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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北堂傲那一听为他捐款,瞬间抽都抽不起来的脸。
肖腾低低掩嘴一笑,拿眼扫对面一片黄豆芽:
“这些年鬼谷书院虽作为东周唯一的男子学院外面名声大,但维持一直很艰难,有钱人家都自己请先生,请不起先生的才来书院,虽然都是平民人家的孩子,但也有不少人家是家里揭不开锅了,贪图书院中午免费的膳食,才靠着到书院做苦力,随便识得几个字混一日三餐。”为这破书院,他居然又被忽悠着捐钱捐粮,他肉疼呢!
“那还说免费膳食?”北堂傲对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理想无法理解,据他所知,就是武生院招弟子习武也不是免费的!
“哥,那是好哄你,来呢!”
肖腾托着腮,秉持有钱大家赚,捐功德钱也大家也一起分的兄弟原则,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决定忽悠北堂傲将他那刚刚碍于情面豪气干云,一张嘴就应下的一百石粮食分担一半去!
“而今人都说‘男子无才便是德’,有钱的都未必愿意给儿子请先生学文,不过是让识得几个字读读《男德》等书,是山长觉着男子并不比男子比女子差,甚至学文不少人还能胜过女子,只是被这世道埋没,于是就把他所有的嫁妆都砸在了这上面。”
北堂傲一听一个男人竟然把嫁妆砸在这山头,不禁心生佩服:“山长的妻主……”
“就是白鹭书院的山长!”肖腾叹气,这对老夫妻放着京城的大官不做,就一心扑在书院这劳什子不生一文的事业上,令他很不解。
北堂傲一怔,瞬间明白了真正的“妇唱夫随”,不禁想问柳金蟾平生的抱负是什么,只是不想还好,一想只能沮丧——她那嗜好,就是睡头牌……这让他怎么妇唱夫随?
“而今鬼谷书院的房子塌了……”肖腾拿手拍了拍北堂傲的肩膀,“俗话说好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我刚刚应下山长让我娘捐一百石米粮的事来……嘿嘿……咱们兄弟分分?”
北堂傲横眼一扫肖腾那堆满了笑意的脸:“你娘还差这几个钱儿?”不捐!几十两的事儿也好意思和他开口要!
“好兄弟,这几两银子的事儿,兄弟那好意思和我娘开口么?”肖腾开始使出他军营时的杀手锏。
北堂傲静看肖腾整个人搓桌面:“以前你说你没私房,这眼下你那些个私房也该有……”
肖腾赶紧捂住北堂傲的嘴,紧张道:“好哥哥,那可都是兄弟的梯己,你没听宋玉说么,这男人的梯己要藏得好好的,可不能让女人知道多了……再说,那些钱,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放出去了……连着你昨儿晚上送来的一万多两全都放出去了!”
“这么快?”北堂傲一惊,忽然想起,完了,他眼下手上也没梯己了!
肖腾立刻一脸着急:“哥,这赚钱还有嫌慢的?拿出去早一日,就是早一日的利钱,再说……这次我一瞅我那表姐那急着购粮,这而今可是太平年,她还一下子要这么多,我就估摸着她弄不好听到了什么小道消息,果然今儿这事儿……可不是应了我的所想!”
言罢,肖腾一脸得意之色。
北堂傲立刻眯细了眼:“你表亲是要?”发灾难财?
肖腾摇头,然后还指了指彼此:“是咱们?”
北堂傲一脸不解:“咱们?”他可不干这缺德事儿!
“不然怎么控制这米价?”肖腾回看北堂傲,“你放心这种灭良心的钱,我肖腾还看不上呢?再说,我要当爹了,我能不给自己积点阴德?指不定我这次做了好事,上面能给我个大闺女,也不定!”
“你都把人绕糊涂了,此话怎么讲?”
“你想,这银子咱们不借她,她也不得去跟别的银庄借,到时利越高,她自然就要赚得多,再说就算她不赚这灾难财,也有别人做,与其让人在咱眼皮底下干这缺德事,咱们还不如自己来管这事儿!”
“怎么管?”
“谁的货源足,谁最后说了算呗,难不成咱们买十文一升,他们还能卖二十文一升?”
“要是不够,我写封信捎去京城,再给你挪借些?”北堂傲也是要当爹的人了,此刻一听这种积大德的事儿,岂有不多做的,赶紧又建言道,“只怕还能凑出几万两来!”
“你真是个不识数的,我们那二万两砸进去,就是好几万石粮食了,加上去年丰收,米价又贱,买多了这边一时卖不完,咱总不能开个米铺慢慢卖吧?”一句话,他肖腾是好事要做,但赔钱的事儿却是绝对不做,所以……
“你看兄弟一看有钱赚,立刻就改放为本给你入了股,这回就怕十来日,官粮运来前,咱们这本就能翻番,你看是不是……那咱们书院一百石口粮的事儿,你也给兄弟匀出五十石去?”
肖腾搓着手儿,笑看北堂傲。
北堂傲眼横肖腾,招手儿命奉箭过来,就问白鹭镇的屋里还有多少铜板来着。
奉箭想了想:这一吊就有十六斤重,那一箱怎么也有五六百斤不止,于是道:“不知爷要多少?”
肖腾赶紧抢在北堂傲之前道:“不多,也就五十吊便管够了!”
“不知,肖公子何时去取?”奉箭心里估摸着那箱子里的钱就是不够,雨墨前儿还交了二十来吊钱出来呢,只怕还有多的!
“越快越好!”肖腾笑,谁让他已经把钱垫了出去了,自然是回本越快越好,指不定明儿一早,当铺开张,就有人来典当呢!
北堂傲别看不会算钱,但办事想来利索,当即就道:“既然如此,就让本公子那只傲宇再去侍画哪里一趟,只怕他们还在镇上整理东西没走呢?”
提起侍画,北堂傲就想起了家里那一屋子的好东西也不知如何了,赶紧问:“家里如何?”
奉箭笑:“水进了屋,淹了一半儿,幸亏刘老爹他们在军营时就养成了好习惯,好些吃食都放在阁楼上,其余东西也在大缸里封存着,都好好儿的,就是公子放在下面的衣裳,和箱子里的被褥,连着卧榻上的好些东西都遭了秧了,只都用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