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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情，我原本是想在舞会之后跟你详谈的。”白清扬一边大口大口扒拉着饭菜。
很难想象他这样举止有礼，翩翩君子的模样，会和孙九霄是一个吃相，粗俗不堪。
见孙九霄望向自己的表情，有些错愕，白清扬微笑着解释道：“太饿了，你别看我，你也吃啊，厨师虽然是雷州的，但配料秘方都是我从北方带来的。”
白清扬见孙九霄也开动了，自顾自的说道：“眼前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筹备晚会，除开我亲自联系的，助手联系的，还有发出去的请柬，名单上还有很多，大概一百来个。”
白清扬说着，将一个随身携带的记事本甩了出来。
“请这么多人，只为了告诉他们你回来了？”孙九霄瞥了一眼，笑道：“我看不是吧，相互之间的造势，才该是你的目的。”
此言一出，白清扬的表情凝固，眼珠凸出，好像是被噎住了。
孙九霄愣神片刻，就要取出银针替他解决这个问题，就见白清扬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只是不相信这句话是由你说出来的。在我的印象中，你不算特别聪明的人。”
“可能我比你还聪明，只是你没发觉罢了。”孙九霄闷闷不平。
“可能吧。”白清扬若有所思，笑着点头，“相互造势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宣布一个重磅消息，我要加盟中医协会。”
“什么！”孙九霄的声音陡然提高八度，“已经谈妥了么？为什么我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在孙九霄正式入驻中医协会，担任高级顾问开始，重要的决策，即使不征求他的意见，武泰也会在曾浮生的授意下将消息透露给他。
就拿中医济世计划来说，孙九霄已经拿到了完整的计划，连同进展的实时跟进，只要他愿意，可以随时切断中医协会跟兆龙集团的生意往来。
但曾浮生暂时没让他这么做，是在找到另一个供货商之前，赵龙父子虽然人品有碍，货物总归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没有，我准备事后再跟你谈的。”白清扬摇摇头，道：“加盟的细节并不重要，我准备的是用舒适逸这个名字成立一个基金会，放在中医协会的名下，舒适逸这个品牌在雷州的所有收益，两个点都会投入到基金会中任中医协会调遣。我想，这样的条件曾老不会拒绝。”
舒适逸这个品牌虽然刚刚入驻雷州，前景却很好，因为在北方许多城市，这个品牌都是餐饮主流。
两个百分点看似不多，每个月都是百万的数目，如果计算纯粹的收益利润，白清扬筹办的这个基金会要比原有的光明、光华两个还要更高一些。
“如果是全面开战张家作为条件，曾老也不会答应的。”孙九霄不以为然。
他虽然不是商人，却知道无奸不商这个道理，白清扬或许有良心会资助公益事业，但绝不会每个月拿出上百万来做广告。
“开战于华夏名医堂，就等于开战于张家。”白清扬解释道。
“不是。”孙九霄刚刚否认，转念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或许在张家，很多人不会关心华夏名医堂的死活，但有张若水的存在，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将名医堂跟张家紧紧绑在一起。
至少，她能想办法调动许多人，恐怕除了张藏锋老爷子，没有人抵得住她的手腕。
“你看，你自己都承认了。”白清扬耸耸肩，慢条斯理的擦着嘴巴，“我本来想在谈合约细节的时候，将这方面的内容一并告诉你的。”
“你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吧。”孙九霄不以为然，“因为你不知道传统中医八派三脉的详细实力，田忌赛马这招，在这件事上并不管用，因为到时出场的每一个都是高手，能称作上等马的只有我一个！”
对于华夏名医堂可以用田忌赛马，因为新生的名医堂参差不齐，没有几个能称作是高手。
但如果中医八派三脉加盟名医堂，这招也就被封死了，能当做科目摆在台面上较技比试的，无非一十七个，想从八派三脉中挑十七个高手还是很简单的。
