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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今天晚上的事情,郝雨晨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同真正的高手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就算说是十万八千里也不为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这里的屋子住着很舒服,郝雨晨被小二领到房间之后,并没有急着入睡,而是开始继续练起了功来。不下片刻,他便已经进入了入静的状态,这里的能量比起外面的界世来要浓厚了许多,以至于他在这里练功有一种事半功倍的感觉。
一股不似于天地间灵气的陌生能量缓缓地流入天元之中,在郝雨晨的意念之下,向着天枢跟天权流转,然后再向着四肢百骸扩散,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充斥在了他的心中,身体的第六识似乎被打了开来,整个房间周围只要有轻微的动静,便会回响在他的脑海里,这种感觉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
时间在他的练功中飞快的流淌,很快便已过午夜。天上地月亮已被乌云遮掩,是便于行事的月黑天。一道黑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若不注意,很难发觉其存在,他中等身材,贴墙而行,或猫行猱步,或奔跃如兔,无声无息,捷如狸猫。周围的院墙石树,他都视若无物,脚尖无声无息的一点,身形窜起,悠悠落至墙头。
接着,又是三道黑影,身形跟前一道黑影如出一辙,很快也落到了墙头,然后蹲在了那里,没有了动静。半响之后,“啪”的一声轻响,一块小石头落地,是那黑影在投石问路。
院子并无动静,漆黑一片,寂静如死,唯有院子西侧的竹林簌簌作响,颇有节奏,极易让人入睡。“啪”的一声再次响起,他伏在墙头,第二次投石问路。
仍然没有动静,他伸手向着另外三人做出了几个手势,几人身形同时一动,自墙头缓缓飘落,如一片轻羽,正落于刚才投石下落的地方。然后再往前窜了几步,身形一纵,轻飘飘的离地而起,向着二楼上飘了上去,如同鬼魅。
郝雨晨的神色一动,从入静中清醒了过来,这轻微的动静早已经落入了他脑海中,虽然他不知道那些人是来干嘛的,但他总有着一种感觉,似乎是冲着自己几人来的。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他查觉到了几人的存在,但他却还是有自知之明,自己并不是他们的对手,哪怕只是其中的一人。
他心下微微一沉吟,这个房间与杨过他们的房间并不是挨在一起的,而是隔着了一段的距离,杨过他们的安全他是不担心,但自己却就不一定了。快速地往着四周打量了一眼,心里一动,怎么把它给忘了?
几道人影上了二楼之后,然后便分散了开来。其中一人正是向着郝雨晨的房间而来,另外的三道人影往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不用想,也知道是去了哪里。
在夜风中深吸了几口气,保持总代表敏捷,这道黑影小心的打量着楼道房梁上的情形,并在脑海中设想好一有变故,便全身而退的退路。
静静呆立了盏茶时间,小心观察,一切没有异样,他方小心的迈步,小心翼翼,谨慎万分,如履薄冰,终于来至了一处窗下,凑近纱窗,向里打量。只不过里面漆黑一片,看不到什么,只是呼吸声更加清晰,节奏非常的均匀,看来是在熟睡中了没错。
黑影自怀中掏出一只细管,以手指醮些口水,轻轻抹到纱窗上,然后一抹寒芒出现,是一把匕首,轻轻把被口水弄湿的纱窗上捅了一个小孔,无声无息,细管紧接着插入,嘴巴凑上去,轻轻吹了几口。然后将细管抽出,侧耳倾听,万一有异状,随时准备逃走。
盏茶时间过去,屋内的呼吸声毫无变化,他心下大喜过望,对于自己的迷香他到还是极具信心,知道事情已成,将匕首轻轻从窗缝中插入,如切豆腐般削断窗栓,他提起轩窗,身体敏如灵猿,轻盈地钻了进去。
乍一落地,他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熟练地来到桌旁,从身上摸出了那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火折子,点着了桌上的火烛。
眼前忽地一亮,眼睛不由自主地微眯,下一刻,他的心下便一沉一紧,知道事情不好,因为那床上压根就没有看到有人。二话不说,便想要离开这里,但是他一回头,便有些傻眼了,因为他发现刚才进来的那扇窗户现在已经不见了终影,转而变成了一堵看上去挺厚实的墙壁!
郝雨晨躲在暗处,瞧准机会,全身的力量集中到了拳头之上,此时的他对于自己这一拳非常的有自信,就算是摆在他面前的是一块砖石,他都有信心一拳将其打个粉碎。
没错,他在这屋里布了一个简单的阵法,这些日子过去,他不仅努力的练着他的功,而且还花了一部份时间来研习奇门遁甲之术,如今刚好又学会了个移花接木的小阵法,当然,这阵法依然是迷人的心志,让人产生幻觉,不然的话,在没有点燃火烛之前,他为何却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至于那个迷香,郝雨晨却是早就防备着,深受那些武侠电视陶熏的他,早就清楚这些夜行人是最喜欢干这种勾当的,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地上当。
郝雨晨猛的从暗处窜了出来,在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江湖世界,还当真是弱肉强食,所以他一刻也没有留情,趁着对方怔神之际,直接一拳向着那黑衣人的心窝砸了过去。所谓是趁他病,要他命!
然而,对方确实是要比他高明了不少,郝雨晨虽然偷袭成功,这一拳的威力也果然非比寻常,但对方却是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硬生生地将身体往着旁边偏离了少许。也就是这一少许,让那黑衣人躲过了致命的一击,同时还狠狠地往着郝雨晨的身上还击了一掌!
“嘭!”
两声闷响几乎同一时间响起,分不清彼此,只见那黑衣人的身形往后倒飞了出去,砸破了那‘厚实’的墙壁,向着楼下跌落了下去,而郝雨晨的身体也如遭雷击,蹬蹬蹬地往后退了几步,一脚碰开了桌旁的一根凳子,胸中一闷,一口鲜血喷口而出,而那墙壁也突然消失,重新变为了一扇破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