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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有时间和空间
第五十二章
因为只有三个名额, 几个人经过了一番争执后，玄霖因为熟知所有修士的容貌并且能画出人像为筹码抢占了一个傀儡的名额, 除此之外就是唐休可以提供这些修士的攻击手段然后得到了另一个傀儡的名额, 最后一个傀儡名额归属苏曜和程秋灵都不愿意让步。
雪停喝了几口灵果奶才开口道：“既然是我提供的傀儡，那最后一个名额应该是我的吧。”
众人都把目光移向了雪停。
石磊表情怪异说道：“你刚才还说这样卑鄙的。”
雪停理所当然地说道：“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石磊想了想点头：“好。”
雪停的理由是让人无法拒绝的, 程秋灵心中不甘看向了玄霖, 说道：“玄霖师兄……”
玄霖不等程秋灵说完，就叫着唐休说道：“唐师弟, 我们来画像还有他们的攻击手段。”
唐休也避开了雪停和苏念的视线, 和玄霖凑到一起, 讨论的很是热闹, 仔细听来都是一些废话。
苏曜倒是笑了下：“自该如此。”
程秋灵也不好说话了。
雪停故作思索说道：“那我选谁呢？”
苏念也有些好奇雪停会选谁, 正在等着雪停说人名, 就见雪停忽然看向她，苏念有些疑惑地和雪停对视。
雪停见苏念的模样，又喝了口果子奶才问道：“你想折腾谁？”
苏念满脸惊喜地看着雪停。
其实雪停对于上三界和下六界的事情都不在意的, 刚才开口也不过是见苏念纠结的小表情好像他幼年时候见到的一只灵猫崽。
雪停挑了挑眉, 故意说道：“没有吗？那不如就……”
苏念斩钉截铁地说道：“有！”
雪停掏了掏耳朵：“有就有, 这么大声做什么？那就去和你的师兄们说, 赶紧画像这些弄出来, 我也好开始准备。”
程秋灵见此说道：“妹妹，不如……”
苏念看向程秋灵, 正色道：“程师姐, 抱歉了, 不行！”
程秋灵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念拒绝了, 不死心地说道：“那个殷浩特别可恨，刚才还说你，难道你不想报复他？”
苏念摇了摇头，已经往玄霖他们那边走去：“他就嘴上说说，对我又没有什么伤害。”
她想报复的是书中因为嫉妒而背叛了她哥的那个人，若不是那个人，她哥也不至于被隐月门抓回去受尽折磨，若不是那些人想要知道建木种子的线索而没下死手，她哥说不得就没有了。
那个人与她哥是一起入的隐月门，可惜隐月门中天灵根和真灵根的待遇是截然不同的，她哥一直把人当兄弟多加照顾，可是那个人却一直嫉妒着她哥。
当时看的时候，苏念只感叹书中套路，好像每个主角身边不是有个能为之替死的兄弟就是有个心怀嫉妒会背叛的兄弟，虽然看着挺气愤也心疼男主，却没有想那么多，如今知道是她哥的经历后，感受就截然不同了！
可就在苏念要说出人名的时候，话到嘴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心脏的位置又出现了那种熟悉的疼痛，她神色变了变，这是防止她以任何形式来透露消息：“隐月门肯定是要有的，哥你觉得隐月门选谁合适？”
苏曜没有丝毫犹豫：“青萱。”
苏念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没想到苏曜会说出青萱的名字来。
不单单是苏念，唐休他们也是一愣。
苏曜解释道：“青萱的出身注定了，隐月门一定会护着她，除此之外她身上很多法宝，只要她用了就容易被人以为是因钥匙碎片得到的。”
苏念顿时明白了，不从私仇方面来考虑，而是以各方面的条件来思考的话，青萱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青萱是隐月门掌门的弟子，可以理解为隐月门有人得到了钥匙碎片，然后交给了她来使用，除此之外青萱身上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法宝，就是她发间那枚封印着蛟龙的珍珠就不是凡物，不知道青萱身份的人自然会以为这些法宝都是从秘境得来的，除此之外就是青萱的性格了，青萱并不蠢，只是受不得任何冤枉和委屈，而且她性子高傲不会向每个人解释的，若是被逼急了甚至会对人动手，到时候真的百口莫辩了。
但是隐月门的人是不会让青萱出事的，不管掌门还是长老，也都会护着青萱，所以在安全上是不需要担心的。
