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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是丝
缠人
缠人身心
缠得那些伟大的诗人不得好死
你说“梅坞青云庵”有两个尼姑
一老一小，她们看云听水，还有鸟啄食毛毛虫
你说后来尼姑不见了，青云庵就像你的梦不见了
我说在，在前山后山，山外山
你说冬天提前来了，好冷
我把我所有的诗都拿出来焚烧，好不好？
那些火苗呵！照得你的脸绯红，眼睛里扑闪着星子
月亮这时候就自以为是躲在云后假寐
我要走，你送我出屋
雪里，一行脚印蜿蜒
你倚在门框上
所有的诗都化作泪水
从此我们诗心全无
你在山那边刨地种菜守拙
我在山这边砍柴耕田抱朴
白云飘来飘去
月亮进进出出
岁月的河流弯弯到了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