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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护犊子
第245章护犊子
“你……”洪宝杰气呼呼看着石局长。
苏锦仪冷冷一笑说道：“洪局长，你这样做，未免有点排斥异己的嫌疑，如果你现在停止我的职务，就连郎书记也会因为你的决定，背上一个庇护犯罪嫌疑人的帽子。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难道郎天一真的不敢接受调查？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干脆不抓了，直接召开新闻记者发布会。”
这时候，李天一忽然表态：“洪叔叔，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决定跟他们回去协助调查。”李天一的表态，让所有人感到有点意外。就连苏锦仪也有点怀疑，难道这小子真的不是凶手？要知道，局里可是有犯罪嫌疑人的精斑证据。如果回市局，只需一个小时，就可以进行dna取证，一旦比对结果无误，到时候，谁也不能替他说话。可，他居然同意接受调查，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这时候，郎占义看到儿子给自己使眼色，让自己不要担心。他心中有了数，就冲郎天一微微点头，冲旁边的洪宝杰也使了个眼色。洪宝杰看到郎占义在朝他使眼色，心中领会了郎书记的意思，开始打圆场说：“锦仪同志，郎书记向来光明磊落，既然你执意要调查。那就批准你调查郎天一，不过我得充当监督人，毕竟我也是市公安局的领导，又是分管刑侦工作的。这样吧，我们现在就把郎天一带回分局，然后让我们的法医从他身上提取dna，再与犯罪嫌疑人的dna组织比对。谁是谁非，马上就可以真相大白。”
苏锦仪冷笑说：“洪局长，这才叫光明磊落，对不起了郎书记，在郎天一没有被排除犯罪嫌疑人之前，先委屈他一下。灵犀，给我铐上！”
“是！”水灵犀手走过来，给郎天一铐上，这一次郎天一没有挣扎。中岛美雪的生日也不过了，郎占义夫妻也跟着来到分局，郎天一是不是午夜淫魔，今天一定要给出答案。
因为这件事情事关重大，石局长亲自押着郎天一来到市公安局。市局其他班子成员也被惊动了，纷纷从家里赶过来参与调查。
第一名被害者，身体内留下了午夜淫魔的液体。法医已经取了样本，留下备案。
石局长将市公安局技术科的科长虞琴和助手小孙叫过来，说道：“小虞，这个案子十分重要，验证dna的工作就交给你亲自去做吧。你是一名老同志了，我对你很放心。”
虞琴是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女警官，她郑重其事地说：“领导放心，我这就去化验室。”
石局长问：“小虞，郎书记也在等着，你需要多少时间？”
虞琴想了想说：“大约一个小时吧。”
石局长说：“那好，你和小孙马上工作，我们都在会议室等，为了避嫌，现在任何人不能再进入化验室，干扰虞科长的鉴定工作。小虞，小孙你去吧。”
看着虞琴取了郎天一的dna进了化验室，苏锦仪心中暗道，“只要dna的比对结果出来，那么郎天一就难逃法网。就算郎占义，也没法给自己的儿子开脱罪名。”
因为这里是市公安局，林雅岚，唐浩东，萧青虎等人都没有跟来。苏锦仪给唐浩东打了个电话，让他不要担心这里的事情，有石局长在，一定会主持公道。
酒店那边，唐浩东已经安排萧青虎把华清婵和李长耀夫妻俩送走，他则陪着田蕊继续过生日。田蕊很懂事，“浩东，我这儿也没什么事。有小麦就行了。你要是不放心，就去公安局看看吧？”
唐浩东说：“那好，我就过去看看，别让郎天一那小子畏罪潜逃了。”
市公安局这边，会议室内，郎占义，中岛美雪，石局长，苏锦仪，水灵犀，方震，朱振海，洪宝杰，这些人就耐心等待。中途，洪宝杰去了一趟卫生间，苏锦仪担心他搞猫腻，就吩咐方震注意一下，方震跟着洪宝杰去了卫生间，并没有发现他有小动作。
洪宝杰对着方震皮笑肉不笑地说：“小方，你进刑警队还不到一年吧？干得不错啊。”
