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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安若好被他压得动弹不得,不用想也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这大冷的天,她可是一点兴致也没有。
“笑颜,我想了好几个晚上了。”
“二哥,我教你认字吧。”安若好想着这大冬天的也不能出去到处乱逛,还是要找点事情做。
凌庚新一听认字,眼睛就亮起来了,点头。
“原来我在你心里还没认字重要。”安若好一撅嘴。
凌庚新看她这样,完全不知所措,明明是她不让他碰的,现在却又怪他,连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
“行了,我跟你开玩笑呢。”安若好趁他发呆,忙从他身下抽出,跑到阁楼里拿了本诗集。
“要读书怎么还躺在床上?”安若好拍打了一下他的胸脯,还装挺尸。
“笑颜,外面冷,不如我们就在床上教吧。”凌庚新眼中精光一闪。
安若好看了看,确实有点冷:“早上这天还好好的,怎么就下起这么大的雪来?”
“笑颜,融雪的时候更冷,我们就窝在被子里认字不是很好嘛。”凌庚新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将安若好扯下,下一刻,安若好已经摔在了他怀里。
安若好本想怪他一两句,可是看着他似乎被压到了:“怎么,哪里痛?”
“笑颜。”凌庚新一个翻身,重新将她压在身下:“就亲一下,就一下。”
安若好瞧着他像个要吃糖的孩子,点点头。
随着他呵呵一笑,她能感觉到他那温热的气息漂浮在她唇上,淡淡的草香捣乱了她的呼吸。他那机灵的舌头早已在她说话时探入,唇齿缠绵。他的大手一点也不愿意闲着,上下游移,时而轻捏上面的两团柔软,时而探到下面隔着衣裳去轻触那私密的地带。
安若好被吻得似薄嗔又似娇吟,绵绵软软地喘息着,偶尔还会有几声难以抑制的呻吟从嘴角不受控制的轻轻溢出:“二哥。”
凌庚新感受到她的手在胸口推搡着,其实也不急在这一时,放开她,任由她微微喘气。
“你太坏了……”安若好拍打着他的胸口。
“笑颜,认字,认字。”这下轮到凌庚新来催促她了。
安若好白了他一眼,拿出那本她认为已是最简单的诗词集,其中也无非就是些类似于《悯农》、《鹅鹅鹅》一样的古诗,就是小孩子学的最初级的字词。
凌庚新看了一眼:“笑颜,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怎么?”安若好心里一惊。
“这古诗我老早背过了。”凌庚新放开她,从床上爬起来,自顾自到自己床头搜了一会儿:“不是这本。”忽然凌庚新像触电一样把刚拿出的书塞到枕头底下。
“那是什么书?”安若好觉得那书绝对有猫腻。
“没什么,是本字帖。”凌庚新慌乱地掩饰道,安若好哪能看不出来,但是他不说她就不逼了,等他不在自己去看,到底什么宝贝。
“嗯,是这本。”凌庚新拿了书钻进被子里。
两个人就相拥着坐在床上,安若好看了看,凌庚新的学习程度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要深多了,认的字也渐渐全了。
其实说教认字,不过是凌庚新来读书,安若好听着纠正读音发音,或者凌庚新不认识的生僻字指导一下。安若好盯着凌庚新手里的书,她重新又想到了那个问题,这明明是个未知的时空,为什么她会认得这些字,而且她和这里的人交流基本没有问题。
“笑颜,你是不是累了?”凌庚新感觉到怀里的人盯着书本一动不动,问她字也不回答,“笑颜?”
“嗯?”安若好被他加重的声音叫得回过神来,“怎么了?”
“你是不是累了?”
“没有的事,是你认字又不是我,我只是,我只是坐着无聊,我也得拿本书来瞧瞧。”安若好说着已经跳下床去,跑到凌庚新床头,她刚刚可是看到有好几本书,不过她的目标嘛,自然是那本“宝贝”。
“笑颜。”凌庚新看她动作也连忙跑过来,按住枕头,“笑颜要看什么书,二哥给你找。”
“我就要看你刚刚藏起来的那本。”安若好跟他僵持着。
“笑颜,那不是本好书,别,别看了。”凌庚新突然间红了脸,说话也结巴了。
凌庚新的表情越发证实了那本书有问题,安若好好奇心更重:“我就要看那本。”
“笑颜。”凌庚新几乎是恳求了,“别看。”
“我就要看。”安若好看到枕头底下露出书的一角来,踮起脚啄了凌庚新的唇一下,“听话的孩子有肉吃。”
凌庚新冷不防被她啄了一下,脑子就有点晕了,笑颜下次主动的时候能不能给点提醒呢。他正呆愣间,安若好已经抽出了书并且打开了。
“《春/宵/秘戏图》?”安若好诧异地打开书本,独孤/九式?男女高/潮十三穴道?她看着书上的图画和解说,瞬间也红了脸:“凌庚新,你你你,你居然看这种书!”
