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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春猎是大虞每年必有的大事,每年开春,大虞的皇上便会带领皇族子弟们去西苑春猎,一来试试大家的身手,二来就是请求上苍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牛羊成群。今年也不例外,赫连焘带领着一干皇族子弟,侍卫内侍去了西苑。
今年天气似乎比往年要暖和,风和日丽,正是适合打猎的天气,赫连焘带着人马冲入了西苑的深林中,搭弓射箭,矢如流星赶月,嗖嗖的射向林中奔跑的猎物,不多时便猎获了一只黄羊和几只野兔。那颜背着箭袋骑着马跟在赫连焘马后,不住的奉承着赫连焘:“皇上真是神技也,这臂力,这准头,可一点都不比年轻人差!”
赫连焘听了心中得意,更是兴致高昂,带着侍卫们便往林中深处奔了过去,林子越深,便越有大型野物,赫连焘不由得全身兴奋了起来,望着一片莽莽丛林,将箭搭在弓上,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此时就听一声虎啸,一只老虎从林中窜了出来,赫连焘周围的侍卫们都齐刷刷的将箭搭在弓上,可谁也不敢放箭。因为这只虎定然是被人从林中赶出来给赫连焘当猎物的,他们可都没有资格射第一箭,这第一箭必定是要赫连焘射出来的。
赫连焘的坐骑被突然蹿出的老虎吓了一跳,前蹄高高扬起,差点将马背上的赫连焘抛了下来,可赫连焘却镇定异常,勒住缰绳,张弓搭箭,不慌不忙的将那箭射了出去。见皇上射出了第一箭,后边的侍卫们也纷纷射箭,不多时那只老虎便变成了刺猬一般,身上扎满了箭矢,老虎打了几个滚,躺在地上不动了。
周围的人都爆发出大喊之声:“皇上好箭法,皇上英勇!”赫连焘看着那只一动也不动的老虎,也觉得豪迈,笑着对那颜道:“那颜,你看朕这箭法如何?”
那颜从马背上滚下来拜服在地:“皇上神武,老奴吓得要死,差点尿了裤子,幸得皇上箭法过人,将那老虎射死,这才让老奴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头。”
赫连焘哈哈大笑:“你这个不中用的老东西!”说罢得意的策马向前疾驰,那颜翻身上马,抹去脑门上的汗珠子,望了望前边那个穿着戎装的身影,冷冷一笑。
春猎的第一日,赫连焘打了一只老虎,一只梅花鹿,还有各种野物若干,心情甚是高兴,看着猎物如小山般堆放在自己面前,他深深的觉得自己一点也没有老,还强壮得很。那颜弯腰站在旁边,低声奏道:“皇上,今日可做九鞭汤了。这虎鞭、鹿鞭还有熊鞭能放到一处,可是极难得的。老奴已经打发人去宫里头接灵淑椒房来西苑了,皇上意下如何?”
赫连焘望了一眼那颜,点头笑道:“还是你知道朕的心思,朕正准备吩咐你派人去宫里头呢,这野地上办事可别有一番风味,想那灵淑椒房该还没经过我们胡人这阵仗,也让她好好见识见识。”
那颜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来,赶紧吩咐西苑的掌厨将野物弄了过去给皇上做九鞭汤,鹿肉直接烤了吃,鹿血也是助兴之物,红烧了一盆送了过来。
过了不久,西苑的御膳房里便飘出了浓烈的香味,内侍们流水般从御膳房里端出了热气腾腾的饭食。林地里搭了很多帐篷,赫连焘的那个帐篷最大,他坐在帐篷里边,一手搂着灵淑椒房,一只手在她腿上不住的摩挲。
方才他已经吃了一大碗红烧的鹿血,只觉得有些口渴,一心巴望着快些上汤来,这时帐篷的帘子被人撩起,内侍们捧着热气腾腾的九鞭汤着烧烤的鹿肉呈了上来。
“爱妃,来吃些这个,这可是美味,朕亲手猎到的虎鞭鹿鞭。”赫连焘见那颜盛了一小碗汤,一口喝得干干净净,好一会没有不良反应,这才放下心来,叫内侍分盛了两碗,端了一碗给灵淑椒房。
灵淑椒房听着那汤乃是那些东西熬成的,不由得红了脸,不肯开口去喝,而赫连焘却早已大口喝了一碗,口里直叫味道鲜美,只是略微咸了些。那颜在旁边低首道:“皇上,若是觉得咸,不如饮些酒漱漱口。”
赫连焘点头道:“拿酒来。”
那颜招了招手,叫人将酒奉上,依着惯例自己喝了一盏,这才将酒呈给赫连焘。赫连焘见灵淑椒房不肯喝汤,赫连焘心中已是不喜,见来了酒,便重重的将酒杯放到她面前:“速速满饮此杯!”
