想比试什么?”南疆太子迎风而立,语气高傲。
“随便!”东方珩冷冷说着,长眉微挑,似是对南疆太子的话有些不耐。
“那咱们就直接比武,赢着得美人,输者远离视线!”南疆太子说着,诡异一笑,手中突然现出一柄长剑,凌厉的寒芒如闪电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刺向东方珩。
堂堂南疆太子,居然耍诈,还没说开始,就已经动手了!众人震惊着,暗暗为东方珩担忧。
东方珩嘴角微微牵起,扬着一抹嘲讽的冷笑,漫不经心的侧身,凌厉的剑气擦着他的衣角扫过,身后的大石瞬间被迸的四分五裂。
烟尘弥漫间,块块碎石扑扑的掉落,砸在身上火辣辣的疼,众人急忙避到了屋檐下,看着那满地碎石,暗暗心惊,南疆太子好快的速度,好深的内力,放眼整个青焰,都找不出几个这么厉害的人。
“太子殿下,你是在比试,不是在杀人,出这么重的手,你是想杀了安郡王吗?”沈璃雪急步走到东方珩身前,冷冷看着南疆太子。
刚才那招,她看的很清楚,快,狠,准,阴毒,若是东方珩躲闪的慢,不死也会被重伤,比武定输赢根本就是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要借机重伤东方珩。
“本宫只是全力攻击,并非有心伤人,躲的快自然就没事了!”南疆太子看着自己心爱的长剑,漫不经心的敷衍着。
看着烟尘中,毫发无伤,衣袂飘飞,满目平静的东方珩,他微微吃惊,随即诡异的笑了,在南疆,凡是与他交过手的高手,都死在他这招下,东方珩居然能轻松避过,武功真是不错,他遇到了个不弱的劲敌!
南疆太子体内好战的因子瞬间被激发,眸中充满了兴奋,好久没与人痛快一战了,呵呵!
“璃雪,和某些无耻之人,不必多言,你且站在一边,等我赢了,有话对你说!”东方珩淡淡望了南疆太子一眼,拉着沈璃雪走向安全的人群。
“东方珩,南疆太子不简单!”沈璃雪看着东方珩,目光凝重,一字一顿。
“放心,我不会输的!”东方珩握握沈璃雪的小手,示意她安心,大步走回了刚才的场地。
剑风呼啸,树叶飘零,南疆太子眸中闪烁着嗜血的笑,又是一记杀招攻向东方珩,东方珩不闪不避,手腕猛然扬起,一道银光冲天而出,紧紧缠到南疆太子的长剑上,凌厉的剑气瞬间化为虚无。
森森寒气无边飘散,远处看热闹的宾客们都感觉到了,不由得暗暗吃惊,未出招,剑已寒,安郡王好凌厉的气势。
南疆太子剑被制住,面『色』阴沉下来,手腕转动着,用力向回拔,剑却纹丝不动,南疆太子心中大骇,东方珩明明静静站着,没有任何动作,为何他的剑像被那软剑吸住了,用尽全力也拔不回来?
“安郡王,咱们是在比试,你这样缠着本宫的剑,是什么意思?”南疆太子冷冷瞪了东方珩一眼,他拔不回剑,只好出言让人放手,气势弱了三分,心中十分恼火。
东方珩挑挑长眉,猛然松了手,软剑上弹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在南疆太子脖颈上重重划过,一道长长的血痕自他脖颈漫延到胸口,触目惊心。
“东方珩,你居然伤人!”衣衫凌『乱』,血痕惊现,一股热流自脖颈缓缓滑下,南疆太子『摸』『摸』火辣辣的脖颈,鲜红的血沾满一手。
“本王只是尽力攻击,并非有心伤人,躲闪的快自然就没事了!”东方珩看着自己的软剑,冷声敷衍着。
名门千金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借口是南疆太子说的,如今安郡王反用到了他身上,他肯定要气死了。
“东方珩!”南疆太子怒喝一声,凌厉的剑招再次刺向东方珩,他就不信,他堂堂南疆国常胜太子,赢不了青焰安郡王。
风卷残影,树叶飘零,寒光闪烁,光影连连。
南疆太子的长剑,东方珩的软剑皆已出鞘,锐利到刺眼的光芒不停闪烁,耀的人睁不开眼。
众人只看到场地中,两条白『色』身上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缠斗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寒光剑气连连碰撞,震的人心惊,看的人暗暗赞叹
“姐姐,安郡王是青焰战神,他的武功应该用在战场上杀敌,而不是用在这里与人争风吃醋,你应该大度些,劝他与南疆太子停手,不是自私自立的站在这里看他与人打斗!”
