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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恭抬头正要训斥敢对他动手的人,就看见赵志春眼神冷沉的看着他,他惊愕的不行,顿时吓的脸色刷的就白了。不过最让他惊吓的还不是赵志春,而是踢了他一脚,眸光犀利的看他一眼,急忙去扶蔡花起来的宇文睿。
赵志春他认识,那是衡州知府,他的顶头上峰!宇文睿他虽然只见过一面,却记忆深刻的。那是大齐国唯一的王爷,当今皇上的胞弟!
杨小花也猛的停了下来。宇文睿她没有见过,赵志春远远的看过,记不太清楚,不过看张恭惊恐的眼神,她就知道来人身份必定要比张恭高!顿时吓的脸色发白,两条腿发软了。
“冰清!你咋样了!?”宇文睿见蔡花皱着小脸,满头大汗,摔那一脚又摔的狠,忙伸手把她扶起来。
“多谢王爷!”蔡花是自己倒下去的,不过还是摔了个结结实实,全身的肉都疼的。不过大街上,让宇文睿扶她就不好看了,见他伸了胳膊要搂她,忙退了两步给他道谢。心里却暗骂楚熙一声。直说赵志春会过来,咋宇文睿也跟着过来了!?
宇文睿见她刚站起来,立马就推开了他,皱了眉毛。不过这会不是说话的时候,还有张恭的事儿要解决!
“都住手!”赵志春见冲出来的顾氏几个还没有停手,当下脸色更沉了,高声喝斥。
顾氏几个是都见过赵志春的,顿时吓的不敢动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赵志春。
完蛋了!全完蛋了!她们都要跟着一块完蛋了!杨小花心里不停的念着完蛋了,全身冰凉冰凉的。竟然是王爷!?这回她们怕是都要搭进去了!
孙氏急忙跑上来抱着蔡花,眼泪还没有停。
蔡东林和郑墨辰几个见宇文睿竟然来了,忙跪下给宇文睿见礼,给赵志春见礼,
“求王爷,知府大人为草民家做主啊!”
看热闹的众人一听是王爷,知府大人,顿时吓的急忙也都跪下磕头,给俩人见礼。
顾氏眼前一黑,全身一软,瘫倒在地上。蔡玉芝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王爷!?”赵志春请示宇文睿,看该咋办!?
宇文睿看了他一眼,见蔡花翻过来的手上被擦破了皮,浸了血出来,拧了下眉毛,冷眼看着张恭和顾氏几个人,冷哼一声,
“本王刚过来,兆安县县令就给本王上演了一出大戏啊!强占百姓家产,当街强抢民女!”
“王爷!微臣冤枉啊!微臣和蔡花有婚约,不是强抢民女!”张恭全身冒冷汗,见宇文睿眼神犀利冷凛,慌忙喊冤。
“你胡说!我们家从来没有写过婚约!”孙氏猩红着眼瞪着张恭。
“王爷!蔡花的婚书是她爷奶做主定下来,也是作数的!”张恭死咬着和蔡花有婚约。
“我们家是独户,又哪里来的爷奶!?哪里随便的啥人都能为我的婚事做主!?”蔡花嘲讽的看着张恭,不屑的撇了眼顾氏几个。
“官府备案你们家就是老蔡家的人!爹娘都有权利做主蔡花的婚事!”杨小花听着张恭说的话,忙帮着说话。现在只有咬死了蔡花和张恭有婚约,把张恭脱罪出来,她们自然也就没有啥事儿了!
