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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暂时的离别
熊廷弼冤案迅速审结,张大少爷虽然用了不少相当不光彩的手段,可因为张大少爷最后那一段感人至深的肺腑之言,还是赢得朝野上下和街头巷尾的一片赞誉声音,不明真相的群众和官员纷纷称赞张大少爷为有勇有谋,才智过人,从不能入手处入手,成功揪出广宁之败和辽东丧失的真正元凶,同时也为牺牲的大明将士讨回了公道正义,不愧为大明张青天。也正因为如此,魏忠贤向明熹宗报告审理情况时,说话声也能大声一些。
“这么快就审结了?张好古这小子挺行啊。”明熹宗一边亲自研磨着自行车车轮最为关键的轴承,一边随口问道:“不过审得这么快,朝廷官员和民间百姓有没有怨言,认为张好古草率办案的?”
“皇上,这一点奴婢可以用脑袋担保,不管是朝廷上还百姓中间,都没有半句怨言。”魏忠贤笑嘻嘻的答道:“张好古那小子之所以把案子审得这么快,是因为他前期查案仔细,准备充足,在公堂上又巧设妙计,诱使王化贞说出了实情,所以民间和朝廷不仅没有怨言,而且还夸奖张好古办案公正,机智过人,是我们大明朝难得的青天老爷。甚至就连英国公张惟贤张大人,都对张好古的办案手段佩服得不得了。”
“哦,原来张好古比朕想象的更能干啊。”明熹宗头也不抬的说道:“那这事你看着办吧,不用再问朕了,还有张好古的封赏,也由你安排了。”
有了明熹宗的这句话,魏忠贤真的就开始放手干了——王化贞丧师辱国,丢失广宁两条大罪外加擅自撤退半条大罪,秋决,遇赦不赦!熊廷弼不救广宁罪当斩,但事出有因,罪减一等;擅自撤退,但这是熊廷弼与辽东巡抚王化贞共同商议的结果,同样罪减一等,革职罢官,逐回原籍永不叙用!姚宗元指使家仆收买证人,破坏五堂重审并诬陷无辜,革职下狱,交三法司从重论罪!杨渊举止失堂,办事糊涂,革职永不叙用!至于五堂会审主审官张好古,虽审案有功,但年纪太轻,办事有欠老练,记大功一次,不予升赏,仍任翰林院修撰一职。倒是监审太监宋金,因为协助审理有功,重赏纹银千两,又被升为司礼监掌司,让宋金很是欣喜若狂了一把。
“老泰山,王化贞罪恶滔天,张好古给他定了一个斩立决,你怎么改成了秋决?”直到拟完魏忠贤口述的公文,杨六奇才敢小心翼翼的问道:“而且王化贞欺骗老泰山,为东林党充当内应,岳父大人你怎么不但不给王化贞加罪?反而给他罪减一等?”
“黄毛小子,你懂什么?”魏忠贤瞪一眼女婿,冷笑道:“咱家现在如果就杀了王化贞,还拿什么给东林奸贼加罪?王化贞是该死,可现在还不能死,现在离秋决还有三个多月,咱家还要在三个多月里,利用王化贞行贿一案,彻底除掉东林六奸贼!”
“原来老泰山还考虑到了这么一点,现在就杀了王化贞,我们是没理由再处决东林六奸贼了。”杨六奇恍然大悟,对魏忠贤的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那边魏忠贤面前新红人之一的冯铨则落井下石道:“九千岁,其实这都怪那个张好古,他明知道王化贞案另有疑点——叶向高、邹元标和王纪几个东林党贼头很可能牵涉到了杀人灭口案,他却不闻不问,故意放走了这三个贼头。他如果揪住这一点不放,说不定可以把东林奸党的所有人都牵连进去。”
“冯铨啊,咱家知道你急着给咱家建功立业,恨不得一下子就把东林奸党连根拔除。”魏忠贤摇摇头,缓缓说道:“可你还是欠缺了那么一点大局眼光,咱家是想把东林奸党连根拔除,可不能一下子就把东林奸党拔除!为什么呢?东林奸党把持朝政数十年,学子门人遍布天下,在朝廷和民间都是树大根深,咱家如果急于求成,动辄牵连成百上千,势必引起国家动荡,不利于朝局稳定,也不利于大明江山社稷的稳定。对付他们,要一步一步的来,先把他们分化,然后再分批、逐次的收拾他们,这样才能不仅更有效,也可以把拔除东林奸党带来的损失和对朝廷的影响减少到最小。所以咱家认为张好古就处理得很好,故意不去追究东林党党魁叶向高的责任,以免事情闹大,把所有东林党奸贼都逼到咱家的对立面,让咱家可以腾出手来专心收拾东林六奸贼。”
“张好古会有这么忠心和聪明?恐怕他只不过是急着想把老丈人救出大牢,所以才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牵连进太多人,免得他老丈人在天牢里住一辈子。”冯铨心中嘀咕,悄悄把目光扭开,偷眼去看魏忠贤帐下的头号智囊崔呈秀,恰好崔呈秀也在看他,四目相交,立即撞出一连串看不到的火星,两人心中也同时骂道:“他娘的,迟早有一天干掉你!”
