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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芸在一旁听张邯和天禄说着九九天劫的事,感到有些不明所以,有些担心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呀?为什么邯哥哥将来会经历九九天劫?”
“没什么,芸儿不用担心,就算是那九九天劫也肯定拦不住你邯哥哥前进的步伐。”张邯笑着捏了下沐芸那挺翘的美鼻,也不解释什么。
沐芸“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神情显得有些落寞。她知道张邯有什么事瞒着她,但张邯不愿说,她也不会去问。等哪天张邯愿意说了,自然会告诉她。
张邯见沐芸情绪有些低落的样子,笑道:“芸儿,我从来都没有和你讲过我以前的事吧。”
也不等沐芸回答,张邯又接着说道:“上去后,我就好好跟你讲一讲我曾经的故事,以及我的秘密。”
听到张邯要说他以前的故事,沐芸的情绪顿时又高涨起来,兴奋地点了点头。对于张邯以前的事她可是好奇了好几年,只可惜张邯一直都没说,她也不太好意思去问。
此时,天禄已经停止向那残图注入灵力,残图上方的光影也伴随着紫金色光芒的消失也消散不见。
张邯一挥手,便将龙鳞宝藏残图收入芥子戒中。虽然这龙鳞宝藏残图是沐芸家族的东西,但张邯可不敢把残图放在沐芸身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张邯倒是知道的。龙鳞宝藏可是涉及到天级上品灵术和神秘金鳞这两个惊世瑰宝,如果风声泄漏出去,必定会引来各方势力的疯抢。
“芸儿,不到危急时刻,那‘惊龙变’你最好别使用。”张邯对沐芸嘱咐道。
沐芸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呀?”
天禄说道:“你没听懂那道光影说的话吗?每份残图皆配有一本地级灵术‘惊龙变’。所以,拥有‘惊龙变’的可不止你们沐家,你若是随意使用此术,万一被人认出来,那麻烦可就大了。”
“哦,这样子啊。为什么你们俩总能想到那么多,我都跟不上你们的想法。”跟张邯和天禄在一起,沐芸有时候会感觉到莫名的压力,完全跟不上他们俩的步伐和思维。
天禄瞥了沐芸一眼,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说道:“你还太年轻了。”
“可邯哥哥也就比我大一岁呀,你怎么不说他年轻?”
“他比较特殊,年纪轻轻就跟个小老头似的。”
张邯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要是小老头,那你就是大老头了。走吧,该拿的东西都拿了,芸儿也顺利地掌握了地级灵术,该上去了。”
说罢,张邯便率先向石室外走去。
到了井下,天禄往上一跃,沿着井壁左右两边弹跳着,不一会儿就到了水井上方的地面。
“芸儿,我背你上去吧。”
沐芸俏脸微红地“嗯。”了一声,然后将纤细的双手缠绕住张邯的脖子,修长的玉腿盘在其腰间。
这一幕,让沐芸想起了五年前第一次见到张邯时的情形。当时张邯也是像现在这样背着她,一种温馨的感觉油然而生。
“抓紧了。”话音刚落下,张邯便向上猛地一跃,跟天禄的方式一样,三两下便跳出水井。
双脚刚落地,张邯便见到天禄双眼凝重的注视着前方的一间木屋。
“芸儿,下来吧。”张邯拍了下沐芸挂在他脖子上的双手。
虽然有些不舍得,但沐芸看到张邯和天禄的神色都像如临大敌一般,知道可能有什么事将要发生,轻轻地从张邯背后下来。
张邯对着前方的木屋喊道:“各位躲在木屋中鬼鬼祟祟的,究竟意欲何为?”
张邯的话音刚落下,屋中便响起了一阵掌声。
“不错,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敏锐的感知,实在是后生可畏啊。”一个中年人浑厚的声音从屋中传出。
紧接着,伴随着“咯吱”声,屋门被缓缓地推了开来,里面的人也向屋外走。
看见从屋中走出之人,张邯不禁愣了一下,心中暗道:居然是他。
李苟淳的反应和张邯几乎一样,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张邯,顿时,心中的怒火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
“张猎户,当真是冤家路窄啊,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相遇吧。没想到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这么快就好了,当真是让李某人刮目相看。上回让你小子耍手段跑了,这次我定要将你大卸八块,以报杀子之仇。”
“如果再来一遍我还是会杀了你那个傻儿子。”张邯见对面的阵仗,知道今天想安全的离开这恐怕不容易了。
李苟淳的实力张邯已经领教过了,元婴前期的修为。而在李苟淳两边的那两位中年男子,从他们身上的灵力波动强度来看,差不多有金丹中期的修为。至于后面的那两个青年,就融合前期的修为。
反观张邯他们这边,修为最高的天禄也就妖丹中期的修为,张邯差不多是心动期的修为,而沐芸更是只有融合前期的实力。
站在李苟淳左手边的沐伯文上前一步,笑道:“芸儿,几年不见,你倒是变漂亮了不少,可还记得你三叔。”
“你不配做我三叔,你根本就是个禽兽不如的混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对同族出手时,那副冷漠的样子。”沐芸的反应十分激烈,眼中充满了恨意。
如果要让沐芸说出一个她最恨的人,那这个人绝对是他三叔,而不是李苟淳。虽然最终沐家是覆灭于李家之手,但罪魁祸首却是沐伯文,如果不是沐伯文的背叛,就不会发生那一幕幕的惨剧。
沐伯文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仿佛并没看见沐芸眼中的恨意,漠然道:“这一切都是你父亲咎由自取,说我心术不正,不让我修炼惊龙变。平日里也处处针对我,沐家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凭什么一切都由他说的算。”
沐芸已经不想和沐伯文争论什么,她知道沐伯文根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亲情在他眼中完全不值一提,只要自己能获得足够的好处,便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人对世间最大的愤懑,归根结底,几乎全部萌发于其头脑中的公平意识。当这一点遭到蔑视的时候,他们便认为他们有理由做一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