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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弯弯感觉自己脸烧了一下,目光看着慕少隽的方向,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这边。但显然这个动作刺激了容晔,曾几何时起,在他在的地方,她开始依赖别的男人?
攥着她腕子的手不由收紧,痛得陆弯弯五官纠结,他才惊觉到伤害到了她,力道松了松。
陆弯弯看向慕少隽,他已经从车里走出来,抬腕看看表,然后目光朝这个方向扫过来。
陆弯弯正欲开口呼救,就被容晔压到了墙边。酒店的墙上爬满了茂盛的绿色藤植物,两人的身子就被隐没在里面。
容晔的唇靠近她的脸颊,低声问她,说:“弯弯,你觉得他斗得过我吗?”
陆弯弯对上他的目光,她明白他是指两人前两次的交锋,所以沉默。
他的手摩擦着她的脸颊说:“写意刚刚抓住慕氏这根救命稻草而已,别连累人家也被我弄垮了。”意思是让她离慕少隽远一点。
陆弯弯看到他眸子里那一瞬间的犀利,不由心头一跳,却强装出镇定,唇角露出抹讽刺,说:“慕氏没有那么不堪一击吧?”
容晔笑了,说:“有没有,我们不妨试试?”
陆弯弯却别过头去没与他辩驳,不知道是因为心里清楚容晔真的有这个实力,还是觉得这些没有意义。
容晔拽着她回到酒店,然后推上自己的世爵C8。车子开出停车场后,刻意地绕到酒店后门。透过车窗,她看到慕少隽正倚在车边抽烟。
他大概看到了从面前驶过的世爵C8,敞篷式的跑车,也就将副驾驶座上的她轻易收入眼底。随即陆弯弯手里的电话便响起来。她看了一眼,果然慕少隽的电话号码。
陆弯弯点了接通键,心想着怎么也应该跟他说一声。
“慕少……”哪知道刚开口中,举至耳边的手机就被容晔一把抢过去,扬就扔到了窗外。
车速太快,手机砸到地面的声响都不曾在耳边炸开,便已经远去。
“容晔!”她是真的怒了。
容晔侧目看了她一眼,说:“别挑战我的耐性。”这时安静的路面突然传一阵车子的咆哮,他通过后视镜看到一辆金色的跑车正向他们呼啸而来,他潭底的光芒阒黑涔冷。
容晔手下拍档加速,两辆跑车就这样在路面上飙起来。都是顶级的名车,在灯光下流光溢彩地划过一道弧,引起一片惊艳。路上的好多车子都惊险的避让,也有人起哄地按起喇叭。
陆弯弯觉得这两人都疯了,这里是市区,还没有接近凌晨,所以路面的车并不算少,他们是想出事故还是想上明天的报纸头条?
但是男人是什么?男人但凡有血性的,只要在乎,就受不了同性的一再挑衅,何况还是慕少隽这样从小就优越感十足的男人,怎么能容忍容晔在自己面前如此地嚣张?所以这种结果早已注定。
“容晔,你疯了吗?”她一开口就被强风呛得直咳嗽。
容晔没理她,目光盯着后视镜,观察着兰博基尼的情况,提醒:“系好安全带。”
陆弯弯知道情况不会因为自己这样一句话就了的,但她的安全带本来就是系好的。所以容晔话音刚落,车子加速,像贴着地面飞起来一般。
慕少隽也不是吃素的,车子紧追其后,贴着他的车尾准备随时超车拦截。
陆弯弯只觉得车速太快,带起的强风吹得她连眼睛也睁不开,只得眯成一条缝隙。还来不及看清前面的事物就已经飞速穿越过去,当她模模糊糊地看到前面是马路中间栽种的绿化,下面用石灰砌成路牙子圈围着,吓得陆弯弯闭上眼睛尖叫出声。
但是预期中的撞击并没有出现,车子几乎是贴着绿化跃过去,车子绿化那头落地,震动很大,几乎要将陆弯弯的身子抛出去,她只得死死地握住身前的安全带。
后面追逐的慕少隽看清前面的绿化时,想要跃过去也已经来不及,只得紧急右拐,身子吊了头,差一点撞到另一边的马路牙子上。
他身子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然后又甩回来,意识到自己输了,脸色阴鸷地将拳头砸向方向盘。短暂而急促的喇叭声响起,骤然从后视镜里看到容晔站在绿化带那边,长身玉立,比了个手势冲他笑。
容晔这个人很少笑,但是笑起来时眉目含春,绝对是个与平时有着不同魅力的男人。
慕少隽眸子沉暗,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咬紧下颌,控制着自己下车的冲动。现在下车,就等于自取其辱。
彼时,容晔见他在车内迟迟没有动静,便知道这是个聪明的男人。可惜他一再要碰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么他就绝不会软。
开门上车时,陆弯弯还皱眉捂着胸口,一副还没缓过劲的模样。他将车速保持在正常迈速,慢慢开到Z城的著名的河岸景线。霓虹在波光中映照,平静的水面上飘荡着几只渔船。
这么好的风景陆弯弯却顾不得欣赏,打开车门跨下去,就脚软地跌在地上呕吐起来。容晔从车里拿了杯水递给她,陆弯弯这时候也不跟自己过不去,接过漱了漱口才好点。脸色渐渐和缓后,就被他拖到一只船上。
两人上了船后,这艘船便向河心驶去。容晔点满满一桌子菜,都是以海鲜为主。只不过陆弯弯刚刚经历了那一场,此时肠胃正难受,又哪里吃得下去?
