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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秀的夏日本就比东离要炎热,如今已入伏天,更是酷热难熬。裴恭措让内务府给各宫都送去了冰块,他倒还算公允,大家分量相同,谁也不会眼红谁。
这一日,裴恭措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康永自殿外进来回禀,说是品贵人求见。
裴恭措头也不抬地道:“她有什么事?”
康永道:“品贵人说,今日天热,她自制了冰茶给皇上解暑。”
裴恭措手下动作一顿,冰茶?往年都是他去慈宁宫厚着脸皮跟品儿讨要,如今她竟开始主动来讨好自己了。然而这一刻,迎接他的不是欣喜,而是烦闷。他静默良久,让康永唤了她进来。
待品儿入得殿内,裴恭措抬起头来冲她和煦一笑:“品儿竟还记得朕喜欢喝你做的冰茶,朕心甚慰。”
品儿却凉凉一笑,放下手中茶壶为他斟了一杯:“感动岂是停留在嘴上的?”
裴恭措如何不知她话中用意,只当没听到。他接过她递来的茶盏一饮而尽,赞道:“品儿做的冰茶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喝。”
“可皇上对品儿却再也不是一如既往地珍视了。”
看着她眼中的哀怨,裴恭措于心不忍,语声温软道:“朕正是因为珍视你所以才不去碰你。”
冷不防品儿突然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离开前还伸出小舌撩刮了一下:“皇上难道对品儿没有感觉吗?”
这个挑逗意味十足的吻就像猫抓在了他的心上,惹得他欲念顿起。
品儿微微一笑,偎进了他的怀中,小手在他胸前划起了圈圈。见他眸光渐暗,她在他耳边呵气道:“皇上真的不想要品儿吗?”
裴恭措只觉身上有一股不断蔓延的燥热,让他恨不得立即就把她扑倒。然而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
当她的小手在他身上肆意撩拨到处煽风点火甚至已经游移到了某处时,他一把将她推开,大口地喘着气。
怎么回事?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禁不起诱惑了?难道他蓦地抬起头来,厉声道:“你在冰茶里放了什么?”
品儿对他的举动虽心有不悦,然而仍妩媚地笑道:“这媚药的药劲好像挺大呢,皇上难道打算硬抗着?”
裴恭措苦笑道:“品儿,朕说过,你可以暂时留在宫中,等你想清楚了随时可以出宫。只要你的处子之身还在,何愁嫁不到好人家?你如今又是何苦?”
“。”她痛斥道,“皇上既已将品儿纳入后宫,又为何要残忍地将品儿推开?”
“朕的心已经满了。”
“满了?”品儿冷笑,“你曾经对我的好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那时朕的心中还没有缅儿,如今,是朕对不起你。”
“可是你有那么多女人,为何独独不能多我一个?”
“朕可以负她们,但朕不想负你。”
“我不想听!”品儿恨恨地捂住了耳朵。
裴恭措拉下她的手,好言劝道:“以前的品儿即便是在朕的面前也总是摆出一副清冷高傲的模样,就像高山之巅的雪莲,可望而不可即。朕喜欢的是那个样子的品儿,而不是现在这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品儿。”
品儿闻言悲切地道:“皇上还真是说得好听,品儿的改变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轻易将品儿这朵雪莲摘下,却又毫不珍惜地丢入尘埃,到头来却嫌弃品儿卑微。”
裴恭措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漫上的憋闷和身上翻涌的燥热,强迫自己和颜悦色:“朕从未看低过品儿。在朕心中,品儿永远都是那朵还未被人采摘的高山雪莲。”
“既然如此,皇上现在就要了品儿好不好?”她说着拉过裴恭措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裴恭措猛地抽回手来,扬声唤道:“福昕,送品贵人回宫。”
福昕应声入得殿来,正见品儿含悲带怒地看着裴恭措,而裴恭措,额头正有汗水自布满红晕的脸上滑落,心下一惊,莫不是品儿给皇上下了药?
不待福昕来请,品儿便凄然一笑道:“不必了,我自己会走。”
她转身的瞬间有泪珠大颗滚落,望着她悲伤落寞的背影,裴恭措只觉心口窒塞难当,然而身上的火似有渐旺之势,迫得他无暇多想,只对福昕道:“去水华宫。”
福昕道:“广瀚说,他路过御花园的时候看到缅贵妃和宛陶正在亭子里纳凉。这会儿怕是还没回水华宫吧。要不,奴才让人去把娘娘请来?”
