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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姬无欢的妖媚,除了那男女莫辨的外表,风情万种的气质,还有的就是他眼角那一只嫣红的蝴蝶,给他平添几分妩媚。
现在去了那蝴蝶,披散衣服的姬无欢,看起来却有一点点的纯净,但怎么没了?就过了一夜呀!
姬无欢手轻抚了下眼角,说道:“没了。”
“我知道没了,怎么没了?”七七觉得怎么看得有点不顺眼呢?
姬无欢将手放下,笑道:“你昨晚不是强了我吗……”那尾音拖的长而媚,笑容更是令人回味那话中的内容……
姬无欢,你那样子,好像被强很爽啊!
“你别告诉我你是被我强了,然后蝴蝶没了,那是守宫砂?”七七眨了眨眼,状似十分无辜,嘴里却是尽量大胆地往惊悚里猜。
“你答对了!”姬无欢口中说话,手中招式已出。
他的招数就如同人一般,多情妖娆,极为漂亮。
连起势都是非常漂亮的旋身飞起,风刮过他披着的妖红外裳,美的如同妖精再世!
七七在心里夸着,手也不怠慢,口中也开始调戏起他:“你这是干什么呢?难道是因为被我上了,所以要将我这采花贼给灭口了吗?”
毒没解开,占不到心,我口头也要占占你的便宜!
“要说上,我看你才是比较陶醉的那个吧!”姬无欢回道,口中也不甘示弱。
好你个死妖孽!
两人你一招,我一掌,从小道一直打到西面一个无人的园子里。
此时已是金秋,满园的桂花如米粒般拥在一起,点缀翠绿的树叶之间。
园中飘满了金桂花香,让人闻之从鼻腔到喉咙都为之一甜。
七七避开妖孽直过来的一掌,直直往后飘了数米,站定与他对视。
“你也太奇怪了,我说了这么多,你也没觉得怪异吗?”七七恨不得上去敲开姬无欢的脑子!
姬无欢将手收回,杏眼微眯,笑的更为妩媚,他将已经掉至胳膊上的衣服徐徐拉上,说道:“不然你以为我将你引到这里来是为什么?”
听他如此说,七七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姬无欢慢慢走过来,看着全身戒备的七七摆手道:“你别紧张,如你所说,你几次三番的说是无玉给我下了毒,我心里自然是怀疑的,却偏偏想不起任何东西,但是,看到你,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经过昨天姬无欢假装忆起往事被骗那局,七七对他说的话半信半疑,看着他慢慢的走过来,还是往后退了几步,回道:“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不,我记得一件事……”
姬无欢拉长了声音说道,眼睛里流光溢彩,似有七色光芒在里面闪动。
“你记得什么……”
七七本就与他对视,心里又急切的想知道他所说的事,眼神与他对上,身体竟不受控制的愣住。
姬无欢欺身向前,抓住她的手带着狐狸般的笑容,暧昧的说道:“我记得昨晚,和你做的感觉……”
他的脸与七七的脸挨的极近,那带着特有花香的吐气喷在她脸上,让她不由的想到昨晚的事情。
七七将脸撇开,眉头皱起,“你记得什么,不是不屑吗?”
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当时他将脸撇开的情形,感觉?
怕是厌恶的感觉吧!
姬无欢用手将她的脸板正对着自己,说道:“再帮我解一次毒,怎样?”
再解一次,怎么解?
七七用力的将手抽回,可惜被姬无欢压制的死死的,他将她压在后面的桂花树上,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不愿意吗?”
愿意,怎么会不愿意!
可是不是这种情况下!
你心里根本就还是没有我!
七七在心里喊道,她很想再试一次,可是试了结果都一样,有什么用!
“不愿意!”她说道:“我会去寻医魔帮你解毒的!”
姬无欢眼中闪过一丝愕然,复又笑道:“行,那你去,我等你!”
七七考虑了下,然后再说道:“我去寻药的时候,你不要跟姬无玉发生关系!”
她知道这种要求对于现在的他提出来有些莫名,但是她不放心。
姬无欢笑了下,“当然,既然我都怀疑了,自不会与她发生什么,”
他俯下身伸出舌头在她耳边轮廓上极为情色的一舔,“我好像是有可能再喜欢你……”
耳边传来酥麻的感觉,心里一阵悸动,七七强忍住想亲吻他的冲动,淡然的说道:“放开我的手!”