容晔夹了块鱼脸肉给她搁在盘子里,陆弯弯用筷子扒拉了一下,没有放进嘴里。
容晔似乎不满,他说:“弯弯,最后一次,我允许你们合作,但是私下里别让我再看到再有什么别的举动。”
陆弯弯听了笑,心头真是无力又苦涩,仿佛连争辨都显得多余,她是她心里还是不甘,每次面对这种情况心里都有一股怨,一股恨,他懂不懂?
陆弯弯面上却勾起一抹笑,问:“容少,你是在害怕吗?”
容晔看着她,她在激自己?薄唇勾了勾,大方地承认:“没错,我在害怕。”
陆弯弯回视着他的眼睛,那墨黑如潭的眸子貌似坦诚,心头却涌起难言的复杂。害怕,四年前选择用那样的方式撤离她的生活,如今又这样霸道而不容拒绝地闯进来,限制她的交友自由,现在居然说是因为害怕?
陆弯弯仍在笑,强压下心底的酸楚,说:“容少,这四年你去哪了?现在才来说害怕不嫌太晚吗?”
容晔闻言阖黑的眸子一颤,尽管不想多加猜测,还是抑不住心里那丝异样。因为她的眸子太过平淡,甚至是带着报复的。他摸着她的脸,问:“陆弯弯,你什么意思?”
她爱上别的男人了?
陆弯弯也看着他,看着他眼里貌似有一点点紧张,也不知道是在演戏,还是真的。
她点头。
这个头不曾点到底,陆弯弯就看着他阒黑的眸子迅速沉下去,来不及多想,下巴已经被他捏起,唇被他攫住。
一如既往的霸道,狂肆,一点拒绝与闪躲都不允许她躲开。嘶咬,吮吸,直到将她吻得差点窒息才放开她。她已经浑身瘫软,被他紧紧锢在身前,可是他的唇仍贴着她的唇,与她抢夺着新鲜的氧气。
他问:“陆弯弯,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嗯?”
无耻的男人,这明明就是威胁。
如果她敢说,他仿佛已经想好了给她怎样的下场。理智告诉她,他就是一头隐怒的狮子,自己不该去惹他,可是她的情感没有办法服输。
离了那个令人恐慌的灾区,没有了生命的威胁,他们的爱恨情仇便是他们生命中最大的事。
“容少,我说我在国外……”她一字一顿地说,非要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哪怕仅仅是让他受到刺激。
可是他并没有让她把话说出来,哪怕她仅仅是为了让他受刺激,他也不允许听到那些说。所以他再次用嘴堵住她,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压回船板上。
她拳打脚踢地反抗,最后指甲挠过他的脸。容晔是真的怒了,扯下自己的领带将她的腕子绑起来,腿压制住她的腿,他的力道很大,生痛生痛的,这次她再也动不了。
容晔吻着她,狠狠地吻,因为不想看到她眼睛里的恨意,所以手掌捂着她的眸子,唇从唇角到小巧的耳垂,慢慢顺着青色的血管到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