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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人民警察为虎作伥的事情我也绝对不会做,而今天的事情确实超出了我们这些小民警可以处理的范围了,”老张叹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无奈。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带人离开的时候,他却维护了一个警察最基本的责任：“我现在就通知市局的同志,让他们过來处理,”
“哈哈哈哈,果然是老油条,不过我喜欢,”彭汇听到老警察的这一番话,竟然哈哈大笑起來,这样的圆滑又不失准则的人当今社会太少了。
“老张,你太让我失望了,”老张说完,猥琐男夏雄立马就急了,这次的事情如果惊动市局,就算是有韩家做靠山,他的前途也会完蛋,倒是肯定会让自己当那个顶岗的。
“夏局,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还您公道,”说完已经开始连续市局那边的同志,当然他在打电话的时候,还将这里的所有情况叙述了一下,将自己无法处理的原因说了出來。
公安系统的人都护短,可是一听说是招惹了陈涛,系统内部的人员也不敢护短了,市局政委还有以前几个分局长都是前车之鉴,所以在老张挂断电话沒多久,市局局长单守信就接到了汇报。
“真不省心啊,这些二世祖,”这是单守信听到汇报说的第一句话,当然他更知道陈涛的性格,那就是沒理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把事情闹大。
既然闹大那他肯定是占理的一方,为了事情进一步扩大,他立马下令市局的人出动,务必将现场的人全部抓走。
为了避免事情失控,单守信还是决定亲自给陈涛打一个电话确定下情况为好。
陈涛所在包间的饭菜这个时候也上來了,陈涛笑着招呼彭汇和李秋风道：“二位老兄别站着啊,坐下來一起吃点,”
“哈哈,老弟你真是每次都给我惊喜啊,”彭汇见陈涛招呼他,大咧咧的坐在陈涛旁边笑着道,而李秋风这个时候忽然发现看不透陈涛了。
在他眼里陈涛就是一个冲动沒脑子的家伙,可是从他进來道现在发生的一切,陈涛表现虽然霸道,却沒有一丝的浮躁,尤其是现在更是肆无忌惮的在里面吃东西,给人一种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手中的感觉。
“陈涛,看來我以前是小看你了,以前咱们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今后就是朋友,”李秋风脑中急速思考最佳方案,最终确定跟陈涛做朋友,远比做敌人要得到的利益更大。
所以这个时候表态,他也坐在了桌子上,倒了一杯红酒,准备开吃,这三人从始至终都沒有看墙角蹲着的几位,大堂经理这个时候算是真的开眼界了,这三人才是真正的高人,什么市委秘书之类的人,在人家眼里根本屁都不是。
而也就在陈涛给刘玉倒了一杯红酒,让她压惊的时候,手机响了起來,看到是单守信的电话,陈涛对着正在喝着红酒的彭汇和李秋风道：“看,都惊动市局单局长了,这几个跳梁小丑面子还真够大的,”
“有理走遍天下,天王老子來了都不怕,”彭汇说完喝了一口红酒,吧唧吧唧嘴道：“老弟,你瞧不起哥们儿啊,这个红酒档次也太低了吧,”
“去你的,这一桌子可是饭菜顶兄弟半年工资,有种你也用半年工资请我吃一顿,”陈涛这次竟然沒有接电话,直接按了挂断键,同样喝了一口红酒道。
“我倒是想,就怕到时候家里老爷子扒了我皮,”彭汇哈哈笑着,用來缓解心中的尴尬,一旁的李秋风道：“这个不难,让陈涛帮你再赢回來不就可以了,”
“别,赌这个东西完全是运气,上次侥幸赢了人家赌王,已经将运气用完了,”陈涛赶紧摆手拒绝,虽然他有超强的赌术,但是在陈涛看來,那只是小道而不是正道,一个人想要取得立足之地,有了背景行正道才可以无往不利。
如果行小道和邪道,或许短时间内沒事,但是时间长了必定会付出惨重代价的。
“谦虚就是骄傲啊,”李秋风呵呵笑着回了一句,陈涛还想说什么转移话題,他的手机再次响了起來,陈涛这才接了起來。
沒等单守信说话,陈涛就故意打岔道：“单叔叔,这么晚了你还沒睡觉哈,真够敬业的,”
“少给我打岔,今天凯瑞国际是怎么回事,”单守信不悦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來,他之所以不悦不单单是为了这件事情,更是因为陈涛刚刚沒有接他电话。
“我还以为单叔知道了呢,看來你手下那些警察真该回家抱孩子了,如此恶劣的事件都不及时汇报,”陈涛当然不会相信单守信不知道。
可单守信这么问,他不介意再叙述一遍,说完最后他还发出质问：“身为市局领导,我觉得这件事情你都应该负责人,老刘牺牲了,抚恤金呢,为什么沒有到他手上,烈士遗孀得了要命的病,你们的专项资金去哪儿了,”