话音刚落,只听园外有人轻轻咳嗽的声音,“姬堡主,在吗?”
姬无欢这才放开她的手,从她肩上取下一朵掉落的桂花,放在手心。
“原来是楚庄主,这么早找我何事?”
七七看着满脸淡然的楚非离,依旧是一身青墨色的披风,大概是因为早上寒气重,他将披风后面的帽子戴了起来,越发衬得那脸眉目精致。
楚非离也伸手接了一朵飘下的桂花放在掌心,看着那娇嫩芳香的花儿道:“早晨起来随意走走,闻到堡中有桂花香,就寻了过来。”
他似无意的扫了眼站在后面的七七道:“怕是打搅堡主和七七姑娘了吧!”
打搅?这话听起来怎么怪得很?
七七正要解释,姬无欢拉过她说道:“无妨,我们要办的事情已将办完了。”
什么叫要办的事情?
七七对这句话产生能产生歧义的可能性给予深深的肯定。
楚非离倒是淡然的很,半垂眼帘,捻着手中那朵桂花道:“前日见姬堡主和这位姑娘是要打要杀,可到了今日,两位去在这园中办事,事情变化的真是令人措手不及……”
他说完,将手中捻碎的桂花搓到地上,再抬起眼帘,笑的真诚道:“我是第一次到风月堡来,不知堡主能否带我逛逛?”
姬无欢笑道:“当然可以。”
站在一旁被人当作透明的七七,看着两个容貌出色的男人笑得那个虚,隐隐觉得气氛很诡异。
她也不想再参与这些,走到两人面前道:“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楚非离点头道:“下午时我去客栈寻七七姑娘。”
“你找我有事?”七七有点意外,她和楚非离有什么事要谈的。
“嗯。”楚非离应了,也没有具体回答什么事。
七七扁了下嘴,“好吧。”
走到楚非离身边的时候,他看了她一眼,“等等!”
他将自己所穿的披风解下,披在她身上,手还为她将披风的帽子戴上,柔声道:“天凉,穿那么少容易感冒。”
这男人?
七七有点尴尬的说道:“你身体不好,你穿吧。”她说着就要将披风拉下来。
楚非离按住她的手,那手却不像她想得那样会冰凉,反而很温暖。
他极为自然的握了握她的手,像是在测她的手温,说道:“你的手比较凉,穿着回去吧,我等下叫人再送一件过来就好。”
“我不——阿欠——”她本来想说我不冷的,这时打了个喷嚏,再拒绝倒显得小气了。
昨晚没有休息,衣服又挨了露水,的确是冷到了。
她将手不着痕迹的抽出,拉了拉帽子说道:“好,下午你来寻我时,再还给你。”
“楚兄,我们可以走了。”姬无欢一边嘴角勾起看着眼前的画面,眼眸更为黯沉。
七七也不管这两人再说什么,转身出了园子。
从刚才妖孽的话中,他是有怀疑了,所以没有追查自己晾了姬无玉的事。
还是去找柳云舒吧。
边走边想,这楚非离也总是感觉怪怪的,他对我好的目的是什么呢?
难道,可能?
他就是幕后的那个戴面具的男子,想做无间道?
回了客栈后,她唤来小二烧热水送了上来,换了身衣服后去了药店。
这时天亮了不久,她逛了一会才找到一家刚支起店门的药店,买了一剂治风寒的药丸,想了一会,复又问道:“大夫,你这有给女子用来避孕的吗?”
站在药柜前的大夫看了她几眼,才点头道:“有倒是有,不过姑娘还没生育的吧!”