一听杨小花这话,蔡花勾起嘴角冷笑一声,不说话了。
杨小花有些懵,搞不懂蔡花的意思。
张恭看着蔡花的表情,看向赵志春,脑子里闪过啥,顿时全身抖动了起来,脸色也煞白了起来。
“我们家开独户证明的时候,可不光在村子里和县衙开了证明!知府大人那里有备案,村长那里有备案,就只有县衙那里改了一笔就是真的了!?还有,那婚书上的八字和名字可要看清楚,到底是谁!”蔡花说着扔出来一个大红婚书砸到张恭的脸上。
张恭拾起来打开,上面是他的名字和八字,还有蔡花的名字和八字,不错。
“我们丫丫的八字从落地那会就没有报对的时辰出来!而且官府和村子里备案的名字也不是蔡花!”孙氏冷眼盯着顾氏几个。当时顾氏走亲戚,她干活的时候肚子疼了起来,等顾氏回来孩子就落地了。听是闺女,顾氏脸色很是不好。报八字的时候花娘就报了个接近的时辰,却不是她闺女的八字!
顾氏气的脸色发紫,阴狠的瞪孙氏。这个贱人竟然还留了一手!蒙骗了她这么多年!
王宝官和村子里的几个人也不知道从哪过来的,拿着村子里的备案说是证据,请宇文睿和赵志春验看。
赵志春见宇文睿点头,这事是他的管辖地出的,自然得他负责。抹了把汗,摆手吩咐身后的侍卫,
“把这些谋夺财产,强抢民女的全部带走!本官亲自审问!绝不姑息!”
“冤枉!冤枉啊大人!是张恭逼着我们这么干的!都不管我们的事儿啊!”杨小花挣扎着不让抓她,把啥事儿都往张恭身上推。
“果然最毒妇人心!杨小花!本官逃不掉,你们也休想逃掉!”张恭一听,顿时气的上不来气,阴冷的看着杨小花。
“张恭!是你自己看蔡花长的好看,有对大齐有功劳,认识王爷和太后,像借蔡花往上爬才想的点子!都是你自己坏心的算计我们,跟我们都没有关系!求知府大人明鉴!求王爷明鉴啊!”杨小花挣扎着给赵志春和宇文睿磕头,喊冤。
顾氏和蔡玉芝也反应了过来,一块磕头喊冤,把啥事儿都往张恭身上推。
“通通带走!”赵志春冷眼扫了顾氏和杨小花几个,摆手让都带走。
蔡花和孙氏也搀着,让锁了大门,跟着往县衙去。
张恭和杨小花,顾氏,蔡玉芝几个人被带到公堂上。宇文睿直接把蔡花往后堂带,
“先去梳洗一下,手上的伤上了药再说别的。”
蔡花道了谢,和孙氏到后堂梳洗了下出来,宇文睿已经拿了药和纱布等着,要给蔡花上药。
“没那么严重,让我娘来就行了!不麻烦王爷了!”蔡花看着没有上前。宇文睿的玉佩还在她这没有还掉,她更不能和宇文睿太多接触了!
“多谢王爷!还是让民妇来吧!”孙氏上前接了药和纱布过来,给蔡花手上抹好,包起来。
宇文睿眉毛一直没有松开过,蔡花对他客气的态度,明明白白的再说不想和他有啥接触。更别提亲近!
赵志春过来请宇文睿上公堂听证,见蔡花也包好了,就都到公堂上去。
证据确凿!张恭再说啥,都脱不了罪!而且还不止这一条。
楚熙也过来了,还带了两个人来。
张老夫人急慌慌赶过来,哭喊着冤枉,见到被楚熙带来的俩人,顿时惊的一身冷汗。
“谋杀妻儿,谋夺百姓家产,强抢民女!张恭万死难辞其咎!责令戴枷示众,十天后菜市口轮斩不饶!”
“张氏谋害儿媳,子孙,谋算他人财产,戴枷示众十天,十天后流放匈奴边境!”
“顾氏,杨小花,蔡玉芝等人谋夺他人财产,戴枷示众十天,重打五十大板!罚银三百两赔偿蔡冰清!”
结果出来,张老夫人当下就昏死了过去。杨小花和顾氏几个死命喊着冤枉,不过心里却庆幸蔡花没有找了蔡小曼当面对质,不然她们就得蹲大牢里了!
