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耍

安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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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他们二人便去找白先生,表示愿意听白先生的。白先生点点头,让老白好好照顾,又让他去请齐斐扬。

    齐斐扬来了之后就一脸戒备地看着白先生,好像白先生会吃了他一样。

    “你跟我去狂花绝壁。”

    “不去。”齐斐扬默默躲到安若好身后。

    “你即使不去,我还是会把婧婵带来,你还是要面对。”

    “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呢?”齐斐扬嚷嚷,此刻看起来就跟个顽童似的。

    “那是你的责任,她等了你十年,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跑掉。”白先生的手搭在椅臂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随你。”齐斐扬是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

    “这次你最好不要逃,否则我绝对会追杀你到底。”白先生下了最后通牒,站起身甩甩袖子走了。

    齐斐扬看了看旁边一头雾水的安若好,心想姑娘在这里,我就是想逃也得带上她啊。他现在觉得白翎绝对是故意的,还扯上这俩孩子。

    白先生走到门口又微微侧身对老白道:“让你准备的户帖呢?”

    “已经让人做了,过一会儿就有人送来。”

    “这两个孩子就交给你了。”

    “爷放心去吧,别让小姐再失望了。”

    安若好和凌庚新就惊诧地看着他们打哑谜,最终也没听懂,老白一走,他们就质问齐斐扬。可齐斐扬却无赖起来,垮在椅子上任由他们问也绝不开口说半个字。

    “少爷,少夫人。”老白捧了户帖进来。

    安若好从他手上接过像户口本一样的所谓“户帖”:“这是?”

    “少爷和少夫人的身份不宜暴露,如今先以白家少主的身份过着,等安老太君回来了,你们再说出真身份,皇上那儿也能护住你们。”老白把户帖打开,仔细地跟他们对好台词。

    安若好边听他讲,一边打开户帖,看到上面白先生给取的名字,手上的户帖忽而落地。

    “颜颜,怎么了?”凌庚新忙捡起户帖,看到安若好脸上震惊的表情,担心道。

    “没事。”安若好看着户帖上的“安若好”三个字,果然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吗?她以凌笑颜的身份生活了那么久,现如今又把她变回了安若好。

    “这名字不好,怎么是若好呢,颜颜如今就很好,你说是吧,颜颜?”

    安若好忽而觉得脑子里轰轰的,凌庚新说什么也没听清:“我有点头晕,想去休息会儿。”她说完就逃也似地回房去了。

    “颜颜她不舒服。”凌庚新看了看老白。

    老白立马领会:“我马上派人去请大夫。”

    凌庚新看老白出去,想着颜颜虽然月信一直不准,可是这该不会是怀孕了吧?难道他要当爹了?他想着这一点,有点高兴,又有点失落。可是他也不知道女人要是怀孕了会怎么样,看着一脸挫败地缩在椅子里的齐斐扬:“大叔,我不懂,大叔有经验,你说颜颜会不会是有喜了?”

    齐斐扬正想自己的事情呢,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含混地点点头。

    凌庚新见此,也点点头,想到要是有个小人儿出来给他玩那是绝好的,可是这个小人儿会跟他抢笑颜,他就不爽,极度不爽。

    安若好在自己房中坐了良久,对于重新出现在她眼前的三个字充满了困惑,还带着些微的恐惧。前世的一切一切就像一场梦,一场真实到骨子里的梦,可是是那么凄惨又令人伤痛。前世的命运,她绝不想再有第二次;可是过了会儿她又安慰自己,说不定只是巧合罢了,一个名字代表不了什么。

    “颜颜。”凌庚新推门进去就看到安若好靠在床头柱上一直按额头,似乎很痛苦。

    “二哥。”安若好从桌边站起身,看到他身后的老白还领了一位老者进来,疑惑。

    “颜颜,让大夫给你看看。”

    “我没事。”安若好摆摆手,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舒服。

    “还是让大夫给你看看吧。”凌庚新坐到她身边,发现她脸色越发不好了。

    安若好还想摇头,可是看他期盼的眼神,又想起这身子确实是经期不调,微微点头。

    那大夫上前把了脉,又问了些问题。

    安若好听着无关痛痒,都细细答了。

    “少夫人的身子略虚,老夫给几帖药先调理着。但是少夫人也要放宽心,虽然老夫不知道少夫人有什么可忧心的,但是多想想您的夫君,想想您的家人。我看少爷对少夫人紧张得很,还有什么可忧心的呢。”那大夫问的问题不在点子上,最后的答案却字字落进了她心里。

    安若好点点头,静静地没说话。

    “不是怀孕?”

    那大夫哈哈一笑:“少爷真是想孩子想疯了,不过少夫人身子这么虚,生理不调,只怕有点难,还得多调理一段日子。少碰凉水,多喝些性热的汤药,而且近期房事不得太频繁。”

    凌庚新听了这话,心虚了,红着脸看安若好,果然她责怪得瞪了他一眼:都是你,被人看出来纵/欲/过度了!

