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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是哥哥。”
“称呼而已,我让你叫你就叫,听话的小朋友有肉吃。”
容衍付好钱从我们身边走过:“嘀咕什么呢,上车!”
郑律师的家是富人区,偌大个小区没几栋房子,保安组队巡逻。
小轮胎一脸没见过世面的趴在车窗边往外看:“这里是公园吗,好漂亮啊!”
我愁绪满腹,到现在找不到外婆的印章,听说简氏现在内斗很厉害,我真怕我印章还没找到,简氏就被他们给折腾黄了。
一走进郑律师的家,就闻到了很香的海鲜味。
郑太太跑过来跟我们说:“你们先坐吃点水果,我用螃蟹做锅底,等开了就能吃了。”
我环顾四周,郑律师的家布置的很有品味,不是那种土财主的审美。
他们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和二女儿都在外面读书,只有一个最小的陪在他们身边。
俩个孩子差了几岁,但是很快就玩到了一块。
很快就开饭了,海鲜锅很馋人,红色的螃蟹张牙舞爪,一看就很鲜美。
容衍拆蟹的动作很娴熟,拆出来的蟹肉分给我和小轮胎,看上去贤惠的很。
他跟白芷安一样,表里不一。
当他把蟹肉放进小轮胎的碗里的时候,我跟他挤了一下眼睛。
小轮胎虽然小,但是挺聪明。
他含着满嘴的蟹肉,奶声奶气地道谢:“谢谢爸爸。”
全桌人都愣住了,我憋住笑装作没听明白:“小轮胎,你叫他什么?”
“爸爸啊...”
郑律师和郑太太一脸莫名,只有容衍不动声色。
他在桌子底下踢我,下脚之狠令人发指。
郑太太不解地看着我们:“为什么小熊会叫容先生爸爸?”
“我也不知道。”我也苦楚地看向容衍:“为什么呢?”
他更加用力地踩我,我的脸孔疼的都变形了。
“容太太,你怎么了?”郑太太关切地问我。
“她怀孕之后经常会脚抽筋。”容衍代我回答。
“宝宝在踢我。”我回踢过去,笑意吟吟地回答。
“这才两个月,就能感受到胎动了吗?”郑太太更迷惘了。
郑律师给两个孩子布菜,他那双鹰眼估计看的穿我们在桌子底下刀光剑影的,抿唇笑了笑:“容太太...”
“就叫我简寺鹿,叫他容衍好了,这么听着别扭。”
“好,简寺鹿。”郑律师给我夹了一只虾:“在家不想做饭的时候就经常来吃饭,我太太每天都在家,想必你们年轻人也不太懂得做饭。”
我是不懂,但是容衍好像做的还不错。
我咧开嘴笑:“那感情好,姐姐手艺超群,此汤只有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
“姐姐?”郑太太疑惑地看着我。
“对啊,你是姐姐啊!”
郑太太大约大我二十多岁,她的大儿子跟我都一般大了,女人都喜欢被人称呼小一点,我喊她姐姐,她当然心花怒放。
她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容衍,小鹿性子真是爽直又可爱,你娶到她有福气了。”
“对哦,有福气了。”我单手托腮冲容衍挤挤眼睛,他回复我一个很敷衍的笑容。
晚餐吃完,郑律师请我们喝功夫茶,说他的功夫茶孕妇也能喝。
小轮胎和郑律师的小儿子拼乐高,玩的不亦乐乎。
郑律师和容衍谈国情谈金融谈世事,我听的索淡无味。
餐桌上我让小轮胎叫他爸爸,这个压根没有掀起什么水花。
我想让郑律师误会容衍在外面有什么花头,可惜这件事情经不起推敲,我也没有往下做文章。
不过,郑律师的功夫茶很好喝,香喷喷的,他们讲话我就一个人喝了半壶。
他们说着说着,绕到了容衍的身世上。
我竖起一只耳朵听,另一只耳朵在听电视。
容衍跟我身世有点相仿,父母双亡,只有一个爷爷。
但是跟我不同的是,他从小也没跟爷爷一起生活,而是流落在外面,等到爷爷晚年才记得找孙子,然后找到了容衍。
可惜,才见一面爷爷就去世了,留下那个遗嘱和遗产。
听到容衍的身世跟我一样惨,我就放心了。
原来郑律师不仅是遗产的监护和遗嘱委托律师,他也是容衍爷爷的忘年交。
容衍爷爷的不动产都在海外,大部分的资金也在海外。
听说是有葡萄园,有庄园,有牧场,有矿场,还有一个珠宝加工厂和珠宝公司。
听的我心痒痒的,我们简氏是做有色金属的,冷冰冰硬邦邦,一点意思都没有。
小时候外婆带我去工厂,我都宁愿在厂门口玩丢石子都不肯进去。
如果是珠宝工厂那就不一样了,里面五颜六色的各种宝石,我可以天天戴不同的珠宝炫耀。
想一想那种日子就美滋滋。
正聊着,容衍的电话响了,他跟郑律师说了句不好意思就去客厅接电话。
郑律师便跟我聊:“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关于简氏,你有没有什么想让我帮忙的?”
还真有,我是想找一个律师看一下所谓我外婆的遗嘱到底有没有猫腻。
但是,这个郑律师我目前还不相信,而且他这么热情的问我要不要帮忙,令我心里的防御系统立刻启动。
“没有。”我一边啃郑太太亲手晒的地瓜干一边没心没肺地道:“我这个人很认命的,既然是我外婆决定的事情我就尊重她的意愿。”
“是这样啊...”
容衍打电话一打就好久,他终于走过来了,歉疚的跟郑律师说:“我有点公事要处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着,他就伸手拉我。
我才不信是公事,刚才他打电话的时候我一直用眼角瞟他。
他虽然拿后背对着我,但是看他脊背微弯,一看就知道电话里的人是他很在意的人,差不离是白芷安。
也只有白芷安才能让容衍这副样子。
一定是白芷安给他打电话,他才急着要走去私会情人。
我岂会让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