“是,有影响吗?”她以前听说过女孩最好是不要吃避孕药。
那大夫倒也是个好人,“避孕的药吃了总是不好的,特别是没有生育过的女子,不过我这里有男人用的那种,姑娘可以给你相公吃了,这样影响不大。”
七七想了会,还是对大夫说道:“你两种都给我包一些吧。”
结果大夫递来的药包,七七将银子给他,然后转身又回了客栈。
她拿了笔墨写了张纸条,“睡觉中,请勿扰!”将它挂在门上,将风寒药丸和那避孕的药丸一起吃了下去,这才脱了衣服上床休息。
这一睡,再醒来的时候,就是中午。
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还准备再睡会,看着枕头旁叠的整齐的披风,这才想起楚非离说下午要来寻她的事,恋恋不舍的起身洗漱,束了头发才开了门。
外面的阳光照的眼睛有点不适应,她伸手遮挡了一会,待适应了才放了下来。
她这边门一开,隔壁房里的两人也开了门,他们都是看了字条才没去敲门的,这下看到她醒了,都出来。
御夜看着她有点肿的眼睛,皱眉道:“你昨晚去哪了?”
七七也知瞒不过他,索性将昨晚的事说了,省去了她强了妖孽的那段,最后说道:“我们明天准备下,去十夜门吧。”
她看着两人,想起昨晚买的药,唤了他们进去,一人拿了一颗,塞他们手里,“吃了吧!”
“这是什么?”宁钰晗问道。
“避孕的。”
“为什么吃这个?”
七七叹了口气道,“我现在不想有孩子。”
她才十五岁,虽然说心里年龄已经十九了,可是做为一个现代人来说,二十岁怀孩子也都嫌早了。
两人想了下,把药丢口中咽了下去。
宁钰晗拉着她的问道:“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她随意说了几个菜,宁钰晗去了后院,御夜这才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说道:“你别想太多了,我们去找了那个医魔,肯定就能让他恢复的。”
七七靠在他结实的臂膀上,想着这一次去了十夜门,回来的时候妖孽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虽说答应了她,可是她心里还是有些没谱。
唯一的办法也只有快点将解药求来了。
待吃过饭后,她站在房间的阑干处看着远处的风景,直至有人走在她身后,她才回过头来。
“你来了。”她转过身来,看着楚非离。
阳光在他的身上留下淡金的色彩,把肌肤照的宛若琉璃,让人感觉一碰就会碎,可是仔细看他的眼睛,却会发现里面所包含的神色与外表完全不一。
“嗯,吃过饭了吗?”楚非离问道。
“吃了,你找我什么事?”七七一向都不是拐弯抹角之人,她对楚非离虽然有好感,但是这种好感还不至于让她对他毫无戒心。
“听说姑娘要去十夜门?”
“你今天在园外都听到了?”七七皱眉道,这个人那时果然在园外站了许久。
“我刚好要去西面铺子巡视,听到姑娘说去十夜门,想同姑娘一路。”楚非离倒是不客气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七七看着他笑的很有诚意的脸,这个人让他感觉不到威胁,却又是个莫名的人。
“你为什么要跟我同路?”干脆问出来好了。
“因为觉得我和姑娘有缘分,几次都能巧遇。”
这种解释,七七倒也能解释,不止他有这种感觉,其实她也有,好像自第一次看到他后,后面就一直有意无意的遇见他。
再想到此次西行,与他同路也没什么不可以,反而多个人照顾,只是路上要多防备就是。
她如此想着,嘴里也答应道:“那好,我计划是明日出行,不知道楚庄主?”
“我也是明日,既然姑娘答应同行,称呼也不必如此拘束,以后就叫我非离吧。”
“好吧,楚……非离。”七七本来想叫庄主,看到他眼神,吐了吐舌头,赶紧改口。
御夜将东西收拾好出来,刚好瞧见楚非离和七七两人在阑干那谈话,他大步走过去,抱着七七的肩亲昵的问道:“七七,这位是?”他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对面的男子,他让他产生强烈的护妻欲望。
七七被他搂的紧紧的,动了一下肩膀,说道:“你们之前有见过面的,就是那天出手接了姬无欢一掌的晨旭山庄庄主楚非离。”
御夜怎么会不记得,他装作恍然想起道:“原来是你……我是七七的相公,御夜。”
“相公?”楚非离一直淡然的表情有些破开,他看着七七问道:“你什么时候嫁人了?”
“七七早嫁了。”宁钰晗也收了东西走了出来,绵绵的嗓音中也带着宣占权,站在七七的另外一边。
“嗯?”楚非离的话从鼻子里哼出,看着七七的眼神有些危险。
这个表情,让七七想到一个人。
以前她如果看电视的时候,说哪个哪个男明星长的帅了,必然有一个声音在旁边这样“嗯”的!