灵淑椒房哪里敢抗旨,只能战战兢兢的捧着酒杯喝了一盏,赫连焘也自己饮了几杯,不由觉得自己身下有一种躁动不安,那东西已经蠢蠢欲动,昂首挺胸了。他搂紧了灵淑椒房对着那颜笑道:“没想到这九鞭汤还真有些用处。”
灵淑椒房喝了那酒也觉得自己身子一阵燥热,望向赫连焘的眼睛也妩媚得能滴出水来一般,她对于自己突然有的那种冲动羞耻不已,拼命的克制着,可被赫连焘搂着,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在不住的上蹿下跳。
“哈哈,爱妃,朕带你去见识下我们胡族的天为铺盖地为床。”赫连焘感觉到自己怀里的灵淑椒房有些异常,一双小手已经攀向他的腰际,这可与她素日来的反应不同,这让他全身激动了起来,抱着灵淑椒房便大步走了出去。
那颜望着赫连焘的背影阴阴一笑,向旁边的小周公公使了个眼色,小周公公会意的点了点头,低声道:“干爹,一切都布置好了,你便放心罢。”
今日可是那颜费劲心机才布置好的,老虎梅花鹿的出现是早就安排好了,目的是为了诱使赫连焘兴奋,想猎更多的猎物以至于体力亏空。今晚的菜式特地多放了些盐,所以赫连焘会觉得口渴,想要喝酒,而那酒中又放了终南山老道的独门药物,最能诱发性致,故赫连焘和灵淑椒房此时都已经无法自持了。
赫连焘抱着灵淑椒房走了出去,身后跟着几个侍卫,来到一处空旷的地方,赫连焘将灵淑椒房放了下来,一手便撕开了她胸前的衣裳。皮肤接触到外边的寒冷气息,灵淑椒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见旁边还站着几个侍卫,赫连焘这模样却是要演活春/宫,不由得惊骇的尖叫了一声:“皇上,万万不可!”
赫连焘性致正浓,一双手直在灵淑椒房的双峰上揉捏,眼里一片血红:“有什么不可的?我们胡人起先都是这般在外边jj,也只有入住中原以后被你们汉人的那一套约束得只能在屋子里边行事了。”
灵淑椒房羞耻得几乎要哭出来,一边忍受着赫连焘的搓揉,一边低声道:“皇上,让他们走开,臣妾便随皇上行事。”
赫连焘见着灵淑椒房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也是兴奋不已,听着她在宛转哀求,望了望站在不远处的几个侍卫,知道灵淑椒房肯定不适应,毕竟她是汉族女子,要她在外边野合已经是突破了她的底限,更何况还有旁人在围观。思及此处,他大声叱喝那几个侍卫道:“你们还不速速退下,过一个时辰再来。”
那几个侍卫互相望了望,知道皇上是要在这野地上临幸灵淑椒房,也识趣的转过身去,这时从旁边来了几个小内侍,放好了铺盖,又弯着身子退到了旁边,很快就没了影子。
“爱妃,如你所愿,人都走了。”赫连焘笑着将嘴贴近了灵淑椒房,棕褐色的髭须在她洁白的浑圆处擦来擦去,刮得灵淑椒房心中一阵麻痒,快活得似乎要叫出声来。她没想到自己怎么会如此不知廉耻,在这种地方野合竟然还会无比兴奋。心里似乎烧着一把火,要弥漫开来一般,她伸出手抓住赫连焘的胳膊,直往自己身上拉,恨不能他能直接没入自己的身体,让他将自己底下的空虚寂寞填得满满的。
赫连焘没有想到灵淑椒房会突然变得如此热情奔放,心中不甚欢喜,大吼一声猛的覆住了那洁白的身子,不住的驰骋起来,灵淑椒房望着乌蓝的夜幕,星星在头顶似乎不住的在旋转,只觉得快活,口里也不住的发出娇喘吁吁。这更加刺激了赫连焘的*,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口里发出了嗬嗬的狂叫声:“爱妃,朕可勇猛?”