蔡花看着杨小花眼里一闪而过的庆幸,心里冷哼,眼里幽光闪过。杨小花,顾氏,蔡小曼几个,她会亲自收拾!让你们多蹦跶几天!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宇文睿想说就住在蔡花家里了,他还没张嘴,楚熙就说请宇文睿和赵志春到楚府歇息。蔡花没有一点让他过去住的意思,只好抿了嘴,应了楚熙。
衙门口顾氏几个杀猪一样的叫喊声传了老远,蔡花一家出来走出去好远还能听见。顾氏骂着蔡东林不孝,算计亲娘受罪自己享福啥啥的。蔡东林阴沉着脸不说话。只让打了板子,戴枷示众十天,丫丫啥话都没有说,已经算是轻的了!想想那些算计一条条的接着来,蔡东林心里的怒火还没有平息下去呢!
当晚一家人都没有咋吃饭,洗漱了就早早睡下了。不过却都没有睡着。
“当家的……”孙氏见蔡东林睁着眼看着黑漆漆的屋顶,叫他一声,顾氏几个被打的背后屁股冒血,怕他心里不好受。
蔡东林知道孙氏想的啥,伸手过来握着她的手,
“丫丫娘!是我没本事,让你们娘几个跟着我吃苦受罪了!”
孙氏摇摇头,朝蔡东林靠过去。
蔡花也躺在炕上,虽然闭着眼,却也没有睡着。赔偿三百两银子,顾氏手里绝对没有!大院以后就再不是顾氏家的,看她再咋闹!
郑墨辰则是在想着要混个权位在手里,这样最起码的家里人不会再受欺负!有啥事儿只要一句话就能办好!也没人敢再打她们的主意!
第二天起来,吃了早饭,郑墨辰就说出门去看张恭几个戴枷示众的,却是去见了宇文睿,求兆安县县令的位子!
“兆安县县令!?你知道从来没那规矩!”宇文睿眸光幽深的看着一脸坚毅的郑墨辰,没说不帮,却说没用那规矩。向来为官从来不会在老家上任,即使连任也不过两届,加一块才六年。
郑墨辰知道有规矩,他是兆安县的人,不能在诏安县任职,就算有宇文睿的关系,最多也只能连任六年!只是六年已经够用了!六年,蔡花就能扫清一切障碍,得到幸福了吧!
“如果你坐了兆安县的县令,她家里以后会更加难过!”宇文睿见他坚持,提醒了他一句。现在蔡花家只是普通人家,就算有啥事儿有官府出面处理!要是郑墨辰真的当兆安县县令,那蔡花家就和官府脱不了关系,到时候就不只是被村子里那些眼红的人算计了!
郑墨辰眸光一怔,抿紧了嘴,咬咬牙,给宇文睿行礼道谢,转身又回去了。
不过郑墨辰前脚走,宇文睿后脚就跟了过去,
“工程出了问题,米寿霖也没办法,我就过来接你去看看!”
蔡花听着皱了皱眉毛,出没出问题不好说,只是马上要入伏了,家里的这一堆事儿还要解决!她还要治病!
“王爷!民女伏天还要治病,不能耽误了!而且家里也不安宁……”
“不着急!你治病重要!正好本王也在这避避暑,等过了伏天再赶路不迟!”宇文睿就知道蔡花会拒绝,话都想好了在这等着蔡花。
蔡花看着就知道推不掉,只能应下来了。不过想到治病,郑墨辰说的是要那个,让楚熙给她治病,那俩人就得同房那个!?想到这,蔡花耳朵有些发热了。
宇文睿见蔡花低着头不知道想啥,耳朵却慢慢的红了起来,眸光一动,抿嘴笑起来。
这时候常大夫找上门了,说需要用的草药都已经准备好了,让蔡花做准备治病。
孙氏忙把家里的屋子拾掇出来,让常大夫住家里,也就近看着蔡花的病情变换。
“不用拾掇屋子了!还是回村里更安静,更适合!需要用的药也都已经准备好了,大后天就入伏了,还是尽早做准备,别到时候耽误了事儿!”常大夫嘱咐了一通,就回去拾掇自己的东西了。
“好好好!”孙氏急忙应着,当下就拾掇东西,让蔡东林买上要用的,赶紧的回家去准备着。
“正好本王也没事儿,也跟着过去看看!”宇文睿见孙氏忙活起来,就说跟着过去。
这时候楚熙也正在家里拾掇了包袱,说要去山上住一个月避暑。
她们今年春上的时候过来,家里每年都要到南海起冰回来,今年就没有冰使。不过楚熙本身就阴凉,根本不怕啥暑气,楚夫人脸色难看的看着清晨拾掇了两个包袱拿出来,
“熙儿!你老实说,是不是要去那个蔡花家里!?”这才多久,就扯拉出这么多事儿,看楚熙还真的上心了,她心里对蔡花更是不喜了!