沈盈雪不知何时凑到了沈璃雪旁边,贤良大度的怒斥沈璃雪。
沈璃雪的注意力都在打斗的东方珩身上,听沈盈雪这么一说,眸中染了一层怒气,冷冷一笑:“打斗还未分出胜负,如果东方珩主动叫停,就是认输,你是想让我去南疆做太子侧妃,自己再妹代姐嫁做安郡王妃么?”
心思被说中,沈盈雪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十分难看,见众人的目光也有些被两人的争论吸引了过来,沈盈雪正欲辩解,沈璃雪已抢先开了口:
“安郡王现在认输,输掉的不止是武功,还有圣王府,东方皇室,甚至于整个青焰国的脸面,你想取代我嫁给安郡王可以直说,没必要说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让整个青焰丢脸!”
沈璃雪的话音量适中,能让附近大部分人听到,众人嘲讽不屑的目光纷纷望向沈盈雪,为了一已私欲,居然想害整个青焰丢脸,真真是愚蠢至极,不可理喻!
沈盈雪低垂了头,通红着脸,心中恨死了沈璃雪,这个贱人,又在当众置她难堪!
“当!”清脆的声响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战场,烟尘弥漫的场地里,南疆太子的长剑被打落在地,东方珩手中那抹银光正快速刺向他的脖颈。
东方珩要赢了!
沈璃雪高度紧揪的心情瞬间轻松下来,正欲松口气,却见南疆太子身侧突然出现两只粗粗的大蛇,张着血喷大口,吐着红红的信子,快速咬向东方珩。
东方珩转身避过,软剑在蛇身上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但它像不知疼痛般,依旧紧追着东方珩咬。
“秦太子,你的剑被打掉,已经输了,男子汉大丈夫,输要输的起,输了不认账,让蛇攻击安郡王算什么意思?”林岩站在圈外,怒声质问。
南疆太子目光紧随着凶猛的大蛇,阴冷一笑:“本宫的剑只是其中一种武器罢了,它掉落,本宫不算输,这蛇是本宫养的,算是本宫的另一种武器,能不能赢,就看安郡王的本事了!”
强词夺理,堂堂南疆太子,为了赢这场比试,居然无所不用其极!
青焰大臣们愤怒着,对他怒目而视,南疆太子一概视而不见,他是南疆太子,何必在意青焰大臣的态度,今天,他只想要一个结果,赢!
东方珩手中软剑快疾如风,刷刷挥动几下,大蛇瞬间被砍成几断,但在他砍断第二条蛇的瞬间,那断成几断的第一条蛇已经复原。
大臣,贵『妇』,千金暗暗吃惊,这是什么蛇,这么凶悍,恢复的这么快,砍都砍不死!
沈璃雪微眯了眼眸,这种断后自动恢复的蛇,现代书上有介绍,想要彻底杀死它们的方法是……
眼前一道花影闪过,沈璃雪猛然抬头望去,一条小花蛇对着东方珩空出的后心窜了过去,蛇的形态,样子,吐出的信子无一不显示,那是条巨毒的毒蛇!
沈璃雪拿出两枚银针,对着小花蛇『射』了过去,小小的蛇头在即将咬到东方珩时,被狠狠钉在了墙上!
