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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杜子阑和魏氏在房里嘀咕筹划的时候,杜子悟和李氏也在饭桌上是面面相觑,各自的眼神中都有无法掩饰的惊疑。
传话的丫头躬身退了出去,李氏望了一眼安安静静坐在下首的宜儿,眼中的疑色更甚。
待用了晚膳,丫鬟们撤了饭桌,收拾停当后,宜儿正要起身,就听李氏道:“鸢儿,你留一下,娘亲还有几句话要问你。”
宜儿见李氏神色,心知李氏必是察觉了什么,便恭声应了下来。
李氏将丫鬟们都打发了出去,就连杜昱都让徐嬷嬷抱了出去,杜子悟只道这娘俩有什么悄悄话要说,也要跟着出去,却被李氏给叫住了:“老爷别走,妾身要说的事还需要老爷来拿个主意呢。”
杜子悟见李氏神情郑重,心下好奇,便在主位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李氏见宜儿一直面色沉静,不急不躁,心中这才放了心,她喝了一口茶,直接便道:“鸢儿,你老实告诉娘亲,那日在四方口遇上的何睿何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宜儿心知李氏定是在乔府里见到了姜宥,她本也没存心隐瞒,姜宥的身份她也是刚知道不久的,遂大大方方的说:“女儿之前也不知道,这次落水之后,女儿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宁国公世子姜宥。”
李氏是早已知晓,故并不惊讶,到是杜子悟被惊了一大跳,猛然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道:“什么?他是宁国公世子?”
李氏白了杜子悟一眼,道:“你落水之后,可是他救的你?”
云平长公主正是姜宥的外祖母,宜儿落水,怎么可能这般巧正好就被长公主给救了?再加上宁国公府的这个请柬,李氏哪里还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委?
事实上,宜儿原也没打算要瞒着李氏,故此时便也坦坦荡荡的点了点头。
李氏道:“他能想到先将你交给云平长公主,再由长公主出面送你回府,到也算周全妥当。世人都说这宁国公世子冷心冷肺,他能为你做到如此地步,可是对你有了那个心思?”
宜儿道:“女儿不知道,不过他是在乔府南湖见女儿坠水,跳下来相救,才和女儿一道被卷入暗河,冲出了城外的,女儿记得,才出城外的时候,水流很急,暗礁又多,女儿到是受他保护,这才能毫发无损的。女儿觉得,他为救人能不顾自身安危,世人所谓的冷心冷肺,怕是多有出入误会了。”
李氏见宜儿怯生生的站在那里,像是做错了事正接受长辈的训斥般不安,心里便不忍,将人拉过来拥进怀里,道:“娘的傻丫头,你难道就看不出来,他能奋不顾身的跳水下来救人,只是因为那落水的人是你么?”
宜儿垂头不语。
杜子悟就皱眉道:“可是你们孤男寡女,在水中纠缠这么久,这传出去”
李氏喝道:“老爷,宁国公世子那是在救人,所谓事急从权,再说了,之后人家能为了鸢儿的闺名,连云平长公主殿下都惊动了,老爷还要他如何做?况且,鸢儿落水,自救都是不能,这些事又岂是她能左右得了的?”
杜子悟叹道:“我也知道这事怨不得他,更怪不到鸢儿的头上,可是女儿家的身体清白”
“老爷!世子爷请了云平长公主出面,不就是在保护鸢儿的清白名声么?”
“这不过是蒙世人之眼,堵悠悠众口而已,难道世人不知不论,这事就从没发生么?”
李氏火了,大声道:“这事本来就从没发生过。”
杜子悟一怔,见李氏是真生气了,遂软了语气,道:“罢了罢了,那依夫人的意思,这事该如何处理?”
李氏看着宜儿道:“鸢儿,你再老实的告诉娘亲,对这宁国公世子爷,你可是上了心?”
