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孕不育的原配 12

倾碧悠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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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孕不育的原配 12

    连氏大概是太过欢喜, 坐到了秦秋婉旁边,握着她的手连连道好。

    “之前你在杨家, 几年没有好消息, 那时候我就想说,兴许这问题不是出在你身上。”说到这里,她还侧头看向钱母寻求认同:“婶娘, 您说是吧?”

    她一脸义愤填膺:“关键这不是我们的毛病, 偏偏那杨夫人每次都好像我们钱家欠了她的,那个态度哟……若不是看妹妹妹夫感情好, 我就真的想拆散他们夫妻了。早知他们不能相约白首, 我当初就该早点把这些话说出来, 简直不吐不快。”

    越说越生气, 又开始握着秦秋婉的手感慨:“好在妹妹看得清, 主动把那男人甩了。现在的妹夫就挺好, 听话乖顺,高家人在妹妹面前乖得跟鹌鹑似的……”

    这虽是好话,可听着总觉得不对。

    婆家在儿媳面前乖顺难道还是什么好事不成?

    秦秋婉吸了吸鼻子:“嫂嫂, 你身上用的什么香?”

    连氏一愣, 随即恍然大悟, 解下腰间的荷包:“这个啊, 安神的, 闻着也香。就算哪天忘记带了,也能留香两三日。就是有点贵, 要是我有银子啊, 非得把我全部的衣衫都熏上, 如此,也不用带香包了。”她笑意盈盈:“妹妹若是喜欢, 我这个香包就送你了。”

    语罢,不由分说将荷包递了过来。

    秦秋婉接过:“确实香,我也是真喜欢。”

    连氏大喜:“能得妹妹喜欢,是这个荷包的福分。”

    秦秋婉话锋一转:“只是……我如今怀有身孕,不是什么香都用得的。”

    钱母本来也想劝女儿收下,听到这话,忍不住失笑:“这有何为难的,大夫就在前院,请他来看过就是。”

    连氏笑容一僵。

    丫鬟已经跑出去请大夫了。

    一刻钟后,大夫被带了进来,拿过荷包闻了闻,顿时皱眉:“姑娘,这荷包哪儿来的?”

    秦秋婉笑意盈盈:“我挺喜欢这香,劳烦何大夫帮看看,这香有孕之人能用吗?”

    连氏有些不自在,上前道:“也怪我思虑不周,想看妹妹喜欢便忙不迭送上。却忘了妹妹如今身怀有孕。”

    “这味儿是麝香。”大夫又闻了闻:“香味浓郁,都是为了掩盖麝香的味道,对于有孕的女子损伤极大。老夫斗胆,请姑娘千万不要用这样的东西,免得损伤自己及腹中胎儿。”

    连氏面色煞白,往后退了两步,又转身对着钱母一礼:“婶娘,都怪我,险些害了妹妹。”她一脸惊慌失措,伸手拍着头:“我这脑子……”

    她再次一福:“婶娘,都是我的错,我给妹妹斟茶道歉。”

    说着,着急忙慌地跑去倒茶。

    “不用了。”钱母瞬间冷淡下来,脸上笑容不在,颇为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这事不怪你。今儿我有点累,你们也早些回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钱母有些恼了。

    连氏急得眼圈通红:“婶娘,做错了就该罚,您罚我吧。”

    “我说了,这事不怪你。”钱母面色淡淡:“最近我精神短,婵儿身怀有孕,恐招待不周,以后你们上门,不一定见得着我们,到时候你也别多想。等到婵儿平安生下孩子,到时候你们再来!”

    言下之意,就是在孩子落地之前都不打算再让他们夫妻进门。

    钱开宏面沉如水,霍然起身走到妻子面前,狠狠一巴掌打在连氏的脸上:“毒妇!妹妹好不容易有了身孕,你却在这里送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毒害妹妹腹中孩子,你蠢不蠢?”

    连氏挨了一巴掌,却不敢还手,只哀哀哭泣求饶。

    钱母愈发不耐烦:“开宏,有事好好说,别动手。我已经说了,这不关她的事,只是我精神短,想回去睡一会儿。”

    她挥挥手:“艾草,送客。”

    钱开宏两人被请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母女俩与大夫,钱母焦急问:“大夫,方才婵儿闻着那香大概有半刻钟,会不会有事?”

    大夫重新请脉,道:“脉象平稳,应该无恙。只是这些腌臜东西对孩子不好,现在看似无恙,可若是接触多了,哪怕孩子被平安生下,也有可能耳聋眼瞎手脚多指或少指,更甚至长出大头娃娃……”

    钱母听着,几欲晕厥。秦秋婉忙把人扶住:“大夫,你别吓我娘了。”

    大夫也是说顺口了,回过神后满脸歉然:“夫人不必多虑,姑娘只闻了半刻钟,也没接触。应该无恙。”

    钱母满脸焦灼:“可她摸了啊!”