她越想越不对劲,盯着楚非离的脸使劲的看!
样貌是不像!
可是,她想起吃桂花糕的时候说的话,又想起那无缘无故给她系披风时的动作。
那时候总是觉得怪,原来——
她猛的喊道:“你是哥哥,对不对?!”
楚非离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七七,还是被你认出来了!”谁知道,其实他一点都不想被认出来!
旁边的御夜和宁钰晗两人面面相觑,眼神都有些怪异。
七七一把抱住楚非离的腰,“你果然也穿过来了!”
她把脸靠着他使劲的蹭,果然,果然,哥哥也过来了!
那她就不是一个人了!
楚非离,也就是路子欢也将手抱紧她,下巴放在她头上蹭着,看着对面两个气鼓鼓的男人笑得愈发淡然。
七七终于抱够了,才抬起头问道:“你穿到这么个有钱的人身上,怎么不早点找我呢?”
穿?
于是,御夜和宁钰晗又很迷茫了。
七七此时已经忘记二人的存在,拉着楚非离的手就往屋内走去,将房门关上,她有好多问题要问。
楚非离坐下之后,才回道:“这身体本尊有钱是不假,但一年多前我穿过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多实权。”
“你看现在的样子也知道,他病了许久,一直以为活不过二十岁,其实,也的确没活过,是我穿越到这身体后替他活着的。”
“刚开始过来时,也有想过你可能穿过来,但是晨旭那时的状况很不好,楚老爷,也就是我爹,病重在床,二叔对庄里的一切都虎视眈眈。”
“对于我更是恨之入骨,我怀疑这本尊楚少爷从小身子不少就是他暗地里在吃的东西里放了慢性药,后来查出来的确是,没再喝那药后现在身体恢复了许多了。”
“你知道哥哥的性格,当年那些人趁爸妈死的时候要夺我们家财产,就跟这情形像,但是晨旭的情况更坏,所以我只好隐忍,花了半年时间熟悉了情况后才慢慢将家业夺了过来。”
听他说起来不过几句话而已,七七却知道他来的这年吃的苦只怕不比自己少。
当年那些个大姨妈小舅舅的打家里主意就让人够烦的了,晨旭那么大一个山庄,上下都要打点,只怕活的是步步惊心。
她想了下说道:“那个紫衣,是你安排的吧?”
“嗯,我自己那时根本不能出庄,就暗里派了个人在京城青楼里,想是你如果过来了,听到这些现代才有的东西,肯定会想到我也来了!”
就是说嘛,我就说那紫衣怎么可能一时心血来潮,灵感突发就能整出现代的东西。
“哥哥,你开始看到我就应该认出我了,为什么不叫我?”七七问道。
楚非离看了她一眼,幽幽的问道:“你不会真不知道的吧。”
见他如此,七七也估计到了,哥哥只怕对自己还是有那样的心思。
她尴尬的咳了两下,拙劣转移着话题:“你真气派啊,那么多侍女,艳福不浅啊!哈,哈哈!”
楚非离看了她一眼,又扫了一眼在门外的两人,说道:“你也不错,两相公了!比起在现代,你在这里开心多了!”
他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指转着桌上的杯子,眼帘半垂。
哎呀,七七恨不得给自己捶上一锤,说什么艳福啊!
这不,问题来了!
她尴尬的说道:“还好,还好。”
“他们待你好吗?”
“啊……”七七以为哥哥会骂她,但没想过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一下没反应过来。
“好,挺好的。”
“好……那就好。”
七七突然觉得气氛很尴尬,这段对话怎么看,都像分别的情人在一起讨论现在的生活,语气中带着对过往的无限怀念。
囧!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时,楚非离站起身来,“我先回风月堡,明天上午九点我在客栈前等你。”
她立即站起来说道:“好。”
她脸上那种松口气的感觉让楚非离的心猛地痛了起来,他干脆不再多说,转身就走了出去。
待他走后,七七又一屁股坐回凳子上,两只手放在桌上,将下巴支在手掌,长叹了口气。
这楚非离就是哥哥,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好处是,哥哥来了,有些话可以对他说,也不愁花钱问题了!
坏处是,怎么面对哥哥呢?