就是一百七十个，勉勉强强，也能数出来。
“我想到时候你会告诉我的。”白清扬扁扁嘴，不甘心被孙九霄道出了心思。
“不如我现在就告诉你吧，我还是不太喜欢打没把握的仗，如果在周五的晚会之前你没有给我一个合适的方案，我会考虑将我认识的人都聚集在公寓里来一次烧烤盛宴。”孙九霄试探性的，一步一步，连消带打，终于将对话的节奏抓在了手心。
白清扬似乎也发觉了这点，仔细的打量着孙九霄，良久，噗嗤笑了。
“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白清扬妥协道，“从现在开始，我们是真正的合作伙伴了，如果你愿意的话，雷州舒适逸我可以给你股份，相应的你要参与运营。”
白清扬这无疑是对孙九霄实力的肯定，因为他急缺一个优秀的帮手，有道是一个好汉三个帮，福尔摩斯还有华生呢，凤凰传奇也是两个人的组合。
而贾庄献、欧阳天庆这些，仅仅是棋子，或许在自己的位置上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水准，但摆在台面上就欠缺火候了。
“你昨天说过，张若水去了苏杭，传统中医八派三脉中，正气门是在这里。”孙九霄伸出一根手指，紧接伸出第二根，“至于张琛，他去了闽南，按摩正骨霹雳手，包子林就在闽南。”
顿了顿，孙九霄如数家珍，接着说道：“大江以南，还有蜀中鬼医派，羊城扶正派，如果不出意外，这四家都会加盟华夏名医堂。就算不是加盟，也会派出些人手，因为我对于他们来说，太具诱惑力了。”
当年鬼佛横扫传统八派，八战七胜，还有三脉中的晋西关家，可以说除了雪医金氏和天医慕容之外，鬼佛算是将传统中医给彻底招惹了。
张琛和张若水与其说是去搬救兵，倒不如说是去创收，因为以孙九霄的估计，只要他们现身于传统中医八派面前，说出自己知道鬼医传人的消息，八大派必定趋之若鹜，倒贴钱财也要借华夏名医堂的势头，赶赴雷州，宣战于孙九霄。
“这些门派，实力怎样？”白清扬草草的将这些信息记载了本子上，“我是说，如果你算九十九分的话，他们算多少分？”
白清扬对于孙九霄的评价，仅仅以医术而言，是至高无上的，因为在他和他背后的那位贵人心里，人无完人，九十九分就是极限。
或许，今时今日的孙九霄还有些稚嫩，但这正是他加分的地方，时间才是一切。
孙九霄拥有的时间，还有很多。
“说不太清。”孙九霄歪着脑袋想了想，“鬼佛那一代的，基本上已经死绝了，虽说高明的医生，生命都很健康悠久，但他们的年龄实在太大了。”
曾浮生今年七十有余，已是古稀，师从伤寒派吴天景，此人孙九霄是略知一二的，如果活到现在该是有一百二十多岁了。
也即是说，传统中医八派三脉中与鬼佛同辈的，差不多都是这个年纪，就算有大有小，有的情况特殊一些，也要是八九十岁。
这些人就算不死，如此年纪，还能长途跋涉来到雷州找孙九霄的麻烦？
再者说，八十耄耋，九十老童，一百岁都要成精了，这些人恐怕也不再将当年的恩恩怨怨放在心上了。
至于往下数，跟孙继续同辈的人中，耳顺古稀者，也是不少。
这些人多半已经混成了各自门派的核心，或是长老，或是执事，本身的医术也很高明。
“如果我是满分的话，这些人，我的老师兄老师姐们，平均也有五十分的水平吧。”孙九霄估摸着，报出一个数字，“不过因人而异，有些科目，我也不是很擅长，就比如拔火罐啊，跳大神啊。”
“这八大派还有会跳大神的？”白清扬诧异。
“或许吧，谁知道呢？”孙九霄历来不关心这些门派的发展，含糊其辞。
“那说说你的晚辈们吧，他们正值壮年，该有些看头。”白清扬耐着性子问道。
“他们？”孙九霄笑了笑，道：“中医这种东西，难学难精，我不怕老实告诉你，我可是万中无一的奇才，生下来的时候任督二脉都是开的。”
“任督二脉跟学习又有什么关系？”白清扬又是不解。
“你这人怎么老是打岔！”孙九霄狠狠瞪了白清扬一眼，继续说道：“普天之下，华夏之中，让你一个个的挑，恐怕再也挑不出第二个像我这样的人。传统中医八派当中，我的晚辈们，应该也是有几个比较突出的，三十来分总是要有的。再晚一辈，那些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就不值一提了，估计来了雷州也是想用武力来较高低，这个你不用考虑，三两百个我还不在话下。”
白清扬被孙九霄说的，眉头直跳，满脸的黑线，弱弱的问道：“我能不能收回我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