这般想来，青萱还真是最合适的人选，而她哥也真是渣的明明白白了。
玄霖和唐休也想明白了，其实他们挑人选的时候，也都是从各方面来考虑的，而不单单是有私怨，可是相比起来，有了青萱的加入整个计划会变得更加完善。
程秋灵皱眉有些不情愿地点头：“那等门派大比的时候，我再收拾殷浩。”
苏念眼神闪了闪，她刚才还在思索再找什么机会收拾那个背叛过她哥的人，程秋灵的话提醒了她，在每十年各大门派到池州收徒之前，会有门派大比，她记得书中剧情就有那个人参加门派大比，好像还被人暗算受了伤，她哥替那个人报仇后，特意选了那人想要的长剑，没想到最后竟是这把剑从身后把她哥给捅了。
这样一想，苏念觉得她哥还真是又渣又虐的。
程秋灵见苏念一脸沉思的模样，强忍着心中的不舍把出风头的机会让出去：“或者我私下和殷浩约架，到时候妹妹在比试台上，当着所有人面打败他，踩在他身上狠狠羞辱他，一甩披风就说你也不过如此！”
这些都是程秋灵早就想好的，她真心觉得自己对苏曜是真爱了，竟然愿意把这些让给苏念！
苏念动了动唇说道：“没关系，程师姐自己来就好。”
程秋灵一喜，说道：“你真的不要吗？”
苏念肯定地点头，加重语气说道：“适合程师姐！”
程秋灵看了苏曜一眼，然后对着苏念说道：“那我到时候帮妹妹出这一口气。”
苏曜觉得程秋灵莫名其妙的，他得找机会问问玄霖，程秋灵这是吃错药了吗？
知道一切的玄霖说道：“那人选订下来了，我们开始准备吧。”
雪停对此没有意见，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
苏念走到了雪停的身边，先是给雪停了一个食盒：“这些都是我特意留出来没人动过的。”
雪停好奇地掀开看了眼，就见里面是各种烤肉、灵果奶、灵果、米饭、包子还有一些糕点，一看就知道是特意为黑影准备的：“饿不住他。”
苏念笑着把食盒装进了储物袋中，储物袋中还装了些很方便吃的食物，像是肉夹馍这类的：“可是辟谷丹也不好吃。”
雪停收下储物袋：“你还有事？”
苏念正色道：“谢谢你。”
雪停嗤笑了声说道：“想要什么自己不去争取，不是每次都有人帮你的。”
苏念并没有为自己辩解，她确实是喜欢了不去争抢，面对想要的也更多的是忍耐而不是直接表达要求，就好像当初每次放学看见同学在和家长撒娇各种想要学校门口小卖铺的东西一样，她是羡慕的也是想要的，却只是选择目不斜视的走过去。
雪停扭头看了苏念一眼，他觉得苏念的性格很奇怪，哪怕没有父母，可是她也没有那时候的记忆，又有苏曜这样宠着，就算没有养成骄纵的性格，也不该是如此的，苏念更像是被打磨的不去期待不去出头不去渴望了一样：“你觉得你程师姐的性格如何？”
苏念诧异地看着雪停。
雪停平静地说道：“他们都听不到。”
苏念闻言看了向了她哥，她哥正皱眉看着她，苏念对着她哥点了下头表示自己没事，这才回答道：“我虽然不喜欢，却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雪停在心中又给苏念记上一笔，喜欢事事周全，把所有人都往好处去想，喜欢去考虑别人：“你觉得她为什么会是现在的性格？”
苏念想了想说道：“因为她的家人给她足够的爱。”
所以程秋灵一直是自信且骄傲的。
雪停问道：“那你呢？”
苏念不知道雪停的意思，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雪停说道：“你不需要这么懂事，所有事情所有人都考虑到，小姑娘就要有小姑娘的样子，那些操心的事情就让你哥他们去处理就是了。”
苏念安静地看着雪停。
雪停想了想忽然笑道：“算了，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就像是我当初与你说的，你没有认同感，等时间久了就好了，被宠的久了，你就有底气了。”
苏念摇了摇头：“底气不是别人给的，每个人的性格和为人处世都不一样的，有程师姐他们那样的，有玄霖师兄、唐休师兄或者我哥哥那样的，也有你这样的，只要我自己自在就好，而且我也只是考虑值得我考虑的人和事情。”
雪停认真地听着。
苏念笑看着雪停说道：“就像是你，你总喜欢把自己的好心隐藏，拒绝排斥别人的感激一样的，我们都有秘密，秘密使得我们成长为不同的性格，其实蛮好的。”
很多话苏念是没想过说的，只是雪停今日与她说了这些，她也想说一些自己心里的话：“就像是我哥，你觉得现在的他是真正的他吗？而玄霖师兄呢？”
雪停明白了苏念的意思，不过他并非听不进去别人话的性格，也会反思：“是我自以为是了。”