    凌庚新尴尬一笑,老白也憋不住地笑了。

    老大夫却觉得没什么:“少夫人心情若憋闷,可出门走走。春日虽已经远去了,可是夏日的花朵也分外绚丽,少夫人和少爷出去走走,舒缓心情,身体自然好起来。”

    安若好羞得微微点头,再不敢言语,老白听着大夫又交待了几句便请了大夫出去开药。

    “听到没有,这几天不准碰我。”安若好想到这家伙总是一开始就不知道节制,每次都弄得她筋疲力尽。

    凌庚新当然听大夫的话,更加听娘子的话,唯唯诺诺地应下了。

    安若好见他这样,心中憋笑,可是冷他几天也好,不然她这小身板天天折腾哪能受得了。

    凌庚新听大夫的话,第二天便想带着安若好出门。他问过老白大梁对他们的追踪情况,白先生的预料还是准确的,朝廷还真往边关追去了,完全没想到他们走了反方向,而且到了天子脚下。大梁皇帝再聪明,也难以想象到这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更想不到的是他们身边还有高人相助。

    老白掂量着出去也没有危险,便仔细交待了那两个丫鬟跟好,又暗地里派了人保护,让他们出门去了。他们二人都不是爱现眼的,也不怕招惹到什么人,自己则干该干的事情去。

    安若好两人都是第一次到北都,也是第一次到这样极致繁华的地方。虽然大梁和晋平在打仗,但是北都的喧嚣似乎和边关那紧张的对峙一点关系也没有。路边摆了各色小吃,各家店门都大开着,老板们都撑着大肚子,穿戴也贵气。店里的人们也是该吃吃该喝喝。路上的行人照样笑语晏晏,偶尔谈论天气,偶尔谈论八卦。古乐镇那种小地方和这里一比果然是天壤之别,更别提舜水村了。但是安若好心里还是记挂舜水村,可是看看这明媚的天气,脑海里那一点不好的思绪也甩甩脑袋除去了。

    凌庚新走在繁华的长宁街上,看着安若好兴致满满地盯着满街的新奇物品,自己心里也充满了愉悦。他想起爹很久以前说过的话,越是人多的地方就越要镇静,自己和环境的差异越大,就越要表现得无所谓,这样才不会被人看轻,才能掌握主动权。所以他看到那些新奇玩意也只是心里惊奇而已,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颜颜,你最喜欢吃的糖葫芦。”凌庚新看到有人扛着糖葫芦架便拉着她上前。

    那卖糖葫芦看了一眼他的穿着,再看他身后跟的人,身后还跟了个美娇娘,上门就是客,涎着脸道:“公子,这糖葫芦有各种口味呢,就每一样都给少夫人买一串吧,你看这红红的和少夫人的衣裳多配啊。”

    凌庚新这是第一次听白府以外的人叫得这么尊敬,笑呵呵地就开始挑。

    安若好手里挑了两串给身后的丫鬟,接过凌庚新递过来的,着丫鬟付过钱之后便向前走。

    “颜颜,那边有核桃酥。”凌庚新想起来安若好可喜欢吃酥糕了。

    “二哥,我们去河边吧,那边有人在草坪上放风筝。”

    凌庚新顺着她的眼神看向草坪,果然各色各样的风筝在上方飞舞:“颜颜想放吗?”

    “好啊。”安若好瞧着路边有卖风筝的,便上前挑了一只蝴蝶。

    “颜颜,到这边来。”其实凌庚新也从来没放过风筝,努力地学其他人给安若好擒着风筝的下面,看到那边有一块空地明明地理位置很好,却没有人,便拉着安若好上去。

    旁的人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居然敢上霍家三公子的地盘,话说霍三少今天可是会来这儿秀秀他新近看上的伶人的。

    安若好在前面小碎步跑着,心里充满了重拾风筝的愉悦,也没注意到身边的人的眼光。

    两个丫鬟刚刚为了付钱跟得慢了一些,一过来便看到他们俩在那儿高兴地放风筝,心里着急但是站在草地外围又不敢进去:“少爷,少夫人!”

    奈何现场嘈杂,安若好和凌庚新也没听到。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踩我们三少爷的草地!”忽而,两个壮汉恶狠狠地站在草地外围吼道。

    两个壮汉声如洪钟,纵使大家玩闹得再过分也听到了,最关键的是霍三少正领着刚走红的伶人翘楚站在身后看着,眼里的玩味比平时更加浓厚,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挑衅他呢。

    “颜颜。”凌庚新帮着把风筝收回来,把安若好护在身后。

    安若好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这块草地的不对劲,草地修剪得很好,但是似乎自动形成了一个圈,除了他们俩,别人都在圈外站着。

    “你们是什么人?”两个壮汉眼睛朝天看,真正是仗势欺人。

    “大爷,我们是白府的,我们少爷少夫人刚刚从外间回来,不懂规矩。”两个丫鬟看凌庚新二人还没搞清楚状况,连忙上前。虽然暗地里有人护着,但是跟霍家还真磕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