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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眼,当没看到那人影似的,从另一条路离开。可那人似乎知道她们会绕开,便自己跟在李月珺后面。
素心担忧说:“王妃,怎么办?”
“横竖这是在宫里,出不了什么事。”李月珺心里没底,她总觉得身后跟来那人是玉蛊国使者。
走了大概有一会儿,后面那人加快脚步,走到李月珺她们前面。
“宣王妃金安,在下玉蛊国使者。”
李月珺没有说话,素心回答说:“使者可有什么事,我家王妃到了该吃药时辰。若是耽搁了,怕是会闹出什么事。”
玉蛊国使者大概四十多岁左右,两鬓斑白,满脸沧桑,唯独那双眼睛炯炯有神。
“王妃的病是真是假,老夫一眼就能看出来。拦下王妃,是想问一问王妃,真的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吗?”
玉蛊国使者态度谦卑温和。
李月珺听他这话中有话,心想‘这使者难道还认识自己?’
这想法太过天马行空,李月珺当即放弃。
她对使者俯了俯身,语气态度不像大家闺秀,“使者这话很让人暇想,既然你这么问。那我倒是好奇,使者这话是不是代表认识我?”
玉蛊国使者一愣,他原以为李月珺会回答记得或者不记得,没想到她居然会反问自己。自己是玉蛊国使者,就算认识也不会承认。
“王妃这是玩笑话,老夫之所以这样询问,是因为宫里都在传宣王妃疯魔不识人,所以老夫只是好奇,恰巧路过此地来问问。”
李月珺当然不会相信他这一套说词,都已经四十多岁,怎么可能会像小孩一样有这么重好奇心。但他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李月珺也不好追究什么。
素心咳嗽一声,道:“王妃,到吃药时辰,我们该回去了。”
“嗯,那我们回去。”
在她们走后,玉蛊国在背后,给她们行了一个奇怪礼仪。
两人回到昭华殿内,空气中弥漫硝烟,个个都是能言善辩,谁也不让谁。
只是无论他们谈论什么,李月珺都无心去听。现在心里全是刚才玉蛊国使者那一席话,他那话分明是早期待什么,决不可能是看笑话哪一类。可他堂堂别国使者,为何会对将军嫡女表露关心?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三皇嫂,我们来喝一杯,可好?”
在李月珺遐想是,八公主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傍边,八公主手里正拿着一杯酒。
秦墨见状,立即拿起桌上酒杯,对八公主说:“你三皇嫂刚刚吃了药,不能喝酒,皇兄代皇嫂喝,八妹你觉得如何?”
李月珺没有想到秦墨还挺护自己,刚才看自己喝了很多,怕是担心与八公主喝了,待会还要跟别人喝。干脆就借吃药为由,把八公主拒了。
宁王坐在对面,看到这边发生事情,不屑说道:“八妹你还真是恭敬,叫一名疯子为皇嫂。明知道三哥在娶疯子之前和父王闹了一场,你当三哥面叫三皇嫂,不是成心给三哥难堪吗?”
宁王轻飘飘一席话,字面是为了宣王名义,话里还扯着皇上面子,字里行间贬低李月珺。让人找不到理由反驳,他倒是乐得好名声。
张玉灵一听到有人欺负李月珺,心里就非常高兴。顾不得和太子唇枪舌战,立马朝李月珺奚落来。
“现在宣王妃有点意识,宁王何必说这些话来伤李姑娘心。就算宁王是真心疼宣王娶一名疯子,也不该当面说。让那起子小心眼的人听了去,还以为你这是在嘲讽宣王。”
李月珺听了心中暗道:‘这张玉灵风向转舵真快,刚才还联合六皇子践踏太子。现在这么快就盯上自己,她还真是超常发挥。’
宁王和张玉灵一来一往,让宣王夫妇成为众矢之众。
太子从小不喜三皇子,若不是因为他,自己母亲怎么可能会被气死。今日家宴,本来不想奚落他,可别人既然开头,那自己也不甘落后。
“贤德妃娘娘,三弟已经娶了三弟妹,你怎么还能叫她李姑娘,你这样至三弟颜面何存。”
太子妃给他使了使眼神,这不使还好,一使太子总觉得太子妃心不在这里,居然帮外人说话。把太子妃倒的酒杯拿开,让宫女给自己倒酒。
“呦~不能怪我这样叫,听说宣王和李姑娘还没有圆房。我们南国女儿家最重名节,既然没有圆房就还是清白之身,当然要称之为姑娘。”张玉灵目光凌厉看向李月珺,似要把她生吞活剥。
李月珺觉得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那自己已经属于炸尸阶段。
宁王听罢双眼发神看着李月珺,一不小心打翻了酒杯。
她不和三哥同房是因为还喜欢自己吗?宁王心里顿时欢喜,可他不会喜欢一个傻子。
李月珺揉了揉自己两侧太阳穴,“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贤德妃娘娘。你人在后宫,居然对宫外事情这么了解,连别人同房不同房之事都清楚,果真是贤德,一心为皇家着想。”
刚才还不言不语李月珺,现在突然说话,还如此清醒。让刚才觉得无聊之人,心里升起一股有趣。
张玉灵贵为贤德妃,居然当皇室人面被一位疯子数落,怎么可能会忍下这口气,“哼,自古以来皇家子嗣何其重要。你们成婚快半月,还没有同房,是不是有心让皇家子嗣断后。”
李月珺也不甘示弱回击说:“娘娘这话意思是皇家子嗣要指望宣王,那太子皇子公主就不能指望?后宫娘娘们也全无指望?”
李月珺本想警告她不要往下说,后宫妃嫔知道皇子家事,这传出去皇上还能有什么颜面。要是皇上聪明还好,他要是装糊涂借此惩罚宣王,那就得不偿失。
想要闹大,那就陪她闹。任凭她有多能言善辩,也辩不过这些皇子公主和后宫妃嫔。
“本宫”张玉灵心想大意了,居然被李月珺绕进去。她只想嘲讽奚落李月珺,没想得罪这么多人。
事到如今,张玉灵只能厚着脸皮说:“皇上来本宫这里歇息时,说起皇家子孙稀薄,孙儿只有一位如儿。本宫也是为皇上心急,所以才不顾皇家颜面说了出来。”
蒋皇后不满道:“妹妹再为皇上心急,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下说。八公主私下跟本宫说了,今日要和宣王妃说了一些女儿话。既妹妹也有话说,待会一道说。”
张玉灵明白蒋皇后是想息事宁人,既然如此,那就放过李月珺一马,“是,妹妹知错了。”
台下李月珺目光看向八公主,她就知道八公主来敬酒肯定事,她到底安得是什么心?
八公主从来没有跟蒋皇后说待会约李月珺,蒋皇后是怎么会知道?八公主眉头一皱,目光看向她身边宫女,宫女悄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