苏念摇了摇头：“雪停，你有时候看得太清楚了，反而让自己看不清楚。”犹豫了下才接着说道，“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多在乎自己一些。”
雪停心猛的颤了颤，看向了苏念，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多在乎自己一些，微微垂眸声音里带着笑意和漫不经心：“啊，这样说来我确实得多照顾自己一些了。”
苏念看出雪停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也不好再多言什么。
雪停笑看着苏念，小光头看起来又可爱又可恨：“小丫头，你还是快点长大，变得厉害起来吧。”
苏念严肃地点头：“我会的。”
雪停站起身活动了下说道：“画像给我，你们讨论，明日我再回来。”
苏曜等人都能听见雪停的声音了，他当即拿着玄霖他们准备好的玉简走了过去，递给了雪停。
雪停接过后，玄霖等人就见眼前的雪停好像变成了虚影，一晃眼人和玉简就消失了。
程秋灵神色诧异说道：“这是……”
苏曜蹙眉，他感觉到雪停的修为又高了，只是这般除了加速身体的崩坏外，怕是其中的痛苦也要加倍，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察觉到，偏偏这个人又和妹妹有缘，让他心中有些不安。
唐休倒是乐观笑呵呵地说道：“多亏是友非敌。”
石磊忽然问道：“为什么他说能做出那般神奇的傀儡，你们没有丝毫怀疑？”
玄霖发现，若不是石磊提出来，他竟然都没察觉到这件事，唐休神色也变了变，仔细想来把所有计划寄托在旁人身上，着实不是他们的风格。
程秋灵倒是实诚：“他看起来太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了。”
如此一来就让人觉得这件事放在他手上就是轻而易举的，反而不会让人去怀疑。
玄霖摇头，说道：“傀儡一事，明明并不简单。”
唐休看向了苏曜，没有多问雪停的事情，只是说道：“你觉得他可信吗？”
苏曜闻言没有丝毫犹豫：“在这件事上是可信的。”
玄霖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苏曜却知道的，这和秦家的血脉有关系的，只是这话他不好多言就是了。
唐休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说道：“我去休息会。”
玄霖也是说道：“既然如此……”
程秋灵皱眉问道：“你们就不能把话说明白吗？”
唐休觉得头疼，再一次感叹多亏他的小师妹是苏念而不是程秋灵，难得良心发现说道：“小师妹来，我有些事情和你说。”
苏念点头乖乖跟过去。
苏曜说道：“玄霖师兄，我有问题想要单独请教你一下。”
玄霖猜到苏曜问的是什么，也没拒绝，毕竟有些事情还是早点解决的好，当即点头跟着苏曜往一旁走去。
程秋灵憋着一口气，见身边只剩下石磊，问道：“你都不好奇他们说什么吗？”
石磊手中握着剑：“不好奇。”
程秋灵问道：“你能听懂他们刚才说的？”
石磊面无表情点头，像是见程秋灵的神色不好，又补充了一句：“雪停可信。”
程秋灵追问道：“你不是问我们为什么没有丝毫怀疑他做不到吗？”
石磊有点想念司徒骞了，起码有司徒骞在他不用说这么多话：“可信就够了。”
按照石磊的想法，为什么不怀疑？会不会对他们不利？哦，不会，这个人可信，那就不用怀疑，整个逻辑就是通顺的。
程秋灵觉得和石磊有理说不清楚，就坐在石磊身边，忽然小声问道：“你和三师兄关系很好？”
石磊点头。
程秋灵压低声音说道：“那你知道三师兄有没有喜欢的人？”
石磊觉得程秋灵真的很多无意义的话：“苏小妹。”
程秋灵赶紧说道：“不是妹妹，就是三师兄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石磊摇头。
程秋灵一喜，问道：“那你觉得三师兄喜欢什么样子的？”
石磊默默地看了程秋灵一眼，选择了不说话，在天星门中就有太多姑娘问他这个问题了，按照司徒骞的说法就是这些姑娘都对苏曜有企图，他们不回答就是了。
玄霖没等苏曜开口询问，就主动把程秋灵的事情说了一遍。
苏曜嘴角都抽搐了，说道：“玄霖师兄，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何必这样？”
玄霖也是苦恼：“我本来以为她是没看明白自己的心意，才会故意欺负苏师妹来引起你的注意，毕竟平时她经常暗中盯着你，可是后来再听她的话，又觉得不对了，她好像……并不是这样的，反而被我误导了。”
