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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我能让这棵杏树开花!”我望着神色懵懂的杨天骢,复述一遍。
“真的?!”杨天骢清醒过来,甚是兴奋,“事上真有这等神奇法门?我一时还身在梦中呢!”
我摇头一笑道:“我这也只是一步推纳,到底能否有效,我却也无把握。幸得你说出‘冬春交替’和‘春节’,这方才提醒了我。老杨,你一定知道,人们在过年过春节的时候,会在家门上贴上春联,迎新除旧,一些讲究的人家还会在门顶上贴上一张桃符,这张桃符,乃是一符咒,代表的意义便是迎纳新春、除旧招祥,本无什么实际意义,但你却不知,在玄门中便正有一符咒,名曰‘三春精气符’,乃是正统玄门一则极为灵验的引符,旧时有见地的人家在过春节之时往往会求一招新春精气,气能旺财,也能辟邪,更能祥和家人,兴旺家业,春有精气,方能滋生万物,精气汇于某人家,喜鹊便会飞来,燕子也要来安家,则此户人家开年必定有富贵之运。”
杨天骢一拍手道:“我懂方先生的意思了,但是,一张符咒便真能招来三春的精气?这所谓‘精气’又真能招祥辟邪引富贵?或者说,招来了精气,这棵杏树便真会开花?忒玄了吧?”
我点点头道:“不会画者乱画一通。会画者几不出手。真正地方家高人,几乎不会画此符。清朝有好几位擅画此符的高人一生只画此符一张,后半辈子他便由求符者供养起来,何故?只因画此符者乃是‘在平安平中求富贵、于逆流中改理气’,最是泄天机遭天谴的行经,多画此符最易眼瞎,若在明清时代,但凡在某大户人家家里见到被该人家供养的瞎眼算命先生。不用多说,往往便是该算命先生为这家人画了‘三春精气符’,该户人家藉此运势昌盛发达,但该算命先生眼睛却瞎了,只好事后该人家赖账、不赡养他,算命先生自有报复手段。此符的确能招来三春贵旺精气,非高人不能画此符——”
“那么方先生能画么?”杨天骢甚是焦急。
“我无恒宗是玄门符咒大家,此符我自然画的来。不过——”我一皱眉,“关键问题是。我要如何处理外泄天机遭受天谴的问题……”
杨天骢稍一凝目道:“那‘三春精气符’乃是为某户人家招祥引气的符咒,能否用在一棵树上为树木招来花开三春精气?再说。这种符咒迎合的时令也只是在过春节的时候,以用来开年开春,而眼下却是夏秋交替,天地之间又何来春气?”
我点点头道:“这倒无须担心,‘三春精气符’本是成符,固定于开年逢春之际为某户人家而画,但我担心若将它画成‘点符’,便无须顾及符主对象及时令季节,关键是要点出用神位。鸿蒙之气中的春之精气同样可被它招来。而现在让我头疼的问题便是,我如何化解抵消天谴?我为一棵树招来逆时花开的贵旺精气以使它逢秋而开花,无疑大泄天机,哈哈,我若开了一树花便要瞎了一双眼,这可太不划算!”
“呵呵呵。的确,开了一树花下了一双眼,这黄家可不会供养方先生一辈子。”杨天骢一阵大笑,“但以方先生的能力,这实在没有化解的办法了吗?方先生每次必能脱险,我想,这一次同样也会有惊无险吧?”
我茫然摇头:“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这些都是我虚推而来,我并无十足的把握。若到时真无应验,我却只怕我触犯泄露了更大的天机。”
“什么办法?”杨天骢急问。
“移乾逆天。”我平静的答道。
“移乾逆天?好熟悉!”杨天骢一阵疑惑,猛一拍手,“我想起来了!方先生好像为我的一位朋友、在北京国家机关里当司长的老刘施展过一次,听老刘说,他受方先生所指点,开车循东南方向而去,在沿途碰到的第一座寺庙里见到了一位乞丐,乞丐还吐了他一口痰,这一切便被方先生移了乾逆了天,对不对?”
