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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银白色,一宝蓝色,两个欣长身影伫立在温暖的阳光之中,一傲然,一俊美,明明是同胞兄弟,气质却截然不同,不过那岿然丰姿一样引无数人低头折腰。
“四哥,您有什么话说?”银乐照旧笑眯眯的,只是那笑容没有达到心底,只是面皮上一层。
银煌冷冷的望着他,幽紫的双眸阴沉的骇人,“你应该明白我要说什么,哪儿来哪儿去!”
“只准你美女在抱就不许我追求佳人么?我不要江山,只要美人!”银乐不示弱,那眸子虽然及不上银煌的幽暗神秘,却也烦着淡淡的紫,盈着美丽的光。
“你想好了?”银煌一愣,有些诧异银乐对秦清的执着来。
“还用想么?一直以来我都对那皇位不感兴趣,我要的是坐佣天下的美女,留在京中,也是为了帮你!”银乐低低的开口,声音却极是苦涩。
银煌默默的看着他,那眸光一点一点的冰冷下去。
“四哥,我们是亲兄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和气吧?”银乐照旧嘻嘻的笑着,身子却退后两步,做好了戒备。
“你太瞧得起你的四哥了!”银煌冷冷的开口,眸光之中隐隐流传出一种诡谲深沉来,然后突地回身而去。
不远处,秦清竖起耳朵,拼尽了全力去听,却没有想到听到的却是银乐的表白,她望着银煌那远去的,孤寂的背影,秀美鼻锋下的柔软唇畔挑起一摸遗祸人间的弧度,银煌,也喜欢她了吗?
自从两人深谈了之后,银煌照旧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四王爷,冷冷的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银乐变着花招惹秦清高兴。
秦清则淡淡的笑着,看着银乐耍宝,想想当初她处心积虑的接近他,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只是她没有料到,与银煌那共患难的一天两夜,心中竟然生出一丝不一样的涟漪。
清晨,门被敲响。
秦清躺在床上,淡淡的说了一声请进。
自从那丫鬟被银煌拍下楼去之后,秦清的起居就由他亲自侍候。秦清不想让他知道白衣人的事情,更不想让那个暗中追杀她的人觉察到什么,所以一直在装病。
一抹宝石蓝色带着阳光进入她的房间,她一愣,没有想到出现的竟然是银乐,只见他一双微眯的桃花眼中泛起醉人的笑意,薄唇勾起倾倒众生的惊鸿。
“怎么是你?”秦清坐了起来,凌乱的衣衫顺着肩头滑落,露出艳红色的内衣肩带,一缕发丝披散在脸侧,凤眸慵懒而随意。
“怎么不是我?你想是谁?”银乐眨眨娇媚的桃花眼凑上去,那声音,温暖,柔软,魅惑,多情,果真是一个勾得天京城女子的“淫乐”王爷,那身上带着一种香,不是脂粉味,不是花瓣味,也不是任何染料的香,让人嗅了,禁不住心潮澎湃。
“我给你拿来了新的衣衫!”他的眸子亮亮的,上前解开秦清身上的衣衫系带,白色纱衣飘落中,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在空气中晃动着,他不像银煌,一点都不躲避,直勾勾的望着,那手指还悄悄的摸上纤细的肩头上突出的锁骨。
他望着秦清那一身艳红色的胸罩,小裤裤,眨眨眼,啧啧称赞,“娘子的亵衣裤还真的特别呢!”
“娘子?”秦清微微一愣,他这称呼倒改的快。
“是啊,我说过那晚上的人是我,既然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称呼自然也要改!”
秦清冷冷的笑,正待要拍掉他的狼爪,忽的隔壁传来一阵断断续续弄琴之声,那声音犹如落地的珠子一般,杂乱无章,无法连成一片。
银乐眉头一皱,停下他的狼爪,为秦清披上衣衫,狠狠的说了一句,“他要发疯了!”
秦清一怔,只听那琴音终于慢慢的连成雨后珠线,若水滴飞溅,若细雨绵绵,仿佛是道不尽的心思一般,令听者如泣如诉,思起万般过往,心口愈发酸楚。
“不要听!”银乐上前堵住她的耳朵。
秦清的耳朵被堵住了,可是也依稀听得那琴音再次弹得乱七八糟,却气势骇人,犹如群魔乱舞,又似万马奔腾,端得是放荡不羁、狂野呼啸!
