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卷三结局(大章)

妞妞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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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寞的荒原。

    童童竟然选的这首。

    虽然荒原绑架了她,虽然,她不理解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有如此疯狂的举动。

    但是这首曲子,真是她心里最动听的旋律。

    她研究了好几年,尤其是认识莫利斯之后,他跟她一起研究过,而此刻,她用了这支作为生死曲。

    脑子里浮现出小乐,还有,莫黄毛。

    老莫,真的是个很腼腆的男生,而且有着艺术家特有的天真,他总是会用各种蹩脚的理由约她出去,还会送很多的东西给她,想法设法的讨她欢心又不敢跟她有更多的身体接触。

    他和她之间,因为那个语言不通引来的恐怖的第一次,除了给她带来的心理阴影,给他的影响也不小。

    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叫她天使,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他那么喜欢,但是不可否认,她很喜欢这种被人承认的感觉。

    尤其是,站在行业顶端的男人,那么爱她...

    想着奥运会前,她准备出发时,老莫对她说,等她回来,有件很重要的事对她说。

    不知道他会说什么,可能也没机会听到了...

    心里被一股浓烈的懊悔包围,她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总是躲在壳里,一边享受着他的照顾,一边又不敢接受他。

    如果真有机会,她好想伸手抱一下那个男人,她知道他希望自己这么做。

    怀着对莫利斯的感情,她把这首寂寞的荒原拉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就连荒原本人,都被吸引住了。

    真是,太棒了。

    寂寞中狂舞的灵魂,纵然在这片广袤的土地只有她独自一人,也要绽放不一样的光芒,而且,她把荒原原本曲子里那种杀戮,改成了一种很暖的东西。

    那是她对格子和婷婷月哥的朋友情,那是她对老莫的男女之情,那是她对小乐的姐妹情,还有她对母亲,既爱又无奈的感情。

    荒原里,也有不一样的爱。

    小乐眼含热泪,这些年她在进步,童童的进步也非常大,童童在没人地方付出的努力,恐怕比她想象中的更多,现在她的水平,甚至已经超过了小乐前世最后一次听到她作为首席时的作品。

    其实严格的说起来,小乐只是过去惨了点,但是重生后,于百顺对她好成那样,虽然她家庭有了些变故,但总的来说还是被深深宠爱的女人,倒是童童,一直过着风雨飘摇的日子,只是无论这个女孩子经历了什么,心里,总是保留着对爱的向往和纯真。

    她是这样,小乐,也是。

    而现在,童童拿出了全部的实力,用尽了自己的理解,绽放出最耀眼的色彩,只为了一个目的。

    让小乐,活下去。

    小乐哽咽了,她和童童或许没有血缘关系,但真正意义上,童童已经超过了亲人。

    童童划下最后一个音符,荒原擦掉眼底的泪水。

    “你很优秀,这支曲子,我没想过还可以这样的演绎。”

    “叔叔,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可是我觉得就像我拉的这首曲子一样,一切坎坷都会过去,只要你走出一步,你会有很多的朋友,或许你经历过背叛,但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只有背叛。”

    童童看着小乐,大声的说,“小乐,我有没有很优秀?”

    “不错,你这小贱人最近肯定没少偷着学!可惜,比我,还差点!”小乐跟她对喊。

    俩个人用平时开玩笑的口气说,可是眼里却都饱含着泪水。

    这时候的优秀,不是带着踩人的意思,而是,她们都非常想让对方活下去。

    “你们之间的感情,还真是感人,可是我觉得你们不应该这样,王秀薇做过那么多的事,你们这样,真的好吗?”

    “那怎样才是好的?让仇恨无止境的蔓延?我虐了童童,童童砍了我?荒原,不,孟暖,你知道我老师孟寒对你依恋多深吗?你几乎是她童年和青年时所有的偶像,你这样子,老师在天有知,会不会自戳双目泪奔出局?”

    “寒寒...”荒原也想到了妹妹,那个总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总是用特别崇拜的眼光看着他。

    “对,老师,老师是我生平最敬佩的人,而她的偶像又是你,据说你也是做过指挥有着小提琴梦的人,怎么能做出这样杀戮的事情?”

    “够了,我不需要听到你说这些,现在,该轮到你了!”荒原想到妹妹时愣神一下,很快还是回过神,要求小乐继续将这个残忍的游戏进行到底。

    小乐有些宛然,老师用了一生怀念的哥哥,在关键时刻也只用了一秒想她。

    可见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绝不是付出就有回报。

    她架起琴。

    众人都聚精会神,尤其是于百顺,心都要悬在嗓子眼里了。

    小乐选择的,于百顺竟然也听过,那个旋律一出来,孟暖也愕然。

    她竟然没有选择复杂的炫技曲,也没有用任何一首古典乐,只是选了一首流行歌曲改编的。

    几乎毫无难度,旋律朗朗上口。

    难道她是故意放水,她嘴上说想让童童活下去,心里却是贪生怕死,所以故意选了首毫无难度的?

