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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岳父、岳母。”一道清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邢厉深邃的黑眸望向了邱嫣然“嫣然。”这一声叫唤让邱嫣然瞬间回神,她脸色奇异,曾几何时他这么喊过她?完全没有,她安静地走到邢厉身边,行礼道:“夫君。”邢厉笑了笑,没说话。邱母让人上茶,接着花厅里便只剩下了他们四个,邱府人少,丫鬟、下人也没几个,邪厉不在意地坐在了椅上。
邱嫣然默默地看着邢厉跟邱父、邱母聊天,心思早已不在这里,没过多久,到了用膳的时间,他们便一起用了膳,邱父跟邢厉继续聊着,而邱嫣然则是被邱母拉着到了以前的闺房。
“新婚之夜”邱母顿了一下“可好?”邱嫣然再淡定的人,听到这话,脸也无法控制地红了“娘,你胡说什么。”
“你啊,我问过暖玉了,你们至今还没到底是怎么回事?”邱母问。
邱嫣然的脸火辣辣的“没、没什么。”“暖玉还说,女婿新婚之夜并没有进新房,可是真的?”邱母眼眶微红地问。
“娘。”邱嫣然想了想,还是如实地说了“夫君他喜欢的也许是”她起身在邱母耳边低声说道。
邱母睁大了眼睛“可是真的?”“嗯。”“哎,造孽啊。”邱母的眼泪流了下来“难怪他们那样的有钱人会看中我们这种小门户。”“娘,可是公婆对我很好,夫君虽然对我冷淡了一些,可我一点也不委屈。”“你还小,现在不委屈,以后呢?女人啊,最要紧的就是找一个懂自己的、疼自己的。你的命”想想自己的夫婿,再想想女儿的命,邱母更加地难过了。
“娘,你想太多了。”邱嫣然靠在娘亲的肩膀上“女儿一点也不在意。”“欸。”邱母神色黯淡地点点头。
等邱嫣然随着邱母出来,她身后多了一个小丫鬟,名叫绿竹,长得一般,可很安分,这是邱母为她调教的丫鬟,她也偷偷地将一些金银钱财给了邱母,让邱母收好。
但当邱嫣然看到一向严谨古板的邱父跟邢厉相谈甚欢的时候,她竟不由自主地想笑,这场景太诡异了。
“看来你爹很喜欢这个女婿。”邱母淡淡地说,因为女儿受到委屈,邱母对邢厉没有太多的喜欢。
“娘,这样很好啊。”邱嫣然笑靥如花地说。
夜幕降临,邢厉携着邱嫣然上了马车,两人一同回邢府,邢厉一路上没有说什么,邱嫣然也不说话。
回府之后,两个人便散开了,邢厉被邢夫人喊去源鑫园用膳,邱嫣然便回自己的院子里用膳,吃完便让人抬进一桶热水到屋子里。
邱嫣然解开衣服,进了木桶里,看着暖玉道:“你去外面吧,绿竹刚来,你再教她一些规矩,等以后你出嫁了”“小姐。”暖玉已经红着脸跑了。
“这丫头,有什么好害羞的。”邱嫣然低声嘀咕着。
因为邢厉开始在新房里进进出出,一些下人见风使舵,也逐渐恭敬起来,邱嫣然自然将这些事情记着,也不急着去纠正,等她站稳了脚,她也好整顿下人。
她浸泡在热水里,享受地闭上眼睛,喉咙不由得哼着小调,邱府还未落败之前,邱家老太太可喜欢听曲了,常常在喜庆的日子里头请戏班子过来唱曲,邱嫣然小时候听多了,多少也会哼一些,不同戏班子尖着嗓子唱,她温缓的嗓子一哼,倒成了一首绵柔的小曲。
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她的声音里多了一股湿润的温柔,刚走入房中的男人脚步一顿,高大的背影直挺挺地站在几步之远的木桶后面。
薄薄的屏风并未完全遮挡住木桶内的青光,她的举手投足尽数落入他的黑眸,白晰的肩背、如藕的手臂、粉嫩的长颈、隐约可见的高耸胸腩,黑眸略微收缩,随即他淡定地转过身,没有再看下去。
他走到床榻边,将衣服脱下,只剩下一条裤子,露出精壮的上身,任谁都想不到他一个商户会这般的结实,
全因他平日里有练拳的习惯,强身健体。
那厢邱嫣然洗得差不多了,起身擦干了身体,穿上中衣,一手抓着前襟,一手卷起髪尾走出屏风后,当看到房中那半|luo的男子时,她紧张得喉咙发干,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傻傻地看着行走过来的邢厉。
袭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让她差点忘记了呼吸,即使知道邢厉喜欢男人,可在她眼中,邢厉的的确确是一个大男人,一个让还是处子的她很惊慌的男人。
他直面走过来,却不是向着她,而是她身后的木桶,她的呼吸一下子顺了不少,赶紧低头看自己,只见少许的水渍弄湿了她的衣衫,玲珑的身姿渐渐显出来,她红着脸,赶紧抓起一条棉帕擦拭着头,又抓起一件外衫披在身上。
