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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月影高挂,满月的光亮照得大地如白昼,遮蔽了万里的星空,专享着太孙的眷恋,独自闪耀着光茫。黯淡的夜空如黑色的幕帘映照着月光的阴影,奇怪地让柔和的月光染上了血红的颜色!
火红的月如灯笼般挂在黑幕之上,暗红的光散在校园的羊肠小道上,配合着灯饰与高耸的大树,似是一副黑和红相间的水彩画。
夜已深沉,寂静的校道上,本应空无一人的,但却隐约间听到匆匆而近的脚步声音。声音越来越近,似是非常的匆忙。
良久,一名年轻的少女便走入了这幅原是无人的画幕上,她那色彩艳丽的衣裳没有为这黑和红增加多少色彩,却奇异地蒙上了那黑的影子。
少女焦急地向前走,心中暗想自己的大意,玩得太晚,忘记了宿舍的关门时间,此刻匆匆而回,不知道还能否赶上舍监未睡,能破例让她进门。
“呀呀”忽然间,少女的头顶上飞过一抹黑色的影子,吓得少女啊的大叫一声:“啊!”声音在夜空中特别的响亮,如清空嘹亮地回声般空洞。
“原来是只鸟儿呀!”少女定眼地看向前,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刚才吓得她花容失色的黯影,原来是一只全身泛黑的乌鸦。此刻它正停在少女面前不远处的树丫上,双眸炯炯有神地直视着少女,仿佛有着灵性,知道少女此时心中所想。
少女甩了一下头,暗想自己是真是玩疯了,这鸟儿又焉能知道人的心中所想呢,她铁定是头脑不清醒了。
深呼吸了一下,想让自己迷乱的神智清醒几分,却在不经意间闻到了淡淡的糜香,少女瞪大眼眸,这附近有人?
“谁?”少女转动身子,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恐妨有人跟踪。这里虽然是美国,但也是校园事件最多发的国家,在这夜阑人静的小径上,难保不会遇到思想扭曲的心理变态。
“谁在那里?”少女紧张地移动身子,随着糜香味越浓,她惊恐地看着那隐于树后的修长身影。
月光的照射之下,那树后拖出了一条长长的黑影,修长而阴霾地映在地面之上,显然那影子是个男人,而且是身材相当修长的男子。夜色寂静的晚上,很难想像一个在游荡的男子会是个好人。
“谁藏在那里?快点出来!”大胆的少女威胁地叫着,难以想像在这种时刻少女居然不逃跑。
“你叫我吗?”树后的身影慢条斯理地移动,走出了树的阴影,修长的身躯映照在月色之下,让少女瞪大了一双眼眸。
天啊!好美的男人!月光下的男子如夜空中落下的天使般,迷人而魅惑,那修长完美的身段,无暇完美的五官,优雅却阴柔的气质,勾画出绝代倾城形体,最独特的是那一双致命吸引的紫色眼眸!
那紫色如有魔魅般地蛊惑着少女的心智,少女不由自主地走向他,男子双眸轻屑地看着早就被他迷了心的少女,启唇道:“你是谁?”
“我是您的猎物。”少女双眸涣散,下意识地回答。
“很好。”男子紫色的眼眸隐约可见讥讽。愚蠢的人类……
紫眸转瞬变成一片血红,与夜色的血红之月相辉映,男子轻启完美的双唇,月色影照下,他那红润的双唇内,长出了颀长的两牙,那如野兽般的獠牙……
“呀……呀……”乌鸦的叫声突兀地响起,空气中却飘散出越发浓烈的血腥味……
翌日,校园内盛传有一女学生莫名地被某种不知明的动物吸干了全身的血液,死状恐怖,全身连一滴血都没有……
自此以后,午夜之际,总有女声在那处校道上低泣求救,每夜回荡,哀怨而恐怖……
第一章驱魔一族
钟馗,中国最早的捉妖天师,据古籍记载及考证,故里为陕西省西安秦岭中段终南山下户县石井镇钟馗故里欢乐谷。相传此人生得豹头环眼,铁面虬鬓,相貌奇异;然而却是个才华横溢、满腹经纶的人物,平素正气浩然,刚直不阿,待人正直,肝胆相照。
钟馗得道以后,万民敬重,端午之时,凡间除了祭奠伟大的爱国诗人屈原以外,还流行请天师钟馗以震家宅。据说在某年端五之际,人们兴高采烈地请钟馗,天上的钟馗看到人间这么多人崇拜于他,心中自是高兴,回想当年自己因容貌其丑而遭唐明皇嫌弃,又岂会想得如今受万民敬仰,比那早已作古的唐皇不知道高尚了几许倍。
