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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依然没有看见玉莲来家里,秀娥经常站在家门口张望,没有了玉莲,秀娥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思琪猜透了秀娥阿姨的心思,她也有些不可名状的忧虑,由于她的出现,玉莲失去了自己心爱的人,玉莲一定很难受,她怎么样了呢?秀娥今天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她对天成说道:“玉莲自从上次来后,到现在一直没有见到她,我心里闷得慌。天成,你去看看她,她是不是生病了啊。”
天成沉默不语,低着头用棍子在地上画老虎。
思琪早就想和玉莲谈谈,她让天成带她去见玉莲。
天成知道再不去说不过去,何况自己也暗暗着急,他真的也想知道玉莲的消息。他回屋里穿上衬衣,带着思琪出了门。
走了二十多分钟,天成和思琪到了玉莲家门口。
玉莲的父母在院子里忙碌着,他们看见天成来了,乔贵财没好气地说:“你还来干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们,那里来的回到哪里去。”乔贵财一边扫地,一边嘀咕着:“看你神气的,不就是一个十足的花花公子么,女的就是一个狐狸精。”
思琪很尴尬,拉紧了天成的手。天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像一根木桩桩搁在哪里。
这时,玉莲从屋里迎出来,她看见天成和思琪难堪的样子,忙对父母说:“爹、妈,人家来了就是客人嘛,干嘛这样待人。”
玉莲说完后,过来拉着思琪的手把她带进了里屋。玉莲没有搭理天成,天成不自在地站在院里。
玉莲的父母瞪了天成一眼,俩人拿着农具一声不吭的走了。
黄毛跑到天成身边蹲着望着他。
思琪出来对天成说道:“天成,你就在外面等一会儿,我和玉莲说说话。”
天成点了下头,捡了一条凳子坐下。
思琪见玉莲瘦了一些,都是天成害的。
她用手替玉莲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轻轻说道:“玉莲,是我不好,不应该和天成相识,要是没有我,事情就不会是这样,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你,你能原谅我们吗?”
玉莲眼里又涌出了泪,她哭泣着说:“思琪,过去的也就过去了,我知道天成和你很般配,你们都是有前途的人。我喜欢他,但我不会拖累他,只要他好,我就高兴了。天成是一个本份人,今后你要多帮助他,他太老实,别让人欺负。”
思琪听了玉莲的话,抓紧了玉莲的手,她也跟着玉莲一起流上了泪。
玉莲用手替思琪擦干净了泪水,笑着对她说:“不就是一个男人嘛,我也不小了,我会找一个男人,也许很快就成家,我和他成家后,会一心一意过曰子,给他生一个男娃,一个女娃。你安心地和天成过曰子吧,多回来看看,秀娥阿姨身体不好。”
思琪听着又哭,玉莲摇了摇她的手臂。
“你们毕业后,就可以找到自己喜欢的工作,那时就可以成亲了,我祝愿你们白头偕老。”玉莲笑着说。
思琪握紧她的手说:“谢谢玉莲。你真善良,我……”
玉莲看着思琪,用手捏了一下思琪的脸蛋说:“思琪,你真漂亮,不愧是城里的水养出来的。”
思琪不好意思地说:“还是夸夸你吧,看你这身段,比狐狸精还迷人呢。”
玉莲用手挠了下思琪的腋说:“我有你说的这样迷人,天成也不会抛下我了。还是你漂亮,一眨眼就勾了天成的魂。”
思琪羞红了脸,捧着玉莲的脸蛋说:“真的,你是山里的凤,一只漂亮的彩凤。玉莲,听天成说,你当初也是才女,不去读大学真是可惜。”
玉莲自豪地说:“才女说不上,只是在学校里成绩还是很不错。”思琪接着问:“哪么好的成绩,为什么不读大学?”
玉莲叹了口气说:“这是命,怨不得人,谁叫俺是女人呢。”
思琪遗憾地叹息了一声。
玉莲又问:“天成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思琪说道:“我们市里的公安局长看上了他,希望他毕业后报考公务员,到公安局里去工作,可是他不愿意,他要去当老师,他对我说这是他的理想。天成也真是的,功夫这么好,又有才华,到公安局里不是可以大显身手,为国家作出更大的贡献么。你有时间劝劝他。”
玉莲听后说:“思琪,你不知道天成为什么想当老师?”思琪说:“知道一点,是不是为你们村里一个年青女老师的事?”
玉莲点了点,说道:“天成以前就是一个小混混,一天只知道玩,学习是一塌糊涂。自从这个老师来后,是她改变了天成,教他怎么样做人,怎么样学习,天成一天天变了,变得简直不敢让人相信,从没有人看得起的小混混成了一个优秀的好学生,天成忘不了他的老师,老师在他心里是一座丰碑,他想继续走老师没有走完的路。”
玉莲说到这里,又伤心地哭起来。
思琪这才真正明白了天成的心思,这是多么纯真的一种情怀啊。玉莲骄傲地说:“文老师是金岩村的神,我们经常去祭典她的,哪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她。”思琪点了点头。
“思琪,天成怕等得不耐烦了吧,我们该出去了。”玉莲笑着对思琪说。
思琪赶忙牵着玉莲的手走了出来,两个女人手挽手站在了天成面前。
天成有些意外地瞪圆了眼睛,他回过神后风趣地说:“你们真像姐妹花,一个是美,两个更是美,要是一起嫁给我该多好啊!”
思琪和玉莲听后红着脸追打着天成,天成被追得急了,慌忙用起了“粘”字决,在俩人周围穿来蹿去,玉莲和思琪跑叉了气也没有摸到天成的衣角一下,气得坐在凳子上喘气。
安静下来后,玉莲对天成和思琪说道:“天成,思琪难得来一次,今晚我们带思琪去捉“石蚌”去,好吗?”
天成来了兴致,高兴地说:“好啊!我好几年没有吃过石蚌肉了,我们赶快准备,天黑就出发。”
思琪听了脑里糊涂,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看着两人忙碌起来。
玉莲从家里找出了三支电筒用口袋装上,天成从墙上取下了一个竹筒,竹筒有40公分这么长,上面还有一个盖子。
准备妥当后,三人有说有笑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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