“岳父,小婿愚钝,还有一事不明,请老泰山指点。”杨六奇又必恭必敬的说道。得到魏忠贤点头批准后,杨六奇这才问道:“岳父,张好古为人干练,精明过人,是一个很难得的人才,岳父大人你也多次说过要提拔他,这一次他为朝廷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你为什么不乘机把他官职升上几级?还有,张好古的岳父熊廷弼,虽然脾气暴躁,但素知兵事,也是个难得的人才,这次全亏了岳父大人你点头,他才能捡回一条命,岳父大人为什么还不乘机笼络他一下,让他为你所用?反而将他革职回籍,永不叙用?”
“这你就更不懂了。”魏忠贤阴笑,淡淡说道:“咱家正是想用熊廷弼,所以才给他加上一条永不叙用。咱家也正是想要张好古的绝对忠心,所以才不急着升他的官。”
“想用熊廷弼,所以才判他永不叙用?想要张好古的忠心,所以才不升他的官?”杨六奇越听越是糊涂。只有旁边的崔呈秀和冯铨两人心知肚明,一起心道:“九千岁,果然厉害。”
…………
魏忠贤正式在释放熊廷弼的公文上批了红后,被关押了整整三年的熊廷弼才算是得以释放,出狱那天,熊兆珪、熊兆琏和熊瑚三兄妹早早就守在了东厂大牢门口,当熊廷弼在肖传的亲自护送下走出世人闻名色变的东厂大门时,熊瑚三兄妹立即冲上前去,抱着熊廷弼嚎啕大哭,与父亲互叙别来之情,哭得性格刚强的熊廷弼也忍不住老泪纵横,和三个儿女抱头痛哭,庆幸这次的劫外余生。而肖传等了许久,直到熊廷弼一家哭得差不多了,肖传才笑道:“熊大人……哦,不,现在应该叫熊伯父了,快回家去吧,有人在你家里肯定等得不耐烦了。再说这里是东厂,呆久了别人也会说闲话。”
“多谢肖大人。”熊廷弼抹去老泪,指着肖传向儿女们说道:“孩子们,这位是肖传肖大人,为父在东厂大牢里,多亏了他的悉心照顾,才没吃到苦头,你们快替为父感谢他……怎么?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父亲,肖大人是得感谢,不过你更得感谢另一个人。还有,你得多谢小妹。”熊兆琏笑着答道。听到二哥这么说,熊瑚的粉脸立即红到了脖子根。肖传也笑道:“熊伯父,千万别谢我,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再说就算要谢,也有人已经重重谢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熊廷弼越听越是糊涂。这时,肖传又催促道:“熊伯父,你们快回去吧,你们回家的马车,我也给你们雇好了。”说着,肖传硬是把熊廷弼推上了自己早就备好的马车。那边熊瑚兄妹也先后上车,一边和熊廷弼说着家里话,一边快马加鞭的赶回安康胡同。
到安康胡同的自家门口,熊兆珪的妻子和几个孩子也早守在门前,祖孙见面,少不得又是一阵久别重逢的喜极而泣。抱着小孙子哭了许久后,熊廷弼这才想起开始的问题,忙问道:“兆珪,兆琏,瑚儿,你们不是说有人在这里等着我吗?怎么不见人?”熊瑚脸又是一红,低头不敢答话,熊兆琏则笑道:“父亲,他现在还不方面在我们家门前露面,你进去就知道了。”
“到底是谁?怎么都神神秘秘的?”熊廷弼满头的雾水,大步跨进自家房门时,却猛然看到数日前的主审官张好古张大少爷轻装微服,毕恭毕敬的站在大堂之中迎接自己归来,身后还站着一个仆人打扮的年轻人。熊廷弼不由大吃一惊,“张大人,你这是干什么?还有,你怎么会在我的家里?”
