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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傍晚,银烨却没有出现,银煌的面色有些凝重,但是对着秦清,他照旧不动声色,除了照顾她之外,他将随身带的琴搬出来,那幽幽的琴声响起来的时候,夕阳暖暖的光环绕在他的身边,流光溢彩,他静静坐在光与影的重叠交错之下,他的黑发,如瀑布般飞逸而出,看似亲和的神情却透着令人生畏的冷漠和疏离,尤其是那双紫色瞳眸,透着骇人的寒气,一点一点渗透在空气之中。
秦清懒懒的窝在床榻上,银烨的不出现也让她的心底生出一种烦躁来,但是很快这烦躁就被他的琴声湮灭,她早已忘记早晨那憋人的一幕,眯着眼睛,打开银煌给她那册子,慢慢的研究着案子。
银煌望一眼她,两人相处的和谐转化成一种不名所以的奇妙感觉突如其来地捕获了他,触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那一部分,他好想这般弹下去,他弹她听,多么美好,但是现实却令他不得不停住。
“怎么了?”琴声的戛然而止惊醒了沉浸在案情中的秦清,她慵懒的摇摇头,发丝飞扬,新换了一件白色衣衫的她似乎又有了那种飘逸与娇媚。
银煌凝重的皱起双眉,望着窗外的夜色,天,已经很暗了,按照银烨的脚力,收到他的信,就算路上再耽搁,傍晚也会到达,难道是……而秦清身上的毒,拖不得!
“原来你也会皱眉头,每天一副莫测高深,云淡风轻的样子,原来也有担心的事情!”秦清淡淡的开口,挪动了一下身子,银烨的药果然厉害,虽然不能解毒,但是至少现在她有力气,可以坐起来,不会再像个没有骨头的软娃娃一样。
“你若是担心我们就回去,解了我身上的毒也不迟!”
银煌抬眼看她,“不能回去!”
“因为有人会对我不利?”秦清的笑容还是照旧那么淡然,她懒懒的倚在锦被上,望着窗外初升的月亮,“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我就奇怪,神捕门上下那么多人,你偏偏找上我,破案只是一个幌子吧?”
银煌抿起细长的唇角,果然是他爱的女子,心思如此的剔透,但是他却不能承认。
“你想多了,我会找上你,是真的认为你……”
“锐利,敏感,聪慧,更有精湛忤术在身,放眼整个神捕门只有我能帮你,帮你破案,帮你抓到凶手,因为我秦清将会是天下第一忤医的接班人?”难得从银煌的口中吐出好话来,秦清记得清清楚楚。
“是!”银煌点头。
“你就装吧,总有一天装不下去!”秦清冷哼了一声回头,其实她是很看重这一次的差事的,在秦冰与秦雨的面前,那么嚣张的走了,如果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她好不容易振起来的名声会一败涂地,她绝对不会给她们嘲笑的机会。
“我的毒无碍,破案需要脑子,不需要武功,只要你给我找个丫鬟就行!”秦清吸吸鼻子,她可不想上个厕所都能憋死。
银煌突然咧了唇角笑,那眼睛亮亮的,发着璀璨的光,“谁说我担心你了,我倒是希望你永远这么瘫痪下去,伺候你一辈子!”
话音刚落,他立即意识到了这句话似乎泄露了自己某些深藏的心思,那唇角紧抿起来,细细的。
秦清白了他一眼,“你倒是想的美,本姑娘平生志愿还没有实现,谁稀罕你伺候!”
银煌飞眼,瞪她,“你连当朝最炙手可热的王爷都勾引了,还有什么平生志愿?”
“最炙手可热?是最阴沉,最嗜血的王爷吧!最风流的王爷是银乐,最纯真的王爷是银烨,最清高的王爷是银翰,加上那个银烁,五个王爷伺候我还差不多!”秦清不屑的耸着鼻子,斜着眼看他。
银煌一愣,笑容有些苦涩,有些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似乎认命了一般,不吭声了。
秦清见他不答,自己也觉着有些闷,正待要转换话题,谁知道隔壁猛地传来一阵暧昧的轻哼声,显然左边的房间里,显然正在上演一场激情大战,简直比现场直播都要精彩。
银煌一愣,有些尴尬的抬起脸,却见秦清不耐的翻了白眼,“叫的跟鬼嚎似的,真没情趣!”
