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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出手救上一救,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薛老出了病房一直没走,等着向陈阳请教呢,此时见孙小慧贺刚跪地祈求,担心陈阳年轻气盛拒绝,彻底得罪死孙家,忙凑上来相劝。
“这次就给薛老个面子。”
陈阳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看出薛老的回护之意,自然不会驳他的面子,手掌虚抬淡淡道,“起来吧!”
“还不快谢过陈先生。”孙鑫松了一口气。
“带我去看看病人。”陈阳道。
“小兄弟前面请!”薛老让到一旁,请陈阳先行。
孙鑫眸光闪烁,又瞪了妹妹妹夫一眼,暗暗摇头:人家薛老那么大年龄,那么高的地位,都对眼前的陈阳这么客气,她的妹妹妹夫倒好,求人救命还趾高气扬的,实在是蠢得可以。
几人来到病房。
陈阳看了一眼病人,眉头不经意间一挑,旋即就舒展开来,淡淡道:“是紫绀,我扎几针就好了。”
薛老心头一跳,提醒道:“我刚刚就是按紫绀治疗的,却没有任何效果,病情反而加重了,小兄弟要不要再仔细看看。”
“不用!”
陈阳自信的摇摇头。
他刚刚早已看出了小男孩病因,原本确实是紫绀没错,不过现在却不是单纯的紫绀了,而是有阴魂借助发病趁虚而入。
不过,这种神神怪怪的事情,却不好当众宣之于口。
陈阳都这么说了,薛老虽然心头疑惑,却也不好多说什么,点点头道:“小兄弟,用我的金针吧!”
“有劳了!”
陈阳也没推辞,在薛老消毒完毕后,接过三根金针,手腕连续抖动,将三根金针呈品字形插在小男孩天泉穴上。
当然,这只是表面功夫。
暗地里陈阳双目圆瞪,双眸中宛如有两团燃烧的火焰,骤然射出两道金光。
嗤嗤嗤!
两道金光一落到小男孩脸上,后者脸上的阴气,就像是被烈阳照耀的积雪般,飞快消融开来,眨眼间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哇!
小男孩哭了出来。
脸上的青紫色飞快散去,呼吸也变得顺畅起来。
“脸上的青紫色消散了。”
“呼吸也顺畅了。”
孙鑫贺刚两人睁大眼睛,被这一幕给震惊的不轻。
孙小慧却不管这些,在陈阳拔除金针后,直接冲过去把他抱在怀里,喜极而泣,“小宝,我的乖儿子,你可吓死妈妈了。”
“这就好啦!”
薛老同样瞪大眼睛,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同样是按照紫绀治疗的,他扎针之后患者病情加重了,而陈阳扎针之后,却直接手到病除。
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多谢陈先生。”孙鑫诚恳的道谢。
之前因为陈阳摆架子,让他妹妹妹夫下跪,才肯医治而产生的芥蒂,顿时消散无踪,有这种惊人的医术,要是没点性格那才不正常。
“小兄弟医术惊人,老头子佩服。”薛老由衷赞叹。
“薛老太过奖了,要不是您老出手在前,我可没那么容易治愈,算是捡了一个便宜。”陈阳故意这么说,照顾薛老的面子。
“小兄弟,你就别捧我了。”
薛老苦笑摇头,请教道:“小兄弟,我有一个困惑,为什么同样是按照紫绀治疗,我扎针之后患者病情加重,而您扎针之后却手到病除了呢,莫非是我疏漏了什么?”
