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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纪烟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他立马做了一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纪烟瞥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公交车来了，纪烟刷卡上车，动作一气呵成。
孙谱下意识地跟了上去，嘴里头还嘟囔道：“霸王花，你怎么穷酸成这样了。”
纪烟没回应他，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孙谱下意识地跟上前，却被一句话给拦下了：“这位先生，你没买票。”
孙谱嘴角一抽，他身上根本就没有零钱。察觉到周围人看他的异样眼神，他摸了摸鼻子：“那啥，霸王花，借我1元钱。”
纪烟掀起眼帘，朝着这头瞥了眼。起身上前，眼神淡漠：“记得还。”
孙谱眉眼抽搐，应了一声，在纪烟身后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霸王花。”孙谱敲了敲纪烟的车后椅：“你现在回学校吗？”
纪烟侧了侧头，懒洋洋地瞥他一眼：“你跟过来干什么？”
孙谱噎了一下，好半天才想起一个理由：“我是为了保护你。”
纪烟眉头一挑，瞥了他一眼。
这班车，直通青城一中。
车上的人不是很多，中途上了几个人。有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站到了纪烟的身边。
又开了几路，车上的人越来越多。
只是不经意地一瞥，孙谱就注意到男人对着纪烟伸出了手。
他睁大眼，正准备出手。
就听到咣当一声，纪烟一脚踹向男人的下半身，把面前的男人踹翻在地。
孙谱嘴角抽搐了一下，同样的位置，似乎也传来了一样的疼痛。
刺啦一声，司机猛踩刹车，公交车恰好在这时停了下来。
“怎么了？这是？”
中年男人捂住了下身，面色苍白：“这小姑娘好端端的，忽然踹了我一脚。”
纪烟嗤笑了一声，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地上的男人。
公交车的光线并不是很亮，男人只看到了少女的眼。
没有半点儿情绪波动。
偶有灯光从外头泄进来，照在少女的侧脸上。她面容精致，眼神淡漠。
乘客看了眼男人的惨样，纷纷出声。
“怎么这样？！”
“是啊，好端端的，在公交车上踹人。”
…
“闭嘴！”孙谱唇角向下压了压，眼神狠戾，碾了一下中年男人的脚：“仔细了你这双想占人便宜的手！”
男人愣了几秒，没想到被人看到了。他转身就跑，动作熟练，显然是个惯犯了。
车门重新合上，公交车上的人偷偷地看了眼他们二人。车上十分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孙谱打了个电话，描述了一下那人的样貌特征，在后面加了一句话：“他想占霸王花的便宜。”
也不等那人应上声，孙谱就挂了电话。
纪烟靠在窗边，闭着眼。手机振动了一下，她没看消息，随手按了静音。
一路送到纪烟回了学校，孙谱才回过神来，他怎么做的和老妈子的事似的。
他摸了摸鼻子，手机屏幕亮了一下。看了眼来电显示，竟然是付续的电话。
孙谱轻咳了几声：“阿续。”
付续翻了一页文件：“听付三说，你让他收拾人？”
孙谱也没瞒着付续，把今天的情况都说了一遍：“那人真是瞎了眼，霸王花也是他能够碰的。要知道，就连你都没有讨到好去。”
话说了一半，孙谱自知失言，话到嘴边止住了。
那头付续没有出声，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孙谱一时之间琢磨不透付续的心思，舔了舔唇角：“阿续，我…”
付续放下手边的文件，他又看了眼自己和纪烟的聊天记录，纪烟还没回。
他按了按太阳穴，电话那头孙谱还在说个不停。
孙谱望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满头黑线。他想了想付续，又想了想纪烟。踹了一脚路边的石子，骂骂咧咧了一句：“狗男女！”
付续挂了电话，心绪浮动。
他的指，不受控制地碰了一下纪烟的头像。
脑海里突兀地浮现出了她的眼。
付续的眼睫颤了一下，密而长的睫垂下，遮住了眼底的思绪。
门被敲了一下，付三推门走了进来。
“续爷，那个人，已经处理了。”
付续轻嗯了一声，往座椅上靠了靠，按了按眉心。
“付三。”
青年出声，声音很淡。
付三愣了神，几步上前。
付续视线落到付三的脸上，到了嘴边的话，转了一个弯：“合同案结束了吗？”
“续爷，结束了。”
付续把衬衫最顶端的扣子解了一颗下来，他眉眼低垂，不再多言。
付三退了出去，办公室里头只剩下付续一个人。
摆在他桌上，要处理的文件还有好多。付续定了定心神，不让自己花太多的精力在纪烟的身上。
他皱了皱眉头，异常排斥自己现在的状态。
想了想，他打了一个电话：“江阙的下落有了吗？”
*
纪烟回了宿舍。
出乎意外的，这么晚，依旧灯火通明。
她那个曾经相处了一段时间的妹妹，站在原地，手里头捏着晚礼服。近乎歇斯底里地叫道：“司蕊蕊，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纪烟的视线，从她的眉眼间略过。只是短暂的停留，就挪开了。
听到动静的江之白回过头，对她招
纪烟唇角勾了一抹笑，径直地朝着里头走去。
正在她同两人擦肩而过时。
司蕊蕊站在原地，望着纪珍的样子。笑了一下：“珍珍，我真的是你的好朋友吗？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示意我做的吗？不管是贴吧我陷害纪烟，还是视频的事情…”
纪珍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蕊蕊，你误会了。烟烟是我姐姐。”
司蕊蕊咬了咬唇：“纪珍，你真让我恶心。”
她弯下腰，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好。
纪珍的手捏的死紧，眼底如啐了毒。
纪烟没看她们，去了浴室。
很快，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浴室起了一层雾气。
纪烟擦了擦头发，开门走了出来。
“烟烟。”纪珍叫住了她。
纪烟回头，她穿着一件长袖的睡衣，漂亮的锁骨露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