她拧着眉想着,御夜和宁钰晗看楚非离走了,带着满腔的好奇走了进来。
御夜问道:“那就是你哥哥?”他觉得不像。
“嗯。”七七叹道:几多欢喜几多愁啊!
宁钰晗问道:“那他对我们看法怎样?”
果然是个单纯的孩子,七七叹道,“看法,你去问他吧!”
虽然哥哥什么都没说,估计好不到哪里去!
她使劲得挠了挠头发:“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楚非离走出客栈,沧浪立即跟上,他摆手道:“叫她们先去风月堡吧,我想一个人先走走。”
沧浪见他平素里都是淡然的样子,几乎未曾见过他眼里有过其他光彩,这次看他眼里仿若思绪万千,转身唤来一个白衣侍女,叫她带着其他侍女和轿夫先行回到风月堡后,又跟上楚非离。
楚非离走在仓河城的道路上,他不由的拉了拉衣领。
路边走过的路人都向他投去赞慕的目光,好一个翩翩公子,虽然身子看着有些孱弱,却丝毫不减他半分的魅力。
楚非离对这些目光早已经熟悉,前生他的外表也是极为出众,加之又是连锁夜总会“夜色”的幕后老板,一般人得知身份后都会用这种目光看着他。
他的心思全在今日看到的景象里,从在风月堡第一眼看见她,就知道她是七七,无论是外表,还是性格,都和前生没有任何区别。
她是他从小带大的,如何会认不出。
可是这一年的时光,七七的身上已经褪去了当初那种稚嫩,全身散发着成熟女性才有的风情,这种风情,只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女人才会拥有。
那个跟在她身后的男子,御夜她早就承认是她的男人,加上那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月堡主姬无欢,今天看到的那个小正太,她已经有别的男人在身边了。
他抬头望天,秋日的天空总是澄澈,干燥的空气让碧蓝的天空上连一朵白云都没有。
当年他也是这样守护着她,只想让她如蓝天一般清澈,无半点尘埃。
一直耐心的等她长大,可是待到她快长大,自己又心急,一时……
可他不敢再相逼,现在的她羽翼已丰,再逼她,会越走越远。
他在心中叹道,恋了十余年的人,这份情早已深种,哪里说忘记就能忘记。
他这几日在心中嫉妒得都要发狂,拼命隐忍得告诉自己,不相认就是,待她慢慢爱上自己,可是最后看到她惊喜的眼,还是忍不住承认了。
只要她在自己面前,只要她的脸上能展开笑容,其他的已经不重要。
在他心里,连让她受一点委屈都不行,就算委屈自己的感情也没有关系。
谁叫她是自己妹妹呢?
想着她知道自己是路子欢时,抱着娇蹭的样子,口中唤着的还是“哥哥,哥哥……”
虽然她不是,但是她只把我当哥哥……
沧浪在身后,看着庄主在街上慢慢走着,脚步缓慢沉重。
什么事情让一直淡然的庄主思虑成如此模样?
想来,大概就是庄主今日去见的那姑娘了。
这二十年来,庄主都没有对谁产生过情愫,难道喜欢上那姑娘了?
如果是这样,这种思虑倒是可以理解,那位姑娘好像已经有别的人了……
可是那些人有堡主条件好吗?
不说外貌,就说气质,家世,做生意的手段,哪样能比得过庄主?!
实在喜欢,将那姑娘抢了来就是!