方震心中一凛，看样子这位洪局长对自己现在的行为很不满意，日后必将招来这位洪局长的疯狂报复，他一阵犹豫，说道，“洪局长，我就是上至下派，我们队长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洪宝杰哼了一声，说：“你对你们苏队长倒是挺忠心啊？可是你别忘了，我才是刑警队的正队长，还是主管局长，你是故意跟我唱高调啊？”
方震大声回答：“报告局长，我只对党忠心！对上级的命令绝对服从，你现在下命令吧，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洪宝杰吓了一跳，因为方震回答的声音太大了，会议室的人全都听见了，如此关键时刻，自己还是别没事找事的好。他冷笑着点了点头，说：“方震，你的觉悟很高，以后好好干，就等着升迁吧。”说罢，一甩袖子，回了会议室。
方震看着洪宝杰的背影，心中一阵恶寒，看来自己的命运就教给苏队长了，要是今天输了这场战斗，苏锦仪人家有背景，大不了调个别的地方，再不行换个城市。自己家中，无权无势，得罪了主管上司，这身警服恐怕就穿不长了。但愿，郎天一就是凶手，那样一来，洪宝杰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方震回到会议室，凑到苏锦仪耳边小声说了句：“苏队，一切正常。”苏锦仪点点头，示意他坐下等结果，于是，大家又开始耐心地等待，一个小时又过去了，虞琴拿着检验报告出来了，苏锦仪赶紧站起来，问道：“虞科长，情况怎样？”
虞琴看了看苏锦仪，又看看上面的几位领导，说：“郎书记，石局长，经过的耐心比对，曾经强/暴过并杀害那名女教师的犯罪分子的dna，和郎天一的dna数据有着明显的不同，这足以说明，他们不是一个人。”
“什么？”虞琴话音落地，苏锦仪惊愣当场，她大脑一片混沌，难道是唐浩东搞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不是郎天一，唐浩东为什么会那样肯定？
洪宝杰听完结果，立刻拍了桌子，“苏队长，你太我让我失望了。你办案的能力实在太差了。现在你还有何话说？你这样小题大做，把一个在校学生冤枉成杀人狂魔，这对他一个未成年人的打击有多大？你懂吗？我现在正式宣布，从现在开始，暂停你的所有工作！”
第246章需要证据
苏锦仪这一次没有争辩，叹了口气，把目光投向虞琴身边的小孙，小孙点了点头，意思是说，对比结果是没有问题的。
郎占义听了之后，冷笑一声，站起来说：“既然是这种结果，石局长，洪局长我就不干预你们局里的内部工作了。天一因为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就让他先回去吧。”
洪宝杰大喝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放了郎天一。”
苏锦仪有点急眼了，“石局长，不能放他走。”说着就要阻拦。
石局长厉声道：“苏队，不要胡闹，凡事要讲证据。你给我回来。”
苏锦仪气得一跺脚，眼睁睁看着郎占义，中岛美雪带着郎天一离开会议室，剩下的就只剩下石局长和洪局长两大局长了。石局长这时候开口说话了，“苏队长，我看这个事情可能是你们搞错了。我们破案固然要紧，但是一定要讲究证据。我看你们也是破案心切，这一次就不予深究，回去之后，你写一份深刻检查，明天一早交给我。洪局长，你看这样处理如何？”
“什么？只写检查就完事了？”洪宝杰干瞪眼，没辙。本来他想暂停苏锦仪的职务，没想到石局长公开保护她，不由心中发狠，“老石头，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苏锦仪这一次栽了这么大的跟头，你还敢保她？你算是彻底把郎书记得罪了。这样更好，到了年底，局里就要进行领导班子调整了，我不如花点钱运作一下，让郎书记把你也撤了。我正好候补上去。”
苏锦仪看到石局长没有怪罪自己，当即表态说：“市局，下次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好。”石局长摆摆手对苏锦仪说：“苏队长，你带你的人先回吧，午夜淫魔，还需要下大力度，继续调查。争取早点将其捉拿归案。给香江市六百万人民一个交代。”