“不用了,朕去找她。”话未落,人已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到了御花园,裴恭措已经有些受不住,药力在身体里乱窜,让他欲血喷张,好在他一眼便看到了荷塘中央长亭中的花缅和宛陶。等不及走上九曲长廊,他飞身跃起踩踏着荷叶落于亭中。
花缅和宛陶诧异地看着这个一脸急色的天外来客,还没弄明白他这是唱的哪出,便听他道:“宛陶,你去廊外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话落,他一把将花缅扯入怀中。
花缅犹在震惊中,樱唇已被他死死地吻住。她甚至来不及惊呼一声,衣裳便被他三两下地拆解了开,凌乱地缠挂着。
宛陶被裴恭措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直到看见花缅衣不蔽体才反应过来,连忙面红耳赤地跑了开去。
裴恭措滚烫的舌尖在花缅口中肆虐着,带着灼人的气息,令她心搐不已。他眼中闪烁着迷离的**,唇齿流泻出狂野的情潮,手中带着如火的温度撩动着她的身体。
花缅费力挣得一丝喘息的机会,推顶着他的胸口道:“大白天的,你这是做什么?”推拒不动,她便奋力捶打他,却仍是撼动不了他分毫。
他喘息着道:“缅儿,快给我,我想要你。”
花缅这才察觉出他的不对劲,只见他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喘息粗重,显然是中了药的症状。她一把捉住他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大手道:“不许碰我。”
“为什么?”裴恭措神情有些受伤。
花缅语气不善道:“你后宫女人那么多,随便找一个不就可以解决了,跑到外面找我做什么?”
裴恭措无奈道:“缅儿,虽然你难得吃一回醋让朕很是开怀,可你觉得此时说这个合适吗?你想让你的夫君暴血而亡吗?”
花缅脸上一热:“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了?”
裴恭措顿时无语,听话听重点好吗?他此刻已经没有耐心跟她争论,径直去扯她的底裤。
花缅羞恼交加,拼命护住私处,同时还不忘痛斥他:“你混蛋,你若在这里要了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裴恭措的确被她这句话震住了,然而和身体上的难耐相比,他选择了充耳不闻,只用仅存的理智哄道:“缅儿行行好,回头朕任凭你发落。”手下的动作丝毫没有松懈。
感觉到他身体越发地滚烫,花缅终于有些于心不忍:“那你再忍忍,我们回宫。在这里若被旁人看了去,我就没脸见人了。”
裴恭措道:“来不及了,朕受不了了,谁敢看朕就砍了谁。”言罢用力一扯,终于成功扯掉了她的底裤。
花缅脸涨得通红,却又摆脱不了他的钳制,正窘迫难当,一抬眸却见荷花池外的小径上,一群人正朝这个方向而来,宛陶上前试图拦住她们。
她忙拍打裴恭措,让他停下来。可裴恭措已被情.欲所控,他迫不及待地将她放倒在栏榻上,然后狠狠地占有了她,惹得她一声惊呼。这声惊呼随着裴恭措的动作断断续续地颤动着,在他听来简直娇媚至极,他喉间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吼,彻底进入忘我的境界,任由一波又一波汹涌的狂潮将他淹没。
此时的花缅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因为荷花池边裴恭措的那些女人不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正一个个满脸愕然地看着他们。也不知吹的什么风,好巧不巧的,他的女人竟然一个都不少地全都到齐了。花缅心中叫苦不迭。
裴恭措方才说什么来着?谁敢看他就砍了谁?花缅不由仰天长叹,她倒要看看他能砍了谁?不过眼下,他正专心致志地忙活自己的事,怕也无心去管旁人了。偏偏被人参观了半天,他还没有结束的意思,花缅只得研究起众人的神情来。
庄紫妍怒意难掩,双眸几乎喷出火来,似要将那可恨的二人烧成灰烬。
温如雅咬牙切齿,小脸几乎皱作一团,很有醋海翻波的意味。
李馨怡淡漠中暗含忧伤,好像透过他们在想象着自己,一副形槁心灰的模样。
荣来晴笑容可掬,很有从容不迫气定神闲的意蕴,似乎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
品儿则仿佛跟裴恭措有切骨之仇似的,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怕是已经咬碎了一口银牙。
孟夫人,何修仪,赵贵嫔和吴婕妤,面上则多带了妒意,似乎在想,为什么皇上对她们从未如此孟浪过?
更让花缅吃惊的是,她们竟还讨论了起来。不用听也知道,无非是女人的拈酸吃醋,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就是不知道,皇上光天化日与缅贵妃野战御花园这个话题会不会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整个皇宫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裴恭措总算完事了。花缅朝亭子外面努了努嘴。裴恭措诧异地回过头去,便见一群女人正惊慌失措地四下逃去。
他勾了勾唇角,在花缅的唇上啄了一下道:“打野战难免会被人窥视,咱们下回换个隐蔽点的地方。”
他还想再有下回?花缅终于怒了,她暴喝道:“你给我滚出去!”
裴恭措笑道:“我们现在就在外面。”
花缅恶狠狠地道:“我是让你的凶器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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