“对。”我点点头。正是那位刘司
长,因为早年奸淫过一位幼女,身犯‘暗室之欺劫’,我为他移乾逆天保住了他十年的官职。以“移乾逆天”法门可观尽玄机而不外泄,借他人之身来转移化解天谴,却有一点,若不能完全转移玄机,有可能连累他人遭受灾劫,则自身更会遭受天罪之遣。
“当前我们要首先挖出这杏树下的那坛黄金,以让杏树根茎脉路通畅。然后我才能画符。”我轻叹一声,“但愿,一切顺利。”
“我们不能挖出来自己享用,方先生还是打算让陈凯来挖么?”杨天骢突发一问。
我点点头道:“陈凯命骨贵重,能镇住财势,让他挖最好不过。但是,这坛黄金却不能让他家再占用了。世上横财运不过二,有一便没有二,否则,屡受横财,乃是聚敛了家人的安平命数来镇财,往往会给家人带来不测之灾。所以,我自己来挖,只要我不享用,便不会有灾劫。”
“那方先生准备把这坛黄金布施给谁?此人可真是发达了!哈哈,杨某真是命苦,以为和方先生这等高人呆在一块会有横财可赚、奇珍异宝可寻,但见到了这么多黄金却一分捞不着,看来,我才是无福之人那!”杨天骢一阵苦笑。
我耸肩一笑道:“这坛黄金交给谁。我自有着落。”
中午,自是又受到了黄二爷黄三爷备下的酒席款待。不在话下。整个下午,我和杨天骢只在黄家下棋,浑不动静,而黄三爷自也不急,笑而观战。下了多时,便又听黄二爷和他的四女儿在屋里大闹,便再也无心下棋。准备和杨天骢外出散步,却没想到,刚走到这‘罗经阳宅’第五层黄二爷家的大门口时,猛见一人冲了过来,和我正好撞个满怀,一股幽香霎时沁人心脾,只听一女子声立刻传来:“哎哟!”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慌忙道歉,却见眼前一丰满的年轻女子捂住额头,盯着我凤眉怒竖道:“瞎了眼啦你!”又狠狠的白了我一眼,扬长而去。旁听的杨天骢鼓圆了眼睛望着我。面有讥笑。
“方先生,实在对不住!”黄二爷随即走出来。向我一抱拳,“这便是我那不听话的四丫头,太不懂规矩了,抱歉抱歉!”
我笑而摇头,和杨天骢走进后园闲庭信步。
“这几天没少听这黄四小姐和他老头吵架,听这丫头措词粗俗肮脏,脾气又大,原曾想这丫头是位长相丑陋的村姑,却没想到。长得还很有姿色!”杨天骢一阵说笑,“农村里能见到这等丰满白净的姑娘,实在少见,呵呵,这黄四小姐那胸部和屁股,可真和城里姑娘有得一拼!”
我一笑道:“果然是‘行家看面部。外行看屁股’啊!你盯着人家胸部和屁股看,看得口水滴答,可知我刚刚瞥见到这位黄四小姐的面相,有些异常啊。”
我摇摇头道:“的确,她刚刚捂住了额头,我也看的不是很清晰,还不太确定,且不说这个,即将天黑,晚上你先到陈家和陈凯等我,待月明星稀,万籁俱寂,已近晚上十点,我扛着铁铲和锄头独自一人来到黄家后花园,为避免被远处那狗蓬里的狼狗发现而吠叫,我远远绕开正道,来到杏树下。”
循照掘龙之法,找准了杏树的幽泉地脉,我分别在杏树根部天地君亲四方各铲三记,然后便规律性的开掘下去,以防伤着龙晕。直挖了一个多小时,也挖了一个近三尺多深的地洞,锄头隐约碰到了硬物,我以手电一照,果然,一坛明晃晃的金饼!
好家伙,这坛子有一小米缸一般大,冒冒实实装着好几十块小孩拳头般大小的金饼,明黄刺眼,一看便知是质地极为优良的黄金,比我在黄家天麻地那土地庙下挖到的两块金砖的质地还要好些!也不知是哪个朝代人埋这些黄金于此地,估计已不下五百年的历史。
看时间已经不早,我赶紧将这罐金饼抱出来,然后再在这罐黄金所切断占取的杏树根上贴下一张符咒,便是我事先画好的‘三春精气符’,这罐黄金切断的位置便正好是这杏树吸纳三春精气的经脉。
已近凌晨十二点,我抱着沉甸甸的罐子,扛好铁铲和锄头
,刚要迈步而去,却听一阵强烈的娇喘声自远处那黄狗蓬里传了过来!其间夹杂着男人的吼叫和女子的娇哼,淫声浪调不绝于耳,里面在上演着什么事一听便知,只让我面孔燥热。一看时间,我甚是迷惑,这么晚了,是哪对男女在此偷情?旁边还栓着这么多狗,真可谓‘狗男女’了。这黄家后园远避开了黄家大宅院,但有人在这里面乱来,只要那些狼狗不乱吠叫,黄家人定然不知,眼下,那些凶狠的狼狗却丝毫不吠,莫非,那篷子里是黄家自家人在胡搞?
我本着欲前去“观战”,可如此深夜里,阴邪出没,凶煞盛行,又加之我刚刚挖掘出一罐黄金,越想越觉得有些巧合,我赶紧推了一卦,却也不甚明朗,便小心翼翼走了过去,生怕被狼狗发现。
那淫声浪调更加刺耳,尤其是那女子的叫声,应该是那男子让他**迭起。却在一接近那狗蓬时,入我眼帘的景象让我浑身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