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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沫,你知道肖哥哥还藏着别的女人,你打算怎么办?”冷小天担忧的问。
怎么办?
秋沫在这里坐了很久,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她的心里没有答案。
她舍不得离开冷肖,哪怕是他根本不爱她,哪怕他早就心有所属。
心终究不是铁做的,她也不确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这样卑微着还可以再低到什么程度,比尘埃还低的,那是哪里?
见她的脸上蒙了一层忧伤,冷小天忍不住握着她柔若无骨的纤手说:“我会帮你,绝对不让那个女人得逞。”
“少奶奶。。。”刘妈从远处气喘吁吁的跑来,看到冷小天后急忙恭敬的点点头:“表小姐。”
“刘妈,怎么了?”冷小天拧眉问。
刘妈担心的看了眼秋沫,“少爷回来了,在屋子里发脾气,要找少奶奶。”
“你别去。”冷小天按住就要起身的秋沫,“他那脾气上来,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你现在身子不方便,一旦摔到碰到就坏了,我去看看。”
“小天。”秋沫拉住她的袖子,神色一如平时的柔软,“你也知道他的脾气,你去了又能解决什么事,他既然要见我,就让见他好了。”
“可。。。”
“他虽然脾气差些,但也是个有分寸的人。”秋沫指指自己的肚子:“我有这个护身符呢,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那。。那你自己小心。”冷小天依然还是担心。
“放心吧。”
秋沫这句放心吧只是来安慰冷小天的,她心里清楚,冷肖这次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她心里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砰!
屋里的一声巨响震得秋沫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她微微叹了口气,等了会儿才敲门而入。
果然是一地的狼籍,能摔的东西都被他摔得七七八八。
他穿了件黑色的衬衫,长裤,风尘仆仆的刚回到家,还没有来得及换掉。
此时站在窗前,一只烟刚点着,单是个模糊的侧影就已经能感觉到他的浓浓怒气。
听见开门声,他阴深的目光利刃般朝这边看来,在看到那抹纤弱的身影时,两指一蜷,正燃着的烟被他握进手里,丝的一声,空气里顿时有一种皮肉烧焦的味道。
“听说你找我?”秋沫在离他很远的地方轻声开口问。
这样云淡风清的口气顿时将冷肖的火气燃足到极点,她怎么还能说得这样事不关已,她倒底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如果不是抢救及时,聂荣华恐怕已经没命了,而且还连累了思雅,害她受伤,受到惊吓,他藏了她这么久,就是等着她的疯病有一天会痊愈,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她这一搅和,让他不得不想出那样的法子来跟聂荣华做交换,对于一向孝顺的他来说,这根本就是件不忠不孝的事,因为她的贪婪,他被逼到这一步,他已经气得要命,她却可以这样漠不关心。
几个大步走过去,钢筋似的大手忽的抓起她的手腕,目光凶狠的似乎想要杀人,“你倒底想要什么?你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
想要什么?
秋沫那双漂亮的眼睛丝毫没有避讳他的凶光,而是满含深情的说:“我只想要你爱我。”
“不可能,永远不可能。”冷肖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毫不留情的的将她天真的想法否决,在看到她眼中闪过受伤的神色时,他突然有丝报复的快感,又更加心狠的给了她致命一刀,“你听清楚,我爱上谁都不可能爱上你这种自私,奸佞,贪婪,没有任何姿色的女人。”
自私,奸佞,贪婪,没有任何姿色?
这并不陌生的词句,突然有一天被形容到自己的身上,还是被那个自己最爱的男人,那感觉就像是大冬天被兜了一盆凉水,连血管里的血液都是凉的。
如果他真是这么看自己的,以前那些看似宠爱的事情又该怎么解释。
他送自己“秋芒”,吃自己的生日蛋糕,甚至在自己晕倒的时候匆忙赶回来,知道自己喜欢夏威夷果仁的冰淇淋,又特意给自己买回来。
想到这,本来已经燃成死灰的心忽然又冒出两三点火星,她抱着一丝希望,急切的问:“那你给我买的冰淇淋。。。。”
不等她说完,冷肖就绝然的打断她的话,嘴角向上一勾,眼睛里布满了轻蔑与鄙夷。
“怎么?那冰淇淋被你吃了?你不知道吗?卡特也喜欢那个口味,我是买给它的。”
冰淇淋是买给卡特的?
秋沫的脑中马上浮现出卡特趴在桌子上眼睁睁的看着她吃冰淇淋的样子,一向不馋嘴的卡特从来不跟别人主动索要食物,它委曲求全的爬上来,那说明,它是真的喜欢吃。
原来,自己在跟狗抢东西。
看见她一脸希翼的表情突然间垮了下去,就像某个被山洪冲垮了的堤坝,瞬间变得一片泥泞。
冷肖觉得,自己应该拍手称快,可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还会有一点点心疼,那个冰淇淋本来是他用来换得她的红颜一笑,可到最后,换得却是她这刺骨的绝望。
“那这个镯子呢?”秋沫突然将另一只戴着镯子的手举到他面前,期盼着,等待着。
冷肖冷嘲的哼了声:“这镯子是公司的设计败笔,如果流通到市场上,只会破坏冷氏的名声,可是扔了又可惜,偏偏又有你这样喜欢爱慕虚荣的女人肯要它,还自认为是什么独一无二的珍宝,其实根本就是不值几文的废物。”
几句话轻易将秋沫那些心存的侥幸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那只带着希望举起来的小手僵硬的,缓慢的垂下,突然,她挣开冷肖的钳制,用力的去摘这只镯子,可惜,他说过,这只镯子还有一点用处,一旦戴上就很难拿下来,所以,她纵使用了吃奶的力气,纵使把柔白的腕子磨成了紫红色,镯子依然还是牢牢的圈在她的腕上,就像背上那个纹身,它们霸道的,张狂的宣布了她是他们的所属品。
看着她接近疯狂的想要拿下那只镯子,冷肖突然觉得她不是在甩掉镯子,而是在甩掉他的存在,她想把他从她的世界里拿掉,扔弃,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就算是恨她,怨她,他也容忍不了被她这样轻易的忽视。
猝不及防的,两只手一齐被他抓进手里,他带着她往后退了两步,身子靠紧了后面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