“小侄张好古,见过熊伯父。”张大少爷不敢怠慢,领着张石头双膝跪下就要磕头。惊得熊廷弼赶紧拦住他,说道:“张大人,你可千万不能行此大礼,你是我熊廷弼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还能受你这样的大礼?”
“爹,你就让他磕头吧,他应该磕的。”熊瑚红着脸小声说道。看看女儿这副娇羞模样,又联想起公堂上王化贞那些话,熊廷弼顿时明白过来,指指熊瑚,又指指张大少爷,结结巴巴的问道:“难……难道说,王化贞说……说的我那个女婿,就是他?”
“爹——。”熊瑚的脸彻底红到脖子根,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张大少爷则毫不脸红,飞快磕头说道:“熊伯父,小侄与令千金虽然情投意合,但目前还是朋友关系/如果伯父开恩,能将令千金许配与小侄,那小侄一定不忘泰山大人的大恩大德,也一定会让令千金终身幸福。”
熊廷弼目瞪口呆,半晌才苦笑着说道:“想不到生一个漂亮女儿,还有这样的好处?最起码坐天牢的时,还有女婿出来救命。”
各自落坐后,熊瑚也还算老实,主动把自己和张大少爷认识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没敢说张大少爷打算把她迷奸,只是说自己在临清码头盘缠用尽,遇上张大少爷仗义疏财,帮自己度过了难关。然后熊瑚又告诉熊廷弼说,张大少爷为了追求自己而立誓营救熊廷弼,又考中探花并获得魏忠贤信任和宠爱,这才开始了艰苦非常的营救熊廷弼行动,从金銮殿上险些被暗算,到为了拖延时间而跪求邹元标墨宝,还有大撒银子打通上下关节和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揭穿汪文言的诡计,熊瑚也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待到熊瑚好不容易说完,熊廷弼已然叹了无数口气,说了无数句,“多亏了张公子,多亏了他啊。如果不是他,我这颗脑袋,肯定就保不住了。”
“父亲,张公子对我们熊家真的没得说。”熊兆珪终于替张大少爷说了句公道话,“而且他对小妹也是真心的,反正小妹还没有许给人家,父亲你干脆就成全他们俩的好事吧。”
听到熊兆珪这么说,张大少爷自然是心花怒放,张石头也是笑得嘴巴都合不拢——熊瑚嫁给张大少爷,熊瑚的陪嫁丫鬟自然就归他了。只有熊瑚又羞又喜,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而熊廷弼却出乎预料的保持沉默,久久不语,弄得张大少爷和熊瑚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生怕熊廷弼不肯同意这门亲事。
“张公子,按理来说呢,你对我熊家有大恩,又和瑚儿情投意合,我本不应该阻止。”过了良久,熊廷弼才缓缓说道:“可是你考虑好没有,你真愿意娶我的女儿?”
“当然愿意。”张大少爷激动的点头答道。熊廷弼凝视着张大少爷,缓缓说道:“我的意思是,你考虑过娶我女儿的后果没有?我现在是罢官免职的罪人,永不叙用的乡野村夫,你如果娶我的女儿,势必会受到我们熊家的牵连,对你的前途十分不利。说不定,还会害得你现在的官职都得丢了。”
“爹,你说的是真的吗?”大惊失色的熊瑚脱口问道。熊廷弼点头,严肃说道:“张公子如果娶了你,就变成了犯官亲眷,朝廷上那帮言官御史不会放过他。而且他才刚刚审理了我的案子,回过头来就马上娶了我的女儿,虽至公,也变成了不公,虽无私,也会变成有私,到时候清流言官一起弹劾,加上杨渊之流的官员推波助澜,张公子乌纱落地是肯定,说不定还会身陷囹圄,背上罪责。”
“啊!”熊瑚惊叫一声,刚才还通红的粉脸已经是毫无人色。张大少爷则激动大叫起来,“不!我可以不当这官,也不要这个功名,我只要娶熊瑚!我当官就是为了熊瑚,为了她不要这个官,也是理所当然。”
“你考虑好了?”熊廷弼斜眼盯着张大少爷,沉声问道:“你真的考虑好了?你是新科探花,九千岁面前的大红人,皇上对你也是青眼有加,自己本身又是才智出众,将来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你真的舍得为了我的女儿,放弃这一切?”