    不,不是的。

    小乐拉的这支曲子,如果是80年代以后出生的人,都会听过,而且太熟悉了。

    一剪梅。

    同名电视主题曲,84年播出后,无数80后都会哼唱这个,旋律非常好听歌词也优美。

    真情像梅花开过,冷冷冰雪不能淹没,就在最冷枝头绽放,看见春天走向你我,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

    明明是小提琴独奏,却硬是拉出了画面感,就好像是一个饱含真情的女子,站在雪中绝望又坚强的唱出了对爱人的真情。

    越是简单的曲子,越是考验琴者的功力,尤其是流行曲,拉不好了就成了街头卖艺1块钱听10段的那种。

    但是小乐演绎的,却更加细腻,小提琴是非常难以驾驭的乐器,尤其是独奏的时候。

    钢琴独奏,就算水平一般也很好听,小提琴却因为音质的原因,总会让很多人听不懂,尤其是独奏。

    小乐这版一剪梅,让于百顺听的心生怜惜,就好像她就是枝头那朵迎雪飘零的小梅花,他站在树下遥遥相望,有种想落泪的感觉。

    而荒原,却是彻底的愣住了。

    小乐选这首曲子,不仅是为了感动他,更是为了唤起他对母亲的回忆。

    她这首歌,真正的目的是歌颂母亲的。

    她尝试自己代入母亲的位置,也许她曾经很爱荒原,然后俩人因为某种原因分开,致使天各一方不能相守,但是她对他的心,一如往昔。

    她再赌,赌荒原会不会因为这首曲子被催眠,他会不会因为音乐的迷惑有几秒的失神,然后他会走向自己,给外面的狙击手一个合适的伏击角度。

    当小乐的音乐结束,荒原突然无力的蹲下,抱着头痛哭出声。

    小乐拿起琴,放低声音继续重复刚刚的曲子,只不过速度要慢了很多。

    “我们分开那么多年,你好吗,你想不想我,有没有在梦里,梦到过一朵开在雪中的梅花...”她用柔柔的声音说,于百顺简直想给她跪了。

    这丫头,够狠。

    拉个曲子,硬是把那么大个男人弄的精神崩溃,还用这种近乎催眠的方式问人家。

    “我不好,我每个夜里都会想到你,想到我们那么多美好的过去,梅,你为什么那么狠心,为什么丢下我和儿子...”荒原此刻杀气全无,像个被抛弃的孩子控诉。

    小乐手里继续拉着,她递给童童一个眼色,童童也拿起琴,缓缓的配合小乐。

    “我现在来了,你要不要过来,要不要,将我搂在你的怀里,再也不要放开...”

    小乐向前走了两步,荒原鬼使神差的也走了两步,于百顺眼前一亮,就是现在!

    花高价雇来的雇佣兵,手法真的非常好,时机把握的也很到位,荒原只走了两步,三支麻醉枪从不同的角度划破空气奔着他的身体过来,有两支偏了,但是最后一支,正好打到他的后背上。

    他像是回过神,愤怒小乐对他的欺骗,快步的后退到童童身边,想举起刀子,小乐的心停止了跳动——

    然后,荒原缓缓的倒下,麻药起作用了,众人这才长舒一口气。

    其实他们都没看到,荒原倒下去的前一刻,嘴唇已经发白,完全是心疾发作的前兆。

    小乐和于百顺跑过去解开童童身上的绳子,小乐和童童抱在一起大哭,于百顺走过去查看孟月语,他不知道被打了什么样的麻药,一直昏睡。

    他的床头还放着心电监护仪,看来荒原非常在乎他,并不想伤害他。

    “于,解救成功,是否要抱警将这个男人带走?”蓝波从窗户外窜进来,指着地上昏迷的荒原说。

    于百顺皱眉,这玩意咋处理,还真是个难题。

    “先带回去吧,先不要报警。”

    于是蓝波和他的手下将荒原的手铐住,然后抬着他,一行人向外走。

    “你们,不能带走他。”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乐顺着声音看过去,诧异的和于百顺对视,怎么会这样?

    外面,几个穿着便衣的男人站在门外。

    “我们是国际刑警,现在怀疑这个男人跟很多器官失踪案件有关,要将他带回去调查,请配合!”