楚非离收了心绪,淡然转身道:“回风月堡同姬堡主告辞,明日我们西上。”
——路子欢番外——
路家是百年调教世家,路旷怡是调教世家第八十一代传人,路家有个很奇怪的现象,每一代路家的孩子都会只有一人,这个孩子并且一定是个男孩。
路旷怡和妻子杨妙妙结婚后,第二年杨妙妙在产房奋战三天后,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当医生从产房抱着一团皱巴巴的,分不清五官的婴儿给他的时候,他兴奋的手都在抖。
这是他第一次有孩子,高兴的脸都要笑傻了,真正是抱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他和妻子两人一起想了好久,决定给孩子取个名字,叫路子欢,希望孩子这一辈子过的开开心心。
待过了几个月后,五官慢慢长开了,生的玲珑漂亮,人人看了都要夸这孩子集合了两夫妻的所有优点,看起来都不像他们生的。
路旷怡并不介意这种话,他觉得怎么说,这优点也是从自己和妻子身上集下来的。
慢慢到了小路子欢两岁的时候,路旷怡却添加了许多烦恼。
他看着在一旁偷偷抹着眼泪的爱妻,自己也叹了口气,小子欢两岁还不会说话。
别的孩子这么大的时候,都能哼哼几句听不太懂的儿歌了,可是路子欢却半句话都没有说过。
他每天就是坐在窗子前,像在看着日升日落。
别的小朋友这个时候还是粘着父母的时候,他已经会安静得坐在一边,任父亲母亲忙着,怎样也不哭不闹。
别的父母都安慰他们说,有些小孩子是开口比较迟,路旷怡看着这个比其他孩子都要生的好上许多的儿子,安慰自己说道,再等等吧,也许明年他就开口说话了。
就这样,外面的花开花落,又过了几个念头。
杨妙妙流的眼泪越来越多,儿子却是始终没有开口说话,五岁的小路子欢长的就如同那璀璨的太阳一般,站在哪里都能轻易吸引其他人的目光。
只要看到他的人,都会过来抱抱他,到最后,都会带着很遗憾,很同情的语气说道:“可惜了……”
可惜,这么好看的孩子是个哑巴。
路旷怡带着路子欢跑遍了各大医院,每家医院都说没有问题,他一个大男人急的就要和妻子一样掉眼泪了。
“医生,你们都说没有问题,可是他怎么就是不说话?”
医生摇了摇头,推着眼睛说道:“我们也不清楚,也许是这孩子是天生的自闭症吧。”
路旷怡问医生自闭症的症状有哪些,医生说道:
冷漠而孤独,很难与其他人混在一起,玩在一起。
不知危险,有时自伤自残。
对疼痛的知觉弱。
无缘无故大哭或大笑。
不喜欢被人触摸或拥抱。
反复机械玩同一物品。
用手势或含糊单音表达需求。
智商低于正常儿童。
路旷怡摇了摇头,路子欢除了不说话外,其他的症状都没有,他从小就会自己看书,认识很多字。
他和妻子说话的意思他也能很快的理解。
只是不说话而已。
路旷怡回家想了很久,和妻子杨妙妙说:“我们给子欢去上学吧。”
他想,大概因为是独生子女,可能子欢觉得孤独了,去上学接触的人多了,也许会好的。
于是,第二天,杨妙妙就当带着儿子去报名,就此,路子欢开始了他的上学生涯。
小路子欢学东西非常快,只要老师说过一遍的东西都能记住,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名。
可是,越是这样,老师们就越是感叹,这样一个清秀好看的孩子,竟然是个哑巴。
事情在一天发生了改变,那是路子欢六岁的时候,班上来了一个转学的优秀生,可是他每次考试,他总是要比路子欢少上几分。
小孩子的嫉妒心也是很可怕的,一日下课,他走到路子欢的面前,扬起他还未成型的小下巴,用手拍了拍他的桌子:“小哑巴,你是不是因为你是哑巴,没人同你玩,每天放学后都在家里闷头读书呢?”
路子欢看了他一眼,稚嫩的脸上带着鄙视的眼神看了眼那个优秀生,又转过头看着外面的桃花树。
小孩子被鄙视后的反应是激烈的,他一把扯过路子欢的小衬衫衣领:“看什么看,哑巴就是哑巴,连反驳都不敢!信不信我把你是哑巴的事告诉全世界!”
路子欢伸出他漂亮的小手拉开那个孩子的手,笑着说道:“幼稚!”
说完,又继续看着外面的桃花树,仿佛他的眼全没离开过那树一般。
比起他这种嚣张的态度,他开口说话这件事。
让所有同学都受到了惊吓,原来路子欢不是哑巴。
小孩的心是脆弱的,一个受不了惊吓的孩子竟然飞奔进了老师办公室,那样子不亚于发现个外星人坐在教室里一般。
“老师,路子欢说,说话了!”
接着老师也惊讶了,路旷怡夫妇惊喜了!
路旷怡从“夜色”中急奔到学校,冲到儿子所在的班级教室里,一把抱着还在看桃花的儿子,大大的亲了几口,“我就知道,子欢怎么会是哑巴!”