“娘以为宇文睿过来干啥!?”楚熙放下手里的医书,让清晨也收起来,淡淡的问楚夫人。
楚夫人眼神一愣,眸光就幽深起来,
“那你也不用跟着过去吧!”还是有些不相信楚熙。
“常大夫这两年一直在钻研新的针灸法子,我也想去试试。不能光靠武功撑着!”楚熙说着,把书架上的几本医书都拿下来,装进箱笼里带上。
楚夫人呼吸一滞,看着楚熙苍白的脸色,嘴唇反着紫色,又是心疼的不行。想着也就一个月,就没有再势必的拦着,
“让云霞跟着过去照顾你吧!我不放心!”却让云霞跟过去。
“我是去治病,不是去受气!”楚熙直接拒绝。
一旁站着的云霞垂了头,眼里闪过幽光。
“你…那让喜乐跟过去伺候着!”楚夫人不想跟楚熙置气,不让云霞去,就安排了丫鬟喜乐跟着。
旁边的喜乐一听,脸色顿时闪过喜色,忙要给楚夫人行礼,楚熙却把话接了过去,
“娘知道为啥我一回府就病情加重吗!?”
楚夫人看着楚熙清淡的身影出了门,愣在了那。
清晨忙叫了院子里的两个小厮把楚熙的箱笼搬上马车,给楚夫人行礼,转身跟上楚熙出来。
没有跟蔡花一路,直接让清晨赶着马车,主仆俩往蔡家庄赶去。
见路上没人,清晨就提醒楚熙,
“公子!您越是因为蔡花小姐跟夫人对着说话,夫人就越是不喜欢蔡花小姐,咱们还是想点别的办法吧!”
“私奔!?”楚熙打开车帘子,坐到马车门口,幽幽的问清晨。
清晨一口口水差点把自己噎死,忙拉了缰绳,停下马车,扭过头睁大眼看着楚熙,
“公子…别说老爷夫人不同意,到时候蔡花小姐指定又对你下手!”私奔!?亏公子会想得出来!公子真要是跟蔡花小姐说了这话,他能打保证,蔡花小姐会一脚把公子踢回来的!
楚熙皱皱眉毛,他也就是想想。要是真私奔,别人咋说他都没事儿,但骂清儿难听!而且太不负责!没有担当了!
蔡花一家也拾掇好,第二天一早出发回蔡家庄,带着常大夫一块。
宇文睿却没能跟着当下就走,被赵志春拦下来了。张恭的事儿还没有解决完,他一个知府也不能不坐在府城,一直留在兆安县里。就这等他回去,都不知道要挤压多少事儿了!新县令上任,处置张恭,这些事儿都要宇文睿坐镇才更好办!
送了蔡花的马车出城,宇文睿脸色有些不好,见赵志春还一脸严肃的等着他处理张恭的事儿,沉着脸回了县衙。
走一路,蔡花都疑惑没有看见楚熙。那个混蛋说要给她治病,难不成还没有出门!?
疑惑了一路,回到家就见清晨端了一盆衣裳出来洗,楚熙坐在院子里正问蔡结实和王栓子的学问。她嘴角抽了下,暗骂楚熙是流氓。竟然已经早早的就过来等着了!