话虽如此,容貌之丑这一关节还是如针刺一般,时不时就会出现在钟馗心中,就如一道坎,有时还是过不去的,虽然现下自己法力无力,变化成任何俊俏男儿亦不过是等闲之事,但毕竟不是自己真容,还是心里有点不舒服,如今众生皆膜拜于他的力量之下,他还是想要知道凡间人们心中只否真正地尊重有能力之士,而不是光看外表。
想至此,钟馗便化为天下奇丑之人下凡间,正逢端午之际,游历凡间。结果可想,钟馗凭那丑陋无比的容颜当然处处碰壁了,试问世上真有几个能不以貌取人的凡人呢。正当他气极之时,却让遇到了真的不以貌取人的凌氏祖先,那先祖不但没有嫌弃钟馗,还给予他银子,带他回家,想帮他找个工作安身立命。虽然那位先祖自个儿也是穷困潦倒,但却还是热心助人。钟馗见此人善良可加,便现了身,收了此人为徒弟,教导他捉妖之法,成为凡间钟馗的天师继承人。
当然,这只不过是凌家家谱上所载,孰真孰假也没有办法考证,但凌家到了二十一世经的今天,还当真依然是捉妖天师的首席,能力无人能比,只要是凌家人出手,妖魔鬼怪都会手到擒来,至今无人能敌。
科技发达的今天,许多无法解释的谜都被破解,所以鬼怪之说,很多人都不会再相信了,因为凌氏一族也由盛到了衰,许多子孙都选择了结婚生子,不做天师了,因为实在是生活艰难,天师也不过是人,敌不过温饱三餐,纵然要天大的法力,也毫无用处呀。况且天师也有规定,生下孩子以后,法力就会失去,封印在某处,直到凌氏新继承人诞生,一代传一代。
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凌氏虽只剩一门,但却拥有以往都无法比拟的力量,而那唯一的继承人,继承的是凌氏这么多代所有人的力量。但凌家如今,只剩一个女儿了。
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大地之上,早上的阳光是温柔母亲的手,抚慰着人们那熟睡的面容,温情地叫唤着沉睡的大地,新的一天开始,世间万物开始运转,新的挑战也开始降临。
宽敞的餐桌上,斯文的男主人优闲地翻着今日的报纸,不知道报纸上是否有吸引的报导,反正他就是专心致志,没有分神。厨房的炉子滋滋作响,而秀丽贤惠的女主人正努力地准备着早餐,一丝不苟地处理着家务。餐桌的另一边,美丽如画的少女正努力地切着碟子,淡雅的面容丝毫看不出她对眼前这份早餐的评价度,反而觉得她只不过虽然裹腹才会费力地切着眼前的食物。
“小惠,你大学的入学通知书到了。”女主人端着蔬菜莎拉走进饭厅,放好食物之后,便递给少女一封信。
少女接过信,看到了那已被拆封的痕迹,皎洁的黛眉轻挑,看了女主人一眼,不发一语。
“好啦,妈咪不小心啦……”显然女主人就是少女的母亲,坐落在一旁努力与报纸奋斗的男主人就是少女的父亲。
“我什么都没有说。”那美如仙子的少女凌小惠,即凌家那唯一仅剩的血脉,天师的唯一继承者。
“你这种眼神就说明了一切呀,你说对吧,天昊。”庄梅儿转头看向丈夫,寻求盟友。
“哦,对呀,你说什么都对的。”爱妻如命的凌天昊连忙点头,一般妻子说什么他都不会太反对的,至于刚才母女的对话他倒是没有听到多少,只不过是附和一下而已。
“爸……”凌小惠习惯地叫了一下,真是的,从小到大,她那老爸的心都是偏在妈咪那一边的,真是难以置信,人家总说女儿最得父亲的心,这句话看来是不能应用在她的家庭里的。
“小惠呀,虽然妈咪不小心拆开了你的信,但也不小心看到了你那入学通知书上的学校地址好像是美国的耶……”
“是的。”打断了母亲的不小心猜测,凌小惠大方的承认。
“我反对!”高了八度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凌天昊差点丢了手中的报纸,庄梅儿突然温柔的声音不见了,变成了高昂的声调,还真是满吓人的。
“反对无效,我已经决定了。”天生冷然的凌小惠保持着波澜不惊的态度,平淡地说着自己早就计划好的未来。
“天昊……你看看你的女儿……”庄梅儿又向唯一的盟友求救了,凌天昊无奈地叹气,他是收拾烂滩子的命呀。
