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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傅宁榕愿意爱她,那别的都不再话下。“你只管相信我就好了。”“一切我都会安排妥当。”这些事情他比傅宁榕思考的要早,很早之前他就开始想了。不会让她自己去面临这些的,他会有很多方法来解决这件事。是可以在直接验身的人员中安排人手。
但当众验身是件很屈辱的事情,哪怕只是走一趟流程他也不想让她经历这些。倒是可以趁着这次安排一场假死让她脱离这个身份,让“傅宁榕”这个人从此从世间“消失”到那时。
就算再多出个和从前的“傅大人”模样一样的女子进了他的东宫做太子妃,也没人敢说她什么半句不是,只是他不能这么自私。
同她一起长大,谢渝向来了解她,她是九天翱翔的凤,有着自己的理想和抱负,这么多年所受的规训从来都是怎么做一个有益于百姓的官员,她不会愿意屈居于幽深清冷的后宫之中,她说她想为官。
好,那她就继续为官,他就会扫平一切,为她安排好前程后路,她想干什么他都会无条件满足他,只要她不离开他就好。既能掩盖她的身份,也能让她继续不受任何影响的在朝堂上为官,他确有这个方法。傅宁榕并不知道谢渝所想的这些,看他那么笃定。
她难免有些困惑,刚想问问他,却被谢渝的一句话砸得晕头转向,他就那么将她搂在怀里,冷不丁来了这样一句:“成婚吧。”
“啊?”“你同鹤怡。”说得不太稳妥。准确来说,应该是让他的阿榕暂且和谢鹤怡成婚。“不是不相信你的身份,不是说你尚未定亲吗?”“那就成婚给他们看。”鹤怡那脾气没人不清楚的。凡是有人说她一丁点不好,她便一鞭子就直接甩上去了。
如若谁敢对她驸马的身份有所质疑,几乎能都想象到她的那副嫌恶样子“疯了吗你?”“那是本公主的驸马,日日同本公主生活在一起,要论起驸马的身份,你们这些迂腐的老头子还能比本公主更清楚?”有谢鹤怡的帮助,眼下的事情几乎可以迎刃而解。
“能行吗?鹤怡公主会同意吗?”“长兄如父,我能替她做主。”谢鹤怡那里更不在话下“再说也是各取所需,鹤怡也需有人能帮她应付和亲事宜。”
“先成婚,不会影响到什么的。”他循规蹈矩的劝慰着。将傅宁榕讲得都快被打动“等到风头都过去了你们再和离也是可以的。”“阿榕,我会尊重你的所有决定。”“你还做你的傅大人,我只做你一个人的谢渝。
你想做,就放手去做,不要有什么后顾之忧。”谢渝单膝下跪,虔诚的一吻落在她的手背,郑重给予她这个承诺。
暗卫是两日后带人找到这里的。这几日在南川风陵渡的日子于谢渝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看到阿榕以往生活的地方,接触到她曾经接触过的人,还有她的陪伴及夜空下的坦露心声。
这里的一切都给予了他们一段很美好的难忘回忆。“阿婆,你要不要同我们一起去皇城?”临走时傅宁榕拉着阿婆的手问道。
“谢谢你的好意啊孩子,也感谢你们这几日对我的陪伴。”阿婆说着。这同时也是委婉拒绝的意思“但南川是我家,风陵渡也是个宜居的地方,你们有心了。有机会的话再时常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婆子吧。”
“好。”没有总是强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三人依依不舍的告别。离别之时,傅宁榕乘在马车上一路同她挥手“那阿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马车上。
谢渝刚吩咐完要在阿婆身边谴派几个人手保护她,另一边又看向暗卫,问他现在皇城中的形势如何。“傅大人吩咐的事已尽数办好。”暗卫依次答道“埋伏殿下和大人的那些歹人皆已落网。”
“属下们赶回去及时,蹲守在刘府的手下们已将刘府全然围住,那些赃物虽未完全查获,但也已经拿下大半,悉数在交易点守着。”
“刘充刘大人现在也已经被关进狱中,就此等候您和傅大人的发落。”“嗯做的好。”谢渝点头“回去了就到东宫领赏吧。”
“谢殿下。”先前暗卫尚且没说完。接着又将剩下来的话又补充过来“回殿下,另外属下还查到,冯府的冯弓滨尚书正假借旁人之名四处托关系,想要将刘充大人从狱中借出来。”
本就猜想他两人有关联,眼下情形更确定了这一点“总觉得冯尚书和刘充之间的这层关系不简单。”
“至交?”“父子?”“对了。你还记得那日阿婆同我们说得那些话吗?”傅宁榕也因此提及“我的生父就是在押解要犯时出来差错,被人冤枉同要犯是一党才惨死在牢狱的。”
“官大一级压死人,上头的官员滥用私刑,一手遮天。”“若说那位代人顶锅、被提拔到皇城的冯大人是冯尚书的话,这件事肯定也和刘充脱不了干系了。”所以说还是要彻查。清者自清。
就算将十几年前的案子重新翻出来,也要还她阿爹一个清白。“总有些能知道当年真相或与其有关的人。”
谢渝对傅宁榕的话全然赞同,继续同暗卫吩咐道:“冯弓滨尚书还没调到皇城之前的任职之地似乎就在这附近,稍后带些人去查清楚,有知情人士的话立即带到皇城来。”
“是。”回到皇城之后,先是唤太医过来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随后立即将傅宁榕安置在东宫。谢渝伤口处缠着绷带。
“很累了吧阿榕。”将带傅宁榕到榻上,谢渝给她盖好锦被,声音放得很轻“路上奔波,这几日都未休息好,你先在这歇息,有什么事情差人叫我。”着实有些困乏了。
往常她几乎不愿意待在他身边,总是闹着要回傅家,现在睡在他榻上,盖着他的被裘,绝口不提要回傅家的事情:“那我等会儿跟你去同审刘充。
之后再回趟刑部报告尚书与这有关的事宜。”虽然知道身为傅家的一枚棋子,必要时刻被放弃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那种周遭都在发难,只有她独自一人去面对那些困境的感觉,难免还是让她有些介怀。安置好傅宁榕,谢渝紧急去处理这些时日堆积已久的事务。先是去公主府上告知谢鹤怡和傅宁榕的婚事。
随即去往关押刘充的狱中。见他一副什么都不愿意说的模样,谢渝直接放了话在这里“谋害朝廷命官,袭击当朝太子,偷藏军械,贪污官银
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不论哪件都是能诛你九族的大罪。”已犯了那么多罪责,刘充倒不介意再多上一桩,朝着谢渝“啐”了一口“既如此,那你有本事就直接杀了我啊。”刘充被押着跪下。谢渝居高临下看着他。手骨被青年太子踩得“咯咯”
作响,疼得要命,他却硬是什么表情都没有。“杀了你?”谢渝暗笑一声“直接杀了倒是便宜你了。”
“孤倒不信你是为了自己。”“说吧,身后有什么人在指使你的,又或着你是在为谁做事?”扳倒一个刘充有什么用?没了刘充,总会有一下个,他需要的是弄清楚真正的幕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