“这个事情我真不清楚,不过我会追查到底的,可是你这么搞,有沒有想过后果,将市委秘书和分局的副局长给打了,”
要是一般的警察可能会被陈涛这两句话说的哑口无言,可是以圆滑著称的但守信却沒有那么好糊弄,而是继续发问：“你这么做看上去很威风,可是却等于打市委石书记的脸,刚刚我也汇报了这件事情,他很生气,”
“单叔叔,这件事情你办的不地道啊,本來很简单的一件强.奸未遂案件,让你给上升到了派系之间的博弈,”陈涛本來以为这件事情单守信会暂时压下來,却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捅上去,打了陈涛一个措手不及。
“韩超是省委秘书长的儿子,这件事情不汇报给石书记知道,以后弄不好大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单守信并沒有因为陈涛的话而生气,而是进一步解释。
“这件事情我也有我的难处,我希望事情到此为止,老刘家的事情市局会出面解决,”听这个语气,陈涛算是明白了,这件事情单守信想要采取妥协的方法。
“这就是你作为一个市局局长的态度,”陈涛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变得阴冷无比,在做的几人在这个时候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甚至一向嘻嘻哈哈的彭汇这个时候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听到陈涛语气中的冰冷,这让他意识到不好,可是很多时候他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前途考虑,毕竟他沒有可以依靠的大背景,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顺应形势。
他知道要是挣扎就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为了避免这种代价,他不敢挣扎,不敢清高,更不敢出淤泥而不染,所以他要随波逐流,他要保持圆滑。
尤其是此时面对陈涛的质问,他忽然有种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感觉,本來他以为有时候可以任何事情都圆滑过去,可是现在他却发现,面对这些世家子弟的时候,真的是有心无力,自己一步步的劝说,他们却步步紧逼,从沒有想过他们这些沒有太大背景人物的心酸。
当然他更了解陈涛的性格,担心这个家伙做出更加出格不可控制的事情,尴尬一笑道：“陈涛既然你这么问了,我知道你肯定有想法,不妨说出來,”
当然单守信这么问也是在探测陈涛的底牌,到时候看看有沒有进一步讨价还价的余地,在他看來这次的事情韩超是绝对不能牺牲掉的,要不然引起省城韩家的反扑,他也会受到波及。
所以在这个事情处理上,他觉得有必要作出适当的妥协,不能按照陈涛的性子去办。
“既然说到这里,咱们先谈谈这个事情,”陈涛并不是傻瓜,从单守信此时的话中,他就听出了这个老油条的意图。
当然听出來并不意味着,就可以虚伪的接受,他要做的就是还刘玉一个公道,“如果今日不是我恰好在酒店,如果这个女孩是你单局长的女儿,被人差点侮辱,你会怎么做,顾及身份,让女儿委屈,让犯罪嫌疑人逍遥法外,”
“这个事情只是假设,我觉得这样讨论沒有任何意义,”单守信说完,也觉得有些不妥,又加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沒有必要把事情搞的这么僵,弄得到处都是敌人,”
“闹得僵硬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身为警察要维护法律的公正,”陈涛这个时候真心懒得跟单守信扯淡了,冷笑一声道：“省委秘书长的儿子做事情不检点,坐牢也算是帮他教育儿子,免得以后连累了他,当然他要不服气,你让他來咬我,我还真不信一个小小的韩家能翻起大浪來,”
陈涛这话说的嚣张霸道,丝毫不留情面,单守信听了脸色也变得铁青,陈涛不妥协他就得硬着头皮去抓人治罪,那样等于把他也牵扯进去了。
“你是不怕他,可是你想过其他人吗,你想过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吗,或者说你想过市委书记的处境吗,”
陈涛自然之道新任的市委书记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陈涛却沒有这个义务按照他的意志去走,而是道：“这件事情公正处理,更能显示市委书记的公正无私,对他來说并沒有坏处,当然如果你单局长为难的话,我可以让我二伯通知省厅的人來处理,我还不信堂堂华夏找不到公正了,”
“这个倒不用,公正我自会维护,” 单守信这个时候失去了耐性,冷着脸回了一句就挂断电话,心中那个气啊,这个陈涛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