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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自己的表字就此定下来,却没想到峰回路转,傅宗又继续说道:“但朝堂上传来旨意,说圣上给你赐了表字。”
“叫思之。”思为容也。之子于归。“说是希望你能时常反思,谨记自己所做过的那些事情。”原本低着头的傅宁榕在听到这句话后抬起头,心里猛地一坠。感受着脑袋里的“嗡嗡”声,觉得自己手脚都开始一点点发凉。
因为她知道,这个表字是谢渝取给她的,他要时刻提醒她,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过多么亲密的事情。是她给他下了药,他们两个人已经行过夫妻之礼,他要她时刻谨记着。要她永远记得他。
被赐了表字的后两日,还没等到去陪着傅瑶参加宴会,傅宁榕却先被叫进宫里一趟,去商议藩国使臣来朝的事宜。
本来这是礼部的职务,用不着她出面,偏生朝中有些看不惯的点出她,说有些臣子也不能总是拘于六部之中,必要时候也该出来历练着撑着场面,才不枉费世家出身又连连升官的名头。
一路上遇到不少在尚书房时的同窗。曾经同处一个屋檐下的同门大都被分散,委派到六部做事,有的籍籍无名,两三年也只得一个最下级的官职。
但也不乏耳目通达之人接连晋升,登高博望,成为当今炙手可热的红人。傅宁榕就属后者。再加上据被“圣上”赐了表字的消息传开,一时之间来了更多人上赶着巴结。
得知她要去过去勤政殿,在宫里当差的昔年同窗纷纷为她引路,扯了谎的也要跟着傅宁榕走上一道:“凑巧我们也要过去那边办点差事,同思之兄一道过去吧。”称谓用得巧。既不是傅宁榕。
也不是傅大人,能攀上些情谊,也不至于太令人生厌。仅是一道同行,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傅宁榕便由着他们一同去了,只是路上有些人属实聒噪。
“思之兄,你来宫中是要办什么差事?”“思之兄,前些日子我们同窗办了小宴你怎么没来?”“思之兄,你同太子殿下还像往日尚书房那般形影不离,他到哪你就跟到哪吗?”傅宁榕皱着眉,分明已经表现出抗拒之意。
他却还是追问:“诶,思之兄,我看你这荷包蛮有特色的,是哪家的娘子赠予你的?”傅宁榕:“”问题太多。话太杂,她都不知道要从何回答。
傅宁榕十分后悔与他们同行,思虑着该如何找个理由单独行事时,于东宫太子手底下做事的一名同窗打着手势让人噤声:“都静些,路过祈年殿的时候可别发出些旁的声音引人注目,这两日太子殿下心情很不好,千万别惹到他。”
心情不好?他心情怎么又不好了?有些聪明人很识相的停了下来。有些不嫌命长的人仍大言不惭:“太子殿下脾气不好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左右都是惹他生厌,还不如大胆些。”
那人还把手搭在了傅宁榕肩膀上,拍了拍两下她的肩,想要从她这处获得赞同:“你说是吧思之兄,太子殿下向来是个难伺候的主,也就只有思之兄这般好脾气的人才受得住我们这位太子殿下。”
可能本意是想夸赞傅宁榕的好脾气,话听到旁人耳朵里却不是那个意思了。“少说两句吧!”眼见这人越说越过分,旁人频频用目光示意他。好歹也进官场混了这么久了。这里面哪个不是人精?
这傅家思之傅宁榕还在呢,他与太子的关系旁人不知道,他们这群在尚书房一同读书的还能不知道?虽然这傅宁榕人品向来可以。
但这番有些过火的话要是被传到太子耳朵里可就完了。众人忧心时,一直以来都未怎么说过话的傅宁榕眉头皱的更深,恰在这时开口,话里还带着几分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急切:“太子殿下怎么了?”
傅宁榕显然没有料想到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任何与谢渝有关的消息都会被她敏锐捕捉到。隐隐约约听到了脚步声。
周遭的官员频频往同一个方向看去,急于发问的傅宁榕却主动把他们忽略,对跟着谢渝做事的那位又问了一遍。其中一位官员的手还搭在傅宁榕肩膀上,刚才话还多得一箩筐,突然之间就没人出声了。
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尤为突兀,身着华服的太子殿下缓缓走来:“既已是往日的同窗,如今便不必有太过密切的接触。”
谢渝直接点到某位官员身上:“中间那个,你那双手还想要的话,就把它从傅思之身上拿开。”他的尾音打着旋儿。带着一股子占有欲“思之”两个字被他咬得尤为的重。
热热闹闹的场面立马变得静悄悄的,停留在傅宁榕肩上的手迅速消失不见。整个一片都安静了下来。
众人稀稀落落一片,行动却出奇的统一,通通躬身,对着谢渝行礼。傅宁榕也不例外。去往勤政殿必定会经过东宫的祈年殿,傅宁榕料想到会见到谢渝。可她没想到会被当场撞到私下和其他官员谈论,对着太子殿下问东问西。
一群人之中,谢渝的视线精准的落在了傅宁榕身上,将她整个人打量了个遍。“小傅大人很担心我吗?”“想知道的话,就自己来问。”意味隐晦。
谢渝的话乍一听上去没有什么意思,仔细一想却又令人深思,然而不及这群人缓过神来,谢渝又开了口:“官员聚众议论他人有违朝纲,本是该罚。”
他这一开口,众人皆是胆战心惊,畏首畏尾。凌厉的目光流转一片,等待裁决降临的间隙让人呼吸不过气来。都做好要遭受严厉惩罚了准备了。这回谢渝倒是难得的宽宏大量“念在头回,孤便先不计较。”
“勿要再犯。”“是是是,臣等谨遵太子殿下的话”原先聚在一起的官员松下气来,纷纷四下散去,唯有傅宁榕被留下,半拉半拎进了东宫。“谢渝,我这次没有躲你”“我知道。”外头不是说话的地方。他就是知道她没在躲他,反而还主动提及他、关心他,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的阿榕很在意他,就算因着这分在意,他也必须让她爱上他,让她离不开他。傅宁榕被他拉着。
一进门就被抵过,谢渝跨进一步,对着她的唇便压了下去,舌尖扫过她的齿关,他吮着她的唇,辗转反复的跟她相接,勾着她的贝齿让她一点点为他打开。温厚的掌心贴过她的后脑勺,让他们的距离缩进,贴得更加契合。
他追逐着她。每一次都跟上去。不是那种强势的掠夺,更像是难能可贵的让步,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谢渝的心情说不上好。亲自审了一下午才终于要吐出点东西的囚犯,临到头却因为看管不利死了。
换谁谁心情都不能算好,但这并不妨碍他眼前的阴郁在这一刻一扫而空。拨开云雾见到青天的过程,仅需她的一个吻。
官服下的细腰盈盈一握。谢渝扣得更紧,唇瓣在她的上面辗转,直到她呼吸不上来,眼角湿漉漉的溢出点泪水,他才舍得放开她。
“陪我躺会。”谢渝托着傅宁榕,揽她到榻上。“你今日进宫来办什么事?”谢渝问她。她便也不加隐瞒地跟他说:“商讨些藩国使臣来朝的详尽事宜。”“啧,那群老东西,总是不长记性。”那是礼部的活,怎么算也不该算到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