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醋黛玉惩夫

雨若菲彤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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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便知有事,于是从凤墨的怀中挣脱出来,轻声道:“我去歇会儿!”凤墨微笑颔首,黛玉嫣然一笑,俏生生地走进屋。

    紫鹃迎上来笑道:“姑娘,晚上想吃什么,我们去做来!”黛玉笑道:“随便什么都好,我现在胃口也好多了,不象在姑苏时,那几日也不知怎么了,胃口难受,总是吃不下东西,现在好了!做几个王爷爱吃的菜罢!”

    紫鹃闻言看了黛玉一眼,嘴里答应着去了,一面心里一叹,黛玉小产这件事,大家一起瞒着,到现在黛玉也不知情。

    见凤墨面色阴郁地走进屋来,黛玉诧异道:“墨,怎么了?”复觑了觑他的脸色,凤墨一眯长眸,微一沉吟道:“为夫有事出去一下,可能要晚点回来!”

    噢,黛玉点点头凤墨转身出去,明阳龙吟穆逸几人随在身后,一行人匆匆而去。紫鹃倒上茶来,见状不解地笑道:“王爷有什么事,行事如此匆忙,他是茜香的王爷,在这里还有事吗?”

    黛玉闻言也是纳闷,思忖了半天,笑道:“谁知道呢,他和北静王相熟,或许是和姑苏的事有关,回来再问罢!”凤墨在他要做的事,那些朝庭大事自己不清楚,也不好过问。

    时近黄昏,才见凤墨回来,一张俊脸阴沉着,身后的几个人均默然不语,神情凝重。黛玉打量了几眼道:“这是怎么了,出去半天,回来还是这副样子?”

    凤墨眉头一蹙:“出了点岔子,一会儿为夫再告诉你!”噢,黛玉见他不便相告,也不勉强,便笑道:“饿了吧,我去安排她们上饭罢!”

    一面说着走出来,命紫鹃和梅安插碗碟器具,不一会儿,饭摆好了。回首不见了凤墨,紫鹃一努嘴:“王爷刚回屋里去了呢!”

    黛玉微微一笑道:“今天怎么神神秘秘的,我去看看!”说着来到房间里,却见凤墨背对着房门,正低首不知在做什么,黛玉悄然近前,从背后望过去,见他正手执一卷书画看得仔细,不时地抬起头来沉吟,长眸微微闪烁,面色凝重。

    就着他手里看去,却是一副女子的画卷,不由一愣。听到动静,凤墨转过身来:“娘子!”黛玉的目光仍投注在画里,凑近了复仔细看了看,不觉惊道:“这不是妙玉吗?”

    凤墨一挑眉看了看黛玉:“是她!”

    黛玉愕然看着他,满腹狐疑:“你怎么会有妙玉的画像?”见她一脸的不解,凤墨微微一展眉:“为夫此次,除了帮娘子给北静王找到东西外,便是为了她而来!”

    为了她?听着他如此露骨地承认,黛玉脸色一变,复又极快地恢复了正常,可是心里却是酸溜溜地。秀眉一蹙,声音一颤:“你是为妙玉而来?这么说她对你很重要了?”

    听着她语气中的醋意,凤墨忽起促狭,佯作认真地道:“是啊,她对为夫很重要的!我找了她这么多年,前不久才得到消息说她在金陵,所以便趁着陪你回来的机会来找她!”一面长眨眨了眨,狡黠地看着她:“她不是也曾在你们园子里待过吗,娘子和她应该也很熟的!”

    黛玉心里酸涩无比,她没想到凤墨还有事瞒着她,心里顿觉委屈和气忿,声音抖然一冷:“不错,妙玉为人清高冷傲,才情俱佳,更重要的是长得很漂亮!”一面撇撇嘴,斜睨了凤墨一眼,见他仍执着画像痴看,一扭身出来。

    凤墨狡黠一笑,看得出来,黛玉吃醋了。看到她的样子,自己竟是心情大好,不觉冲淡了方才的郁闷。

    见黛玉一个人出来,紫鹃笑问:“王爷呢?怎么没和姑娘一起出来?”

