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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的话,能被弯弯小妹记得才是我张某人的荣幸。有什么是哥哥能帮上的,你只管一句话。”男人话说得敞亮又痛快,举杯与她碰了一下,然后仰头一口仰尽。
陆弯弯见他这样,也只好将自己杯子里的酒水喝了。
“好,好。”几个人见她这般痛快,也就跟着叫起好来。
张廷的见她这么给面子,自然是高兴。
“张子,话可是你说的,弯弯小妹这儿还真遇到件难事。”唐昕锐嗤笑一声,说。
“哦?”张廷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唐昕锐却不说了,只看着陆弯弯。
张廷见这个样子,眸色狐疑,试探地问:“不会是因为容少的事吧?”
陆弯弯又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赞道:“晔哥哥当初就说张大哥最聪明,果然如此。”
张廷的脸色却不怎么好,他皱着眉问:“你们五年前不是分了吗?难道又在一起了?”
容晔这个名字,如今在这个圈子里可是敏感期。
陆弯弯笑了笑。
唐昕锐在一边说:“哥,你说的那可是老黄历了,人家不止登记了,连儿子都生了。”
“哦?”张廷有些诧异。
“你刚调回来大概不知道,去年两人还要结婚呢。后来听说她胎心不稳就把婚礼取消了。怎么?男孩女孩,也没给咱们个信啊。”哪有人不知道男孩女孩,不过是从前躲着,现在到了份上不得不客套罢了。
“男孩,本来想摆宴的,这不晔哥哥最近遇到了些麻烦。”陆弯弯说。
提到容晔,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即便平时关系好的,也是受家里管制。
这话出来,饭桌上的声音倒是消匿不少。
“容少的事我们都有所耳闻,哥也不瞒你,家里都下了死令了,哥哥们也难做。”张廷说。
“谢谢张哥,妹妹不为难你们,咱们今天就只喝酒,不聊别的。”陆弯弯说。
张廷呢,也算不错了,至少没有跟她绕圈子。
一群人接着又喝了几杯,因为帮不上忙,这酒自然也喝得没滋没味。本来想提早散了的,可是唐昕锐非拉着张廷不让他走,几个人便在那里干陪着。
不知不觉也便喝多了,唐昕锐就在那里骂,他说:“张廷,你他妈的真没良心,想当初你在部队里下来你家里都安排不下,是容晔给你找的人吧?你知道他当初费了多大的劲,妈的,他现在出事了,你一句家里下的死令就不管了。你妈的,当初你的家里在哪呢?”
骂完张廷,又指着坐在他旁边的人,接着骂:“还有你,你的公司弄得都快倒了,家里老爷子天天戳着你的脊梁骨骂,求到容晔头上。你现在在家里挺直腰板,是不是多亏了容晔?”
“还有你,那年你玩女人玩出了火,当初是谁给你收拾的残局?嗯?还有你,你们……”唐昕锐是真喝多了,骂得一桌子人灰头土脸。
他们打小就跟在容晔身边,以容晔为首被罩着,如今是对不起他的。
“唐哥,你喝多了,咱们先走吧。”陆弯弯拉他。
别人不帮忙,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唐昕锐心里憋气她知道,但是这样只会让人家看笑话儿而已。容晔当初有本事帮他们,如今更不愿意靠他们的施舍。
唐昕锐却不听她劝,手里的酒杯哐地一声搁在桌上,他指着这些人骂:“你们他妈的平时称兄道弟的,都是他妈良心被狗吃的了货。容晔现在在里面,他的老婆孩子在外面受欺负,你们他妈的就看着吧。看着容晔能不能倒,不能倒,以后你们也别都靠过来,我看你们还有脸……”
陆弯弯劝不住他,正不知道怎么办,门就在这时被打开了,慕桐拎着包走进来。
他们订婚时声势浩大,这群人还是认识她的,都齐齐喊了声:“嫂子。”
慕桐笑着向众人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站在桌子边的唐昕锐皱了皱眉,问:“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关心自己,不过是人前做做样子罢了,唐昕锐想,也没回答。