沈璃雪侧目望向蛇窜来的方向,一袭白衣的秦若烟侧风而立,宽大的衣袖被风吹起,『露』出一双黑黑的小手,手中似乎还抓着一条小黑蛇,蛇和手的颜『色』相近,在白『色』衣袖下若隐若现。
沈璃雪眸光一寒,窈窕的身形瞬间来到秦若烟面前,三枚寒光闪烁的银针抵在她脖颈上,怒声道:“你再敢动一下试试?”
“开个玩笑而已,沈小姐何必生气!”秦若烟尖尖的声音中透着点点慵懒,又带着娇俏的撒娇,手中小蛇就欲再扔出去。
沈璃雪手腕一翻,手中银针快速刺进秦若烟胸口,胸腔中仿佛出现一把利爪,在她五脏六腑中又是抓又是捏,尖锐的疼痛让她瞬间惨白了脸『色』,紧捂着胸口蹲下身体,额头豆大的汗珠瞬间浸湿了白『色』的面纱,心中暗恨,这个贱人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会这么难受?
秦若烟敢偷袭东方珩,沈璃雪当然要给她加倍的教训,嘴角轻扬阒,沈璃雪看向场中,清冷的目光不经意看到东方湛在望着她,沈璃雪装没看到,径直别过了目光。
东方湛温润的眸中蒙了一层阴沉,沈璃雪的眼里,心里,只看得到东方珩了。
“安郡王,小心!”林岩的惊呼声突然响起,沈璃雪凝目看去,南疆太子不知何时捡起了地上的长剑,趁着东方珩与蛇交战,无瑕他顾,剑尖直指他空出的后心。
南疆太子的速度快,东方珩的速度比他更快,反手一剑震开他的长剑攻势,凌厉的掌风对着大蛇的脑袋挥出,只听砰的一声,蛇头瞬间爆开,粗粗大大的蛇体像无根的大树一般,径直倒了下来。
东方珩居然打死了他的蛇,这怎么可能?
南疆太子震惊着,闪身避开向他压来的大蛇身躯,身侧却吹过一阵冰冷的劲风,侧目,正对上东方珩冰冷的面容,白『色』的衣袂随风飞翔,墨『色』的长发漫天飞舞,周身萦绕着浓烈的冰寒杀气,宛若惊天战神,让人望而生畏!
“刷!”南疆太子还未回过神,东方珩手中的银『色』的光芒已经挥出,在他左肩划出一道猩红的直线,鲜血瞬间渗了出来,染红了**白『色』衣衫。
南疆太子一惊,东方珩好快的速度,剑刚抬起还未来得及斩人,手腕突然一疼,瞬间失了所有力气,血珠飞溅间,手再也握不住任何东西,软软的垂下,长剑当的一声掉落在地。
失了防御,南疆太子大骇,东方珩居然挑断了他右手的筋脉,银『色』剑光再次袭来,他下急忙用左臂抵挡,不料,左手抬起的瞬间,又是一串血珠飞溅,左手腕的筋脉也被挑断。
数不清的凌厉剑招扑天盖地袭来,南疆太子无力抵抗,只能任由那道道凌厉剑招毫不留情的刺到他身上……
“刷刷刷!”银『色』光芒在东方珩『操』纵下于半空中上下飞舞,无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招的,人们只看到,那银光每飞舞一下,南疆太子身上就会多出一道伤痕,脖颈,胸口,腹部被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鲜血渗出,触目惊心。
沈明辉看的暗暗心惊,南疆太子不是和安郡王不相上下吗?怎么突然间变的毫无还手之力了?难道说安郡王那剑招快的让南疆太子来不及反抗了?
东方湛猛然一惊,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安郡王的招式,快的不可思议,纵然是他,都看不清东方珩是如何出招的,南疆太子会败并不奇怪,不过,他这么凌厉的招式一刻不停,是要杀死南疆太子吗?