顾氏家的下场已经传到村子里来了,蔡花和孙氏回来,王宝官和一众人都等在村头,众人唏嘘又痛快的说着顾氏和杨小花,蔡玉芝一家的下场。
韩氏和孙念也都过来了。之前蔡花压着消息不让告诉韩氏,也不让孙念她们过来,这会事儿都定下来了,孙念也就等不及的过来了。
一家人坐在一块,韩氏抓着蔡花的手不松,眼眶模糊,嘴里骂着顾氏骚老婆子,遭报应是活该啥啥的!
孙念虽然没有再骂,不过说的话也不好听,
“…有这样当爹娘的,真是遭了八辈子的孽!”
韩氏和孙念说啥,蔡东林都点头听着。
大力娘在一旁应合着韩氏的话,说顾氏几个都该遭报应啥的。见家里一时半会儿安静不了,就给蔡花使眼色。蔡花要问的事儿,她还得找个时间告诉蔡花呢!
蔡花微微点了下头,表示知道。只不过今儿个是说不上话了,家里这么多人在,咋着都安生不下来的。
蔡小曼躲在一旁听着,心里砰砰跳个不停。杨小花竟然没有把她招出来!不过想到蔡花运气好的竟然碰上宇文睿和赵志春一块过来,她眼里就闪过一抹恨意。都到这时候了竟然还让她躲过去了!出了这种事儿,蔡花名声多少也损了,楚熙家怕是也不会接受蔡花了!以郑墨辰对蔡花的心思,蔡花啥样他都不会往外推,还高兴的很呢!而且蔡花已经怀疑卖身契和开户证明是她偷的,这回来说不准也该对她下手了!
蔡小曼心里一边恨着,一边有不安纠结着,惶惶不安的。
蔡花出来接茶的时候撇见蔡小曼的身影慌忙的躲开,眸光幽冷了下,笑着让周婶子几个准备做饭。
吃了晌午饭,还有不少人地里没活计,就坐在蔡花家里问公堂上都咋说的!?
蔡花一家都不是话把子,也就大概的说了下,反过来复过去就那几句,那些人还是听的渐渐有味。更甚至有人找楚熙搭话。
楚熙当下给蔡花使了眼色,就和常大夫拾掇了东西到山上去了。
家里天天不断人,人来人往的,根本没法安生的给蔡花治病。山上清净,采药啥的也方便,就把地方安排在了山上的木屋。
最主要的屋子少,只能住几个人,就住不下别的人了!
晚上一家人就商量着明儿个送蔡花上山去。孙氏也要跟着一块去,方便照顾蔡花!
“家里还有一堆事儿,姥也在家里,娘还是留在家里好了!有芳红和绿儿跟着,还有郑墨辰,没事儿的!”蔡花还不知道具体咋个治法,就劝孙氏留家里。过几天顾氏她们回来,指定还要闹的!
“那我送你们上去看看再下来!”孙氏实在不放心。
“好!”不让孙氏看看不行,蔡花也没打算拦着,天明早早的就吃了饭,带着米粮菜啥的,一家人就送蔡花上山去了。
清晨已经做好了饭,等几个人上来,倒了凉茶喝,看了屋子,歇会正好吃饭。
吃饭的时候常大夫被了一筐草药回来,
“这个地方选的好!有哪一样药缺了,能立马就采新鲜的!”
“采药的事儿就交给我吧!”郑墨辰心里苦涩,他现在也就只能帮着采药了!
孙氏见厨房,洗澡的,地方虽然小,却都齐全的很,又有芳红和绿儿在,郑墨辰也在,下晌的时候和蔡东林,蔡结实几个才下山去。
送了孙氏几个下山,绿儿就和芳红挎着竹篮子,拿着铲子去挖野菜了。
楚熙拿着一本医书在看,半点没有要跟蔡花说咋治病的事儿,蔡花就忍不住了,常大夫去采药了,没法问,郑墨辰也被常大夫叫走了,清晨那是没有楚熙的吩咐不会告诉她,只能过来问楚熙了。
“那个…到底咋治的!?”不会真的要那个吧!?