“皇上,臣妾受不了啦,皇上,放过臣妾罢”细细的声音似乎在哭泣,又似乎更欢喜,就见两条白花花的身子在草地上翻来滚去,一会儿换个姿势,只看得躲在草地里边的几个内侍心里一阵难受。
“娘的,这才是男人该做的事情。”一个内侍愤愤的吐了一口唾沫:“可恨咱们都是不管用的了。”
“不管用还好,就是不知道哪一天脑袋随时会搬家,皇上脾气越来越古怪,太清殿里今年已经换了一半人了。”一个内侍手里拿着一个竹篓,里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他拍了拍竹篓小声道:“现在还不到你出来的时候呢,别着急,等他们累了你再过去。”
“今日没喂东西给它吃?”旁边那人低声问:“它该能认准人罢。”
“皇上的头发上边抹了些药物,它闻着味道便能分辨出来,你且放心。”另外一人小声回答:“再说了,即便是咬了灵淑椒房又能如何?野物而已,又能去找谁的麻烦?”
那人一边说,一边贪馋的看着那在野地上滚动的人影,喉结一动,羡慕得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裤裆,心里边又是浓浓的忧伤。那草地上的两人战了不知多少个回合,终于都累得筋疲力尽,赫连焘从灵淑椒房身上滚了下来,沉沉的睡了过去,这时身边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声,一条黑色的影子如细绳般游向那沉睡的人,爬到躺在草地上的两人那里,那黑影慢慢的昂起了头,一口咬了下去。
第一百零六章
夜色逐渐的深了,那颜坐在帐篷里边望着外面出神,他今日精心布置了每一招,若是不能成功,那也是天不佑他了。
灵淑椒房是他选了很久才选中的人,她是汉族公主,对胡族野合的习惯定是反感,至少会让赫连焘屏退侍卫,这样便能让那些藏在林中的手下将计划实施。况且灵淑椒房和赫连焘喝了那酒,里边那助兴的药不仅能让人有性致,还能让人完事以后昏昏欲睡,失去警戒心。赫连焘和灵淑椒房在外边野合了以后,精力自然不济,定会到外边小憩一段时间,这当口再将致命的毒蛇放出去,他今日给赫连焘梳头发时给他在头顶上抹了发油,里边便掺杂了一种药物,是那种蛇最喜欢的味道,那蛇自然会识别到赫连焘,一口咬中。
引诱皇上在草地野合然后遭毒蛇袭击而致命,灵淑椒房怎么着也脱不了个死字,谁叫她那时候在赫连焘面前说自己坏话呢!那颜愤愤的想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这次看你灵淑椒房还有什么话好说。
“那大人,不好了。”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侍卫脸色大变的闯了进来。
“何事惊慌?”那颜见着他们脸上的神色,便知自己的计划已经奏效,不由得心中喜悦,但脸上却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来:“你们不是在外边守护皇上的吗?怎么自己跑回来了。”
几个侍卫“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全身都在发抖:“那大人,皇上不好了。”
“还不速速传太医!”那颜赶紧吩咐小周公公去找太医,一边怒骂道:“不是叫你们跟着皇上的吗?为何皇上有了异样都会不知道?”