沈璃雪目不转晴的望着那一袭白『色』身影,飘逸挺拔的身形,俊美无筹的容颜上带了一股冰冷与锐利,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瞳中,弥漫着无尽的杀意。
在众人瞩目中,东方珩停止挥剑,一脚将南疆太子踢出几米远,缓缓抬起软剑,剑尖直指南疆太子的心脏,墨『色』的眼瞳中,凌厉光芒震慑人心。
冷冷的夜风刮过,众人身体一颤,心头紧缩,望着衣衫破碎,满身满脸鲜血,狼狈不堪的南疆太子,暗暗摇头,看来安郡王是不打算放过他了。
南疆太子被重伤,失血过多,神智有些『迷』蒙,半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沈明辉焦急如焚,如果东方珩杀了南疆太子,青焰,南疆必定会起战争,这场战事是因他的女儿而起,他定会被革职重罚,轻则流放边关,重则全家抄斩着:“安郡王,别冲动,南疆太子已经输了,你就放过他吧!”
“南疆太子技不如人,不服输,不死心,还暗中偷袭,死有余辜!”沈明辉的急声提醒响起,东方珩姿态怡然,不急不缓,深不见底的眼瞳中闪出一抹嘲讽,保持着抬剑的姿势,锐利的目光淡淡扫过朝中各位大臣,身形猛然一动。
没有挥动手中软剑,而是踢起了南疆太子掉落在地的长剑,锋利的长剑带着凌厉的杀气飞速『射』向南疆太子,尖锐的剑刃自他前胸扎入,后胸窜出,却没有停顿,而是带着他高大的身躯径直向后飞去,狠狠钉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上,鲜血瞬间染红了胸前的衣衫。
全身鲜血淋漓,没有一处不在疼,胸口传来的尖锐疼痛让南疆太子『迷』离的思绪稍稍清醒,慢慢低下头,望望紧钉身躯的那柄长剑,缓缓抬头看向东方珩,利眸中怒火翻腾,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东方珩!”
南疆太子的头无力的垂下,心脉上那柄坚韧的利剑,将他紧紧钉着,就像挂了一块破布,众人相互对望一眼,暗暗心惊,剑刺在那里,哪还有活路,安郡王真的对秦太子下了杀手。
烟尘弥漫中,东方珩缓缓走出,软剑已经回鞘,却不知被他放在了哪里,经过刚才那场激烈打斗,他那一袭白衣居然纤尘不染,面容冷酷着,神情微傲,白衣飘飞,墨丝轻扬,在烛光下宛若惊天战神。
众人看着东方珩,震惊的久久没回过神,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东方珩真的杀了南疆太子!
沈明辉瞬间心如死灰,南疆太子因他的女儿,死在了他的家里,他彻底完了!
“东方珩,你把秦太子杀了?”沈璃雪看一眼墙上的破布太子,快步迎了上去。
东方珩看着沈璃雪,微微一笑:“看他的造化了,如果命大,还能救活,如果命不够硬……”
沈明辉眼睛一亮,整个人瞬间活了过来:“安郡王是说,南疆太子还活着?”
“应该还有一口气在!”东方珩漫不经心的回答着,他出的每一招,他都很清楚,南疆太子的伤势,他更加了解,现在的南疆太子即便是救活了,也会落下隐疾!