宜儿便是再爽利,被直接问到这个,面上总有些不自在,她微红了脸,娇嗔的叫了声:“娘亲。”便低了头,收了声。
见她这副娇羞的模样,李氏哪里还能猜不出她的心思,不禁轻叹了口气,道:“鸢儿,你可知道宁国公府是什么样的人家?门庭高贵不说,还手握重权,别说旁的大户官宦人家,就在皇亲国戚之中,也是首屈一指的人家。”
李氏见宜儿不语,就接着又道,“世人都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媳,可也大致得门当户对才行啊!不是娘亲想反对,是我们这样的人家真的高攀不了宁国公府这样的世家啊。”
宜儿想了想,道:“娘亲,他救女儿性命的时候,女儿对他心存感激,那时候女儿其实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来历。女儿想,他若是真对女儿有意,自然在乎的也不是女儿的身份。既然彼此都没有念及身份,女儿”
李氏道:“娘知道,他救了你,你在心里对他存了感激,可是傻女儿,你可知道感激并不是感情啊。再者说,你有没有想过,以他宁国公世子的身份,又生得一表人才,想娶什么样的名门贵女不行,却为何都年近十八岁了尚连婚事都没有敲定?不是娘亲多想,为了你,娘亲总得多长个心眼,你不知道,坊间曾有传言,说这宁国公世子,有怪癖,那个反正不是良配。”
“怪癖?”宜儿怔住了,有些奇怪。
李氏见宜儿模样,显然并不相信,不由得干脆脱口道:“人们说他近身侍候的尽是些小厮,院子里连个粗使丫鬟都没有,因为他啊,因为他好的其实是男风,有龙阳之癖,所以这么大年纪了,却迟迟连亲事都不提。”
宜儿有些愣了,半天才理解了李氏话里的意思,顿时便哭笑不得,心里就在想,这人到真能折腾,得了个冷心冷肺的名声已经够光彩的,现在居然又被扣了个好男风的帽子,反正这些都是这家伙自己搞出来的,以后让他自己解决去,她又何必为了帮他说话,替他洗白去和娘亲争执呢?
遂道:“娘亲,道听途说的事,你也当真?再说了,女儿的事自然有父亲和娘亲做主,女儿听娘亲的就是。”
李氏见宜儿松了口,只道宜儿是听进去了她的话,便长舒了口气,道:“鸢儿能这么想,娘亲就放心了。”
杜子悟也道:“你娘说的也对,想想当初你们初次见面,他竟就送了那瑟字玉佩给你,如此轻浮,想来也不是个稳当人。那日在四方口,他神情倨傲,桀骜不驯,父亲看他,也不是个会疼人的小子,你绝了这心思到也是好事,只是他救你的恩情却不得不还,我看这样,十八不是他的生辰宴嘛,我们准备一份厚礼送去,以表谢意。”
李氏也道:“老爷这话说得在理,我看这事妾身下来就开始准备,宁国公府富贵之极,怕是一般的礼物还根本入不了人家的眼。”
杜子悟就道:“我看这礼物的事夫人不妨交给鸢儿去办,这毕竟是她的救命之恩,她尽点心多少也是份心意,至少能表示我们是诚心道谢的。”
李氏想了想,也就应了,宜儿领了这个差事,又陪着双亲说了会话,这才辞了二人,从涟漪院里退了出来。
却谁知她前脚刚出涟漪院的大门,杜子悟就从后面赶了上来,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让跟在宜儿身边的绿芙避开,他道:“给宁国公府准备礼物的事,为父想过了,太华丽贵重了反而不妥,你费点心,去寻一个别致精巧的就是了。为父听说那宁国公世子善拳脚功夫,像刀枪剑棒之类的兵器他应该喜欢,鸢儿不妨朝这方面考虑考虑。”
宜儿应了,心里却是奇怪,这杜子悟巴巴的追出来,难道就为了嘱咐她这个?
果然接下来杜子悟又道:“鸢儿,刚你母亲在,为父也不好问你,为父瞧你的神色,对这宁国公世子,怕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感激之情吧?”
宜儿一怔,随即就明白了杜子悟的用意,开始提起送礼的时候,说的是送给宁国公府的礼物,可是杜子悟刚才那番话,摆明了是送给姜宥的。本来,是作为姜宥的生辰宴礼送出去的,说是给姜宥送礼也说得过去,可是如果单是送给姜宥的,那宜儿作为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来打理操作就有些不妥了。
而杜子悟却偏偏将这事从李氏的身上移到了宜儿身上,那便是只有一个解释了,杜子悟是希望宜儿和姜宥交往下去的。
宜儿就越发不解了,她知道姜宥的身份贵重,她更知道宁国公府对整个朝堂的影响力,但她不相信杜子悟会为了这些,会为了攀附权贵而让她有意去接近姜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