“这是避火图,给你做压箱底的。”凌庚新忙抢过去,收到身后去。
“什么压箱底?”安若好笑道,“春/宫图就春/宫图,还欲盖弥彰。”
凌庚新却不干,硬生生地给她解释了,原来这“春宫图”是嫁女儿时必不可少的陪嫁品,因此又叫“嫁妆画”,又因为是在出嫁前放在嫁妆的箱子最底层的,也叫“压箱底”。
安若好听了,不禁无语,可是看凌庚新的样子,应该是真的,这一点她还是第一次听说,真是长见识了。
“笑颜?”凌庚新小心翼翼地看这她,一边悄悄地把书藏好。
“凌庚新,你说,你有没有看过?”安若好猜着他肯定看过,对于她来说,什么《春/宵秘戏图》都弱爆了,哪里比得上某岛国的国粹。她就逗逗他,凌庚新却慌了,脸涨得通红:“笑颜。”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安若好憋住笑意。
“我就,我就不小心看了几眼。”凌庚新整张脸红得跟猪腰子似的,尴尬道。
“不小心看了几眼?”安若好才不信呢,想起来他之前那次在竹屋里很娴熟的样子,绝对不只是甄痞子教的,口述哪里有这图示的清楚啊。
“我,我,我……”凌庚新看着安若好咄咄逼人,说不出话来。
“噗。”安若好终于破功而笑,“二哥,别不好意思了,看过了就看过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笑颜。”凌庚新瞄着她的侧脸,似乎真的不在意,松了口气。他忽而想起,在这之前,她估计比这更露骨的也看过了吧,不然怎么这么不害臊。凌庚新这么想着,居然就直接说出了口:“笑颜,你其实挺不害臊的。”
“什么,凌庚新!”安若好果然气得跳脚,事实是一回事,被他这么坦白地说就是另一回事了,这凌庚新真的是胆子大了。
“笑颜,我就喜欢你一点都不矫情。”凌庚新赶紧安抚,给她顺毛。他可是知道的,他家笑颜温柔起来很温柔,可凶起来还真不是他能扛得住的。
“这还差不多。”安若好拍开他摸头发的手,自顾自去桌边倒了茶水。
“笑颜,天冷,别喝。”凌庚新把茶碗拿开,却从锅里端出一个碗来,“吃蛋羹。”
“咦,你什么时候做的?”安若好被泥碗烫了那么一下,连忙放开,凌庚新笑笑给她端到桌上:“就刚刚。”
“真是,什么时候做的我都不知道。”安若好被他按在桌前,凌庚新递了汤匙给她。
“二哥,你也吃。”安若好可不是吃独食的人,给他吹凉了喂给他。
凌庚新犹豫了一下还是吃了:“笑颜,你吃,这就是给你补身子用的。”
“补身子?”
“王婆子说,你几个月才有一次月信是身体出了问题,得调理。二哥买不起那些贵重的药物,婆子说蛋羹也是一样的。”
安若好点点头,又歪着脑袋看他:“二哥,你怎么什么事都问王婆子?”
“爹临走的时候交待的,说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婆子。”凌庚新倒是诚实,压根没领会到安若好的揶揄。
“你好听爹的话。”安若好吃了两口蛋羹,忽而想起吴得仁来,“二哥,姨父怎么样了?”
“那贪官要了姨父的大半家产,把姨父放回来了,将近年关,那贪官估计是缺钱花了才随便找个由头把姨父关起来。”
“这么说,吴家没事了?”
“嗯。我今早上去看了,吴府的封条已经撕了,我也进去看了姨母。”凌庚新顿了一下,“姨母和表弟的气色都还不错,就准备着要过年了。”
“哦。”安若好听说吴家没事,心里也松了口气。虽说没多亲密,但毕竟还是亲眷。
安若好吃着蛋羹,凌庚新不说话,她一抬头才知道他该是吃醋了:“二哥,你吃味了?”
“没有,只是心里难受。”凌庚新还真坦白,“我总觉得表弟在你心里不一般,我心里就不舒服。”
“二哥,我跟他没什么的,最多只是那段时间被你气到了,所以才糊里糊涂地跟着去了吴家,但是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
“那姨母还要做主给你们订婚?”
“那是姨母的事,我可没答应。”
“你也没拒绝。”凌庚新不满地嘟囔。
“二哥。”安若好摇着他的手臂撒娇,这个男人吃起醋还不是一般的傲娇别扭,“二哥,我都跟你说过了,我喜欢的是你,你怎么还介意呐?”
“你再说一遍,你喜欢我。”凌庚新皱着眉,颇有计谋地引诱。
“二哥,我喜欢你。”安若好看他皱眉,伸手给他抚平了,“我喜欢你。”
“不要再叫二哥。”
“新新,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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