    黛玉坐下来,自己顾自执起牙筷,端起面前的小碗,没好气地道:“不用喊他,看着画像估计就饱了!”紫鹃看着黛玉莫名其妙:“什么画像啊?”

    黛玉沉着脸也不答言。紫鹃看着她有些孩子气的神情笑道:“姑娘的神色好象不对啊?”

    却见凤墨一脚走来笑道:“好香,为夫真饿了!”说着俯身看了看道:“全是我爱吃的!”梅笑道:“那是自然,这可是王妃交待做的,自是知道王爷最爱吃什么了!”

    凤墨一挑眉笑道:“娘子是最疼我的了!是吧?”黛玉也不答言,只管吃自己的饭,看也不看凤墨一眼。凤墨吸了口气,坐下来,刚要执起牙筷,却被黛玉啪地一声打掉,筷子掉到桌案上,凤墨愕然,抬首见黛玉一脸的不悦:“秀色可餐,你对着画像便饱了,还用得着再吃饭吗?”

    看着她娇嗔的样子,一旁的紫鹃和梅二人也是面面相觑,莫名其妙地看看二人,她们可没见到过黛玉这种样子,方才还好好地,这一会儿的工人,二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凤墨眸子一眯,调笑道:“娘子怎么了,你这个样子可真象个母老虎啊!”旁边的二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黛玉回首一瞪,二人忙一敛笑容,佯作庄重的样子。

    凤墨的话让黛玉更是生气,绷着小脸,娇斥道:“你说谁是母老虎!”

    凤墨故意唉声叹气道:“到了你的一亩三分地,连饭也不让为夫吃饱了啊!”一面复执起牙筷,端起碗。

    黛玉也不理他,顾自急匆匆地扒拉着,凤墨见她吃得急,揶揄道:“娘子,也没人赶你,你吃慢些!”黛玉沉着脸,冷然道:“不用你管!”

    凤墨知她情由,也不生气,小口地吃着饭,一脸笑意地看着她。紫鹃二人却是愕然,彼此瞅瞅,黛玉方才还好好的呢,一会儿的工夫变得让人不可理喻,二人凭直觉应该是凤墨惹到了她,可是凤墨平时对她百依百顺,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会惹到她呢?

    一时吃好了,黛玉立起身来,也不理凤墨,板着脸径自回了房间。凤墨见状,也忙放下不吃了,紫鹃见二人情形忍不住问道:“王爷,发生什么事了,姑娘好象不高兴你,一副赌气的样子,你是不是惹到她了?”

    凤墨挑眉笑道:“没事,泼了醋坛子了,一会儿就好了!”

    泼醋?紫鹃二人更是摸不着头脑,好好地何来醋意?见凤墨微笑不语,二人忙收拾着桌子:“王爷不吃了,你才吃了这么点子?”

    凤墨一摆手:“算了,没看你们姑娘快把我给吞了!”

    紫鹃笑道:“王爷,快去哄哄姑娘罢,我看她真的气得不轻呢,以前从没见过她对谁动过这么大的气!”

    凤墨一挑眉,转身来到房间,见黛玉正托着腮坐在窗前,面前放着本书,可是水眸游离,小脸绷着,根本没看进去。不觉眨眨长眸,凑上前来,一脸的狡黠:“怎么了,还真的吃醋了?”

    黛玉立起身,也不看他,甩开他的手,来到床前冲里躺下。凤墨凑过去,扳过她的身子,笑逗道:“脾气还真是不小!”

    黛玉立起身,粉面含嗔,抱了一床锦纱被,塞到凤墨怀里。凤墨不解地眨眨好看的长眸:“这是做什么?”

    黛玉没好气地道:“外屋睡去!”

    看着她一脸薄嗔,凤墨哑然失笑,知道她是在吃妙玉的醋,这事本来是想告诉她的,可是此刻见她如此表情,只怕自己想解释她也听不进去。故作为难道:“娘子,你让为夫睡外屋,让别人看到了多丢面子,你就不怕落下个母老虎的绰号?”