秦清抚住心口,那琴声明明气势如虹,可是偏偏勾起她压在心底的秘密,心似乎痛的无法呼吸,脑海之中轻轻的飘过秦风那俊绝的脸,或喜,或悲,或娇嗔,或哀怨,他对她的呵护也一点一滴涌现而来。
秦清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抬眸却见银乐的唇角溢出了一丝丝血迹,他痴痴的望着她的脸,面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你怎么了?”秦清不解的问他,却在此时听得那音律又是一转,变成了情意绵绵的小调,悠远而绵长,最后由几个几个单音结尾,虽无任何章法,却是震撼人心。
银乐低身,将手从秦清的耳朵上拿下来,捂住了胸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秦清担心的望着他,他咧唇笑的魅惑,“没事,让他出了这口气就好了,这血,补得回来!”
秦清终于明白了“他”是谁。她转眸望向窗外,红唇一启,“离合悲欢事几般。离有悲欢。合有悲欢。别时容易见时难。”
银乐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盯着她,“你喜欢我四哥?”
秦清转眸看着他,魅惑一笑,“不,我喜欢你!”
“真的?”他兴奋的眨了眼,俊脸凑上来。
秦清抬起细长的手臂,抚上他的胸口,“真的,只是我怕淘明儿那毒人又杀出来!”
一提淘明儿,银乐那桃花眼就有些发颤。
“咦?那不是淘明儿么?”秦清故意将头转向外面轻喝了一声。
银乐忽的站了起来,“你放心,我这就去跟她说明白!”说完也不管秦清还半裸着身子,开门冲了出去。
银煌一身银白静静的站在门边,眸光冷肃而深沉,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你真的变了许多,我以为你会迫不及待的答应他的求亲。”
秦清娇媚的斜睨着他,“如果我想答应,那日在女儿宴上,我早就答应了银翰!”
银煌慵懒的撇撇唇,“是啊,我倒忘记了,你与二哥也……”
“怎么,你嫉妒?”秦清冷笑。
银煌转过身去,只是沉默。
“帮我穿上衣服!”秦清修长的双腿一伸,嫩白的小脚上,点着猩红的指甲。她就那样翘着双腿,眸光斜睨着银煌,秀美鼻锋下的柔软唇畔挑起一摸遗祸人间的弧度。这几日,她也消沉够了,平日里都是自己在五个王爷面前作威作福,调换过来的滋味还真的不好受。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从今日起,腐败的小五就又回来了,不看尽天下美男,誓不罢休。
银煌望着这香艳的一幕,轻咳了一声,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表情尴尬。
秦清在心中大大呼了一声过瘾,这才是秦清么,这才是花痴小五么,为了一个秦风不值得!她追秦风追得太累了,也该让自己休息一下了,外面的阳光仍旧很好,周围美男照旧很多,也许不再跟在一个人身后,不会让自己难过,也能转换一下心情吧!
“快点啦!”秦清娇媚的叫着,那修长的双腿魅惑的晃动着。
银煌眸光有些游离,可是就是不动。
秦清夸张的叹了一口气,用手指轻轻的挑起裙子,嘴里不停的喊着,“哎呀,够不着,哎呀,我要摔下去了!”
那静立的人影倏的移动,站在了她的面前,将她向怀中一带,拿过她手中的衣裙,为她干净利索的套上。
秦清趁势环抱住他用力的蜂腰,感觉他系带的手在她的腰间轻轻的颤抖。
当朝最阴鸷,最嗜血的四王爷俯首甘为孺子牛,亲自为她穿衣提鞋,她怎么早没感受到幸福?秦清抽抽鼻子,那小手也不闲着,胡乱的摸着他俊绝的脸,唱着小曲,“你是我的情人
象罂粟花一样的男人
用你那火火的嘴唇
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消魂
你是我的爱人
象百合花一样的清纯
用你那淡淡的体温
抚平我心中那多情的伤痕……”
歌声刚落,秦清就直着脖子哀嚎一声,“勒死我了!”,她的腰已经够细的了,这个男人竟然还使劲的勒,早知道留着听话的银乐多好!
银煌一拍她小屁屁,涨红了脸,“以后不许唱这么露骨的歌!”
