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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林小水170左右的高挑身材,从上到下找不出一丝男人不满意的地方。在这副肥瘦恰当、前凸后翘的美人胚子上,黄金比例般地裸露着她的一头靓黑的秀发,一张精致的明星脸,一条丰满的事业线,平坦的小腹,紧致的三角区,鲜嫩的海天盛筵,以及让那些登徒浪子想入非非血脉贲张的修长美腿与裙底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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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告别黎英,走进卖场,买了一套和吕冰身上牌子类似的衣服,一会儿信心满满,一会儿又忐忑不安,只好硬着头皮闯进了林小水的家里。
吕冰母亲刘秀琴,从农历腊月二十九开始就感觉浑身不适,头上摇晃,脚下颠簸厉害,头晕耳鸣,眼前牛虻乱飞,敢情眩晕症又犯了,于是乖乖趴在床上,打算一觉睡到大年初三,然后厚着脸皮,走访在城里“自己始终不如他们”的几位亲戚朋友。
客厅里响起了“剁剁剁”的声音,李冰洁和女儿林小水包起了饺子。李冰洁为人生性多疑,喜欢斤斤计较,搬弄事非,属于明争暗斗的一把好手。她患有严重的洁癖,整天强迫自己和他人消毒灭菌,洗涮更衣,甚至连屁都不要放了。她个子小嗓门大,象一只擅长抱窝的老母鸡,热衷于坐在窝里分析,分析过后,肚子里产生了不少蛋,感觉由里至外憋得难受,就想把肚子里的蛋产下来,咯嗒咯嗒地叫着,从而影响周围的人。她嫌刘秀琴大大咧咧,嫌刘秀琴不讲卫生,嫌刘秀琴喜欢推翻别人搞另一套,所以看刘秀琴不顺眼。“林小水,这欠债的人鹊占鸠巢,反客为主,都成母大虫一丈青了。你看你未来的婆婆就一张寡嘴,啥也不干,啥也不会干。我真担心你未来有了孩子,谁来伺候你坐月子,谁来帮你带孩子做家务?”
“妈,刘阿姨身体不好,家里又遭遇飞来横祸,人心情不好的时候都这样1林小水不喜欢妈妈一张嘴老搁在未来婆婆的身上,人为地酿造一些家庭矛盾。
“你看吕冰的妈太娇惯了,离开老公和儿子自己简直就活不了啦1李冰洁就是瞧不惯外侵者与寄生虫。原来火灾后吕冰家的两套房子和全部财产都用来作了赔付,母子俩居无定所,林小水向妈妈请求收容这母子俩,是李冰洁首肯吕冰母子俩搬进李家来住的,可是时间长了,舌头与牙齿作孽,刘秀琴便成了李冰洁的肉中剌与眼中钉。
“妈,他们家就这样分工啊,从来都是吕伯伯主内她主外,连她的内衣都是吕伯伯亲手给洗的呢1林小水说。
“内衣还让自己的男人给洗,自己还不嫌脏,不嫌骚,这样的女人全世界都找不出来几个!就她那长相,那德性,还真把自己当成是汉朝的江都公主,乌孙国里的细君夫人了1李冰洁对不讲卫生、不做家务、不管孩子丈夫的女人比做是鸭子,让鸡越俎代疱扶殖后代简直是做鸭子的失败。
“妈,您可别说,她祖上还真是权倾朝野、威振四方的大户人家。听吕冰掰活,他妈妈祖上是清朝宰相刘墉的后代,一九一二年溥仪退位时从山东逃难到江西,一九三九年日军侵略时从南昌逃难到龙阳。刘阿姨和吕伯父是通过工厂招工认识的,他们在工作、生产和学习中建立了很深的感情。刘阿姨愿意为吕伯父跑外交,吕伯父愿意为刘阿姨洗内衣,他们家有一个肯做家务活的就行了,何必要人人打湿手、个个打湿鞋呢1林小水说。
“吕冰那小子,就是一个装满水的空油瓶,成天油嘴滑舌,没有一点真才实料1李冰洁一边嘟咙,一边擀着饺子皮儿。
咚咚咚,咚咚咚!突然,楼道里传来了清晰的敲门声。
“妈,有情况,是讨债的人上门来了1林小水对敲门声很敏感,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异样地看着妈妈。
“关灯1李冰洁作出的第一反应就是关灯,然后两人在黑暗中保持缄默。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减缓下去,有些象冰雹敲打过后落下的雨点。
“妈,敲门声音很温柔,不象是讨债的呢1林小水推断道。
“老是用词不当,是细小而不是温柔,今后说话要走脑子,要仔细推敲。”当过老师的李冰洁,总是不厌其烦地纠正她的日常用词;“开门去吧,保不准吕冰回来了。”
“来去无常,你这个死鬼1林小水嘴上骂着,心里却“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踩喜悦的步调去开门。
林小水将门打开的一刹那,活在时间、空间和情感三维世界中的李想就成为了过去时!只见来人僵着个头,微缩着脖子,头上扣顶黑色的毡帽,身上穿着一件浅绿色的军大衣,上面落满冰雪,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在毡帽与脖子之间,安装着一颗比例匀恰,轮廓分明,五官硬朗,目光冷峻,让女人摸起来给她感觉“高酷帅”的男人的脸庞。这副脸庞正是吕冰的,随着呼吸哈出的雾气在慢慢的柔化,眼睛眨动的同时向她示了一下好,仿佛对着她的眼睛说话,被她理解成为“暖被窝的回来了”。