“你不是都知道了!?”楚熙挑了挑眉毛,看着她抿嘴笑。
蔡花脸色就难看起来,看着楚熙笑的样子带着奸诈,翻他一眼转身回屋睡觉。
楚熙伸手把人捞进怀里,让她坐到腿上。
“楚混蛋!你…”蔡花一惊,忙伸手搂了他的脖子,忙看看外面有人没人。
“这里不会有人的!反正早晚都是要的,明儿个晌午和现在也没差,咱们今儿个就先把事儿办了吧!?省的明儿个太疼,耽误事儿!”楚熙扔了医书,搂着她笑。明知道听郑墨辰说的那话,以为给她治病就得行房,还是过来了,楚熙心里美的冒泡的。
蔡花只是怀疑,如果真的要行房,那练不练啥纯阳功又有啥用!?现在看楚熙这样,心里就确定了。不是她先前想的那样!小脸也跟这儿红了起来。前面听要治病,她竟然就瞎胡想要行房才能治病!想通就俩手掐上了他的脖子,
“流氓!”
“你谋杀亲夫。”蔡花根本没咋使劲儿,楚熙当下就皱了眉毛,眼神幽怨的看着蔡花。
“我回屋睡觉去了!”蔡花黑着小脸,松开手,挣扎着要起来。
“就在这屋里睡吧!正好我也困了!”楚熙点头应好。
“你要再无耻我就不治了!”蔡花磨牙,瞪着他。
“不准说不治的话!”楚熙皱着眉毛,见她瞪着眼一点不退缩,无奈的叹口气,抱着她起来,把她送回自己屋里。蔡花的病必须得治!就算不计较每次葵水受的罪,就算怀上了,难产的几率九成九,他就算废了武功也是要蔡花治好的!
“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比谁都无耻!”蔡花见他非得抱着她回屋,亲了下才放她下来,啐他一口。
“你要是心里不平衡,也可以对我无耻!我绝对没有意见!”楚熙笑的得意。
蔡花哼一声,翻身朝里,闭上眼睡觉。
楚熙伸手把她头上的簪子拔掉,拿了单子给她盖在身上,这才出去,关上门让她睡。
晚上吃了饭,常大夫就拿了一套银针出来,进了楚熙屋里,教他扎针。
楚熙之前也扎过针,不过这回是往蔡花身上扎,他就怕到时候一个失手,蔡花受疼!
“最好找个人试针!”常大夫见楚熙的样子,就提议找个人试针。
“我来试针吧!”郑墨辰知道把蔡花治好不容易,看楚熙和常大夫准备的那些,他就心里知道了。
“让奴婢试针吧!奴婢是小姐的丫鬟,卑贱之身,全是小姐不嫌弃,奴婢才没有被卖到腌臜的地方去!”芳红听要试针,当下就站出来说要帮蔡花试针。
楚熙眸光幽闪,抿了嘴没有看她。
“你不懂别搀和!白脸狐狸,就我来试针吧!”郑墨辰摆摆手,让芳红下去,他替蔡花试针。
“我不会失手!”楚熙看了他一眼,把银针收了起来。
“那你最好!要是蔡花有个啥事儿,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郑墨辰冷哼一声,转身把炖好的燕窝端了给蔡花,让她吃了早点睡。楚熙怕失手,那几个穴位扎针指定会疼!
“郑墨辰!谢谢你!”蔡花一开始没有想不觉得,现在是由衷的感谢郑墨辰。
“要谢我那嫁给我好了!”郑墨辰笑着调侃她。
蔡花脸色僵了下,嘴角就抽了起来。
“赶紧吃了早点睡!”郑墨辰就咧嘴呵呵笑,催她快点吃。
等她吃完,端了碗出来,郑墨辰脸上的笑就收了起来。拾掇了回屋,却咋着都睡不着的。前面他天天晚上都有大半的时间要练武的,现在蔡花不需要他了!翻个身想起来继续练,就听到外面有动静。他穿了衣裳出来,就见清晨端了水进屋送给楚熙,皱皱眉毛,也跟着过去了。
“公子强行提升功力,经脉逆行!”清晨只看他一眼,没有拦着,服侍楚熙洗漱了,倒了茶给他。
“白脸狐狸!你要是不行就换我上!别半路害了蔡花!”郑墨辰见他又吐血,脸色白的吓人,拧了眉毛。他功力微博,至少不会中间出现经脉逆行的事儿!不然到时候害的不仅是楚熙,还有蔡花!