好一会,她想到一个问题,猛地回过头,看到男人luo|露的背影,她又转过头,慌乱地说:“那水我刚用过。”她只听到他沉沉地回了一句“嗯。”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傻乎乎地擦着头发,耳朵却跟兔子似的竖起来,不断地听着他的动静,可时间在他那里似乎静止了,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好吧,他既然爱用她用剩下的,那便随他吧,她用棉帕绞干了头发,便任由半干的头发散在耳后,小手拿起白玉梳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发,眼睛不敢瞧屏风后面。
终于,静止了一样的男人动了,倏地起身,哗啦啦的水声听得她的耳根子都红了,一会,他穿着干净的中衣走了出来,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旁的贵妃椅上。
她的眼微微斜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的黑眸,她不禁吞了吞口水“夫君有事?”他摇摇头,她转过头继续梳着头发,却觉得一旁的他目光如炬,在她快要受不了的时候,他开口了“昨晚
西北的米商发生盗窃,我便连夜赶过去,午时才处理好。”这是解释他为什么没有早些过来跟她一起回门的原因?既然事出有因,她也没什么好责怪他的“哦。”轮到他挑高了眉,这是什么意思?想到不久前邢夫人的责骂,他就想笑,什么伤心欲绝、什么丢人现眼,她根本不在意。
好不容易打理好了发丝,她站起来,安静地爬到了床榻上,头朝内地躺下,她动了之后,他也跟着动了,起身吹熄了烛光,上了床榻。
夜晚的感官特别的敏感,她总觉得身后的人如火一般,她不禁偷偷地往内移了一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有发现到男人早已注意到她的一举一动了。
邢夫人今日除了责骂他,还要他传宗接代,想想之前的画面,他感受到一股火热的欲|望在下腹里冉冉升起,要一个孩子也好,起码能应付娘。
邢厉并不重女色,而且女人通常代表麻烦,他不想惹一身麻烦,他的志向也不是在女色之上,他想要的是扩展他的生意版图。
所以之前相姑娘,他也总是兴趣缺缺,要不是邢夫人这般的雷霆手段,他怕是不会娶妻,他一点不着急。
既然有欲望就水到渠成好了,他伸出手正要探过去,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他微扬眉,正要收回手,她忽然转了过来,衣襟往旁边散开,露出白嫩的浑|圆。
悠悠制作他眯着眼睛,手果断地放在了她的胸脯上,轻轻地揉了一下,她似是没有感觉一般,柔软的手感令他的呼吸逐渐加重,他俯首靠了过去,俊脸埋在了那一片柔软之中。
淡淡的香气飘入他的鼻尖,身下的欲望苏醒,掌着她细如柳枝的腰的大手不禁多了一份迫不及待,他的动作一僵,她的双腿不知何时攀住了他坚实的腰。
她柔软的肚子靠在他火热的小肮,像一只小动物一样在他的身上蹭了好几下,小嘴无意识地发出了嗯嗯的呻|吟。
他冷着脸,想拉开她,却怎么也拉不开,他忽然想起之前的早上,他醒来发现她抱着被褥睡觉的模样,该死的,她将他当作那冷冰冰的被褥了。
他是她的男人,可不是她抱着睡觉的被褥,他动手想拉开她,她的睡姿也未免太差了,黑眸一扫,瞄到她甜美的睡颜,他竟有些下不了手。
邢厉的脸一黑一白,温香暖玉在怀,此时变得煎熬,也变得难以下手,因为他越是扯她,她反而拽得更紧,而她的呼吸不断地吹拂着他的脖颈,此刻他反而成了她的猎物。
一向喜欢操控别人,高高在上的邢厉不满了,这不是他的风格,他支起脚,往上一翻,再往下一压,实实在在地压住了她,她的娥眉先是一蹙,接着松开,被压也没有醒过来。
他随即想起身,却发现她的脚还勾着他的腰肢,他索性直接靠在她的胸脯上,黑眸眯了眯,反正她没有醒过来,也愿意被他压着,那他就成全她。
他毫不客气地压在她的身上,她反而没什么感觉地搂着他,全心全意信赖的模样与平时乖巧听话的态度不可相比,他的耳听着她咚咚的心跳声,不由得闭上眼睛,宛若被催眠了一般,忘记了前一刻的尴尬,睡意如炊烟般袅袅升起。
夜深了,床榻上的一对人如鸳鸯般缠绵在一块,宁静的夜里多了一丝丝不可诉说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