他很疑惑,虽然三阳补心针很厉害,可他的针灸之术也不简单,没道理差距这么大的呀!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我捡了个便宜的原因所在。”
陈阳笑了笑,解释道:“薛老的医术自然是没得说,如果是换一个年轻人来施展,肯定是手到病除的,问题就出在你自己身上。”
“这是为什么?”薛老蹙眉。
“薛老怎么啦?”孙鑫三人听了,也不由好奇起来。
“薛老身体倒是没什么,只是年龄有些大了,体内阳火没有年轻人那么旺盛。”
陈阳停顿一下,接着说道:“患者虽然是紫绀,可身体却很虚弱,偏阴寒,想要彻底治愈,不光要用针灸治病,还要用阳火附加在针灸上面祛除寒邪。”
“我给患者治病的时候,薛老已经把病治好了,只是体内阳火不足,并没能祛除寒邪,而我年轻体壮,体内阳火正旺,自然是手到病除。”
“原来是这样呀。”
他这么一说,大家顿时明白了。
不是薛老医术不行,而是年龄大了,体内阳火没那么旺盛了。
病治好了,陈阳也不多呆。
孙鑫跟陈阳相互留了电话,恭恭敬敬的把他送到门外,“陈先生,大恩不言谢,孙某事后必有厚报。”
“厚报就算了,让你妹以后对我老婆说话客气点就行了。”
孙鑫这才知道,自家小妹鲁莽蛮横,还对陈阳老婆出言不逊,让孙小慧去给苏倾城道歉不提。
薛老随着陈阳一起离开。
两人聊起针灸方面的事情,很自然的谈到了三阳补心针,见陈阳丝毫不设防,薛老连忙止住话头,正色道:“小兄弟,不可说。”
“薛老对三阳补心针不感兴趣?”陈阳疑惑道。
“三阳补心针是治疗心脏病的至高针法,老头子又怎么可能不感兴趣,只是这等技艺都是不传之秘”
陈阳对薛老的人品越加敬佩,笑着说道:“就是因为它治疗心脏病有效,才应该让更多人学到,这样才能更好的造福人类,薛老医德双馨,三阳补心针落到您老手上,正是相得益彰。”
“人有三把火,头顶和双肩各一把,这三阳补心针,就是以人体三把火催运”
陈阳把三阳补心针的来由说出,接着又将如何催运三把火行针的诀窍,毫无保留的告诉薛老。
薛老本身就是中医大家,在针灸上造诣很深,很快便学会了三阳补心针,深深的弯下腰,恭敬道:“小老师,请受我一拜!”
“薛老,使不得,这我怎么当得起。”陈阳连忙拦住他。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小老师传授我如此高深的针法,当然是我的老师。”
薛老非常固执,执意要称呼他小老师,不给陈阳拒绝的机会,挥挥手说道:“小老师,我下午还有坐诊,就先回去了,下次再向小老师请教。”
陈阳一阵无语。
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耍赖,真的好吗?
无奈的摇摇头,陈阳去病房看望苏小小。
想着孙小慧都去道歉了,老婆一家应该会相信自己了,结果却再一次吃了闭门羹。
老岳根本不相信他会治病,只当孙小慧是他找来的托,根本不让他进病房,甚至连出院也不让他跟着。
陈阳郁闷的揉揉鼻子。
知道他跟苏倾城之间的隔阂,不是那么容易破开与消除的。
他用了五年时间,破坏了他的信誉与跟苏倾城之间的感情,想要凭借几句解释就建立起来,根本就不现实。
“算了,慢慢来吧,总有一天她会相信并原谅我的。”
陈阳攥攥拳头,暗暗打定主意,把求得苏倾城原谅,当成了一个长期的奋斗目标。
一天不行就一个月,一个月不行就一年,再不行就三年五年。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陈阳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帝和北苑。
苏倾城一家车子才进大门,十来个汉子就呼啦啦围了上来。
这些人戴金链子,纹着大花臂,完全符合扫黑除恶专项工作中黑恶势力的特征。
苏哲颤巍巍下车,冲着为首一名叼着烟的汉子说道:“狗狗哥,这是干什么?”
这人用力吸了一口,烟头猛的弹到苏哲脸上,在火星四溅中,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恶狠狠道:“姓苏的,你孙女生病缺钱,老子好心借钱给你,你居然敢拿假画糊弄老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们干什么,怎么能打人呢”苏倾城从车上下来,愤愤说道。
“他拿假画糊弄我们,打他还是轻的呢,要是今天不给我一个满意答复,老子卸他一条腿。”狗哥硬邦邦说道。
“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倾城疑惑道。
苏哲支支吾吾把事情说了。
原来,他的钱投资被套了,刚好小小犯病,需要不少钱。
他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不想卖自己的古董字画,又好面子的不想找亲朋好友借钱,就抵押“松鹤延年图”借了五万高利贷,本想着到期限了再赎回来,没想到时间还没到,对方却找上门来。
“你没钱可以跟我们说,怎么能借高利贷?”