“等我真不行的时候你再说这话吧!”楚熙吃了药,喝了半杯茶,这才慢慢的缓解过来。他也是怕到时候会出啥差错,想再提升功力!
“你要不行,我一定不会客气!”郑墨辰冷眼看他,转身回自己屋。
“那纯阳功就接着练吧!”楚熙挑了下眉毛。
等天明蔡花起来,就见楚熙脸色有些不好,比昨儿个苍白了不少,皱了皱眉毛,眼里就带了担心。
“放心!我要是真不行了,一定不会让你当了寡妇,会带着你一块下去的!”楚熙端了燕窝给她。
“阎王爷都不敢收我!”蔡花白他一眼,接了燕窝过来吃。
楚熙看着她笑,自己也吃了一碗的燕窝,比平时也多吃了不少。
吃完饭,常大夫已经在配药了,让芳红和绿儿烧了几大锅的热水,算着时辰,让蔡花准备药浴。
蔡花本来体寒,热天也不会感到多热,往往热的中暑,身上却不觉得,刚下到水里,就烫的咬了牙。
“每天都要泡至少一个时辰!这个时候最难熬,要坚持住!”常大夫在门外嘱咐。
“嗯!”蔡花点头应声,咬牙忍着。
等水差不多快凉下来,芳红和绿儿又抬了一桶热水倒进来,连泡带热的,蔡花头已经开始晕了。
等到了时辰,站起来的时候差点倒在浴桶里。
楚熙直接上去把她捞出来,看她烫的小脸,脖子都红红的,身上指定也都被烫红了,心疼也没办法,让她脱了衣裳。
“脱衣裳!?不是只扎针吗!?”蔡花忙抓紧了身上湿哒哒的衣裳。
“要扎百汇,命门,阴交,曲骨四个穴位!”楚熙说着拿了银针来,要伸手给她脱衣裳。
“阴交!?曲骨!?”百汇和命门她知道,在头上和后腰,阴交和曲骨这俩却是不知道,心里已经不安了起来。
“阴交在肚脐眼下面,曲骨在下身上面!”楚熙话音落,蔡花当下就抓紧了衣裳,要往后退。肚脐眼下面还好,咋还下身那里!?
“这是除了行房之外唯一的法子了!你要是不愿意……”楚熙皱着眉毛,沉吟,
“那咱们还是用最简单的法子吧!”
“你…那你闭上眼不许看!”蔡花知道不治是肯定不行的,就妥协了,不让他睁开眼看。
“睁着眼我还怕把穴位扎错了!会疼的很!”楚熙是真的怕自己万一失手。银针入体五分,不是谁都能忍得了的。
蔡花见他眼里带了慎重,拧着眉毛,磨蹭着把衣裳脱了,肚兜和亵裤却不肯脱了,拿剪子把肚兜下面的一半减掉。
楚熙看着直接蔡花搂进怀里,低头亲了上去,勾着她的小舌就是一阵翻搅。
蔡花被亲的脑子发晕,全身更是提不上力气,软软的靠在楚熙怀里,回过神,身上的亵裤已经扯掉了。
“乖乖的!要是疼就尽量把气往丹田沉,全身放松。”让她盘腿坐好,轻声哄她。
蔡花点点头,小脸发烧,不敢看他。
楚熙看着运气缓解体内蠢蠢欲动的欲火,集中精力拿了银针从百汇开始扎针。
“嗯……”银针入体,随着一点点的扎下来,越来越疼,蔡花立马就咬了牙,忍着不让自己吭声,影响楚熙。
一针一针扎过去,全是楚熙用内力带动银针活动,既要控制好分度,又要运气随银针打入穴道,才能驱除寒邪。
几个人焦急紧张的在外面等着,这半个时辰过的比几天都长。
等时间过去,楚熙喊清晨进去,蔡花已经被擦拭干净,换上了干爽衣裳,躺在床上睡着了。
“公子!?”清晨见楚熙脸色苍白,知道劝他停下是不可能,只心里担心的不行。但愿蔡花小姐能明白公子下了多少苦心,付出了多少,以后能对公子全心意的好!也不枉费公子牺牲那么多!