刚说完,右边的房间猛地一阵地动山摇,貌似是屏风倒地的声音……
“我以为古代人会很含蓄,原来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啊!”秦清竖起耳朵听的津津有味,啧啧出声,边听便评论,而银煌那细长的唇角是抽搐了又抽搐,差点晕过去。
“咳咳,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银煌咽了一口唾沫,作势上前捂她的耳朵。
“闲着也是闲着,不然你弹琴给我听!”秦清双手一摊,媚眼儿一翻,懒懒的窝在床上。
“你倒一点都不担心你的伤……”银煌倒佩服起她的乐观心态来,当下轻抚衣袖,芊指按琴,一曲荡气回肠的《凤求凰》飘渺而起,弹着弹着,秦清正听的入神,没有想到房门突地被人拍的咣咣响,“喂,大晚上的打扰老子睡觉啊?还不如个女人叫的好听呢!”
那气势,那力道,那霸气,不比刚才推到那屏风差。
银煌停住琴声,也不恼,幽幽一叹,“这世间,还是知音少啊!”
秦清却说了一句让他差点吐血,“我也觉着你这琴声不如人家叫得好听!”
银煌将那琴一抛,上床,将她压在身下,“那就随了那人的意,你也叫来听听?”
秦清转过身子背对他,“想的美!”
银煌轻轻一笑,颤巍巍的伸出双手,微微的犹豫,放在了她的腰上,见她没有反对,一点点的拉过,将她抱在怀中,“明天,我们就走!”
秦清窝在他的怀中,缓缓的闭上眼,银煌的怀抱,似乎是那么的熟悉。她知道,有些谜团要靠她自己去解开。
银煌宁可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他知道多待一晚就是一晚的危险,但是却心存着最后的希望,希望银烨能够找到这里,但是当半夜之时,那衣袂的摩擦声在房顶上想起来的时候,他知道银烨不可能来了!
秦清也醒了,她行动不能自如,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听力,她眨眨清亮的眸子,见银煌那银河般浩渺的眸子里缀着点点星辰望着她,“看来我们等不到明天了!”说完他抱起她,冲出窗户,疾驰在黑夜之中,身后,是排列成扇状的黑衣人,那寒剑在夜里泛着刺眼的光。
回头,伸手,不等秦清看清他手中的暗器,身后的黑衣人已经发出哀嚎。这一次,他痛下杀手,他必须给母后一个警告。
秦清将双手环在他脖颈上,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的心思百转。她是法医,之前是重案组的刑警,如果连这点都看不出来的话,她就白混了!
但是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只是任凭他抱着疾驰在夜中,当天边露出一点点曙光的时候,他们到达了下一个镇子,这次银煌没有选择住客栈,而是钻进了一个破庙,一进去,秦清就被那灰尘呛的直咳嗽。
“等我一下!”他将秦清放在外面,地上铺上他的外袍昨晚走得急,行礼都在客栈,他晃着白色劲装下修长的双腿瘦挺腰身,一步跨入了破庙,顿时间尘土飞扬没了人影。
秦清将身子靠在树上,半眯着眼,还不时的捂住鼻子,谨防那灰尘的骚扰,终于半个时辰之后,银煌出来了,却灰头土脸,瞧不出样子。
他不吭声,一个人跳进庙前的小溪。要深秋了,那水冷冽的很,银煌跳进去,洗了发,洗了中衣,只着一件单薄的亵衣裤,赤足,步步行来,风儿嬉戏开他单薄的衣衫。
月之清辉,脱俗俊秀,那不剩娇弱的身躯竟然受得住那寒冷的溪水,完全不似在京中,有个风吹草动就要灌上一碗药,还时不时的倚靠在软垫上,弹奏曲子,附庸风雅,感慨一下春暖秋寒的病弱王爷。
弯腰将秦清抱起来,秦清心中痒痒,恨不得摸上自己的小爪子。
破庙里早已经改换了天地,虽然是稻草铺地,野火取暖,但是却也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再加上火架上一只烤的吱吱冒油的野兔,风景无限。
打了一罐清水在火上烧,银煌一切都做得熟门熟路,哪里还有那个依偎在软榻上弄琴吟诗的王爷样,倒是像极了走江湖的。
秦清打了一个饱嗝,再喝了几口清水,正要开口问他几句,却见他眉儿一皱,腻歪歪的躺倒在秦清的身侧,把头枕在秦清的大腿上,慵懒的拉长了调调说,“我身子骨弱,累了,想休息一会……”
秦清一愣,身子骨弱?昨天是谁抱着她施展轻功走了一夜?是谁一甩手就解决了十几个高手?是谁豪迈的跳进溪中洗澡勾引她?是谁……这一想,秦清就觉着心里暖暖的,不管他是真病还是假病,他确实是应该累了!