“女儿,在国内的大学不好吗?干嘛大老远地跑到美国去念书呢?”凌天昊向来的教育都是培养女儿的独立自主,所以他还是先问明原因。
“只不过是想让自己的眼界开阔一点,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凌小惠向来很有主见,所以报考大学之时,她早就选好了,亦没有跟父母商量。
“我反对,坚决反对!”庄梅儿还在一边挣扎着:“女儿,国内的大学也不错呀,美国不安全呀,况且你可是我凌家唯一的继承人呀,你不会为了逃避责任而跑去美国吧。”
“妈,你想太多了。”凌小惠实在觉得母亲太过少题大作了,自小她就知道自己的使命,她是凌家的唯一血脉,背负了祖先的荣耀,她的职责就是继承天师的使命。所以从她少时就开始接受了一系列天师的培训,无论是力量还是体能,她都必须过人一等。但这些对她而言,也只不过是责任,凭着极高的天份,她也很好的完成了。凌家的天师之位她早就接下了,现在的她早就比父亲更具捉妖能力了,她有必要为了逃避责任飞去美国吗?要逃也不是现在吧,母亲是多虑的了。
“我就知道,如果不是我生不出儿子,就不用你来继承这一切了,你现在是在怪妈咪对不对?妈咪都知道对不起你的了,让你这些年来这些辛苦,现在还逼你到美国去……”
“妈……”凌小惠看着母亲十年如一日的说辞,真是无奈之极了,从小到大,每当母亲有什么不满,她都会用这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唬弄她与爸爸的,而且还屡式不爽,这么多年,母亲不嫌烦,她都嫌没有新意了。
“妈,你眼泪都没有流下来,干瞪眼就不会不舒服吗?”不客气地拆穿母亲的把戏,凌小惠优雅地继续切着她的早餐,还挺自在地在在蔬菜沙拉上挑了个漂亮的胡萝卜雕花,放入小嘴中品尝。味道不错,这萝卜够新鲜。
“你这不孝女,你就没有看到你妈咪我正伤心欲绝吗?你还在那边幸灾乐祸的,我还真是后悔生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呀。”庄梅儿继续捧心地唱着独角戏,没办法啦,丈夫看了几十年早就麻林了,女儿更可恶,理都不理她,她还真是不懂耶,她这么感情丰富,就生出了这么一个没有什么情绪体现的女儿,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时候少吃了或是多吃了什么,还是上帝把她送到人间的时候少给了女儿七情六欲了,一点感情都没有,半点也不像她那么感情丰沛。
“梅儿,够了,别闹了。”一旁的凌天昊终于受不了庄梅儿的别扭,也看出了女儿的不耐烦了,大发慈悲地开口制止。
“哎呀……我就知道你现在就怪我当初没给你生个好儿子,对不起凌家的列祖列宗,现在反过来跟女儿一起吼我了……我真是苦命呀……”庄梅儿状似委屈地哭诉。
“天啊……”凌天昊忙上前,把太座一拥有入怀,小心地哄着:“梅儿,我哪有吼你呀……别哭……别哭……”
“你就……有……嘛……”
“我只不过是不小心说话大声了一点……”
“我就知道你怪我……”
“我没有呀……”
“好了好了,梅儿,你应该知道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儿子也好,女儿也罢,只要是我与你的爱情结晶就已经是我的宝贝了,我感谢上天可以让我遇见你,还给了这么幸福有家庭,尤其是那么优秀的女儿,你看我们的女儿,又漂亮又聪明,哪里是儿子能比得上的呀。”安慰的话语说了几十年,太座还是爱听,没有办法啦,女人都爱听顺心话。
“真的吗?”怀疑的眼神从丈夫怀里疑惑地看了看,然后又转头看向那没良心的女儿。看见女儿还轻轻地给她点了下头,阳光照耀之下,她那女儿还真不是普通的美丽,活脱脱就是掉落凡间的天使嘛,呵呵,漂亮的五官,完美的身段,气质更是极致的优雅,举首投足都那么吸引人,又岂是那么凡夫俗子能比拟的。老公说得没错,他们的女儿外表真是是无懈可击的。
