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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健的身子倚在凤凰树上,男人周身散发出一种阴戾之气,蜜色的肌肤,有力的臂膀,一头墨发随意的披散着,不拘一格地肆意张扬,清风拂过,墨丝飞舞,偶尔一缕划过颈项,抚过喉结,将那份男人的性感,彰显成感性诱惑的弧度。
如鹰隼一般犀利的眼,在黑中泛着淡紫的色泽,深邃得仿佛能勾引人的魂魄,犀利的仿佛能透析所有人的内心世界,迅速找到弱点,进行致命的攻击。
黑色的紧身衣袍,黑色的鞋子,金丝腰带的狂放,银烁仿佛就是天生的王者,傲然,张狂,浑身上下充满一种让人臣服的力量。
也许是秦清的幻觉,银煌竟然全身绷紧,将她保护性的圈在了怀内,“既然知道,就快快回去,我现在没有时间招呼你!”
银烁微微上扬了一点点的嘴角,勾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性感而张狂,“我是来找她的,这个女人让银朝上下人仰马翻,此时竟然安全的回来了,难道不应该给大家一个交代吗?”
秦清一愣,什么意思?
“不管她的事,她什么都不知道!”银煌低低的开口,将秦清拉到了身后,望向银烁的眸光充满了警告。
“的确,我还应该感谢她,如果不是她,让你分心无意与太子的位子,到现在,我还在边关迎着风沙,看日出日落呢!”银烁那深邃的眸子越来越亮,越来越漂亮。
秦清心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真的是为她吗?
“既然你得到了这个位子,那就好好的珍惜,不要来招惹不该招惹的人!”银煌低低的开口,话语之中满含了警告。
“但是坐上这个位子不见得是一种幸福,谁叫我的母妃死得早,是个让人不待见的皇子,在朝中又没有自己的势力,现在这个位子,我坐得是摇摇欲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顶了下来!”银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似笑非笑的开口道。
银煌冷冷的看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银烁将双腿交缠成麻花状,微微的歪了脑袋,笑容张狂而性感,“四哥,我希望你能帮我坐稳这个位子。虽然一开始我并无意这个位子,但是既然给了我,我就不想被人撵下来!”
秦清看向银煌,银煌的脸色有些苍白,笑容却铿锵有力,“位子是你的,你坐得便坐,坐不得也是父皇与母后的事情,与我何干?”
“没有关系吗?”银烁的眸子似有若无的掠过秦清,唇角的笑意更是模糊,“那我现在就去告诉母后,秦清没死,相信母后她会很欣慰听到这个消息的!”
秦清冷冷的笑笑,原来银烁是想以这种方式来要挟银煌,当下她挣脱开银煌的怀抱,冲到银烁的面前,“喂,你可是我见过最没有用的男人了,既然你想做太子,想做皇上,那就自己去争取,争取到了,自己想办法保住,你拿我要挟你四哥算是什么道理?亏你一个大男人,做这么丢脸的事情!”
银烁那可恶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终于僵在脸上,那唇角,狠狠的抖动了一下,两下,三四下,最后那犀利的眸子,冷冷的瞪着秦清的小脸。
“瞪什么瞪?我说的不对吗?我如果是你,就应该感恩戴德,好酒好肉的伺候着你四哥,感谢他手下留情,感谢他没有跟你争抢,让你离开了边关那不毛之地,不用受风沙之苦,你倒好,狼心狗肺的,还学会威胁人了,这话说出来也不嫌丢人!”秦清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火气,可能是感觉从心中亏欠银煌的,那个位子,他不是一直想要的,如今被这个鞭打小五的人抢去了,还口口声声的想要利用银煌,该死,大大的该死!