银煌这一睡就是一天,偶尔秦清的腿酸了,还不待移动,他就自动躺到一边去,那手却巴巴的攥着秦清的手臂,一会,那脑袋再蹭上来,寸步不离,最后秦清被他缠的没法,又加上一路颠簸,终于也睡着了。
当秦清轻轻的打起小呼的时候,那个本该睡熟的人却忽的张开了眼,他轻轻的起身,临走不忘将外袍盖在秦清的身上,取了烘干的中衣穿上,悄悄的出了庙门。
他一现身,庙后的树枝上就跳下了十几个灰衣人,个个目光精亮,一看都是练家子,他们恭敬的跪在银煌的面前,身后是银煌落在客栈的行礼。
“王爷,十四王爷确实是被皇后娘娘困在了宫中,皇后也收到了王爷的信函,答应只要王爷一切安好,不会对秦小姐动手,但是也不放十四王爷!”
银煌冷冷的抿了细长的唇角,昨晚他以银针取十二密探性命,并趁机在十二密探身上刻下密函,母后一定可以看到,如今她不放银烨,也不会派人来,只怕是想要秦清自生自灭,她是算定了那毒只有银烨能解!
“王爷,你韬光隐晦了这么多年,却在如此时刻暴露自己的实力,如果让太子洞察到一毫……”领头的灰衣人欲言又止。
他们是银煌的暗卫,王爷这次出行,竟然连暗卫都出动,可见对那个女人的用情至深,只是那个女人……
银煌阴冷的皱眉,“什么时候本王的事情轮到你多嘴?”
那灰衣人眸光一暗,恭敬的退下了。
将行礼拿进庙里,换了一件干净的外袍,再取出一方锦衾盖在了秦清的身上。
秦清轻轻的嗯了一声,如一只餍足的小猫咪,紧贴着他的身子,睡得香甜。
有了皇后的保证,银煌知道他们不用再逃命了,只是这毒……男子的眸光情不自禁的一暗,这世间,除了银烨能解,那就只有他的师父鬼谷子了,只是可惜那人行踪不定,想要找到他比登天更难。
傍晚的时候,银煌抱着秦清住进了客栈,并且请了一个丫鬟伺候着。对于突然出现的行礼,秦清没有问,但是可以从他微微舒展开的眉头上可以看出,他们的威胁已经解除了一半。
入夜,在丫鬟的侍候下美美的洗了一个热水澡的秦清终于睡上了一个好觉,但是不到半夜,就被冷风惊醒了,一醒,窗外就诡异的飘过一个白色的人影,那轻功,那身姿,那飘逸,让秦清立即睡意全无。
是他!