前边的领头侍卫哭丧着脸道:“属下是一直跟着皇上的,没想灵淑椒房不愿意属下们跟在旁边,皇上便将属下斥退。那边动静挺大,差不多挨了大半个时辰,属下们听着没得声响,以为皇上累了,也不便惊扰,可再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皇上差遣,于是斗胆过去看了下,就见皇上”
那颜心中真是快活之至,可依旧绷着脸道:“没用的东西,没有照看好皇上,那可是灭五族的死罪!你们担当得起吗?”
几位侍卫听着那颜这话,脸上顿时变了颜色,跪在那里好半天没有言语。那颜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道:“要想活命,闭紧了嘴巴别出声,我自然会想法子救你们,赶紧先将皇上抬进帐篷里边来,那灵淑椒房务必抓住,不能让她跑了,她可是要帮你们顶罪的。”
侍卫们没想到那颜竟然开口答应救他们,不禁感激涕零,一个个磕头如蒜答应着绝不泄露出去,从地上爬了起来到外边去将赫连焘抬了进来。那颜凑过去看了下,就见赫连焘赤身luo体,脸上有一层青黑,心里很是满意,这蛇倒是认得准人,一咬便到位了。他转头看了看旁边,灵淑椒房也被推搡着进来了,她用了一件撕裂的衣裳包着自己的身子,胳臂却被一个侍卫牢牢的抓住,半分也动弹不得。
“将灵淑椒房看押起来,不能让她跑了。”那颜用尖细的声音说道,望了望灵淑椒房破碎衣服处露出的白色肌肤,心里好一阵快活,恨不能过去摸上一把。
“是。”侍卫们拉着灵淑椒房便往外边走,灵淑椒房尖叫了起来,可却也没有办法,被两人架着走了出去,一双白皙的腿从破破烂烂的衣裳下伸了出来,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小周公公带着何太医走了进来,见着赫连焘那模样,心中也是一惊,虽然知道今晚皇上要毙命,但看着他那乌青的脸,也还是吓了一跳。何太医走过摸了一把脉,眼泪便流了出来:“皇上驾崩了!”
那颜听到何太医的话,假装悲伤的跪了下来直磕头:“皇上,您怎么就这样去了呢!”小周公公将那颜一把拉住道:“干爹,你可不能哭,若是被外边的皇子皇孙们知道了,还不知会有怎样的血雨腥风呢。”
那颜装成恍然大悟状从地上爬了起来,望了望何太医道:“太医,皇上是何故死去的?可否能查出原因?现在西苑有众多皇子皇孙,若是皇上驾崩的消息传了出去,恐怕会有骚动,还请太医先在这帐篷里边查出皇上死因,我现在星夜回宫,奏请皇后娘娘的皇后令。”
何太医见那颜说得合理,应了一句,俯身下去查看赫连焘的尸身,那颜吩咐小周公公看好西苑这边,自己带了几个内侍和侍卫,骑马飞快的往京城去了。
回到宫中已近子时,那颜不敢停留,只是匆匆走到安沁皇后住的钟秀宫,侍卫上前将那扇宫门擂得砰砰响,里边传出了一阵慵懒的声音:“外边是谁?皇后娘娘已经睡下了,还请明日再来罢。”
“中常侍那颜有要事奏请皇后娘娘,请代为通传。”那颜怎么能放过这机会,用力拍着门大声喊叫着。里边的人听到“中常侍那颜”的名字,没了声响,就听到脚步声匆匆的往里边去了,不多时宫门打开,芒西姑姑迎了出来,端着一张脸儿道:“那公公有什么事情转告我便是了,娘娘已经歇下了。”
那颜忍住心中的急躁,抬眼望了芒西姑姑一眼,这才慢条斯理说道:“这可是关系到大虞命运的大事,芒西姑姑,你可做不得主,还是去请皇后娘娘起身罢!”然后贴着芒西姑姑的耳朵小声说了一句:“东平王联合灵淑椒房,今日在西苑谋反!”
