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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纪烟忽然对着付续勾了勾唇角:“再见,付续。”
付续眨眨眼,几乎是在下一秒,他就睁大了眼。
血色,在细长的锁链上,蔓延开来,格外的显眼。
触目惊心。
金色笼子上,挂着一串小铃铛。风一吹,铃铛就铛铛铛地响了起来。
而里头,空无一人。
付续怔怔地站在原地,他控制不住地上前几步,捏着铁链,摸索着上头的斑驳血痕。
这些,是唯一能够证明纪烟存在过的痕迹。
安静的房间里头,没有半点儿声响。
他站在原地,松开了铁链,疯了一样,四处地寻找着纪烟的踪迹。
阳台,厕所,衣橱…所有的地方,都没有纪烟的踪迹。她像是一瞬间,就从房间里头消失不见了。
付续徒然地站在原地,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烟姐姐,烟姐姐!”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外头开始下雨了。
雨越下越急,雨水从外头飞溅进来。
付续浑身湿透,他站在窗边,像是大雨里头,被遗弃的狗。
门忽然从外头推开。
孙谱惊愕地看着付续浑身狼狈的样子:“阿续,你这是怎么了?”
付续没有说话。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眼底空茫一片。眼睫轻颤,视线落到了笼子里。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孙谱睁大了眼,往后退了一步:“霸王花呢?”
“烟烟呢?”付续纤长的睫覆在眼睑上方,他喃喃说道。
孙谱皱了皱眉,仔细观察着他的面部神情,收紧了手:“阿续,是你把她带出去了吗?”
付续伸出手,月光,从他的指缝中,泄了出来。
“烟烟,一定是生气了。”
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了起来。
铃铛声响个不停。
孙谱睁大眼,哆哆嗦嗦地说道:“阿…阿续,你…你出来?!”
付续高大的身躯,蜷缩在笼子里。他的手上,绑上了锁链。
他的眼底,猩红一片。泪水,从他的眼角滚落下来。
“烟姐姐…我知道错了…”
“求你…回来…”
*
“啊!”
喉间溢出近乎哽咽的痛呼声,胸口处一片焦灼的疼意。
付续喉间涩然。
在这样的疼痛中,付续从梦中醒来,重回到了现实中。
心脉的位置,一阵阵的疼痛。
空气中是一股子血气,还有消毒水的味道,散不开。
付续睁开眼,看到了身侧的少女。
她眉眼微垂,手里头捏着一本书,在往下翻页。偶尔,她会拿起手边的水,喝上一口。
窗边,开着窗。风卷着帘幔,微微浮动。
“烟…”
“烟…”
他的声音微弱,只有自己才听得清楚。
付续眼睫颤抖得厉害,他伸出手,企图去碰碰她。
“醒了,现在怎么样?”
纪烟把书放到了背包里,走到了付续的床边。
她的眉眼没了素来的厌恶,多了几分关心。
这…是怎么回事。
额头一阵抽痛,付续闭了闭眼,这几年里头,这个人格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头不断地出现。
最后定格在,他抱着纪烟的手上。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碰烟烟?!
他该死,他该死!
付续垂下眼,眼底猩红一片。心里头不断地叫嚣着,是浓烈的压抑不住的情绪。
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怎么了?伤口还是不舒服?”纪烟皱了皱眉头,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手腕忽然被扣住了。
青年的手指冰凉一片,没有半点儿活人的温度。
纪烟忍着不适,垂下眼,看着他。
青年一动不动地坐着,手指紧紧地扣着她的手腕。
这不像是平日里头,付续的作风。
纪烟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冷下脸:“付续。”
她的声音,又冷又沉。
似乎又变成了几年前的样子。
付续心口抽痛,他想到了这个人格在纪烟面前的样子。松了手,学着这个人格的样子,淡淡出声:“抱歉,纪小姐,我以为我还没有把你带回来。”
他口中的地方,指的是纪烟被关在地下室的那里。
青年眉眼苍白,带着未散的病气。
发丝垂下,遮住了他的眉眼。他抿了抿唇,原本淡色的唇,染上了别的颜色,多了几分绮丽的色彩。
他的神情,同过去没有半点儿不同,依旧是十分冷清。
纪烟瞥了眼付续,把他眼底的神情给收入眼底,心下一松。淡淡地嗯了一声:“今天多谢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就给我打电话。”
难得和颜悦色的语气。
却不是对他的。
付续放在身侧的手指,不住地收紧,他控制着自己面上的神情,应了一声。
没再说任何挽留的话。
眼睁睁地看着纪烟从他的面前离开。
他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着,诉说着不安。
付续死死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才让自己没有说出不该说的话来。
他的指腹,摩挲着指尖。上面,似乎还有纪烟残余的温度。
门被关上了。
房间里头,又只剩下了他一人。
钟表,在安静地走着。
付续安静地望着墙面,脑海里头又浮现出了他最终醒来时,纪烟眼底担忧的神色。
他眼神癫狂,似哭似笑地叫着纪烟的名字。
“烟姐姐…烟姐姐。”
“我好想你。”
在无人的房间里头,付续一遍遍地说着自己的爱恋。
下一秒,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翻身下床,几乎是跑着走到了方才纪烟坐着的位置。
那位置上,放着一杯水。
水没有喝完,还剩下半杯水。
他轻轻地捧起了那杯水,手指控制不住地轻颤了起来。
最后,像是饮鸩止渴一般。
回忆着纪烟方才喝水的位置,付续贴上自己的唇,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
他的眼底,痴迷又满足。
付三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青年捧着一杯清水,一口一口地喝着。
可是如果他没记错,那分明就是方才纪烟喝完的水。
如果是平时的付续,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离谱的举动。他有洁癖,做出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
意识到了什么,付三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