“我偏唱!”秦清轻轻嗓子,才不鸟他,“我梦中的情人
忘不了甜蜜的香吻
每一个动情的眼神
都让我融化在你无边的温存……”
直到男子用那炽热的眸光盯着她,秦清才将那个“来来来来……”咽回肚子。
“我们上路吧,还有三天的路程到达燕京!”银煌突然低低的开口,俯身抱起她,也不为她穿鞋袜,只是用袖子将她的脚丫盖住。
“喂,为什么不给我穿鞋?”秦清一怔,瞪他。
男子深沉一笑,“不穿鞋子好,省得你乱跑!”
秦清一愣,才知道已经被他看穿,哼,还真的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呢,秦清还一直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呢!
下地,捡起鞋袜,自己穿上,才抬眼斜觑了银煌充满了挑衅,他不给穿,自己穿!
银煌慵懒的笑,“我喜欢充满活力的秦清,再也不愿意伺候半死不活的秦清!”
“是谁说要伺候一辈子的?这才几天就够了?”秦清拿他的话堵他。
“玩笑话你也信?”银煌淡淡的觑着他。
不知道为何,银乐的出现很诡异的打破了他们两个这几日来的微妙,他们,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原点,只是心中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为了遮蔽耳目,秦清还是由银煌抱着上了马车。
坐在舒服的马车里,秦清望着银煌,“你怎么不问我我的毒是谁解得?”
银煌从面前的书本上抬起眼来看了她一眼,“就像你不问我那些行礼是如何出现的一样,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有自己的底限!”
“我不问你,是因为我知道一直有人在暗中保护我们,你一向心思缜密,断然不会让自己涉险,我不告诉你是谁解了毒,是因为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没见过那个人的脸。”
“为什么告诉我?”银煌不解的看她,“我以为这是你最大的秘密。”
“是啊,最大的秘密,我用最大的秘密跟你交换,说说子悠的故事吧!”
银煌一怔,那面色微微的有些苍白,他摇摇头,垂下眸子继续看他的书,“我没想知道你的秘密,是你自己说的!”
秦清气哼哼的瞪了他,“果真是老狐狸,我这么心诚了,你也不说?”
银煌不理她,将背影对准她,只是手中的书再也看不下去。
子悠,她终究有一天会知道的,他不知道自己的自私是害了她还是救了她,更不知道禁制解除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马车缓缓的驶进了越境,曾经这儿是穆天院的地盘,但是在神捕门一统江湖之后,穆天院已经名存实亡,逐渐的由江湖组织转化为经商,是茶叶,丝绸的聚散地。
一进入越境就感受到那热闹的气息,来往的旅客商贾众多,城内生意也旺盛,大街之上人头攒动,除了闻名遐迩的茶庄与丝绸,大多为大小饭馆、客栈,和镖局、钱庄等,就连街上要钱的叫花子也甚是富裕,那破碗里常常躺着几十枚铜钱。
秦清虽然不能下去,但是也忍不住探出头来看着这有天下茶庄美誉的越境,一边看一遍啧啧称赞着。
“饿了吗?”银煌转眸看她,正好瞧见她眼中的羡慕。
“不饿,腿痒了,想踢人,你让我踢两下吧!”
银煌幽幽一笑,“我知道你想出去逛逛,不过……”他似乎有些为难,幽幽一叹之后,牵住了秦清的手,“走吧,我陪你去逛逛!”
秦清看着他裂唇一笑,“你不怕有人跟踪我们,见我毒好了,再卷土重来?”
银煌低声道,“怕,但是你腿痒了!”
“我腿痒了,可以用你的腿啊!”秦清挪到他面前,将小脑袋凑到他怀中,“相公,娘子行动不便,抱着娘子逛逛街吧!”
银煌一愣,当即下了马车,手臂一伸,唇角勾起一抹性感笑颜,“那娘子就上来吧,相公一定会照顾好娘子的!”
秦清蜷缩在他怀中,双手一环,揽着他颈项,将头往他颈窝一靠,做柔弱状,嗲音道:“那就谢谢相公了!”
旁边经过一对新婚夫妻,那女子身着一身艳丽的大红嫁衣,嗔怪的捶了身边男子一顿,“你看你看,这位公子对自己的夫人是多么的情深意重,那腿残废了,也抱着上街,我不管,我要你抱!”