    为首的一个掏出身上的证件。

    小乐和于百顺对视一眼,他们没有报警,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helllo,蓝波,又见面了!”为首的一个跟蓝波打招呼。

    蓝波翻了个白眼,这些人一插手估计后续也没他们什么事了。

    “于,他们的确是国际刑警。”偶尔也会配合,所以都认识。

    “佣金打到我的账户上,我们先撤退了!”他对手下做出个手势,于百顺的佣兵全部撤退,只留下小乐一行人。

    “他犯了什么事吗?”于百顺问。

    “我们奉命调查器官走私案件,这个人也在我们怀疑的目标当中,我们在他家里搜出过大量的被害人的资料信息,也曾经在现场提取到他的血液,现在要把他带回去,请你们配合!”

    于百顺和小乐都是一愣,于百顺皱眉。

    “会不会弄错?”

    “我们在他家里搜出很多动物的心脏被泡在福尔马林里,你太太的照片被他放大挂在那些瓶子上面,所以我们就锁定了你太太跟踪,果然找到了他!”

    小乐听到那个血腥的画面,不由得往于百顺身上靠过去,童童也觉得有点恶心。

    小乐的照片被...呃!

    “好吧,人交给你们。”于百顺只要听到跟小乐有关的,也顾不上考虑岳母跟这个男人之间的关系了。

    就在刑警要过去时,从窗户外,传来个女声。

    “不要动他!”

    小乐瞳孔放大,是妈妈!

    郝雪梅的声音她不会认错。

    她从窗外爬了进来,缓步的走向小乐。

    几个刑警面面相窥,什么情况?

    “这个人,你们今天恐怕带不走了。”郝雪梅走到小乐身边,摸着荒原的脸。

    荒原原本是被于百顺扶着,像是感觉到她的抚摸,缓缓的睁开眼。

    “你终于来了。”他的眼里有晶莹的泪花,他喘息都很困难,这副身体撑到今天,已经是极限。

    郝雪梅摸着他的脸,“嗯,想你了,就来了。”

    很多年没见,感情却一点也没变,就像是小乐和于百顺清晨时告别,一个上学一个工作,然后晚上见面时,拥抱着问,吃什么。

    只是郝雪梅跟荒原之间,却已经是好久不见。

    “来的有点晚了。”荒原目不转睛,此刻他们眼里,只有彼此。

    “妈,你来干什么?”小乐问。

    “嘘,不要说话,不要打扰我和他。”郝雪梅此时真像是刚刚坠入爱河的女人跟荒原紧紧的搂在一起。

    “女士,我们现在正在追捕真凶,请您配合工作!”几个刑警尝试向她靠近。

    “站住!否则——” 郝雪梅拉开身上的外套,里面捆绑着满满的炸药!

    这种捆绑法一看就是没办法拆的!

    于百顺反应最快,他跑回去背上孟月语,拽着小乐,对着童童使了个眼色,赶紧撤!

    小乐却是不动地方,她诧异的看着她妈身上捆的滴滴答答的东西。

    “妈,你美国大片看多了?”

    “小乐,我跟他分开太久了,也许这是我们最后的相聚了。炸弹还有几分钟就爆炸了,我简单的把话跟你说清楚——”

    她看了眼荒原,荒原微笑着搂着她,还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她身上的那个炸药是定时的,叫拆弹专家来不及了!撤退,快点撤!”刑警跑的比于百顺还快。

    “妈,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小乐甩开于百顺,童童和于百顺俩人一边一个架着她的胳膊向外拖她。

    小乐奋力挣扎,但是架不住他们两个力量大,一点点的远离。

    郝雪梅紧紧的搂着荒原,“因为,我要救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孩子,他就是你嘴里的月哥,我和暖的儿子。”

    “那我呢?我到底是谁的孩子?”

    “你...小乐,你的确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可是你是试管婴儿,提供卵子的那个人不是我,而你的父亲,就是陈康,对不起这么多年一直骗了你,可是原谅我,我没办法生下暖以外的孩子。”

    “你特么逗我玩呢?”小乐傻了,双脚也不再挣扎,任由于百顺和童童拖着她。

    “我一开始,真的对你别有目的,可是谁让你那么傻,非得黏着我叫我妈妈,你对我那么信任...”郝雪梅哽咽了下。

    “于百顺,好好的保护她,我这辈子亏欠的人太多了...”

    “你骗我,你骗我!妈,你别玩了,快解开那玩意,咱出去行吗?”小乐还是无法相信。

    郝雪梅对着童童说,“童童,你再看一眼暖吧,因为,你的父亲其实是——”

    “王秀薇当年怀孕了?”孟暖低头问,他的视线开始模糊。

    郝雪梅耸肩,“你的种子太厉害,落地就发芽。”

    童童还来不及消化,于百顺已经拖着人来到门口,便衣接过孟月语,有人拽着童童,他搂着小乐,“快跑,要来不及了!”

