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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罗松来说,不管今后要不要和秦京茹结婚,和她家礼尚往来的关系都不能断,再说这点东西对现在的他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还有就是毕竟是左邻右舍,每次罗松回城后,都是秦京茹的父亲过来帮他守家的。
至于为什么要拿出来那么白面,这不是听秦京茹说家里日子不好过,接济一下他的jī巴套子秦京茹咯,不然把她养得又黄又瘦的,怎么下得去手。天色暗淡,有些看不见路了。冷风簌簌的挂,像刀子一样在脸上刮。
秦京茹家非常安静,连人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从前年开始,全国大部分地区持续旱灾,农田收成骤减,粮食极度短缺。最近几个月,罗松多次下乡,就很少看到有人家里早上和晚上生火做饭的。
大都只吃中午一顿,还是清汤寡水的玉米粥。农闲的时候,人们就缩在房间里,不说话,也不动弹,尽量节省体力。罗松来到秦京茹家门外,砰砰砰的敲门,并大声喊:“秦叔,秦叔在家吗?”
“来了!”屋里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很快,门打开了,就见秦京茹面带笑容,稍生生站在门后。罗松刚要说话,秦京茹的父亲秦满国从后边儿站出来,将女儿拉到一旁。
“小松从山里回来了?哟,今儿收获不错嘛,打到这么多的猎物!还有那一袋子里面是什么?”秦满国咧着嘴,看着罗松手里的猎物和袋子笑着说。
罗松将两只山鸡和三只野兔递上前去,又把袋子递给秦京茹笑呵呵道:“秦叔,今儿确实颇有收获,所以就拿些过来给嫂嫂和女婿补补营养,还有听京茹说你们家快断粮了。
我哪里有很多领导奖励的白面,给你们家应应急。”秦京茹共有三兄妹,姐姐已经外嫁,大哥结婚后,有了两个孩子。小的那个,几个月前才生,还在吃奶,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秦满国直摇头,拒绝道:“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小松你拿回去吧,谢谢你的好意,可就算你自己不吃,也可以换成粮食嘛!”这年头粮食的金贵不是开玩笑的,说个媳妇儿,三升麦子就比较体面了。
毕竟这年头重男轻女,女儿在家养着就得吃饭,所以大多数人都巴不得早点把女儿嫁出去,当然这是乡下,城里的行情稍微高点儿,但彩礼一般也就三到五块钱。
至于说三转一响,绝大部分家庭都是置办不齐的。这不光是钱的原因,还需要票。罗松皱眉道:“秦叔这是把我当外人了不成?你们家可没少帮我。”
“我送你们家两只鸡和三只兔,也是聊表谢意,白面也是给京茹的彩礼之一,毕竟你们把她养那么大,秦叔你可不能拒绝,要不然就见外了。”
几番推托后,秦满国最终还是收下了。并邀请罗松到屋里坐。“这会儿天都黑了,就不坐了。咱们挨的这么近,以后随时可以过来。”
罗松微笑道,告辞离开。秦满国挽留不住,于是让女儿秦京茹送一送。回到家里,打开厨房,罗松又从房间拿出两只野兔和一只山鸡扔到地上。点上油灯,回头对拿着手电照亮的秦京茹笑着说:“正好你过来,快把这野兔和山鸡都宰了。咱们吃顿好的!”
“都吃了啊?太浪费了!留着换粮食不好么?”秦京茹蹙眉心疼道。罗松笑呵呵上前接过秦京茹手里的手电,然后道:“有什么浪费的?吃到肚里,补充了营养就不浪费了。
你跟了我你男人能让你过苦日子吗?”“你看看你,多漂亮的姑娘,却满脸菜色,头发枯黄,太影响美观了。”秦京茹咬了咬牙,迟疑道:“我好久没吃过那么多肉,要是这么吃肉的话,会拉肚子的。”
“前几天你请我吃煎蛋和炒肉还有牛肉,我就回去拉肚子了。可把我折磨惨了!”秦京茹虽然嘴里说着各种理由,但她最终还是忍不住美食的诱惑,欢天喜地的帮罗松宰杀野兔山鸡,忙得不亦乐乎。
山鸡和野兔,是国人所食野味中最多的两种肉食品之一。山鸡肉质细嫩鲜美,清香可口,野兔质地细嫩,味道鲜美,营养丰富。两种野味都是不可多得的食材。
罗松本想亲自动手做菜,可还没站到灶台前,就被秦京茹凶巴巴的撵走了。说什么也不让他干活。
“得得得,我不管了行吧!”罗松无奈,只得退到一边。接着他又道:“做一个红烧兔肉和一个小鸡儿炖蘑菇吧,调料都在碗柜里,蘑菇我这就去堂屋里拿。”秦京茹左右开弓,将兔肉砍面小块儿,抬头微笑道:“行,你说怎么吃,我就怎么做!”
罗松笑了笑,去堂屋箩筐里,将前几天收来的干蘑菇拿了一串,同时又从空间里取出两斤面粉,用布袋装着。回到厨房,罗松将蘑菇和面粉放下,跟秦京茹说:“之前做饺子还剩了点白面,你都做成馒头,咱们今儿正儿八经吃顿好的!”
秦京茹眉头微蹙,抬头回道:“这白面可精贵了。能换不少棒子面呢!”“你吃不吃吧,不吃你帮我把饭做好了,就回家去。”罗松瞪了她一眼。秦京茹展颜一笑,回道:“才不,我就要吃,难得有好吃的,你休想撵我走!”
两人说说笑笑,时间很快流走。一个小时后,肉香扑鼻,麦香袅绕,让人馋涎欲滴!两人各盛了一大碗山鸡蘑菇汤,桌子正中间还有一盆红烧兔肉。
就着白面馒头吃,津津有味儿!吃饭的时候,罗松突然说:“明个儿一早,我就打算回城了。”如今他的空间里,各种粮食和蔬菜还有肉类太多了。
今天又狩猎了那么多的猎物,也没有必要再呆下去,秦京茹顿时呆住了。怔了好一会儿,才吸了吸鼻子,低头小声说:“那你路上小心些,注意安全,另外把钥匙给我一套,我会不时抽空过来打扫打扫。”罗松点点头,当即就把钥匙给了秦京茹一套。
接下来,两人都沉默不语。吃完饭,秦京茹默默洗碗,眼眶通红,满脸的不舍。把厨房卫生搞好后。
她又打了盆热水,亲自伺候罗松,给他洗脚。罗松坐在椅子上,烫着脚。秦京茹蹲在盆前,用手给他搓洗,十分认真。罗松想了想,开口道:“那鸡肉和兔肉还剩不少,都给你留着。”
“我回城后,你自己吃也行,端回家吃也行,随你处置,钱你也别省着花,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你男人的本事大着。”“我不要,等会儿我就用罐子装起来,你带回城吃,钱我会存着以后结婚用。”秦京茹摇头回道。
罗松身子前倾,伸出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儿,认真道:“我这是想让你吃几顿好的,你别不领情,我回城后,什么东西吃不到?钱你也别存着,我这里多的是,”秦京茹瘪瘪嘴,说:“我才不信,城里真要是什么都能吃到,我表姐怎么还会想着回娘家要吃的?”
她掰开罗松的双手,继续给罗松搓脚,嘴里小声说:“你虽没下定决心娶我,可我却真正把你当我男人了。”“家里有好吃的,自然要先紧着老爷们儿!”“你也别担心我饿着,我这都饿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