凌小惠察觉到母亲的打量,无奈地对她轻笑,点了一下头,父亲真是蹩脚呀,每次都这样说,还好她长得还行,要是她是个丑八怪,那母亲不是哭死了,还有呀,明明是他们吵架,每次都拖她下水。母亲也真是的,现在都男女平等啦,还天天责怪自己没生个儿子继承家业,真是八股。
她母亲就是错生了年代的小女人,偏偏父亲就爱母亲的小女人性质,不但爱得越浓,还为了母亲抛弃了天师的职责,直接跳进了婚姻的坟墓,生了她这个全能的女儿以后,就把责任丢给她,要知道凌小惠从小陪伴她长大的并不是什么可爱的玩具,而是那可怖的妖魔鬼怪,别人拿着洋娃娃玩家家酒的时候,她已经会拿着驱魔棒追着鬼怪来玩耍了。所以时至今日,凡是所有译凌家驱魔的请求,执行的早就已经是她凌小惠了。现在本领观察之高,恐怕是连凌氏第一任的先祖都未必能胜得过她的了。
虽然少了正常的童年时光,但是凌小惠还是爱她的父母,安然地接受自己的命运,承担她应尽的使命。但她也没有什么守正避邪的,维护正义的使命感。性情冷淡得近乎冷情,如果不是凌家需要的责任,恐怕是有人在她面前自杀,她都会眼也不眨地一走而过。
对于将来,天性冷情的她并没有过高的期望,冷淡的性子也没有一般女孩子想着的风花雪月,更没有多少青春期的幻想,反而实际得可以。平常就喜欢去打工赚赚零花钱,满身的本领让她占了许多打工的机会,还算不错。但是她爱她的父母,也很喜欢他们这种相儒而沫的感情。虽然看多了的确挺肉麻的。
看着父母亲久不久就来这么一爱情戏码,凌小惠觉得真是已经麻木到了极点了,虽然他们俩一俊一俏,又的确是赏心悦目的一出偶像剧,但是她都看了十多年了,还一大早来这么一下,她到底还要不要吃早餐的呀。更何况他们都已经几岁了,要不要每天都在她这个女儿的面前表演一翻呢。
“好了,梅儿,你先去帮我弄杯咖啡,女儿的事我来处理好了。”终于父亲凌天昊都劝服了娇妻了。
“好……”不情愿地走向厨房,庄梅儿嘟着小嘴地回道。经过女儿的旁边还不忘哀怨地看了没良心的女儿一眼,以示不满。
“爸,是你才能忍受得了妈咪的任性的。”凌小惠优雅地拿起面前的果汁,轻松地喝了一口。母亲那哀怨却没有泪水的眼眸让她无奈,都多少年了,只要母亲嘴巴一扁,装出伤心难过的样子,父亲都会立马地投降,奉上真心表心迹。能遇上父亲这样一个真心待自己好的男人,母亲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等你以后找到了心爱的人,与他共度生活的时候,你就会知道这不过是生活情趣。”睿智如凌天昊,又岂会不知道妻子的小小把戏呢,但他爱妻如昔,不管如何,只要是妻子开心,他愿意做认输的那一方。爱情有时是会让人麻木的,一如他与妻子几十年来都如此恩爱。
“好了,女儿,这好像不是重点。”凌天昊转了正经的语调,问道:“为何一定要到美国去念大学呢?要知道我并不期望你将来要做什么名成利就的事情呀,这边的学校还不错的嘛。”
“放心吧,爸,我知道自己将来会做些什么,我也不是为了逃避责任才会到美国去,我只不过是想到外面走走而已。开阔一下眼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凌小惠开始解释自己为何坚持到外国念书。
“可是,为什么非要到美国呢?我看到了信中那学校也不算是特别出名的学府,女儿,以你的成绩,你有更好的选择呀。”如果是国外三流有大学,不如读国内一流的大学呀,以他女儿的成绩,要考上那可是很容易的事情呀。
“没有呀,我只不过是对着那堆学校的名字随便点的,点中了就报了名而已。”虽然很儿戏,但那却是事实的真相。
“女儿,你在开玩笑的吧?”这个回答真是敷衍得太过离谱了,凌天昊一时也不知道作出什么样的反应。这关系到自己的将来之事,女儿也决定的太过儿戏吧。
“爸,我去美国是读神学的,我不觉得中国会有这个学科。”凌小惠无视父亲的惊讶,闲闲地把面包丢入小嘴内咀嚼着,波澜不惊的面容精致而美丽。
“那也不能随便点一下就决定呀。”凌天昊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放任女儿的独立了,现在收回做父亲的权利,会不会有点迟呢。