秦清坐起身来,看着他穿过那窗户幽幽的飘到她的面前。
不待她开口,他弯腰将她抱起,踏着清风向前掠起,纵然是抱着一个人,他举手投足之间也潇洒到极致,说是轻功,还不如说是踩着风而来的仙子,没有人的轻功能如此自在,如此的不露半分气息,就连隔壁的银煌都不曾惊动。
城外的树林中,那人将秦清放在树下,手执一根树枝,身影一顿,在华美的月色之下,那唯美的身影便舞了起来,只见衣袍翻飞,黑发飞扬,一举手一投足,皆充满了力与美。
秦清坐在树下,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舞着,当那一招一式在她脑中刻画成型的时候,她猛然觉着有一股气息势如破竹一般冲入她的体内,她一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想要不去想,不去看,但是却为时已晚,那股气流在四肢八骸的筋脉中扩张,然后以血脉倒流的方法汇聚向她的丹田,她心口一热,瞬间一抹疼痛席卷了她,她一怔,明白这是让人筋脉倒流的法门,如果血脉逆流的话,她会死的很惨。
“停住!”秦清大喊一声,那人却并没有因为她的呼喊而停下身子,反而那身子越舞越快,最后只能窥的白影一片,而她的血流却越来越快,如狂风落叶一般,将她整个人紧紧的掘了起来,全身的筋脉如火烧一般,让她痛苦的变了脸色,额边渗出汗珠。
秦清明明强迫自己不去看,可是那白影却如噩梦一般在她眼中,脑中,心中挥之不去,秦清突然责怪起自己的轻敌来,这个人,只是凭感觉以为他不是敌人而已,却没有想到会想到这样的法子害她!
不对,现在她身中剧毒,手不能动,腿不能行,他要取她性命易如反掌,为什么要这么复杂?这样一想,秦清便沉下心思,咬紧唇瓣,再抬眸去看,思想顺着男子的剑招一点点的浮动,顿时,只感觉一阵炙热直起从肺腑之间升腾而起,运行全身之后落入丹田,她那痛苦也减少了一次。
秦清更是有了信心,默默的记着那人的剑招,那丹田之气却又游走起来,只是这次换做了冰冷之气,再次袭向她的四肢八骸,在运行一个周天之后,她只觉着全身筋脉在火与冰之间冲突着,盘旋着,当白衣人最后一个剑招停住的时候,她直觉的丹田之中猛地迸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将她周身的穴位重开!
秦清闷哼了一声倒在地上,吐出了两口黑血,然后就感觉周身通畅,丝毫没有了停滞之气。
她的毒解了,而且她也学会了让经脉倒流抗毒的功力,从此以后怕是百毒不侵了!
秦清欣喜的抬眸,刚要言谢,却发觉那白衣人早已经没有了身影,只有一根树枝无声的插在地上,迎风颤抖,好不应景。
莫非那人就是电视连续剧中的所谓的高人?
秦清拍拍手掌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瘫了一天的筋骨,果真是有什么别有病,没什么别没钱,这躺了一天两夜,算是受尽了屈辱了,尤其是一想起差点让尿憋死的事情,秦清就恨得牙痒痒,这毒也解了,精神也有了,秦清的那色女的心思也活了,所谓的“饱暖思淫欲”就是这个意思,她知道花痴小五的身上有很多秘密,银煌的身上也有很多秘密,怕是不使点手段是套不出来的,于是秦清当下施展轻功立即回到了客栈,那新来的丫鬟还趴在桌子上睡得香呢,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来去。
躺下来,眯着眼,看看快天亮了,秦清手脚一摊,继续躺在床上装病,任凭那新来的丫鬟洗洗刷刷,捯饬了一个时辰才将她弄得勉强见人。
那丫鬟有些势利眼,银煌在的时候,对秦清是百般好,手脚轻轻的,银煌一走,她就跟思春的猫一样,坐夜不是,站也不是,对秦清的态度更是差劲,穿袜子的时候将秦清的腿丢的高高的,然后砰的一声丢在床帮上,活生生一副恶丫头的模样。
如今这一个时辰过去,秦清虽换上了干净衣衫,但是里面是脏的;脸上虽然化了妆,但是却是在昨天妆容的基础上描了描;如瀑青丝束了高耸美丽,里面却是乱糟糟的一团,最后,那丫鬟不忘警告了秦清一番,当秦清是个长期瘫痪在床的小姐欺负了!