“慕医生,唐哥喝多了,不如你先带他回去吧。”陆弯弯说。
有一件唐昕锐看得明白,慕桐过来也不过是为了做做样子,毕竟她还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见他的身子这样挂在陆弯弯身上总不是个事,便上前将他接了过来。
她一只手撑住唐昕锐的腰部,他的手臂揽在她的肩头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好像身上的重量全压在自己身上了,重得她喘不上气。
“嫂子,要帮忙吗?”几个人见她吃力,都站起来。
“不用,你们接着喝,接着喝。”慕桐没说话,唐昕锐却拒绝了。
他的酒量这些人还是有数的,尽管醉也不至于走不动,见他这般说,也不想接着被骂,便也没有再动。
慕桐也不能说什么,只狠狠拧了他的腰一把。
唐昕锐吃痛,五官都皱成一团了,也好面子地没有出声,只将全身的重量交给她,差点将慕桐压趴下。
可是他实在太重了,慕桐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将他移到车上。他坐进副驾驶座的车门,慕桐全身无力地跌在他身上喘着气。
等她醒过神来时,才发现他一双手臂全锢在自己腰上,她警告地说:“你别乱来。”一边说着一边要直起身子。
“别动。”他说,抱住她腰身的手愈加收紧。
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抱着她。搁在平时,慕桐是绝对不会允许的,这会儿心上却莫名地升起异样。感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带着沉重和无助,并不像平时的他。
她想她是着了魔,竟真的没有动,两人的身子就那样相贴在一起,她更像一只借他取暖的暖炉。
酒店里,唐昕锐一走,这些人自然就都散了。
一无所获,陆弯弯难免失望。不过她不会放弃,总想还有别的办法。至少,法院的证据并不足够,容晔是定不了案的,她这样安慰自己。
出了酒店门口,开门时听到有人唤了自己一声:“弯弯?”
陆弯弯转头,便看到张廷站在与自己隔一辆车位的车身,抽着一支烟。
这些人应该避自己唯恐不及才对,她很意外散了之后,他还会喊自己,那样子明显在等自己。
“张哥还有事?”她问。
张廷看着她,眉一直蹙着,他说:“容少的事我的确帮不上忙,不过我听说,这事是楚家大公子牵的线。”他这也算是透了底。
“谢谢你,张大哥。”陆弯弯说。
至少,她有了方向。
张廷叹了口气,说:“唐子骂得对,我们这些都是受过容少恩惠的,是我们没良心了。”说完便拉开车门,上车走了。
陆弯弯看着那辆消失在停车口的车子,心口莫名的沉闷。站了一会儿,才开车回去。
容晔不在家的第三天,她虽然有了方向,但是不知道从哪里入手,便决定去看看容晔。
早上特意起了个早,然后亲手做了饭菜拎过去。这次去的不算太早,但是说明来意,却拒绝被探视。
陆弯弯只好给唐昕锐打电话,他在一床的凌乱中被电话吵醒,看了看身边的慕桐,光着脚走到阳台去接电话。听到陆弯弯说的来龙去脉,便找了以前的关系,人家现在也不敢通融。
陆弯弯没有办法,只得将饭菜托人交给容晔,离开。车子开到公司楼下,直接乘电梯上了顶层。
“容太太,有位楚小姐找你。”秘书报告。
她顺着秘书指引的方向看过去,就见楚暮晚一身火红地从会客室走过来。
她穿着火红的长裙,脸上化着艳妆,足下一双泣血似的漆皮高脚鞋,衬得脚背莹白似雪。随着鞋跟敲击地面的笃笃声,楚暮晚含笑站在她面前。
“弯弯,好久不见。”她笑,笑得就像她这身装束一样刺眼又张扬。
陆弯弯昨晚刚刚得知了容晔的事他们楚家有份,她今天便过来了。心里讽刺,理她也没理便往外办公室走,冷声对秘书说:“帮我喊保安,有些人不必放进来。”
秘书没想到她会如此不留情面,便马上回到座位去拿电话。只是还没有拔通号码,座机便被楚暮晚夺过来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