“爸,在哪里读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将来的路你们早就帮我决定好了,我也只不过是出外走走而已,不用想太多了。”虽然将来的天师之路都已经决定好了,她亦没有多大的不愿意,但凌小惠还是希望能在年轻之时多走走,就算出外看看世界多大也好,免得将来做个井底之蛙。
“小惠呀,你会怪我吗?”其实多年来凌天昊都有这种感觉,如果不是他结婚生女了,放弃了天师的责任,没有了驱魔的力量,也许女儿就不必这么小就辛苦的苦练技术,少了许多美好的童年时光。虽说女儿优秀能比十个儿子,但他心中的愧疚还是无法不在意。
“爸,我不说你想太多了吗?我是个随意的人,生活对我而言亦不过是为了生存,说白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将来该如何,这种既定的事实反而适合我呀,因为不用动脑筋去想。爸,现在对我而言,就是你跟妈都要幸福,如果当初爸为了继续做天师而放弃了妈咪,那如今岂会有我呢?对我来说,你们俩都幸福我也会觉得自己好幸福的。”难得感性地说出这些话语,算是安慰父亲的不安。不过这也是事实,她做天师并不觉得为难,反而觉得自在,就好像她出生就是为了继承这一切的。
“女儿呀,你总算说了点人话了。”在厨房出来的庄梅儿听得感动莫名,忙上前搂了一下女儿,她的女儿呀,还是带点她天生的情感的。
“妈咪……”凌小惠有点皱眉于母亲的夸张,但看到双亲已经若无其事了,她也就小小忍受一下母亲的过度夸张吧。
“不过,女儿呀,你走了以后,如果这边出现鬼怪那怎么办呀?”感动于女儿的懂事,凌天昊也理解女儿的决定,但女儿走后,这里若出状况那可怎么办了。
“对呀,女儿,要你飞回来处理就不太好了啦。”庄梅儿也接口道。既然丈夫与女儿都达成了协议了,她了不好说些什么,况且刚才听到女儿这般贴心的话语,头脑简单,性情单纯的她早就将自己生不出儿子之事忘记个干净了。
“妈咪,这种小事情老爸就可以搞定啦。”凌小惠不慌不忙地地道。她自小就接受老爸的训练,早就知道凌天昊的能耐了,法力虽然没有了,技术还是不会消失的,何况面在捉妖也不需要时刻要用法力了,小小的鬼怪用点小神器就可以打得魂飞魄散了,凌天昊的能耐她可是清楚的得很的。
“女儿呀,我可是退休人氏哦,现在我是勤勤恳恳的公务员哦。”凌天昊自结婚以后,便考了个公务员,做起了政府工作,每天朝九晚五,闲暇时与家人同乐,兴趣是教导女儿,悠闲自得,生活愉快。
“那更好呀,你不是国家公职人员吗?为人民服务是你伟大的职责呀,这种事情难不倒你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凌小惠吃完了丰富的早餐,愉快地看着窗外的天气,今天天气不错,也许她该出去走走了。
“这怎么可以呀?你爸可是很忙的呀。”庄梅儿在一旁努力地抗议道,天啊,老公平常陪她的时间虽多,但甜蜜的时光谁会嫌多呀,现在想想,如果因为女儿去了读书而分薄了她与老公相处的时间,她可是不太乐意的哦。
“好啦,妈咪,你对老爸都对了几十年了,少对一阵子不会死的呀。”凌小惠实在很想翻一下白眼,恩爱是好事呀,但也不能不务正业到这种走火入魔的程度呀。
“要你多嘴。”庄梅儿不满地嘟嘴,她才不介意被女儿嘲笑,反正她就是想时时刻刻都与凌天昊在一起。
“梅儿……”凌天昊无奈地看着妻子与女儿的斗嘴,虽然是女儿在听,妻子在斗,但还是挺有越的,平常女儿凌小惠就一副高高挂起,事不关已的样子,泰山崩倒亦不变色的完美表静,只有面对妻子的无理取闹才会出现如此无奈的人性化表情,确实是难得。有时他甚至会想,会是上天觉得凌小惠外表太出众了,所以迷恋得忘记放情感的原素在她的体内。
“好了,事情就这样决定,反对无效。”说罢,不理母亲在背后的叫嚣,凌小惠心情愉快地离开饭厅。
走出门外,晴朗的天空犹如她难得的好心情,深呼吸一口气,她该作去美国的准备了。
新的地方,新的生活,新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