    她轻拍着桌子,立即吩咐:“赶紧备水给姑娘净手,多洗几遍。”

    大夫忙劝:“洗手过后应该就无恙了。”

    让人把大夫送走后,钱母又懊恼道:“今儿我就不该放他们夫妻进来!”想了想又生气:“我是真把他们当亲近的子侄,谁知连氏平时那么妥帖的人,竟然会带这些腌臜东西来看你,让你闻就算了,还想让你熏衣衫……”

    她此时很担忧腹中孩子已经被毒伤了,越想越后悔,后悔中又生出几分愤怒:“要我说,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秦秋婉见她巴巴地想着这事,也能理解。毕竟这个孩子钱家夫妻盼了多年,多谨慎都不为过。

    “娘,兴许只是意外。”

    钱母张了张口,明显有话要说,不知想到什么又住了口。嘱咐道:“以后你少见外人,也别熏香。我们钱家家大业大,好多人暗地里看我们的笑话,想让我们断子绝孙。想的人多,付诸行动的肯定也有,你千万要小心。”

    她握着女儿的手:“自古以来,女人生孩子犹如过鬼门关。之前你好几年没有身孕,我担忧归担忧,其实也庆幸。没孩子就没孩子吧,至少,你还在!”

    秦秋婉听着,心里颇不是滋味:“娘,我都明白。您别怕,我会平安生下孩子,和你一起看着孩子长大,看着他娶妻生子的。”

    那日之后,钱家少见外人,除了钱父去铺子里,就没人出门。

    当然,有些人还是可以进来,比如高家母子。

    经过这半年,高母的病情好转许多,高大哥已经能如常人行走。

    高长瑜这些日子陪着秦秋婉,偶尔回去也是来去匆匆。

    高母来时,还带了好几只母鸡和鸡蛋,还有一截当下妇人有孕都会喝的艾草,说是给腹中孩子驱邪,只要喝了,等孩子生下来都会平平安安长大。

    礼轻情意重,钱母对着高家人一直挺客气。

    高母很有些不自在,坐在椅子上还拉着衣摆,笑容也不自然:“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婵儿要是喜欢,以后我再让人留意。”又强调:“这不是我在大街上买的,而是让以前的邻居从乡下的亲戚家中拿来的。”

    “亲家母当真是客气。”钱母看到她真心对女儿和孩子,也多了几分亲近:“一会儿留下用膳,若是喜欢,可以留下住几日。”

    高母进门就不自在,就怕行走坐卧不懂规矩让儿子丢人,哪里还敢用膳?

    立刻起身:“有您看着,我没什么不放心的。看到他们好好的,我就高兴。家里还有事,我和长青就先回了。”

    高长青也对着钱母一礼,谢钱家这些日子的照顾。还说以后若需要他的地方,他会尽力帮忙。

    话虽不多,可比起钱开宏夫妻俩的谄媚,多了几分真诚。

    钱母没有强留,亲自送二人出门。

    一路上,两边人互相歉让,看似亲近无比。

    太过客气,反而显得疏远。

    钱母也没想和高家人太过亲近,距离产生美,也能让高家人畏惧,她受够了女儿被夫家苛待的日子。

    如今正好!

    回来后,在女儿面前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依我看,高家人知道分寸,挺好的。当初你要是不执意去杨家,我与你爹大概也会选一个听话的。夫家身份不高,就得捧着你。那个杨家……”她啧啧摇头,面色一言难尽。

    看了一眼秦秋婉,她靠近低声道:“你有了身孕,我就让人盯着杨夫人,然后得知她竟然派人在打听郝婉君之前的贴身丫头。”

    秦秋婉扬眉,这事情嘛,她也知道的。

    别看她离开杨家之后做生意,又成亲,忙得没多少空闲。可也没有放过杨家,该盯着还是盯着。

    秦秋婉就把大夫诊出喜脉那天偶遇杨兴嗣的事情说了,笑着道:“我故意的。我说我生的孩子是我亲生,他的孩子可不一定,兴许被他听进去了。”

    钱母失笑,戳了一下女儿额头:“小机灵。”

    又兴致勃勃:“你们成亲五年,日夜相守却没能有孩子,兴许他真有毛病呢。干脆我也让人帮忙找一下那丫头好了。”

    秦秋婉:“……”这主意忒妙。

    *

    如此,又过去了两个月,钱家得日子安宁,杨兴嗣却整日焦灼不安。

    因为他母亲给他的两个丫鬟,进了他院子已经三个月左右,他基本每天都去她们的屋中,可是,却始终没有好消息。

    如果没有钱婵儿有孕之事,杨兴嗣并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可看着那边胎都坐稳了,已经在派人采买孩子所用的细娟布,他哪里还坐得住?

    两个丫鬟煞白着脸,伸出手让大夫把脉。

    杨兴嗣负手站在一旁,眼神焦灼:“如何?”

    大夫摇头。

    丫鬟之一都要哭出来了:“少东家,奴婢前儿刚来了月事,不可能有孕。”

    另一个丫鬟也战战兢兢:“奴婢半个月前来的。”

    杨兴嗣板着脸,送走了大夫后,又随口安慰了两个丫鬟,去了郝婉君的屋中。

    “婉君,当初你为何会一个人在酒楼喝醉了昏睡?你的丫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