“舍得。”张大少爷斩钉截铁的点头。熊廷弼一笑,缓缓说道:“好,我同意这门亲事,叫你的父母请媒人来提亲吧。”
“多谢岳父大人!”张大少爷欢呼一声,当着熊廷弼的面一把抱住熊瑚,激动叫道:“瑚瑚,你听到没有?你爹同意了!同意我们成亲了!”熊瑚勉强一笑,眼中却尽是犹豫与失落…………
…………
有了熊廷弼的亲口许诺,张大少爷立即行动起来,又派人送信回临清,请父母赶快来京城给自己张罗亲事——正式中了探花的时候,张大少爷早就派人去临清送信报喜的,张老财也回信夸奖了儿子一通,承诺尽快带着十一个老婆来京城看儿子,可直到现在还没来。可信刚刚送出去没过几天,熊瑚忽然主动来找张大少爷。
见面的时候,张大少爷正在自己的书房里专心致致的算着日子,计算父母什么时候能够抵达京城,什么时候能够和熊瑚举行婚礼,以至于熊瑚走到旁边都没有留意到。最后还是熊瑚在张大少爷耳边大叫了一声,张大少爷才猛的惊醒,“瑚瑚,你今天怎么舍得来我这里了?前几天我去看你,你连面都不见我。”
“你去我家,我当然不能见你。”熊瑚嫣然一笑,答道:“我爹和我两个哥哥都在家里,我怎么好意思和你见面?”
熊瑚今天显然是精心打扮后过来的,本来就漂亮的脸蛋也格外的诱人,玉靥娇嫩如花,白里透红,小小的樱口一点,娇艳欲滴,又穿着一身淡红色的衣裙,更是把她苗条的身材衬托得婀娜多姿,诱人异常。看得咱们的张大少爷是直咽口水,心痒难熬,忍不住色眯眯的说道:“瑚瑚,你今天真漂亮。”
“那我平时呢?就不漂亮了?”熊瑚歪着头,调皮的问道。张大少爷点头如捣蒜,傻呵呵的答道:“都漂亮,都漂亮,我的瑚瑚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最漂亮的。”
“油嘴滑舌。”熊瑚红着脸,在张大少爷肩上轻轻掐了一把。张大少爷乘机一把握住她的小手,顺势一拉把熊瑚拉进自己怀里,而熊瑚今天也格外的听话乖巧,不仅没有反抗,还红着脸主动坐到张大少爷腿上,将脸埋在张大少爷怀里。张大少爷大喜过望,赶紧抱紧熊瑚,大力嗅闻着熊瑚的发香体香,夸奖道:“瑚瑚,你要是天天这么乖就好了。”
熊瑚红着脸不说话,只是把涨得通红的粉脸完全埋进张大少爷怀里。张大少爷又惊又喜,看看左右无人,房门也是被熊瑚闩上的,便大着胆子伸出一只手,慢慢探进熊瑚的外衣中,隔着内衣轻轻抚摸,天气已热,熊瑚穿得甚是单薄,隔着薄薄内衣,张大少爷轻易都能感觉到熊瑚的肌肤如丝似绸,嫩滑无比。熊瑚则不仅没有拒绝,反而主动抬起滚烫的俏脸,闭上杏眼,嘟起红彤彤的小嘴献吻,张大少爷当然不会客气,低头就狠狠吻下,大力吮吸熊瑚主动吐来的丁香小舌。
狂吻着,张大少爷的双手开始肆无忌惮的活动,先是探起内衣中,握住熊瑚的鸡头小乳温柔搓弄,揉得熊瑚气喘吁吁,娇喘连连,又腾出手去解熊瑚的衣带。熊瑚则闭目不语,只是象一滩软泥依偎在张大少爷怀里轻轻呻吟,半推半就的任由张大少爷施为,胸前的那对娇小草莓也不受控制的渐渐涨起,最终落入张大少爷的狼吻。
衣裙散落,鲜红的肚兜被扔到了桌上,熊瑚玉雕粉琢一般的娇躯也完全展露在了张大少爷面前,又玉体横陈到张大少爷的床上。然后张大少爷迅速脱光碍事的衣服,淫笑着就扑了上去,“娘子,我来了。”
“轻一些,我第一次。……呜,坏狗少……。”
也不知道过了许久,张大少爷终于心满意足的躺到了床上,又把香汗淋漓的熊瑚抱到怀中,一双大手在她凝脂般幼嫩的肌肤上肆意游走抚摸。熊瑚则把粉脸倚到张大少爷赤裸的胸前,一边享受着张大少爷的温柔爱抚,一边轻声问道:“相公,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当然记得。”张大少爷笑道:“怎么可能忘了?那一天,我可差点被你给活活打死了。”
“不许记我的仇!也不许记我对你不好的地方!”熊瑚板着脸说了一句,又轻声问道:“相公,那天如果我真被你骗到了家里,你是不是也会象今天这样欺负我?”