芒西姑姑脸色一变,叮嘱那颜在门口等着,她现在进去请皇后娘娘起身,然后匆匆的往里边走了过去。那颜瞧着她跑得脚步慌乱,冷冷一笑:“女人便是头发长,见识短。”
那颜在动手前早就已经想好了每一步棋该怎么走,目前东平王乃是南安王最有力的竞争者,他年纪长于南安王,在群臣心目中威望颇高,朝中支持他的大臣不少,而南安王因为性子粗暴,虽然不得人心,他怎么着也得骗了皇后娘娘的皇后令去将东平王除了,然后将南安王扶上王位。
“那公公,请进来罢。”芒西姑姑再次出现在门口,带着那颜和几个侍卫走了进去。安沁皇后被芒西姑姑唤醒,听说东平王竟然与灵淑椒房串通在一起谋反,简直是不敢相信,可那颜一直是皇上最信任的内侍,皇后娘娘又没有半点处事经验,也只能任由那颜牵着鼻子走了。
“皇后娘娘,皇上他已经驾崩了!”那颜一进门便伏倒在地,哀哀哭泣起来:“今日皇上西苑春猎后召了灵淑椒房侍寝,没想到这位灵淑椒房为了替南汉报仇,竟然和东平王串通起来,合伙将皇上杀害了!”
“皇上驾崩了?”安沁皇后猛然站了起来,不相信的看着那颜,虽然她是一个不管事的皇后,可听到自己名义上的夫君已经命丧黄泉,自己马上要由皇后变成太后,还是觉得难以接受的:“皇上的枕头下边不是都会放着一把刀子的吗?皇上如此神勇,谁又能动手杀害得了他!”
大虞太祖在内室死于自己儿子之手,赫连焘因为有了这个前车之鉴,所以总在枕头下放着一把宝刀,万一有什么不对劲,他也有防身的武器。那颜原先想过很多办法,但最终都忌讳着赫连焘体力过人,若是来硬的肯定不能成功,只能另辟蹊径,这次西苑春猎的得手,是他经过了精心策划,每一步都与他的预算相符合,现在只需要安沁皇后的手令了。
矫诏,这是他名正言顺将南安王扶上王位的工具。
“皇上是被灵淑椒房诱惑去帐篷外边野合,所以没有带刀,因此被东平王得了机会,证据确凿。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皇后娘娘下令,立南安王为新帝,再去彻查东平王弑父之罪案。”那颜趴在地上说得情真意切,哭得眼泪鼻涕直流:“皇上,他死得好惨”
安沁皇后心乱如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听着那颜说的好像很严重,她呆呆的望着那颜道:“没想到东平王如此狼子野心,竟然敢弑父!”
那颜低头应道:“这次皇上南征,便是托了东平王和南安王监国,东平王一直飞扬跋扈,朝中大事全由他来做主,挤兑得南安王都没什么话好说。就是这次监国让他尝到了权力的滋味,所以他才起了这样的野心。”
这位安沁皇后一直住在钟秀宫,根本就不出来走动,更不知道外边的形势,而且头脑也蠢笨得很,那颜正是知道这一点,这才敢大肆捏造来诋毁东平王。他的话听得安沁皇后脸上一阵变色:“原来如此,那我便发皇后令罢。”望了望那颜,安沁皇后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我不会写汉字,还请那公公帮我拟旨,我来盖上皇后印便是。”
那颜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句,从地上爬了起来,安沁姑姑拿过来一张黄綾,一个小宫女站在桌子旁边磨墨,那颜拈起笔来匆匆写了一张皇后令,安沁皇后拿出自己的皇后印到上边盖了个印章,对着那颜敦敦道:“那公公,还请你速速回西苑整顿秩序,传南安王回京,明日上朝议事,一切有劳你了。”
那颜心中欢喜,脸上却还是一片悲戚之色:“请皇后娘娘放心,我这便赶回西苑,明日晨便将叛逆抓获带回京城,皇后娘娘可亲自审问他。”
皇后娘娘点头道:“如此,辛苦那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