“是！”苏锦仪明白石局长的意思，当即起身带人离去。
看着苏锦仪离开的背影，洪宝杰不肖地说：“老石，锦仪业务能力虽然强，但是在处理人事关系上，真是欠火候啊。尤其是刑警队这儿块。业务不好干啊，这也是我一直不把队长的位置让出来，非要自己兼任的原因。依我看，东江派出所的李明业务素质不错……”
石局长一摆手：“洪局，像这种人事调动的事情，下次局班子会议上，你公开说。今天，这件事就到这里吧。小虞，小孙，你们俩也回家休息吧。”
唐浩东风风火火赶到市公安局，正好碰上败兴走出来的苏锦仪。
“锦仪？”唐浩东叫了一声。
苏锦仪看到唐浩东，气呼呼拉住他的手，“唐浩东，你干的这叫什么事？今天让我丢脸丢大了。”
两个人边走边说，上了苏锦仪的车，听她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唐浩东皱起眉头说：“锦仪，你们公安局的人，也不能全信啊。这里面一定有文章，我敢肯定，郎天一就是午夜淫魔，他只不过是使用了障眼法。”
苏锦仪说：“其实，我也觉得很蹊跷，可是我们到了分局之后，洪宝杰和郎占义一直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他们是不可能沟通虞科长营私舞弊的。而且，根据石局长介绍，虞科长这人的业务素质还是不错的。”
“那是不是有这样一种可能……会不会是洪宝杰在回分局的路上，打电话给虞琴，让她作假？”唐浩东再次提出质疑。
苏锦仪摇头说：“应该也不会，当时我让灵犀特意做了洪宝杰的车子，目的就是监视他。而洪宝杰也在这辆车上没有打过任何电话。”
苏锦仪又轻叹一声说道：“dna比对对不上，我没办法。只能放走郎天一，毕竟我们的国家是法治国家，一切要靠证据说话。”
唐浩东忽然说道：“这个虞科长有问题。”
苏锦仪愣了一下说：“可是，石局长说，虞琴业务水平还是不错的，尤其骨子比较正，不是那种腐败官员。”
唐浩东说：“锦仪，你们石局长未必就能明察秋毫。他可能是被洪宝杰和虞琴迷惑了。不过，郎天一的狐狸尾巴早晚都会露出来，你在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要把郎天一绳之以法。”
苏锦仪一直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浩东，我一直在想，会不会有这样一个可能，那名被害女教师身上留下的精斑，根本就不是郎天一的，而是他故意留下的别人的精斑。但是，杀害女教师的凶手，一定是他！”
唐浩东点点头，说：“有这种可能，我不敢肯定，他是不是有同伙。但是，前天晚上，闯入婵姐家中，打算对婵姐下毒手的，绝对是郎天一。至于他为什么会对婵姐动手，里有我还不是很清楚。难道仅仅因为婵姐的美貌吗？”
苏锦仪把唐浩东送回田蕊过生日的酒店，两人告辞，唐浩东说：“锦仪，我决定先从虞琴身上找一找突破口。”
苏锦仪说：“好，一有情况，你立刻通知我。”
唐浩东再次回到宴会现场，田蕊，小麦等人已经准备撤离了，看到唐浩东回来了，林雅岚问：“浩东，那边情况怎样了？”
唐浩东说：“郎占义父子十分狡猾，dna对比没有对上，锦仪只能放人。不过，我不会放过这个小畜生的。”
小麦说：“连杀了两个老师，这个畜生太狠了。”
田蕊说：“浩东，我们已经准备走了，今天这个生日，我过得很开心，很满意。谢谢你了。”
大家会到御龙大酒店，因为都喝了不少酒，就各自回各自房间休息了。田蕊和小麦回房间后，先后洗了澡，临睡觉时候，小麦悄悄来到坐在电脑旁边查资料的唐浩东身边，问：“浩东，你看什么呢？”
唐浩东说：“部队的朋友，发给我的关于杨鼎天的资料，我要研究一下这家伙的武功路数。”
小麦恩了一声，忽然说：“浩东，今天是田蕊的生日。”
唐浩东说：“我知道啊，怎么了？”
小麦看看房间，不见田蕊的动静，压低声音说：“你这傻子，今天是田蕊嫂子的生日，难道你就不知道好好安慰一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