“你……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狐狸精,祸害,从一开始就搅着银朝上下翻天覆地,我的哥哥,九皇子,为了你连命都丢了,你倒好,勾引了一个又一个,你还有一点点礼义廉耻吗?你又凭什么教训我?你个贱民!”银烁一把抓住秦清的衣领,大声的吼道。
“贱民?你高贵?你哥哥高贵?高贵怎么会喜欢我这个贱民?礼义廉耻,你要挟自己的兄弟就有礼义廉耻?狐狸精,祸害,我高兴,我愿意,上次你抽我鞭子我还没讨回来呢!”秦清挺起小胸脯,惦着脚跟,站在他面前,毫不示弱,一字一句的吼回去。
“你……都是因为你,银朝与燕国几乎兵戎相见,你这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既然摔下山崖,死了就死了,还回来干什么?”他被气得浑身颤抖,那眸子也越来越亮,万分璀璨。
“想干了你!”秦清立即顶回去。
银烁一愣,竟然一时没有反应上来,那口气憋在胸口,涨的脸通红。
秦清得意的扬扬眉,从来没有试过跟人吵架这么爽,尤其还是跟一个男人,她回头,对上银煌有些脱窗的眼。
红唇儿一嘟,送给银煌一个飞吻,当下秦清有了一种保护美男的豪情壮志。
银烁冷冷的哼了一声,向回走。
“怎么,着急去通风报信啊?男人做成你这样啊,真是为你汗颜!你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rmb,你一出门,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巴黎圣母院少个敲钟的,就你了!上帝造就你是他的创意,你能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你的勇气,你狡猾,老歼,卑鄙,无耻,下流,没品,滑头,老狐狸,黑心肝,没良心,不要脸,没有格,好小人,大欺小,羞羞脸,丧心病狂,无血无泪,人神共愤,天地不容,冷血动物!”
“呼!”秦清喘口气,爽了,扭着屁股,摇着尾巴,笑眯眯的扑进银煌的怀中,然后做了一个总结性的发言,“我真为你有这种兄弟感到羞耻!”
身后,银烁那张原本性感的脸早已经气的变形,那鼻翼呼哧呼哧,气的只有出气的份,没有吸气的力气。
“秦清,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只是不知道什么是rmb?什么是上帝?”银煌愉悦着抿着细长的唇,一双眼睛闪着兴奋的光,非常心诚的请教。
“你想知道啊?来来来,我全部告诉你!”秦清拉着他进了内堂。
微微挑动了琴弦,琴声悠悠,恍若春水漫过指尖般柔和,夏风吹拂面颊般舒畅,秋月倒映湖水般秀丽,冬阳洒落心头般温暖,绕梁三日而不绝。
秦清闭上眼,眼前仿佛呈现出了彩虹般明媚斑斓的色彩。想想这半个月没有听到银煌的琴声还真的有些想念。
一曲完毕之后,银煌望向窗外,“他走了!”
秦清张开眼,“你担心?”
银煌从古琴前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将她抱在怀中,“是,我担心,那个人……她……”
“皇后不是吗?我早已经知道了!”秦清抬手抚上他的脸,不知道如果她不说破,他还要隐瞒她到何时。
“你……什么时候……”银煌的身子一僵,眸光中盛满了迷离。
“从我们再去望燕京的路上遇袭,那些人带着一枚黑色的刻了凤凰图案的花纹,这种令牌虽然隐秘,但是你应该知道神捕门是做什么的,一查就清楚。我不想点破,只是因为你不想告诉我,包括这次的落涯,我都知道,只是很可惜,皇后的势力无所不在,我防不胜防!”秦清幽幽叹口气,不过很快她便舒展开眉头,“不过幸好我命硬,我不怕她,怕她我就不回来了,所以,你没有必要为了我而去答应银烁什么!”
银煌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的手臂紧了一紧,仿佛怕她离开一般。
“银朝与燕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是因为我?”秦清想起了事情的关键。
银煌苦笑一声,“是燕煜!表面上看起来,燕国是想趁人之危,可是真正的原因你应该明白。”
秦清一愣,突然觉着异常的窝心,她转脸,似乎不想让银煌看到她此时的表情。“我也该回去了,相信秦陌收到了我回来的消息,如果太晚回去的话……”秦清站起身来。
“秦清,如果有机会,能跟我说说你那个世界的事情吗?”银煌拉住她的手。
秦清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内堂。
银煌望着她的背影,怔怔的,她的心中,还存在着那个人吗?