他重复了好几遍后,才想起自己还没听过儿子好听的声音,“来,子欢,叫句爸爸来听!”
路子欢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那眼神仿佛看着白痴一般,将头扭开继续看他的桃花。
这种举动把路旷怡大男人心打击的够呛,他反复跟班上的孩子,确定路子欢刚才确实开口说话了后,安慰自己道:可能是子欢刚开始说话,有点不习惯,还要慢慢学习。
他也不想想,如果是刚学习说话的孩子,会第一句话就是“幼稚!”吗?
果然,父爱有时候是盲目的。
时光飞快,又过了两年,路子欢依旧不开口说话,两口子已经习惯,想想儿子除了不喜欢说话外,其他的都是同年孩子遥望不可及的。
书看过一遍就能背下,考试年年都是全校第一。
两人都想道:不能奢望太多,这样就很好了。
这样的情形,直到楼家夫妇来到后,才有了改变。
路旷怡夫妇有个好朋友,叫楼锦莲,她已经怀孕六个月,但是这个月,丈夫却意外去世。
路家夫妇怕她伤心影响到身子,就将她接到自己家来,杨妙妙一直是在家没上班的,也好照顾她。
当楼锦莲挺着肚子到了路家时,路子欢的眼睛就落在她肚子上没有移开。
小路子欢生的特别招人喜欢,楼锦莲看到他后丧夫的痛也淡了些,想着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以后生的也这般好看就好。
她摸着肚子对小路子欢说道:“你看,阿姨肚子里有个小BB哦!你说是个妹妹还是弟弟呢?”
路子欢试探的伸出手,在那滚圆的肚子里摸着,小小的脸上带着好奇,非常肯定的回道:“妹妹。”
本来在厨房端水果的杨妙妙手中盘子掉了下来,儿子说话了!
楼锦莲显然也有些诧异,她一直在外奔波,虽然没见过路子欢几次,但是知道他不说话的事。
她看着他的样子,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如果是妹妹,给子欢做媳妇好不好?”
“好。”路子欢摸着她的肚子,眼里闪着光芒。
自楼锦莲来了之后,小路子欢开始一天一天盼着楼锦莲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甚至还去翻看怎么照顾肚子里BB的书。
当他早上夜晚都端着一杯牛奶给楼锦莲的时候,三个大人都打趣道:“看来子欢是惦记着自己未出世的媳妇了呢。”
路子欢小小的牙齿咬住软软的嘴唇,轻轻的“嗯”了一声,小脸涨的绯红。
他看书上说,孕妇喝牛奶,BB就长的白白的,很好看。
路旷怡夫妇也觉得这肚子里的孩子要是个女娃,真可以做子欢的媳妇。
路子欢自见那次说了“妹妹”两个字后,慢慢的就开始正常的说话了。
几个月后,楼锦莲在七夕前夕那天产前阵痛了起来,第二天,顺利产了个女婴,取名楼七七。
路子欢每天放学后,就是去医院看他未来的小媳妇。
躺在楼阿姨怀里的她还那么小,被包裹在小被子里,躲在楼阿姨的怀里睡觉,嘟嘟的小脸蛋像一个糯米丸子一样,看得他很想去捏捏。
楼锦莲看他看着入神的样子,将七七递给他问道:“想不想抱下妹妹?”
路子欢带着满心的好奇和激动,小心翼翼的接过这个糯米一样的妹妹,将她抱在怀里。
七七小小的身子软软的,闭着小眼睛,正睡的香,嘴巴嘟起,嘴角还流着一点口水的痕迹。
他伸出手指按了按她的脸蛋,七七嘴巴动了动,好像有些不满他打搅她睡觉,他又使坏的将手指往她嘴里戳了几下,不料,被七七含在了嘴里。
那嘴小小的,还没有牙齿,小舌头柔嫩,吮吸着他的手指酥酥麻麻的。
路子欢低头在七七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路子欢看着她好像笑了起来的脸蛋,暗道:等你长大了,我就娶你做媳妇。
一个月后,楼锦莲出院,去银行取钱时,遇上劫匪,不幸遇害。
路家将楼七七接了过来,去民政局办了领养手续,楼七七户籍薄上名为——路七七。