秦清也不恼,在现代她看惯了像丫鬟这样的嘴脸,她就等着银煌来,恶人自有恶人磨。
银煌带着一桌子吃食出现在门外,那丫鬟见了他,就差点扑进他的怀里。
秦清冷笑一声,斜倚在床榻上,轻声唉哟着。
银煌一愣,大步进房,一眼就看到秦清那白皙脚踝上的淤青,他是聪明人,立即明白了什么,一挥手,那丫鬟还做着美梦呢,就一屁股蹲在地上,咕噜噜从二楼滚了下去。
秦清趴在锦被上,轻笑,芳菲绽放的瞬间惊艳,还有风情无边。
这种感觉久违了!
花痴小五在神捕门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欺负,也只有秦风替她出头,她以为这个世界上,秦风是对她最好的人,如今她又找到了一个,虽然她还不清楚银煌为什么这么对她,但是那眸光偶尔闪现的宠溺却是不假的,不过对于银煌,她却再难以找到心情,对秦风的情终究还是放不下。
因为没有了追兵,银煌也就放心了,重新购置了马车,雇了马车夫,他似乎也不急着去燕京,边走边欣赏着山水,反倒是秦清立功心切,有时候催促他几声。
马车进入青境后不久,秦清就听到了一阵奢靡的音乐声,打开帘布儿一看,只见身子所处的正是一湖边,四周一盏盏粉色暧昧烛光的小灯燃起,轻盈的红纱缥缈,精雕的船儿摇曳,湖畔犹如女子多情的眼眸般荡漾在夜色间。
杨柳依依中,一艘艘张灯结彩的花船舞动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粉黛红颜,莺声燕语,往来尽是萝香脂粉味,在曲曲欢歌之中卖弄着一颦一笑,在醉生梦死中燃烧着青春年华。
最大的一艘花船逐渐的靠近湖边,在纷乱的奢靡中,一抹宝石蓝色的身影在这片华宏粉颜中煞是醒目,执着白瓷细壶,撑着下巴,整个人斜躺在众美环绕中,一双微眯的桃花眼中泛起醉人的笑意,动作放荡不羁中却又混合了轻浮醉态,端得是风流倜傥任性而为,如同朵朵桃花盛开,在落寞的夜晚勾起倾倒众生的惊鸿。
秦清就这样打开着帘幔,被银乐那绝世无双的浮夸姿态迷惑了心神。
几日不见,这银乐是越发妖孽了,难道是京城的青楼玩遍了,又玩到了青境来?可是别忘记,这青境是淘气堡的天下,也就是淘明儿的天下,他竟敢在太岁爷上动土,也不怕将他一下子毒的下身终生不能行动。
银乐似乎早就料到了银煌与秦清的到来,从重美眷中站起身来,魅惑勾唇一笑,便若夜幕下弦月般明亮,撩拨人心。
身子腾空而起,银乐赤足行在半空之中,单薄的衣衫被风儿吹开,露出性感的胸膛,随意的身姿一摆,衣袍飞扬,任性飘舞,就以那样唯美的造型冲入秦清的马车,完全忽视掉银煌的存在,将唇贴在了秦清的唇上。
秦清心中一动,风情无限的眯了眼,这个银乐,见面礼似乎热烈了些,再抬眸,迎上银煌那热烈的几乎刺死人的眸光。
“四哥,好想你!”银乐终于觉察到那炽热的可以将人烧死的眸光,一手揽着秦清的肩膀,一边笑嘻嘻的跟银煌打着招呼。
不待银煌发作,秦清首先冷冷的将他的猫爪子打掉,“脏!”
银乐也不恼,嘻嘻的笑,“不脏,自从心里有了你之后,我就不去那青楼了,那些庸脂俗粉怎么入我的眼,刚才只是做戏,那淘明儿冤魂不散的,从京城跟到这儿,我只能那么做将她气走!”