“来人,快去准备客房,请府医,请太医!”沈明辉急急忙忙指挥着下人去救南疆太子,许多大臣也暗暗松了口气,南疆太子能救活就好,两国不必起战争了,安郡王是青焰战神,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身旁,众人忙忙碌碌,来来往往,诸多名门千金爱慕的目光落在东方珩身上,东方珩全部视而不见,深邃的目光紧锁着沈璃雪,大手试探着握住了她的小手,沈璃雪颤了颤,没有推开他,东方珩嘴角轻扬起一抹悠美的弧度:“璃雪,我……”
胸口一阵气血翻腾,喉咙突然涌上一股腥甜,将他要说的话打断,如玉的手指快速紧捂住嘴巴,鲜血还是抑制不住的从指缝渗出。
“东方珩,你病发了!”沈璃雪一惊,压低了声音,目光焦急如焚。
东方珩点点头,面『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刚才的激烈打斗,触到了他受伤的心脉。
“快去竹园,我帮你缓解病情!”沈璃雪挽着东方珩的胳膊,半扶着他快速走向竹园,众人知道两人是未婚夫妻,又经历了刚才的事情,此时见两人这般亲密,以为他们是感情深厚,倒也没怀疑什么,两人顺利离开后院,前往竹园。
夜千泷站在人群中,见沈璃雪和东方珩相偕离开,目光暗了暗,越过重重人群,紧跟在两人后面。
东方湛也看到了两人离开,稳稳的坐在小桌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温润的目光瞬间变的幽深似潭。
林岩看出了东方珩的不对劲,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赶去竹园。
南宫啸没心情像众人那般看人救秦太子,见沈璃雪,东方珩不见了,一手端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自斟自饮的慢腾腾走向竹园。
苏雨婷美眸沉了沉,避过看热闹的众人,悄然潜去竹园。
竹园,灯火通明,南宫啸坐在院中的小桌旁自斟自饮,林岩坐在他对面,目不转睛的看着房间。
夜千泷坐在南宫啸,林岩中间,也就是正对着房门,清澈的眼眸紧盯着房间,由始至终,他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不动,南宫啸看不下去了,倒杯酒递到他面前:“别傻看了,沈璃雪忙完就会出来的,要不要喝一杯?”
夜千泷摇摇头,目光依旧落在窗子上,屋内燃着烛光,将内室的一部分情形映在了窗子上,外面的人能看到沈璃雪在忙碌。
夜千泷拖着腮,睁着清澈的大眼睛,疑『惑』的凝望着格子窗,璃雪不让他们进房间,究竟在忙什么?
子时,相府完全静了下来,客人们差不多都走了,沈璃雪擦着汗珠从屋内走了出来:“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林岩急步走上前,压低了声音:“郡王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刚才我施针时发现,他的脉相很弱!”东方珩刚进京时,就是在病发,他那时的脉相虽『乱』,跳动的强有力,沈璃雪刚才把脉时却发现,他的脉相已很虚弱。
林岩摇摇头,轻叹道:“安郡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的病越来越重,每病发一次,脉相就会弱几分。
“青焰没有大夫能治他的伤吗?”沈璃雪紧紧皱起眉头。
“如果有人能救,早就请人来了,绝不会拖到现在!”林岩无奈的笑笑。
南宫啸喝着小酒走了过来:“别怪我泼冷水,依我看,东方珩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你们要提早做好心理准备!”
东方珩几乎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就他遇到,就不止一次了,两次了,心脉重伤成这副样子,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找人治愈,基本是没可能了。
“南宫啸,那名丑八怪的事情,你调查的怎么样了?”南宫啸的话虽务实,但沈璃雪不想听,不知为何,想到东方珩就要离开人世,她心里莫名其妙的升起一阵不舍,她会想尽办法救他,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她就不会放弃。
“丑八怪?什么丑八怪?”林岩疑『惑』不解的望着沈璃雪和南宫啸。
“别提了!”南宫啸灌下一杯酒,不满的报怨:“我的人都快把青焰京城掘地三尺了,还是没找到那名丑八怪,不知她跑到哪里去了。”
沈璃雪挑挑眉:“会不会是离开京城了?”南宫啸是云南王世子,与皇室皇子们关系也不错,他要找一个人,绝对轻而易举,他大费周章还没找到,只能说明一样,那人要么死了,要么就离开了。
南宫啸点点头:“有可能!”那个丑八怪,居然跑了,便宜她了。
“璃雪!”夜千泷走上前来,轻扯了沈璃雪的衣袖。
沈璃雪一怔:“千泷,你怎么也在这里?”她刚才只顾着和林岩,南宫啸谈论东方珩的病情,没注意到夜千泷也在。
“我来见见你!”夜千泷低低的说着,抓着沈璃雪衣袖的手,不知不觉间紧了紧。
若有似无的清淡『药』香飘散,沈璃雪眼睛一亮:“千泷,西凉国有没有治百病的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