“你们先吃饭,我调息一下!”楚熙摇摇头,喝了杯茶,看看蔡花,让几个人自己去忙,他打坐调息。
郑墨辰想抱蔡花回她自己屋睡,听楚熙说这话,皱了下眉毛,没有说啥,转身到厨房里准备吃的。
头一天很是顺利,没有出啥差错,楚熙看着蔡花熟睡的小脸,还皱着眉毛没有松开,松了口气,抿嘴笑。
蔡花醒来就见楚熙睡在床外面,俊美的脸色嘴角微微翘着,脸色却是比昨天更是苍白,心里紧了下,伸手抚上他的脸。
“是不是觉得好看!看不够的!?”楚熙忽然睁开眼,抓了她的手。
蔡花偷摸被发现,一脸的不自在,
“啥好看了!?我是要下床,不小心碰到了!”
“以后天天给你看!”楚熙见她脸色慢慢的有泛红了,抿嘴笑看着她。
“谁要看你!我饿了,要起来吃饭!”蔡花瞪他一眼,抽回手,要起来。
楚熙睡下前也没有吃东西,还是蔡花药浴之前吃了碗肉汤。
砂锅里炖的花旗参乌鸡汤都炖了一晌午了。
吃了饭,活动了下,蔡花才觉得身上的力气回来了。这才一天!虽然是她治病,不过见楚熙几个下的功夫,就算再难忍,她也得咬牙忍着。
头一天能撑过去,到第二天第三天的时候就明显好了不少。
孙氏在家里担心,想上山去看,又怕打扰了常大夫,耽误了蔡花的病情。天天在家里吃不好,睡不着的。
韩氏也没有走,天天都要问上几遍蔡花啥时候能治好。
村子里的人都以为蔡花到县里去了。毕竟顾氏和杨小花,蔡玉芝几个还天天戴着枷板在县里示众,时间也快到了。罚的三百两银子赔偿还没有拿到手,大院也没有啥银子能赔,也就只能拿大院的宅院和家里的地赔上了。
算着顾氏几个时间要到了,张恭要斩首,张老夫人要流放走,孙氏和蔡东林几个头一天坐车去了县里看。
张恭过来上任到现在也才一年时间,不仅啥好没有捞到,还落得斩头的下场,心里又悔又恨。后悔不该听杨小花和顾氏怂恿鼓动,就对蔡花动了歪邪的念头,得不到就不择手段!恨蔡花竟然一直都在算计他,还暗中查了当年的事儿出来,害的他丢了官儿,还送了命!
大伏天里,张老夫人就算身子再硬朗,没有打板子,可戴枷示众十天,她就已经受不了了,更别说流放走了,那是指定半路就能被折磨死的!
倒是杨小花庆幸的很,庆幸没有给她们下狱啥的。
顾氏却没有杨小花那庆幸的想法,她现在被打个半死不活,满心的都是对蔡花一家的恨。以前还只恨不得抓着蔡花和孙氏狠狠的拾掇一顿!现在她心里更多的是对蔡东林的恨意!蔡东林是她生的,竟然看着她受刑,和蔡花那个小贱人一块算计她!害的她半条命都没有了!想到这,顾氏眼里闪过一抹阴狠。
而那边,午时三刻到,张恭被押上邢台,赵志春一声行刑,侩子手手起刀落,血溅三尺,张恭的人头滚了下来。
“啊……”顾氏几个就让在边儿上看着,离的还近,看着张恭的人头滚到跟前来,睁大的俩眼瞪着她,惊叫一声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