“肯定会。”张大少爷说了实话,啃咬着熊瑚胸前柔软的红草莓,笑道:“那天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惊若天人,对你一见钟情,发誓一定要把你娶到手,那天如果你真中了我计,我肯定不会放过你。不过你放心,那天我真要是得手了,我也会负责到底的。”
“我相信你。”熊瑚按紧张大少爷的脑袋,闭着眼睛喃喃说道:“因为我知道,你是天下最好的相公,也是天下最负责任的男人,你即便得到了我,也不会忘记我,抛弃我。”
“瑚瑚,你今天怎么了?”张大少爷终于发现有些不对,赶紧问道:“出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
“没什么。”熊瑚展颜一笑,温柔说道:“就快要嫁给你了,有点紧张,怕你在娶了我以后,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对我没以前那么好了。”
“怎么会?”张大少爷又抱紧熊瑚,深情说道:“不管任何时候,我都会对你一样好。”
熊瑚点点头,轻声说道:“我相信你。”说罢,熊瑚又凑到了张大少爷耳边,轻轻的说道:“其实,那天在临清码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也挺喜欢你的,如果我真被你给欺负了,我也只好嫁给你了。”
“现在嫁还来得及嘛。”张大少爷淫笑一声,又翻身把熊瑚压到了身下,熊瑚张臂以待,主动抱紧了张大少爷,眼中却已有泪花闪动…………
…………
临近傍晚的时候,熊瑚才从张大少爷的怀里挣扎着起来,穿上衣服又梳理好被弄乱的头发,一拐一扭的走出房间。张大少爷本来还想送熊瑚回去,脸上还带着红晕的熊瑚却推开张大少爷,低着头说道:“不用了,我这模样和你走在一起,被我家里的人看到,不羞死人才怪。”
张大少爷一想也对——毕竟熊廷弼鼎鼎大名的火暴脾气放在那里,这个时代也绝对不会有谁鼓励婚前性行为,张大少爷便改口说道:“那好,你雇一顶轿子回去吧,过几天我父亲来了京城,我马上去你家提亲。”熊瑚点点头,又深情的看了张大少爷一眼,然后才扶着墙壁慢慢走出房间。见此情景,张大少爷不由心中有些纳闷,“这鬼丫头,今天怎么和平时完全不一样?难道是传说中的婚前恐惧症?”
当天夜里,张大少爷其实还有机会琢磨熊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古怪表现的,可很不幸的是,已经和冯铨开始明争暗斗的崔呈秀为了巩固自己阉党首席智囊的地位,派人来把同是阉党新锐的张大少爷请到家里赴宴,还叫出了名妓出身的爱妾萧灵犀做陪,拉近和张大少爷的关系,以便建立联盟对付近来咄咄逼人的冯铨,结果心情极好的张大少爷喝得酩酊大醉,被轿子抬回家里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错过了最后一个挽留熊瑚的机会……
就在熊廷弼一家连夜离开京城返回江夏老家的同时,张大少爷的死对头范文程也带着十个随从灰溜溜的离开了北京城,和熊瑚一样,范文程走出城门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北京城,喃喃说道:“张好古,我范文程记住你了,我们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