“木头,我想你了……”林小水来了个亲昵的动作,用怀去投他的抱。
站在吕冰面前的,是活泛在【木头记】里的林小水,大雅于林,小雅于水,称得上是一位古典美人。吕冰可不想用透视眼去扫描她,可她进入了自己的心理距离,进入了透视眼最佳的扫描范围,他不可能将自己的眼睛变成“伊拉克的摆设”,将飞毛腿导弹藏在沙漠中弃置不用。现在看来,被煤气夺去性命的那个吕冰当初选择林小水,是经过百里挑一与深思熟虑了的。
只见林小水170公分左右的高挑身材,从上至下照不出一丝的瑕疵,挑不出一丝的毛病,找不出一丝男人不满意的地方。在这副肥瘦恰当、前凸后翘的美人胚子上,黄金比例般地裸露着她的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一张精致的明星脸,一条呈现“人”字型的丰满的事业线,平坦的小腹,紧致的三角区,精心料理过后的耻毛,鲜嫩可口的海天盛筵,以及让那些登徒浪子想入非非血脉贲张的修长美腿与裙底风光。当她主动投怀进入他的透视眼,她的胴-体是透明的,他用透视眼照自己也是胴-体透明的,两个胴-体透明的人拥抱一起仿佛在钻木取火、抱团取暖。
林小水算得上是一个身形才艺俱佳的知性女人,大可以用“感性”与“性感”两个词来形容她,不太尖的瓜子脸型上,长着一双秋水式的美瞳,明净的眼白当中,流露出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气质。她身材高挑,双腿斫长,穿着一件加厚的纯棉睡衣,透着一股小女人式的温暖与知性的气息。
前面,林小水用了一个动作——投怀,吕冰不得不用另外一个动作——合抱去回应她。然而这股合力不知怎么使的,在“抱”的时候,让林小水的身体刚刚接触自己的身体,接着又产生了个“拒”的动作,使得她的身体不知怎么的又反弹了回去。
“小水,我刚从绝州镇的美人谷回来,浑身脏透了,我得先去洗个澡。”吕冰拒开林小水的身体,大摇大摆地走进屋里。
洗澡,是吕冰与林小水温存绻缱的代名词。正因为林小水的妈妈李冰洁患有洁癖,那么使得林小水也跟着她打上了洁癖的烙樱洗澡,多么不厌其烦而又魅惑浪漫的一个字眼。林小水得到这个含义特别的讯息后心照不宣地暗笑起来,心里埋下了一颗期待的种子。
吕冰来到洗手间,一阵磨蹭,闹不清自己先要干什么,后要干什么了。倒是吕冰【木头记】中描述的情节提醒了他。林小水是一位高挑斫长,健美柔韧,单纯天真,躲藏在自己内心世界里游泳的小女人,大的原则性问题不会犯,偶尔会犯点小冲动,或者小迷糊。男人只要对她采劝一冷二酷三撒谎、四哄五劝六拢边”的策略,说上几句“看我的”、“让我来”、“不用怕”之类的话语,证明自己在她面前足够强大,尽管那男人本质虚弱;足够体贴,尽管那男人粗枝大叶;足够真实,尽管那男人经常充当那只哄骗乌鸦期望得到那块肥肉的狐狸,就能够将她手到擒来。倒是林小水的妈妈李冰洁不好对付,嘴里说的心里想的和手里做的不一套,让人难以揣摸。此吕冰打开彼吕冰的行李袋,发现里边有一把梳子,断定梳子是彼吕冰买了送给妻子的,决心把它派上更大的用常
“小水,我给你妈妈买了一把牦牛角梳!呶,看你妈妈喜欢不喜欢?”吕冰打开浴室的门,将这把梳子从门缝里塞到了一个女人的手中。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小水的妈妈李冰洁。李冰洁患有洁癖症,别人洗澡如厕的时候,她会控制不住地掂着个拖把,站在门口不停地张罗,弄得厕所里面的人很紧张。
“哎呀,吕冰,你来就来,还给我买什么东西呀?”这是吕冰第一次给林小水的妈妈买礼物,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林小水的妈妈给别人买东西,而不是别人给自己买礼物。李冰洁接触到这个礼物,右手抖了一下,感觉它象一只烫手的山芋。
“吕冰,大过年的,别人送花送果的,你送我梳子什么意思?”李冰洁不轻易受领人家的情,也不知吕冰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吕冰对付自己的丈母娘有一套,他在【木头记】里这样写道:我的丈母娘是一个难以揣摸的人。对付难以揣摸的人,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让对方感觉自己也难以揣摸。李想揣着【木头记】里的“丈母娘兵法”细细研磨,反问自己像吕冰多一点,还是吕冰像自己多一点。
“阿姨,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呢!等我想好了,回头再告诉您吧。”吕冰现学现卖,故意卖了一下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