神捕门。
秦清没有想到迎接她的会是秦凝,他站在阳光下的阴影中,默默的望着秦清越走越近。
“有什么话跟我说吗?”秦清站在他的面前,昂首问道。
他摇摇头,长睫微抬,若蝴蝶翅翼一般颤动着,缓缓露出了蝶翼掩映下的狭长双眸,那深邃的瞳仁透出了一种平静中暗藏凌厉的漆黑。
秦清一愣,她似乎从来没有注意过他的眼睛,没有想到一向被她讨厌的秦凝,也有一双如此美丽的眼睛。
“那我进去了,还有,你身子太薄弱,还是晒晒太阳的好!”秦清挥挥手,抬腿迈进了大门。
秦凝眯眯眼,抬眸看了一眼并不猛烈的阳光,向前走了一步,步出了阴影,任那阳光打在身上。虽然有风,但是暖洋洋的。
大厅中,秦清拜见了秦陌与刘玉凤。
“好好好,回来就好,我说我秦陌的女儿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呢!乖女儿,这半个月你是怎么过来的?”秦陌热情的让秦清有些害怕,不过她还是陪着笑脸说道,“那山崖其实没有看到的那么高,半空之中又有藤条,树枝什么的,减缓了下坠的力道,所以我没有死,但是也受了一些伤,幸亏有二王爷在,我们两个人在谷中摸索了十五天终于找到了出口,这才回来,秦清不孝,让爹爹担心了!”
“幸亏二王爷没事,不然我们神捕门还被冠上一个谋害二王爷的罪名!”刘玉凤冷哼了一声插嘴道。
秦陌冷冷的皱皱眉,“你少说几句,这不都安全的回来了吗!”
刘玉凤怨恨的瞪了秦清一眼,冷冷的别过头去。
秦清转眸看向秦陌,“爹爹,是不是皇上跟皇后因为二王爷的事情为难过神捕门?”
秦陌冷哼了一声,“爹爹虽然只是一个神侯,可是也不怕他,他损失了一个儿子,我还丢了一个女儿呢,谁拍谁?这个老小子!”
秦清舒口气,“那就好,如果因为秦清的事情让爹爹为难,那么秦清就是真的不孝了!”
秦陌欣慰的点点头,“清儿,你真的懂事了,不辜负爹爹我一片苦心啊!你刚回来,也累了,快去休息吧,在家好好的休几天,时机堂那儿就先别去了,最近,不太平!”
“好!谢谢爹爹!”秦清淡淡的笑笑,将一个乖巧的女儿表演的淋漓尽致,一一行礼之后出了大厅。
路过秦风的大门前,秦清微微的停留。
大门微开,洛绮鸢正在水井边洗刷着什么,她垂着头,长发挡住了脸,并没有看到秦清。
一想起那晚她与秦风还有彩心栖在一起的情形,秦清就皱皱眉,在她看来,这个洛绮鸢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上次她任凭她将她打得鼻青脸肿,恐怕也是为了博取同情心吧?
“你还真的是命大,那么高的悬崖都没有摔死你!”身后,突地响起一个女人满含了讽刺与冰冷的声音。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秦冰。
秦清冷冷的笑笑,“我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死掉,这天下第一忤医的名头我还没有得到呢!”
秦冰冷冷的抽了一口气,“你……”
秦清气定神闲的回眸,笑容更是舒展,“我不会轻易的死掉的,我还要回来跟你竞争天下第一忤医的名头呢!”
“你凭你也配?你这个……”秦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了出来,对着秦清破口大骂。
“秦雨,退回去!”秦冰冷声道。秦雨异常不甘心的退到了她的身后。
“我不配谁配?你吗?你不就是跟在秦冰身后的一只狗?叫你咬就咬,叫你退后就退后?”
“你这个贱人!”秦雨尖叫一声想扑上来,却被秦冰拦住,“你不是她的对手!”
“是啊,想找我的麻烦,先练好武功再说吧,没事就回去做白日梦吧,不要再这儿丢人现眼!”秦清冷冷的笑笑,自从将银烁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之后,竟然发现了与人斗嘴的乐趣。
“几日不见,你的嘴皮子长进了不少!”秦冰冷冷的笑笑,白色的衣衫在阴郁的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
“忤医之术也精进不少,不久你就会知道的!”秦清懒得鸟她们,扭扭屁股踩着猫步扬长而去。
“姐,你看她,气死人了!”秦雨气的在原地直跺脚。
秦冰不语,只是冷冷的注视着秦风院落的大门,在她心中,她一直对秦风心怀怨恨,怨恨他只将忤医之术传给秦清,而不传给她。良久之后,她转身,任凭秦雨在身后呼喊,也不回头,一个人扎进了藏书室。她,不会依靠任何人,她要靠自己的努力成为天下第一忤医!