    黛玉呼地起身,瞪着他道:“你说谁是母老虎?母老虎也是被你闹的,要不是你,我。”说着蓦地住口,一下子恍然,凤墨是在变着法地绕自己,索性恨恨地瞪瞪他,小手推着他道:“去,外屋睡去!”

    说着想起什么似地,下了床,把那副画像塞到凤墨手里:“把这个也捎上,今晚让你最重要的人陪着你去!”一面推搡着凤墨,一直将他推出房门,然后在里面锁上了。

    凤墨抱着被子拿着画像哭笑不得,没想到她还是个小醋缸呢,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自己,便这么着被赶了出来。一时也没办法,知道她在气头上,反正晚上有的是时间,到时候再去哄转罢。于是转身出来,复去吩咐明阳等。

    月上柳梢头,潇湘馆内一片幽静。黛玉岂能睡得着,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一时间忿恨交加,在屋里烦燥地踱来踱去。见凤墨竟然也不进来哄自己,复又气不打一处来。以前的墨儿,每每见到自己脸色稍微不好看,便会孩子般地哄自己,可是如今却丢下自己理也不理。

    想到妙玉,心里不觉酸溜溜得不舒服。妙玉性子清泠,要论起来哪方面均比自己出色,凤墨说这些年一直在找她,难不成其中有什么内情,不然他怎么会千里迢迢专程回来找她呢?虽然自己是凤墨的妻子,可是这俩人之间的感情是怎么回事,或许这俩人是青梅竹马也说不定呢。

    不离不弃,生死相随,可是誓言转眼成空,短短数日便有一个更重要的人驻进了他的心底。妙玉是他最重要的人,那自己算什么?曾发过的誓言又算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想不到他口口声声说只爱自己一个,私下里却瞒着自己找寻妙玉。

    黛玉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微笑,一行清泪滴落,看上去凄婉哀怨,不胜悲凉。想到近一个月来凤墨也不曾与自己亲热过,不觉心里又酸又涩,依他的性子,怎么能忍受这么长时间呢!

    看来端倪在此。红颜未老恩先断,一时间越发胡思乱想起来,越想越失落,越想越伤悲,越想心越疼,一丝郁闷攫住她的心,感觉窒息得喘不过气来!

    躺在床上犹自饮泣,翻来覆去难成眠,翠竹摇曳,映在窗棂上,斑驳疏离,听了听外间,似乎凤墨并不在。黛玉叹口气,一时复又忿然伤心,在枕上哽咽不已。

    正在这时,听到门锁响动,嘎吧一声,锁断了,黛玉一蹙眉,便知是凤墨干的好事,他的身手,又岂是锁能挡得住的呢。蒙着被子向着床里不理他。

    凤墨悄然近前,把怀中的被子轻轻地放下,然后窸竁窣窣地褪掉衣衫,轻轻扯开黛玉的锦被钻了进来。黛玉用力地甩着他,凤墨扳过她的身子,见她仍欲挣扎,于是紧紧覆住她的身子,却感觉手中一片温热,心里一怔,轻轻地抚向她的粉面,只感觉黛玉脸上湿乎乎的,枕上已然湿透。

    看来不知偷着哭了多久了,心里一疼,覆住她,捧着她的脸道:“傻丫头,还真生气了?”

    黛玉用力推着凤墨,一面哽咽地道:“谁稀罕你,赶快出去!”凤墨却锢住她,叹了一声道:“傻丫头,为夫对你怎么样,你不清楚吗,就为一句话恼了,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就自己想当然地吃起醋来了?”

    黛玉声音带着哭腔恨道:“谁吃醋了,她不是你最重要的人吗?那我算什么?”一面仍觉得委屈,越发哽咽难语。凤墨认真地道:“是啊,妙玉当然是我最重要的人,为夫没骗你啊!你是我最爱的人,一生一世也不会放手的人!”

    听了他的表白,黛玉有点糊涂,哽咽着道:“不明白!”凤墨摩挲着她的面颊,低声道:“妙玉是我的姐姐,这下明白了吗?”

