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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成离开文通市前,欧彩虹要求刘天成五天之后必须按时赶回文通市,她会来接他到省里。她还告诉刘天成,到了会川县后,有车去接他,她已经把刘天成的行程全部安排妥当。
天成临走的时候,思琪哭了,天成看着贾思琪,他不知道怎样安慰她。他替思琪擦眼泪,结果越擦思琪的眼泪越多,天成弄得手忙脚乱,“思琪,你就别哭了嘛,我回去几天就回来,到时候我给你带好吃的东西,乖。”
思琪听见天成像哄孩子似的哄她,她才止住了哭泣,“天成,记住了,一定要把秀娥阿姨带来。”
天成回答到:“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思琪替天成收拾好了衣物,她把自己准备的酒和烟放到了包里。天成看见后笑着说:“思琪,还是你的心细,我就没有想到这样做。”
思琪破涕为笑,说道:“上次回去多亏给满江叔带了这些东西,不然他不会结纳我呢。”
天成笑道:“不会吧,我爹会是贪小便宜的人?”
思琪笑着说:“我不知道,总之烟酒是好东西。天成,我好想跟你去,可是现在我们在考试,我不能陪你了,你回去后会想我吗?”“想,我现在就想。”天成说着就抱上了思琪。
思琪推开了他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
天成高兴地牵上思琪的手出了学校。
天成和思琪上了公交车,公交车上人不多,思琪找了靠窗的地方坐下来,天成忙坐到了思琪的旁边。
到时间了,公交车向火车站的方向驶去。
思琪侧头看了一眼天成,天成眉头紧锁,一言不发。思琪用手捅了一下天成,天成问:“怎么呢?”
思琪说道:“是该我问你怎么了?你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担心秀娥阿姨?你放心吧,秀娥阿姨没有事的,她会慢慢好起来。秀娥阿姨这么善良,菩萨会保佑她的。”
天成用手搂着思琪的肩说:“思琪,我相信你的话,妈辛苦了一辈子。她的病会治好的,你不知道她还等着抱孙子呢。”
思琪娇嗔地笑道:“不害臊,你也不怕人听见。”
思琪脸绯红,心里觉得很甜蜜。
挨着妩媚动人的思琪,天成情不自禁的又想起玉莲。
玉莲在信中告诉他,她和张文礼准备提前成亲了。天成读了玉莲的信后有些落寂,感觉自己像丢失了一样东西,心里总是空荡荡的。他不知道玉莲为什么会改变当初的决定,匆匆和他成亲。玉莲要提前成亲的事,天成还没有告诉思琪,他想了一下还是对思琪说了。
“思琪,告诉你一件事,玉莲马上要结婚了。”
思琪惊愣地问:“为什么呢?你怎么知道的?是秀娥阿姨告诉你的吗?”
天成坦白地说道:“前几天我收到了玉莲的信,是她自己告诉我的。”
思琪的脸阴沉起来,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滋味,玉莲没有忘记天成,她肯定想见天成。思琪想着,她没有理睬天成,把头侧向了窗边。
“思琪,说话啊,你又怎么了?”天成轻声问道。
“玉莲要成家了,她是不是想着你,希望你赶回去见她,你一定很想念她,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是不是这样?我以为你是担心秀娥阿姨,原来是我想错了,是玉莲牵走了你的魂。你打算怎么办呢?不会去抢婚吧。”
天成以为思琪会替玉莲高兴,没有想到一提玉莲,她还是这样纠结。
他知道思琪不高兴,现在说什么都是自讨没趣,他只有再次选择了沉默。
天成掏出了一支烟点上,烟味熏得思琪咳嗽起来。
思琪掉转头夺下天成的烟,又把烟丢在地上使劲跺了两脚。
“你什么时候偷抽起烟来了?刘天成,只要有我在你身边,你别想偷嘴。”思琪说着从天成的衣兜里拿走了烟,把烟盒扔到了车窗外。天成万般无奈,抱紧双手,自然自语地说道:“这曰子没法过了,我跳车算了。”
天成说着就站了起来。
坐在他们后面的一个老大妈忙拉着天成的衣襟说:“年轻人,轻生不得。”
思琪看见大妈着急的样子,她捂着嘴笑了。
“大娘,你放心吧,他就是跳车都摔不坏的,他的本事大着呢。”思琪说着拉着天成的手坐了下来。
“你发什么疯,看把大娘吓成这样。”
天成忙回头向大娘说道:“大娘,我们是闹着玩的,你不要当真。”
这位大娘不相信地说:“我听见你们吵嘴,年轻人火气重,难免会做出些傻事来。你们有事好好商量,别斗气,你们的好曰子长着呢。”思琪忙说:“大娘,谢谢你的好意,我们真的是开玩笑的,你别在意。”“这就好,这就好。”大娘微笑着说。
过三个站就到火车站了,这时从路边上来了两个年青人,他们上车后就东张西望起来,天成看出,他们假装找座位,其实眼神在人身上转溜。有一个家伙的头发很长,戴着墨镜,看上去有艺术家的气质呢。他终于发现了目标,盯住了一个中年男子。车上的人很多,人们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贴在了一起。长发男子悄悄靠近了他,他在同伴的掩护下站到了中年男子的身后,这个中年男人毫不知情,长发男人悄悄伸出了两指,他的手伸进了这个男人的裤兜里。
思琪看见了这一幕,她紧张得伸出了舌头。
天成从思琪的手中抓了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他深吸一口气,“扑”地一声,花生米从他的口中飞出,正正击在中年男子的屁股上。中年男子一惊,忙用手去摸屁股,他身后的小偷吓得缩回了手。
中年男人回头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他看见贾思琪靠在天成的身上。
中年男子回头问身边的小偷:“刚才谁打我屁股?”
长发男子莫名其妙地说:“谁会喜欢你的屁股呀!恐怕是找不到家的无头苍蝇撞的吧。”
长发男子的同伙听着哈哈大笑。
“真他妈的邪门,苍蝇也会撞屁股,你真会说笑。”中年男人不相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