苏倾城一阵无语,没想到自己老爹,居然能干出这么蠢的事,没钱也不说一声,为了维护面子,居然去借高利贷。
不过,事情已经出来了,总是要解决的。
苏倾城冲狗哥道:“狗哥是吧,我爸欠你多少钱,我会连本带利还给你的。”
“现在已经不是钱的事了,而是他用假画糊弄我们的事。”
苏哲一愣,旋即信誓旦旦的说道,“我没有糊弄你们,我的松鹤延年图也不可能是假的。”
“你自己看吧!”
狗哥冷笑,从小弟手中接过一个画卷,一把甩到了苏哲身上。
苏哲手忙脚乱的接过,小心翼翼的展开,定睛朝上面一看,然后眉头深深锁起,惊怒道:“这不是我的松鹤延年图。”
他用来抵押的松鹤延年图,虽然并不是清代画家虚谷的真迹,可也是名家临摹的,市场价最少在十万以上。
而眼前的这副则是影印版本,一副字画加上装裱也不超过一百块。
“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
狗哥唇角勾起,森白的牙齿闪烁着寒芒,“姓苏的,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狗哥是什么人,拿假画糊弄老子,现在还倒打一耙,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这不是我抵押的画。”苏哲分辨。
狗哥却根本不理会,上前一步,眸光阴冷的盯着他,“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拿出松鹤延年图真迹,第二老子卸你一条腿。”
“松鹤延年图真迹在苏州博物馆,我根本不可能拿得出,你这不是强人所难。”
“拿不出真迹,拿出真迹同等价钱也行,我就算你二百万吧。”狗哥咧嘴说道,露出獠牙与真正的目的。
“这不是存心敲诈吗?”
“太欺负人了,人家抵押松鹤延年图仿品,他拿影印版掉包,却要人家交出真迹或者给二百万,分明就是欺诈嘛。”
“高利贷不都是这样,敲骨吸髓,吃人不吐骨头,沾上了不脱层皮,根本脱不了身,最好的办法是不要碰。”
“人家这不是遇到事了,孙女有心脏病,资金一时周转不开,不然谁会去借高利贷呀!”
“就算是为了救命,也不能找狗哥这伙人借钱呀!”
“他们专门做局放高利贷的,在这一带恶名远播,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人,三个月前隔壁小区的一个,直接被逼的跳楼自杀了。”
“这么嚣张,怎么不报警抓他呀?”
“怎么没报警,只是他背后靠着杜天霸霸爷,可不是想抓就能抓的。”
这里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看狗哥这么欺负人,众人气愤填膺,却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看着,而没有丝毫办法。
围观之人都能看出的事情,苏倾城一家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看不出来,对方这是特意坑人。
什么要松鹤延年图真迹,不过是借口而已,借机敲诈钱财才是真的。
“你们这是敲诈,就不怕我报警吗?”苏倾城愤懑道。
“臭娘们,我看你是欠揍。”狗哥身后一人,撸着袖子上前,一巴掌朝着她脸上狠狠抽去。
苏倾城没想到对方居然敢动手,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来不及闪避,不由绝望的闭上眼睛。
一等二等。
想象中的痛苦一直没有降临。
苏倾城颤巍巍睁开眼睛,却惊讶的发现,陈阳站在身前,一只手掌稳稳擒住对方手腕,面色阴沉无比,宛如笼罩了一层冰霜。
虽然苏哲不让陈阳跟着,可陈阳却哪里肯放弃,打了个出租车跟了过来,刚好看到苏倾城一家被人围堵。
也从围观众人的谈论中,把事情了解了七七八八,知道这些人设局坑自己老丈人。
消失五年,他对苏家充满愧疚。
女儿刚从医院出来,就遇到这群不开眼的来招惹,居然还想对苏倾城动手,这更是让他心头杀机翻腾。
“你们带小小先上去,这里交给我。”陈阳吩咐苏倾城。
这是要支开她们。
因为接下来太过血腥,不适合她们现场观看。
目送苏倾城离开,陈阳回过头来,森冷的目光落在狗哥等人身上,“现在该算算我们的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