那男子无奈抱起了自己娘子,还不忘怨恨的刮了银煌一眼。
银煌一愣,在他怨恨的目光中感觉有些凄凉,管他什么事情?
秦清窝在他怀中轻声的笑,“你看,我一不小心就成就了你优秀相公的美名,你要怎么谢我啊?”
银煌苦笑一声,“那我要谢谢你啦!”
“不客气,今天的消费你包了!”秦清一撅嘴巴,也当真不客气起来,纤手一点,“那个,冰糖葫芦两串,粉蒸肉一碗、糯米团子五个、棒棒鸡一个、扛子头两个、还有烤地瓜两个,对对,那个鱿鱼串也要!”
银煌抱着秦清,唇角泛着苦涩的笑,却也不恼,任凭那些小贩们将他包围了,一面让身后侍卫化妆的马车夫付银子,一面抱着秦清杀出重围。
街角,闪过一抹霜白色的衣角,一个男人,静静站在那里,从容的神情在看到两人时有轻微的波动,虽然似乎是在竭力压抑着,但还是流露出了淡淡的沉郁,那双晴蓝色双瞳里燃烧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酸涩,微微挑起的秀眉透着些许阴沉。
银煌抱着秦清在大街上溜达了半个时辰,他们的身后是拉了各种小玩意的马车,那马车夫一边暗暗的叫着苦,一边恭敬的跟随着。中午的时候,秦清终于指挥着银煌在一家叫做“醉八仙”的酒楼前停了下来,“誉满东越,美酒三杯供客醉,香飘苑外,佳肴百味任君评,好对联,我们就这家吧!”
银煌巴不得早点坐下来休息,不是秦清沉,是当街抱着一个女人逛来逛去,接受人们异样的眼光,出尽风头,还真的不是他的性格。他在阴暗地里时间久了,不习惯突然曝光在众人之下。
银煌抱着秦清径直上楼,寻了雅座,那小二见两人衣着不凡,卖命的凑上前来招呼,“公子与夫人,两位想吃点什么?我们这醉八仙最出名的就是醉鸡跟女儿红,两位要不要尝尝?”
银煌点点头,又随意点了几个菜,饭菜上来之后,两人就不亦乐乎的吃起来。
三楼的雅座之中,秦风在听到小二唤那声夫人之后,手中的筷子就被折成了两截,他沉下眼,修长浓密的睫毛掩盖住了那眸中的情绪。
“喂,那是我的鸡腿!你吃鸡屁股就好了!”楼下突地传来秦清的娇嗔声,紧接着,就是一阵那竹筷相撞在空中的声音。
“你为什么不吃鸡屁股?”银煌的声音闷闷的,似乎是受了什么委屈。
秦风的眉头是越皱越紧,原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肯为小五吃鸡屁股,却想不到……那半截筷子扎在了他的手心中,滴滴鲜红的血渍流淌在桌子上。
“哎呀客官,你的手怎么受伤了?”那小二正来上菜,见他流血就大惊小怪的呼喊起来,他这一喊,许多用餐的人皆都抬头望向他这边。
秦风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那白衣妖娆,眼神潋滟,谪仙一般的人物立即引起人们的好奇。
秦清听那小二呼喊了一声,也情不自禁的抬了头去看,只看得见那霜白色的衣角迅速的消失在阳光中,带着某种冷峻而神秘莫测的美感。
秦清的心猛然一沉,裂唇苦笑,她还是放不下那个人吗?怎么会出现了幻觉?
“咔嚓咔嚓!”耳边突然传来大力的咀嚼声,再看银煌,那葱白手指中夹得不是她的鸡腿么,一眨眼的功夫,那鸡腿就变成了两根骨头,孤零零的,落在桌上跳了两跳。
秦清发懵的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仿佛演练了数千回一般,没见过吃鸡腿还能吃的这么姿态优美的,明明是狼吞虎咽,却给人一种极其完美的隐蔽和优雅。
“美男与鸡腿不能兼得,既然你选择了美男,那鸡腿自然归我!”银煌那笑容记起的欠揍。
秦清瞪了他一眼,狠狠的抓住另外一个鸡腿再也不放手了,刚才那一点点烦恼的情绪也在与银煌的争争抢抢中烟消云散。
一顿饭,秦清狼吞虎咽,吃的极其的狼狈,污了小脸,倒是银煌,没有少吃,那衣衫照旧干净的耀眼,站起身来,斜睨了她一眼嫌弃道:“脏死了,更个小花猫似的!”