    姐姐?黛玉愕然,水眸圆睁,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一双眸子深邃如潭。

    凤墨头埋进她的颈窝:“是啊,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之所以到现在才告诉你,因为这一路上,让人担心的事太多,所以,为夫不想再让你跟着担惊受怕!”轻轻撷着黛玉脸上的泪痕,语气低柔:“你中毒那一次,为夫已经自责了很久,你知道要你昏迷的那两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面临死亡,却束手无策的感觉,真的很怕,怕你自此离开我,恨不得代替你去忍受,那种感受你没有体会过!”

    语气微微有些颤抖,那份感受,凤墨真永远也不想再体会了。

    黛玉不由抱紧凤墨:“墨。”凤墨继续道:“我曾说过,如果有些事会瞒着你,那也绝对是出于对你的担心和爱,”一面将妙玉的情形说与黛玉听。

    黛玉愣了半晌,长吁一口气:“原来如此!”一面捶着他的胸膛:“全是你,为什么不好好地解释给我听,偏要故意让我曲解,哼!”

    凤墨见她有些倒打一耙,宠溺地拥住她,任由黛玉捶打着自己。吻上她的粉面,将脸上的泪渍吻干,声音微哑地道:“傻丫头,你知不知道,我最见不得的便是你的眼泪,一个让自己女人流泪的男人,绝对不是一个好夫君。为夫喜欢逗你,可是今天竟把你逗哭了!为夫向你陪罪!”

    黛玉玉臂环住他的腰身,如释重负,或许,自己太过敏感,太过在乎对方了。凤墨对自己如何,身边每个人都有目共睹。二人一起经历了这么多,自己一气之下却无缘无故地怀疑他,方才只想到了他的不好,想到自己的任性,心里也自后悔,一面娇怯怯地道:“墨,是我误会你了,不该不问青红皂白便妄下断论!我……”

    凤墨邪魅一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小醋缸,要没有爱,哪来的醋呢,为夫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是我的命,不,比我的生命还重要,为夫发过的誓言你难道忘了吗?”

    黛玉不好意思地嗫嚅道:“一生气,便忘了你的好,只记得你的不好,是我不该,最不该怀疑你乱猜测!”

    听着她娇娇柔柔地道歉,凤墨不觉心动神摇,一个多月没有要她了,自她小产后,婆婆便告诫短时间内不能同房。自己强忍着,现在,再也无法按捺心内那股火热和激情,呼吸急促起来。

    听到他的喘息,黛玉复红着脸地嗔怪道:“可是也不能怪我呀,你都这么长时间没……,对你有误会也是应该的嘛!”说着一脸娇羞地钻进他的胸膛。

    凤墨微喘着道:“傻丫头,为夫恨不得天天要你,这么长时间,你以为我不难受啊,为了你的身子一起忍到现在!以后你再如此,为夫便要狠狠地惩罚你,让你累得没有力气去瞎想!”

    “墨。”黛玉有些颤抖地攀住他的颈项,头一次主动地奉上自己的樱唇,轻轻地吻上凤墨的薄唇。

    凤墨见她如此,喘息着坏笑道:“娘子,让为夫来教你,好好学着,嗯。”温热的舌霸道地探入她的檀口,挑逗着她的小舌,追逐勾缠,辗转吮砸,缠绵悱恻,引得黛玉脸色娇羞绯红,却欲罢不能。

    凤墨的大手一阵撕扯,不一会衣衫尽除,沿着她细腻光滑的肌肤摩挲着,引发她娇躯阵阵栗,唇间不自觉地发出醉人的呓语。凤墨火热的舌在她的耳窝逗弄,引起她一阵阵酥麻的战栗,一波一波热流传遍全身。

    黛玉不由小手乱抓,几乎要嵌进他的肌肤内,贝齿又咬又啃,不由自主地喃喃地:“墨,好热,好难受。”

    凤墨低喘着:“乖,为夫现在给你去热,嗯。”巨大的狂潮袭来,扑天盖地地席卷了二人,那种无与伦比的欢愉感觉,教她舍不得停止,随着凤墨一起在爱的怒潮中起起伏伏。

    凤墨一扬手,锦帐缓缓落下,掩住账内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