秦清回到房间,接受了月影一番眼泪攻势之后,躺在床上,闭上眼,脑海之中全是银朝与燕国之间的繁杂纠葛。
燕煜,秦风,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入夜,秦清换上夜行衣飞上自己的屋顶,然后一路向着秦风的院落而去。
栖身在房顶之上,将院中所有的景致一览无余,院中的人应该早就已经歇下了,除了廊柱上那随风摇曳的大红灯笼,没有一点点光亮。秦清坐下来,抬起头,遥望天边那一轮明月,脑海之中突然涌现出那次与秦风一起看日出的情形,只是可惜,已经是物是人非。
风有些凉,秦清等了许久,直到月亮偏东,她轻叹口气,以为今晚没有收获了,刚要准备回去,她猛地意识到身后站着一个人。
是谁?竟然会靠近她而她竟然全无一点感觉?
她扬起手臂,化手为掌,击向身后,那人虽然躲开,可是霜白色的衣衫却被她的掌风伤到,撕裂。
秦清抬眸,望见了月光下那个霜白色的人影,还有那种美的脱尘离俗的脸。
一口气顶在胸口,不散。秦清呆呆的看着,不敢置信的眨眨眼睛,没错,是他,秦风!他怎么会在这儿?
不容许她有一刻的思考时间,秦风的身子,就像一只乘风而起的纸鸢,借着风力悠悠的荡了过来,那霜白色颜色随风流转,没有气息,没有多余的动作,无比潇洒利落的落在了她的面前,他贪婪的看着她的面容,手指抚上她的眉毛,额头,鼻子,眼睛,最后抬起她的脸,一张唇狠狠的压了下去。
那吻,带着思念,带着激情,带着忘我的投入,也带着一股咸涩的味道。久违的蔷薇花香,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却原来一直萦绕在心头,只是轻轻的一触碰,那熟悉的感觉就翻江倒海一般,蔓延在心中,身上。
秦清没有拒绝,经历过生死,似乎不想再计较那么多,心底的思念一点一点的蔓延。
皎洁的圆月,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美丽的男子与美丽的女子。
京城郊外的山顶上,同样的地点,不一样的夜晚,却有着同样美丽的晨曦。这一次,秦清没有像上次那样睡着,而是贪婪着望着那薄薄的红晕,一点一点的摇曳出水平面。
日出,真的很美,而身边的那个人,臂膀还是那么的有力,一切,仿佛都不曾改变过,只有两个人,曾经的美好,已经不可能回去。
“好怀念你在我怀中睡着的模样,你的发与我的发纠缠在一起,像极了结发,一生一世!”秦风的声音很轻,笑容很美,那晴蓝的眼底却一片凄凉。
“怎么会来?不是说好永远不回来了吗?”秦清撇撇唇,努力的将伤感压回心底。
“是,说好不回来,但是所有的一切在听到你坠崖的噩耗之后全部变得不重要,什么世俗,什么鸿沟,在那一瞬间全部消失,我只想要你活着,好好的活着,所以我来了,一直在城里盘旋,一直想固执的得到你还活着的消息,但是等来等去,等来的却是你的死讯!”秦风幽幽的开口,眸光远眺那美丽的阳光,“所以我回来了,我会让害你的人得到应得的代价!”
他的声音很轻,语气也不狠,却不知道为什么,秦清浑身一颤抖,她回身,紧紧的抱住他的腰,“我一个人的命,换千万百姓的生灵涂炭,值得吗?”
秦风爱怜的抚着她的长发,“在我心中,没有值与不值,你死了,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失去了全部的意义,是和平,还是生灵涂炭,是祥和,还是血流满地,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因为我的心已经随你走了,!”
那泪就那样流了下来,,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饱含了太多太多!
回身,抱住他的身子,炽热饱满的唇,贴上他的冰凉,温热的小手,紧紧的箍住他的腰。
“清儿,不哭!”他低低的轻语着,将她的眼泪吻干。
秦清点点头,那泪却越流越凶,她暗骂了自己一句不争气,猛地将他压在了身下,“现在,我好想你!”
秦风一愣,绝美笑容绽放在风中,他伸出冰白的手指,缓缓的拉开他的腰带……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秦清张大了眼,耳边,响起了狼嚎的声音。
虽然心中有太多的疑问,虽然还有银煌,此时,秦清却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她只想跟随自己的感觉走,这一刻,只是她与秦风两个人!
芊指摸索着伸向腰间,系带滑落,她捧着秦风的脸,低声道:“风,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