苏曜摇了摇头：“程师妹的心思我们是看不透的，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玄霖神色有些愧疚。
苏曜反而笑道：“早点解决也是好的。”
唐休和苏念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是在交换一些到秘境后的经历，忽然一声仙鹤的鸣叫传来，唐休愣了下笑道：“仙儿说给我们找了不少蛋，让我们去挑挑。”
苏念有些惊喜说道：“灵兽蛋？”
唐休笑道：“不确定是妖兽蛋还是灵兽蛋，得过去看看。”
石磊和程秋灵听见动静也过来了，问道：“怎么了？”
唐休解释了一遍。
鹤仙儿那边又叫了一声在催促着唐休赶紧过去，此时玄霖和苏曜也都赶回来了，唐休又解释了一遍，招呼着众人一并过去：“仙儿说很多蛋，我们见者有份。”
苏曜眼神闪了闪，抬头看了看天空，还没有到满月升起的时候，雪鸦和渡鸦的蛋应该还没出来吧？
因为秘境的变化，苏曜一时也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玄霖笑了下说道：“那我们就占便宜了，一起去看看吧。”
众人一并过去，就看见鹅宝正站在一个枯树枝上，目光灼灼地盯着里面的东西，感觉到苏念过来，就着急地叫道：“嘎嘎。”
快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苏念有些疑惑地走过去，鹅宝却像是等不及了一样，直接低头叼起一个东西飞过来然后放到了苏念的手上。
那枚蛋只有普通鸡蛋大小，不仅如此还没有丝毫的特殊之处，只是到苏念手心的时候，开始疯狂转动，一会想要离开一会想要留下。
鹤仙儿对着唐休叫了几声，唐休说道：“这上面不少枯枝上都忽然出现了窝，里面是有蛋的，大家可以凭直觉自己选，不过每个人只能选一枚。”
苏曜走到了苏念的身边，看着她手上的那枚蛋，一时也有些疑惑，他见到的时候，雪鸦和渡鸦已经破壳了。
苏念发现在苏曜靠近的时候，那枚蛋挣扎的更厉害了，一会朝着苏曜滚一会朝着她的方向滚，苏念都怕一不小心裂开。
苏曜犹豫了下把手盖在那枚蛋上，蛋在他们兄妹的手心中间翻了个，然后安静了下来，在摸到的那一瞬间，苏曜就有一种感觉，这是雪鸦和渡鸦，是属于他和妹妹的同伴。
唐休见此就笑道：“看来你们兄妹与它有缘。”
苏曜微微垂眸，神色间带着难掩的温柔：“你们去选吧。”
程秋灵蹙眉劝道：“每人能选一枚，你们要不要再选一枚？”
苏曜摇了摇头。
苏念想了想解释道：“我能感觉到，就是它了。”
鹅宝满意地蹲在苏念的腿边：“嘎。”
你们快选，等天色暗了，树枝上的这些就要破壳离开了。
苏念把鹅宝的话告诉了大家。
唐休等人不再犹豫，都开始挨着枯树去寻。
苏曜忽然问道：“鹅宝，如果月亮升起，还留在树枝上的……”
鹅宝毫不犹豫的叫了一声：“嘎。”
哦，那种就是残缺的，所以被留下了。
苏念也想到书中看到苏曜寻到雪鸦和渡鸦的情节，心情格外复杂：“鹅宝说，是不太健康的，所以被留下了。”
苏曜闻言倒是没有惊讶，反而笑了下，其实他在养的时候，既发现了雪鸦和渡鸦的特殊，也感觉到了他们两个是弱些的。
苏念却有些疑惑，她已经猜到手中的这枚蛋就是雪鸦和渡鸦了：“那鹅宝为什么选这枚？”
鹅宝想了下说道：“嘎嘎。”
这枚蛋上，我感觉到了空间和时间的痕迹，而且好像有你们的气息，虽然不是最健康的，却是和你们有缘的。
苏念愣了小声把事情告诉了苏曜。
苏曜神色变了变，感觉着手心下的那枚蛋：“是你们回来了吗？”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怀念和愧疚：“会好的，你们也会好的。”
很快玄霖他们都各自选了一枚蛋过来，程秋灵问道：“要是多拿一枚会怎么样？”
鹤仙儿叫声变得严厉。
唐休正色道：“会死。”
程秋灵是信的，而且她很喜欢自己手中的这枚蛋，却又好奇问道：“那鹤仙儿是怎么知道的？”
鹤仙儿叫了一声。
唐休说道：“你要是同类的灵兽，你也能知道。”
就在唐休以为程秋灵还会再问的时候，就见程秋灵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
苏曜说道：“那我们就等着孵化后，明天雪停来了，如果傀儡制作好了，就直接用钥匙。”
众人都没有意见，索性选了地方各自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