    “我妈还在里面,妈,你出来!你出来说清楚,妈!”小乐喊的声嘶力竭。

    郝雪梅只出现了几分钟,但是她带来的信息量过于庞大,她很难消化,也拒绝理解。

    “小乐,好好的活下去,爱你所爱的人!不要因为我的事给你造成影响!”

    “妈!你不要这样!”小乐竟然想往里冲,于百顺看时间要来不及了,干脆抱起她,一路狂奔。

    “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郝雪梅惋叹。孟暖已经倒在地上,她紧紧的抱着他。

    “没关系,只要能在一起,短点也无所谓。”

    “我是不是变的很可怕,我做了那么多不能挽回的事情,从第一次开始,我就在想,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家,可是暖,我回不去了...”

    孟暖伸出手,想亲她,却没有力气,她低下头,任由他吻过自己的唇。

    一颗心,撑了这么多年,他已经是极限了,就以为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才故意要引自己过来。

    “回来了,你现在就回来了,我们就这样抱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那些事,就当是我做过的,咱们走了他们也不会继续查下去了,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纯洁的女人。”

    “拉着你跟我一起走,你会恨我吗?”

    “我怎么能忍心让你一个人走呢,梅,如果有来生,你别一个人走,什么事都要等等我。”

    滴滴答答的声音,是爱的倒计时,也是他们此生最美好的时刻。

    “月语长的非常好,他以后终于可以获得新生了。”

    “嗯,我们也解脱了...”

    两只手十指交握,紧紧的,再也不要松开。

    厂房外,于百顺抱着小乐狂跑,小乐一直再哭,她想回去问清楚,可是没有时间了。

    突然——

    砰!

    身后剧烈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黑烟,厂房的顶盖被掀起,风中,飘过一截断掉的纱巾,伴随着一朵蘑菇火烧云般的气浪,看起来,异样的美丽...

    “啊!”小乐尖叫出生,她的世界,陷入了黑暗...

    在无尽的黑暗中,小乐茫然,为什么这么安静。

    她听不到声音,她看不到颜色,她在哪里,她是谁?

    对,她是谁?

    她想自己应该是有父母的,她的妈妈叫郝雪梅,她的爸爸叫陈康。

    但是不是的,爸爸是,妈妈不是了。

    那个叫了好几十年的女人,今天告诉她,她不是自己的母亲,她是被试管搞出来的。

    她的存在,究竟为了什么。

    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爱的结晶,现在看不是了。

    她是为了爱的结晶而延续生命的工具,妈妈唯一的孩子,是月哥,童童的爸爸是谁,妈到最后久经想说什么?

    小乐觉得自己特别冷,为什么没有人从黑暗中叫醒她,她不愿意再面对这些,顺哥,你抱紧我。

    对了,顺哥,顺哥,你为什么还不叫醒我...

    “医生!她怎么还不醒?”医院的病房里,于百顺焦急的问。

    “她的各种生命体征都是正常的,可能是受到了刺激,你可以多尝试叫她的名字。”

    “乐乐,老婆,你醒醒!”于百顺趴在她耳边轻轻的呼喊。

    小乐,练琴,努力的学习音乐,你是我的希望!

    小乐在黑暗中,能感受到的,就是很小的时候母亲一遍遍告诫她的。

    然后,她看到小小的自己,拿着一把小提琴反复的练习。

    不要停,你不可以停下来,你是,希望。

    然后郝雪梅最后的声音响起,你不是我的孩子,不是,不是,不是!

    啊啊啊!小乐拼命的喊,那些回忆碎成无数的玻璃,向她奔涌而来。

    “不!”她惊醒,坐起来,一身冷汗。

    于百顺看着她醒过来了,激动的抱住她。

    “乐乐,你终于醒了!”

    “顺哥,我妈呢?”小乐抓着他问。

    “乐乐,你妈她...节哀!”于百顺很担忧,小乐对她母亲的感情绝对超越一切,可是郝雪梅在最后一刻,却撕碎了小乐的世界。

    他很怕小乐会崩溃。

    但是小乐没有动。

    他紧紧的抱着小乐,“没关系,哥还在,哥一直陪着你。她走了也是一种解脱,至少最后一刻她跟最爱的人在一起,她还给你留了一封信,你要看吗?”

    小乐推开他,歪着头看他。

    于百顺看她这么反常,有些诧异。

    “乐乐,你怎么了?”

    “顺哥,你为什么嘴一直活动,你再对我说什么吗?”为什么,她的世界变的,一片寂静...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