秦清眯眯眼,她什么时候需要银乐的解释了?原本与那五个王爷,只是想要报花痴小五被欺辱致死的仇,但是经过这些日子的反思,她找到了可疑点,花痴小五身上有武功,就凭那晚他们的折腾,绝对不会一命呜呼,而且那晚,他们虽然过分了一点,但是还不敢痛下杀手,她不会忘记她醒来之时,这五个人的表情。
或许幕后还有黑手也说不定。
“你怎么来了!”银煌轻咳了一声,修长无骨的手指捻起了那许久不用的帕子,苍白着脸问道。
秦清转眸看他,很奇怪在一母同胞的银乐面前,他也伪装。
“四哥来的,为什么我就来不得,况且小五早就说过,她最心仪的人是我,对不?”银乐笑嘻嘻的凑了上来,眨巴着眼睛。
秦清冷笑,不置一词。
“大胆!谁让你私自出京的?”银煌冷冷的开口,那面色苍白的毫无血色。
秦清别别唇,这银煌倒很能装。
银乐双手向身后一背,昂起头,“四哥不也是私自出京吗?”
秦清转眸看向银煌,眸光之中却没有太多的惊异。她就知道,查案或许只是一个幌子。
“银乐,休得胡说,我是为了三位王妃的案子……”银煌低低的咳了一声,似是掩盖了什么,面色更不好看了。
“四哥,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么,我那三位王嫂,活着的时候你不看她们一眼,死了也不见你掉一颗泪,为什么如今如此积极了?”银乐丝毫不给他面子,在喜欢的女子面前,他可不想再畏畏缩缩。
银煌第一次哑口无言,冷冷的背过身去,怕说得多,泄露的也就越多。
银乐笑嘻嘻的眯圆了眼,心想着,这么多年了,终于在四哥的面前占了一会上风,虽然不知道待会会受什么样子的皮肉之苦,但是在秦清的面前,绝对值得!
银煌本不想管他,但是听他说了一句之后,那脖子都僵硬了起来。
银乐说,“小五,我承认,那晚夺你清白的人是我,你就嫁给我吧!”
秦清一怔,不等她开口,就听见马车外一阵劲风而来,那马车夫一阵呼喊,秦清的身子一轻,顿时脱离了马车,而留下银乐一人迎接那狂风暴雨。
银煌抱着秦清,滴溜溜的站在了十米开外,那马车化为了一片废墟,废墟之上,一个宝蓝色的身影与一明黄色的身影缠斗在一起。
是淘明儿,来的好及时,正好将银乐的求爱之语听了去,一气之下,那马车就遭了秧。
“你不去帮他?”秦清窝在银煌怀中,转眸看他。
银煌难得的泄露了一丝情绪,那紫眸亮晶晶的,闪着光,“帮他?人家小两口打架,我帮什么?”他故意大点声音,银乐听见了,淘明儿也听见了。
银乐气的直跺脚可见他绝对可以自保,在刀光剑影、毒气冷箭中还能跺脚。
淘明儿则笑弯了眼,出手虽然犀利,看似招招招呼到银乐的死穴之上,却也处处留情。
秦清抬眸看着银煌,“你出京真的是为了我?我可不相信,这话太好笑了!”
银煌一愣,细长的唇角踌躇了许久,居然没和她斗嘴,只是苦涩的笑笑,半响从口中憋出一句,“我为了我那三个死去的老婆!”
“就知道!”秦清白了他一眼,虽然心中怀疑,但是却倏地一下轻松了,虽然还有些酸酸涩涩的味道,五味杂陈,真是说都说不明白。
那边,银乐还与淘明儿打得正肝肠淋漓,银煌却不愿意耽搁下去,抱着秦清径直向前走去。
身后,
“等等我!”
“啊!”
“啪!”
银乐终于把淘明儿甩在了身后,还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恶婆娘!”
客栈里,银煌刚刚号好房间银乐就直直的冲了进来,坐在秦清的身侧,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嘴里还殷勤的问着,“我们什么时候拜堂?”
秦清懒懒的动动脑袋,“我快死了,中了剧毒,拜不了堂!”
银乐一听,面色一暗,伸出手去就要摸秦清的手臂,却被银煌一把拦住,“你出来,我有事情跟你说!”
银乐凤眼一瞪,“正好,我也有事情跟你说!”
两人非常默契的你瞪我我瞪你,出了客栈,来到了郊外。
秦清在他们走后就悄悄的施展轻功追了上去,她倒要听听他们说些什么,或许能知道一些秘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