秦清气不打一处来,谁叫他吃没吃相,坐没坐相的,亏她以前还以为他不苟言笑,是个彻头彻尾的闷葫芦,想不到吃一顿饭也吃到她笑喷,这不脏了衣衫,最后还骂她小花猫。
秦清蹦到他怀里,两只小脏手向他胸前一蹭,蹭的那个爽利啊,“现在你跟我一样了,大家彼此彼此!”
银煌低头望着胸前那两个爪印突地轻笑,脸凑到她面前低声道:“现在可有证据了,你非礼了我,是不是该为我负责?既然人们都当我嗜血王爷,不愿意嫁了,不如你就嫁吧!”
秦清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是谁说过,再纠缠就要我的小命的?现在求我嫁给你,做梦!放心,你不会孤独终老的,秦冰还等你破了案子之后,嫁给你呢!”
银煌一愣,神情突地阴郁起来,他盯着秦清,低声问道,“你知道这样的结果,还帮我?”
秦清淡淡一笑,“不是帮你,是在帮我自己,我秦清要成就的是天下第一忤医的名号,想要得到的是神捕门嫡出小姐的尊严!”
银煌站在,看着她,突地问了一个一句,“?”
秦清心里一紧,但是还是笑道:“我就是我啊,神捕门的嫡出小姐,你口中的花痴小五啊!”
银煌不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抱着秦清走过了一条街又一条街。
马车夫已经找到了客栈,在客栈前等着他们。
马车夫将一封密函放在了银煌手中,银煌看完,打开帘幔对秦清道:“今天我们不能休息了,要连夜赶路,燕国,发生了一些事情,或许会对我们查案不利!”
“什么事?”秦清呼吸一紧。
银煌上车,低声道:“燕国太子失踪了,现在国内乱作一团。”
“哦?”秦清扬扬眉,不解太子的失踪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此次只有太子知道我去燕国,恐怕……”银煌说出心中担忧,秦清才知道理由。
太子失踪,而连娶了三位郡主的四王爷出现在燕国境内,让人联想起来,似乎这一切都有着非常微妙的联系,怪不得就连一向泰山崩于前都不动声色的银煌面色大变。
燕国之行,恐怕没有秦清想象中的顺利。
连夜赶了一天的路,在半夜之时,银煌才命马车夫休息,寻了一家客栈,随便吃了一点,银煌交代秦清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赶路之类的话之后,就去了隔壁房间。
或许是真的累了,秦清一躺下便沉入了梦乡。
风轻轻的吹过,将窗户吹开,一抹白影静静的站在了窗外。贪婪的觑了床上那一抹玲珑身影之后,白影利落的翻窗而入,站在了窗前,望着秦清那唯美的睡颜,犹豫了许久之后,终是眼含柔情地无声靠近,纤长的手指伸在半空之中,细细的描绘了秦清美丽的眉眼之后,终于忍不住缓缓俯身,鼻中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清香。
女子沉睡的脸在昏黄的灯光投影中说不出的美丽清秀,他的脸越靠越近,最后只不过两根手指头的距离,女子轻柔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他痴痴的望着,那唇,微微的启着,殷红,水润,闪亮。
他知道不能暴露,可是终究还是忍不住那美好香唇的诱惑,他俯下脸,任由自己的心牵引着,轻轻的凑了上去,将那唇含在了口中。
好软,好香,好甜……
秦清在睡梦之中狠狠的一巴掌拍过来,锦被掉在了地上。秦风低低的闪过,眸中含了无尽的笑意。
这个妮子,还挺警觉的。
他正待要为她拾起落在地上的锦被,就听见秦清的口中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银煌,我的鸡腿!”
秦风原本温柔的脸瞬间僵硬,眼中刹那间风云涌动,她,竟然在睡梦中唤银煌的名字!他的手指一弯,紧紧的攥起了拳头,唇角缓缓勾起冰冷的笑颜,却若摇曳在彼岸的曼陀罗般危险。
倏忽转身,一如他来时悄然无声,只有那淡淡的蔷薇花香味伴随着秦清如梦。
“秦风……”低低的,呓语逸出秦清的粉唇,只是那人儿远了,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