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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踪迹一路找到一个隐蔽性很好的山洞口,这里很有可能就是变异甲虫兽的老巢。夏在附近找了个不错的隐藏点,将简凌塞进去:“你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看看。”
简凌眉头微皱:“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我不觉得你跟着一起去会有任何帮助,”说完,他又从身上扯下一个呼救器给她,“有事就按响这个,随叫随到。”
他说这话时,语气透出毋庸置疑的肯定,让人找不到丝毫反驳的力气。
呼救器还带着些体温,被简凌握在手里有些烫人,可到底还是没松开,静静看着他悄无声息地潜入山洞。
等了很久都没有动静,简凌一动不动地蹲在草丛里,死死盯着安静的洞口。
现在天气还比较热,她穿得是长袖作训服,袖口和裤腿都被牢牢封住,头上还带着贝雷帽,太阳烤得她浑身冒汗,汗水顺着她脸颊一滴一滴往下掉落,漂亮的脸蛋被热得通红。
每一秒钟几乎有一年那么漫长。
就在她集中注意力盯着洞口时,腿上忽然一凉,有种软绵绵的东西缠了上来。
她浑身一僵,慢慢低下头,看见一条手臂粗的花斑蛇缠住了她的小腿,正在慢慢地往上面爬,猩红的蛇信子从它嘴里吐出来,发出嘶嘶的声音,听在耳里寒毛直竖。
简凌从小就胆大,什么也不怕,唯独就怕这种软绵绵滑腻腻的蛇。
——前世还只有五岁的她,在洗澡的时候,被同辈的表哥偷偷放了条蛇在浴缸里,那条蛇一入水就立刻缠上了她,她使劲挣扎,最后被狠狠咬了一口,那蛇有剧毒,毒得她差点命丧黄泉。她哥知道后,直接找人将那个使坏的表哥绑了起来,扔进装满毒蛇的袋子里扔进海里,至此没了音信。
这件事在她心里留下了极大的阴影,她做梦都记得那种被缠上之后无力挣脱的恐惧感,从那以后,她就对这种阴森森的生物绕道而行。
她不敢动,僵在原地,左手抓着呼救器,右手握着手枪,不知道该怎么办,脸色惨白。
要求救吗?不,只是一条普通的毒蛇而已,她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让夏放弃营救新兵,回头跑来帮她。
直接一枪打死它?可是它现在缠在她腿上,这一枪打出去肯定连她也要被一并穿孔。
她眼睁睁地看着它越爬越上来,心里的恐惧膨胀到极致,被逼到死角的她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某只胖虫,立刻恢复少许镇定,低声唤道:“乌兰,把芭芭拉放出来。”
“遵命。”
某条胖虫被毫不留情地扔出来,落在地上,它显然还没睡醒,揉着小豆子眼,趴在地上不肯起来:“主人,芭芭拉正在午睡呢”
“帮我把这条蛇弄走。”
芭芭拉顺着她的目光,看见她腿上的那条蛇,以及那条蛇锋利的獠牙和猩红的眼睛,登时被吓得一蹦而起,一溜烟儿地缩到一个树桩后面,探出小半个脑袋,弱弱地飘出一四个字——“主人,加油。”
如果不是自己被蛇缠住了,简凌真想冲上去踩扁那只没出息的吃货
她艰难地咽咽口水,握紧手枪,颤抖着对准它,目光不敢与它对视。
花斑蛇似乎也看出她打算干什么,立刻冲她张大嘴巴,凶狠地朝她的手腕扑过去
一把匕首破空而来,带着凛冽的气势,从她的皮肤旁边紧紧擦过,准确无误地扎入花斑蛇的七寸之处,将它牢牢钉在地上。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来,长长的蛇身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试图挣脱掉濒死的命运。
简凌顺着匕首飞出的方向看去,见到夏正站在洞口,左后扶着个终生的新兵。
——得救了,呼……
夏将伤兵扶到一块大石头旁边,让他靠在石壁坐好,然后大步走到简凌面前,单膝蹲下,目露关切:“你怎么样了?”
她抬起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面前的夏,涣散的瞳孔慢慢重新聚拢,声音极轻极浅:“谢谢。”
原本就白皙如雪的肌肤,此时更加白得厉害,如同白纸般吹弹可破,深蓝的大眼睛里看不见任何杂质,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深深的注视令他心跳瞬间漏了半拍。
——夏见过不少世面,美人对他而言就只是一张皮囊而已,可是面对简凌,他居然还是忍不住失神了。
——难道真是因为她这张脸太过漂亮了?他对此感到隐约的不安。
想起身边还有其他人,他不着痕迹地藏好情绪,朝她伸出右手:“能站得起来吗不跳字。
简凌没有去搭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我没问题。”
他收回空荡荡的右手,脸上又浮现出 般的轻浮笑容:“人已经救出来了,变异兽也已经在山洞里解决了,你帮忙给他看看伤势吧。”
简凌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山洞,再看看他全身没有半点伤痕的样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轻松解决掉一只变异兽,他的实力远在摩尔之上。
她点点头:“嗯,我明白了。”
她将躲在树桩后面的芭芭拉重新塞回空间,顺手拿出空间里的急救箱,走到那名受伤的新兵身边,为他做了简单的检查:“断了两根肋骨,腿骨骨折,后脑遭受重击,右手手臂上有严重抓伤,我得先给他止血。”
伤得这么重,那个新兵至始至终都没吭一声,躺在地上咬紧牙关死死盯着简凌手里的针线。他看起来其实也就十八九岁,尚未完全脱去稚气的脸上,还带着些少年的青涩气息,只是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刚哭过。
简凌想了一下,还是先把针线放下,拿出针筒,抽出一支自制特邀麻醉剂:“没什么好怕的,打一针就睡过去了。”
谁知道这新兵见到针线都没什么反应,见到这支针筒立刻就剧烈地挣扎,扯着嗓子大吼:“我才不怕我不打针我要醒着,我要自己走下山我死也不要睡过去”
简凌无奈,只能放下针筒,重新拿起针线:“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等下别再哭着喊疼。”
好像是那个“哭”字刺激到他了,当真板起一副脸,睁大眼睛瞪着她,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
简凌哑然失笑,将针线消过毒之后,抓着他的胳膊就进行迅速地缝合。虽然伤口擦了麻醉药,但是那种针线穿过皮肉的感觉,还是透出钻心的疼。
亏得这个新兵忍得住,死活没吭一声。
简凌麻利地将伤口缝合好,擦上药,迅速包扎妥当,然后抓起他的脚踝:“说好了不叫的啊。”
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新兵还是倔强地点点头,任由牙齿把嘴角咬出血。
简凌看了夏一眼:“帮我按住他的上半身,我怕等下伤口又要裂开。”
夏点点头,帮她牢牢按住新兵,由于靠得太近,新兵几乎与他面贴面,清秀的脸立刻别过去,试图借此掩藏自己的羞愧——他想起刚才在山洞里,夏教官将他从甲虫兽的嘴里扯出来时,他吓得瘫坐在地上起不来。
夏教官当时就扔给他一句话:“要么自己站起来活着走出去,要么闭上眼睛懦弱地在这里等死,我的兵,没有孬种”
马上就要上架了,还有木有人在看啊?木人看的话,偶就要休息两天了哇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